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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尋無價寶,難得美嬌娘。
望着馬車遠去的背影,品味着少女方纔的話語,袁買轉憂爲喜。果然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們肯定還會再見面的,什麼意思?這女孩臨走前拋下這曖昧的話語,究竟爲何?”
琢磨着少女臨走前的話語,袁買一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
看這女孩的言談舉止,似乎不像對自己有意的樣子,可是她爲什麼會這麼肯定的說還會和自己見面?難道是爲了安慰自己這顆受傷的心,作爲對自己仗義援手的報答?
袁買想不出答案,不過卻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一見鍾情,就是這樣,這麼美麗的女孩足以秒殺每個人男人,就算身爲來自兩千年後的靈魂,袁買也沒有幸免。
“好吧,既然遇上了,我就要追到手,這樣方纔不白白重生一回。江山,美人,我都要!”
當此亂世,大丈夫當提劍橫行,建不世之功,成就王霸之業,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如此,纔不枉人生。
一念及此,袁買覺得自己當前要做的應該是先改變袁紹對自己的看法,謀取個官職,最好是有兵權的武將官職,然後像袁譚、袁尚那樣籠絡一批支持者,爭取躋身諸侯之列,最後再去圖謀天下。
天下都是自己的,何愁美人不投懷送抱?
“嗯,今天是老頭子的壽辰,估計他手下的文官武將今天都會雲集州牧府,我正應該趁着這個機會去多結識幾個有用的人才。”
拿定主意,袁買決定結束今天早晨的晨練,馬上返回州牧府。卻不料,由於轉身太猛,一下和背後的路人撞了個滿懷。
“恕罪,恕罪,不小心衝撞了先生,還望海涵……”
袁買一邊攙扶被自己撞了個趔趄的中年人,一邊躬身道歉。
只見這是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一身耕夫打扮,頭戴斗笠,足穿草履的人。
但看上去卻面容清癯,皮膚細膩,似乎不像是下地耕作的農民,他手裡牽着一匹灰色的毛驢,正準備出城,冷不防被袁買的突然變向撞了個滿懷。
“呵呵……不妨事,不妨事,想不到袁家的四公子倒是彬彬有禮,和其他幾位公子行事卻是大相徑庭。”
耕夫牽着毛驢,打量了下袁買,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聽這人說起了袁紹的其他三個兒子,而且似乎話語裡很是不屑,再看他舉止不凡,顯然是喬扮的耕夫,袁買突然產生了和他聊聊的念頭,心說這人指不定是個隱居的人才。
“哦,聽先生的話似乎對我的幾位兄長頗有偏見,如果先生不急着趕路,可否到茶肆淺坐。指點學生一番?”
耕夫笑着搖手道:“呵呵,公子擡舉了,小人一介山野村夫,適才是胡言亂語,當不得真。”說着話,牽着毛驢就向城外趕路。
這人越是謙虛,袁買就越發覺得不簡單,弄不好是諸葛孔明一路的人,走的是隱居山野,等待時機,選擇明主出仕的路子。
“先生適才所言,正是學生心中所想。若是先生看得起學生,還望駐足淺談片刻!”
看這人慾言又止的樣子,袁買猜測他多半是怕詆譭袁氏兄弟招來禍端,這也情有可原。鄴城乃是袁家的老巢,眼線遍佈,他方纔說的話已經有些冒大不韙了。
在摸清自己心裡想的什麼的時候,人家肯定不會再多說什麼。情急之下,袁買只好說出了心裡話,就當是納上投名狀了。
聽了袁買的話,耕夫怔了一怔,壓低聲音問道:“公子所言是真?你也覺得你那……三位兄長,不是成大事之人?”
“嗯,長兄袁譚好勇鬥狠,貪權而無才,次兄袁熙溫篤有餘,而胸無大志;三兄袁尚恃寵而驕,華而不實。恐此三人皆不能繼承父親大業,學生有心爲天下黎民的安生略盡綿薄之力,奈何才疏學淺,人微言輕。我看先生相貌堂堂,氣度不凡,願得先生指點一條明徑!”
袁買學着帝王求賢的說辭,一副願爲天下黎民赴湯蹈火的樣子,說着單膝就要下拜。
劉備就是這樣忽悠人的,以後咱也這樣幹!
