這個分析我給一百零一分,真的不怕石誠驕傲。
就算是這副畫裡沒有乾坤,也一定是很值錢的東西,不然不會過了這麼多年,又千里迢迢的把幾個人招回來,只問下落。
“你跟這個黑老大熟嗎?”我問石誠。
他搖頭說:“我跟他不熟,但是我跟這畫熟。”
“啊?你跟畫熟?什麼意思啊大哥?”我詫異地問道。
他看着我說:“因爲那畫本來是我的東西啊,現在是我們的東西了。”
等等,等等,我覺得突然之間我的智商就不夠用了,急需充值,哪怕是兩毛也要先支撐一下下。
黑老大家裡丟的那副畫是石誠的,現在被這四個做玉的老闆弄走了,而石誠千辛萬苦把這四個人帶來,也是爲了讓黑老大問畫的下落。
我就不明白了,石誠爲什麼自己不問呢?他連人失蹤了都找得到,爲什麼一副畫卻找不到呢?還有啊,這到底是一副什麼樣的畫,要石誠放着人不去救,鬼不去捉,要來找回去?
而且這貨在幾分鐘錢還在跟我分析,這副畫對黑老大的有多重要,我現在倒是想問問,這畫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你跑這麼遠就是爲了找這副畫嗎?”我直問到。
石誠點頭,沒有多話。
“那你找來幹什麼用呢?”我又問。
“那是咱們的東西,物歸原主唄。”他雲淡風輕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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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及時朝着他胳膊上掐上去說:“石誠,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啊,如果是一副普通的畫,你帶着一大羣人找到這裡,就是爲了要回來,那你以前怎麼不找呢?”
他皺着眉,咧着嘴,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說:“媳婦兒,先鬆手好不好,肉要掐掉了。”
我板着臉說:“老實交待,別老是打混混過去,我腿受這麼重的傷,還陪着你出來賣命,你什麼都瞞着,你對得起我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老實交待行不,先鬆手,肉真的要掉了,哦……。”石誠低聲叫着,而前面的石一和石二一下沒忍住,直接笑噴。
我這才鬆了手說:“說吧,那畫裡有什麼玄機。”
石誠一邊揉着被我掐疼的胳膊,一邊說:“沒有什麼玄機啊……。”
他話還沒說完,我的手就又作勢要往他胳膊上掐去,嚇的得他一下子往車門旁靠過去,並且嘴裡快速說着:“別急媳婦兒,聽我說完。”
看着他的樣子,我也直想笑,強忍着等他往下說。
“這副畫在我還沒成爲人形的時候,本來是老和尚在收藏,紙張和畫功都很普通,但是裡面卻畫着一塊巨石。”石誠開口說。
好吧,一聽到巨石,又聯想到他之前說的畫是他的,我現在也猜着肯定跟他有關係,但就是不知道怎麼還會是老和尚收藏着?
沒等我問,石誠就已經接下去解釋了:“這塊石頭外面呈紅色,周邊還有光芒,看畫面像是太陽剛升起時畫的。”
“是不是你沒成精之前的樣子哦,我記得那次你還原的時候,好像就是一塊紅色的石頭?”我盯着石誠問。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據老和尚說,這副畫是一個年輕女人給他的,讓他掛在自己的廟裡每天三柱香的供着,直到有一個年輕人來找他要畫爲止。”
我真的要急死了,總感覺三兩句就能說明白的事情,不知道石誠爲什麼要像給兒童講故事那樣,非要拖的老長。
“後來真來了一個年輕人,老和尚也把畫給他了,但是卻給錯了人。”石誠一點也不看我的臉色,接着往下說。
“啊?怎麼給錯人了?那個來的年輕人不是成了人形的你嗎?”我驚訝的問道。
石誠卻一臉嚴肅地說:“如果是我,不就不錯了嗎?那個人就是之前的黑老大,現在的玉界霸主。”
好吧,還真有點複雜,這副畫裡一定是聚着一些石誠的原神,或者別的什麼東西,經過老和尚的香火供奉,所以纔會有了後來成人形的石誠,只是本來應該把畫給他的,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落入黑老大的手裡了呢?
“怎麼會那麼巧?難道老和尚不認識來取畫的年輕人?”我問道。
石誠卻說:“如果認識又怎麼會出錯?至於黑老大爲什麼,會在那個時候找老和尚取畫,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只是後來我去了廟裡才得知這個消息,而且也並沒有人跟我說要取畫之類的事。”
“這樣說來,那副畫不一定是你的了,也許一開始就是有人給那個黑老大的,也不一定。”我直言道。
石誠點頭說:“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去年老和尚遇難之後,我不是出門找救他的方法嗎,於是才發現了原來這裡面還有別的事情。”
車子還在往前行駛,路上幾乎不見行人,只有一前一後兩輛車,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飛奔着。
石誠看我安靜下來,就淡淡地說:“要去靈山找水鬼,還有救老和尚,都跟這畫脫不開干係,不然我也不急着現在找回。”
好嘛,我終於知道了自己爲什麼跟着來這裡了。
“你懷疑當年有人透露了你和老和尚之間的信息,讓別人鑽了空子,才把畫取走的?”我直問道。
石誠點頭說:“從現在的很多事情上來看,很明顯是這樣的,但會是誰這麼瞭解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卻讓人費解,要知道這件事情,除了當初傳畫的那個女人,就是老和尚知道,連我都矇在鼓裡的。”
他搞不清楚,我更搞不清楚,但是事情說到這個份上,已經不難猜出,他們是被人擺了烏龍,有人拿了石誠的東西。
“你確定畫是在那四個人手裡嗎?”我都不敢相信地問石誠。
他搖頭說:“肯定不會,就是我不知道在哪裡,所以才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不然直接從他們手裡取走就是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畫絕對在他們手裡過。”
“你憑什麼肯定?”我看着他問。
石誠卻淡淡地說:“這幾個人雖然很聰明,但是卻並不是做玉這個行業的材料,他們蠢笨貪,本身也沒有任何靈氣,更不會去珍惜那些美玉,他們做這一行完全是爲了掙錢而已。”
“所有人做生意都是爲了掙錢的,你這猜測不成立的。”我說道。
石誠卻搖頭說:“那是你沒有真正接觸玩玉的人,那些真正帶着靈氣玩玉的人,他們看到一塊好玉會捨不得出手,會想收藏,會在心裡給這玉取上名字,雕上東西。”
這個我還真是不敢苟同,我唯一接觸的一個玩玉的人就是石誠,而且也沒見過他像自己說的那樣,但是商人爲了賺錢好像也並無大錯,總之這件事情我不太贊同石誠,只是此時不想跟着繼續爭論下去,就只能閉嘴。
“如果不是因爲那副畫的原因,他們也不會來做這個行業,那畫本來就帶有石頭的靈氣,所以纔會助他們接觸這個行業,並且從中獲利,這幾個人這幾年來如果不是靠我的幫助,他們幾乎走到了末路,說明畫可能已經不在他們手裡了。”石誠又分析。
好嘛,你說的很有道理,那爲什麼黑老大,明明是丟了畫的人,但現在卻還成了這裡的玉王呢?
這話我雖然沒有問出來,但是石誠卻很快領會到了,點頭說:“我們這次來,一是調查清楚這件事情,二就是把畫找回去。”
帶我來看玉,帶他們來買玉都是假的,全是掩人耳目,但是我很懷疑石誠是否能查清楚整個事情,畢竟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而且對這幾年他幫助的這幾個人也有很多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