袁買的話顯然讓這耕夫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孱弱的少年對他三位兄長的觀點竟然和自己一樣,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能夠把人看的這麼透徹,實在是難能可貴。而且話語中頗有爲天下蒼生請命的慷慨,言語中又對自己畢恭畢敬,更是尤爲難得,不禁心頭一動。
“這少年倒是不錯,知道禮賢下士。和袁紹的高談闊論,愛慕虛榮相去甚遠……是否是個值得輔佐的人?”
耕夫一手牽着毛驢,一面用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着袁買。
“可惜啊,這少年體格孱弱,陽剛之氣不足。再加上聽說袁紹十分不喜歡這孩子,已經十六七歲了,還沒有一官半職,在其他三兄弟羽翼已豐的情況下,別說要想有所作爲,只怕能否活下去都是未知的事情……”
想到這裡,耕夫放棄了托出自己此行來鄴城的真實目的,搖頭道:“公子說的情真意切,只是我這山野村夫胸無點墨,聊幾句閒話還行,你真要讓我說個三長兩短,卻沒那個本事。時候不早,村夫該回山去了。”
聽了耕夫的話,袁買心裡很是失望。不過通過此人剛纔欲言又止的舉動,以及閃爍不定的眼神,袁買已經把他的心思猜測了個十之**。
想想也是,自己身無一官半職,在這明爭暗鬥的袁氏集團中朝不保夕,別的不說,就憑麴義適才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又憑什麼讓人家把未來託付給自己?
想到這裡,袁買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要想招募人才,讓別人替自己效力必須一步步的來,先爭取點兵權,積累點名望纔是最要緊的,否則傻子都不會跟着自己混!
“既如此,學生也不敢勉強。只是想請教先生大名,或許你我將來還有緣再敘。”
袁買閃到一邊,讓開了去路。躬身詢問耕夫的名字,以備將來時機成熟之時再去尋訪。
“呵呵……區區賤名不足掛齒,若是公子他日想要和我這村夫閒聊幾句,可以到徐無山來找我。只要提起我的衣着打扮,並不難尋找。”
耕夫笑呵呵的還了一個禮,翻身騎上毛驢,低吟着“知我者謂我何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曲子,奔城門外徑直而去。
袁買琢磨了片刻,也想不起徐無山是個什麼地方,更猜不出這個耕夫是誰。
不過卻相信此人絕對是個隱士,就憑他能夠吟唱出《王風?黍離》裡面這流傳後世的名句,便可以斷定此人必是個憂國憂民的仁士。
不過,袁買也知道就憑現在的自己,想要拉攏此人,絕無可能,只能詢問點信息圖謀以後招攬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回州牧府,結識幾個袁紹手下的謀士武將,慢慢的積累自己的人脈纔是當務之急。
辰時時刻,州牧府懸燈結彩,熱鬧非凡。
前來給袁紹賀壽的各路將領官吏,絡繹不絕,一派車水馬龍的景象。
袁買一溜小跑回來到了州牧府,從後門進入了府邸。雖然他身無官職,也不得袁紹的喜愛,但畢竟是袁紹的親生兒子,這座府邸還是可以隨意出入的。
府邸裡一個僻靜的院落,看上去有些簡陋,院子裡種了些常見的花草,一個十二三歲的僕童正在牆角曬着太陽打盹。
這就是袁買的居所,僕童也是唯一伺候袁買的僕人。
“小七,給公子打盆洗臉水來,我洗漱完了去參加父親大人的壽宴。”
袁買一邊解開衣襟,一邊吩咐僕童給自己弄水去,準備洗漱後換身衣服,然後去宴客廳參加袁紹的壽宴。
小七姓朱,在家排行老七,因爲家貧,被父母送到袁府來做僕人,被掌管袁家一切雜事的劉夫人分配給袁買,侍候他的日常起居。
“公子……你、你當真要去參加壽宴啊?主人可是沒有派人來知會咱們,你去了會不會自討沒趣?”
小七打着呵欠起身,一邊端起木盆準備去打水,一邊詫異的問道。
最近這半個月來,公子實在是反常,以前差不多整天都窩在院子裡練習毛筆書法,很少與外人交往,更是不喜熱鬧。
近來卻一反常態,經常天不亮就起牀,一個多時辰後才大汗淋漓的回來,而且見人就湊上去嘮嗑聊天,簡直像換了個人一般,實在弄不懂公子到底中了什麼邪。
“你這孩子那來這麼多閒言碎語啊?你只管把本公子伺候好了就行……”
袁買從屋裡取了一件白色的長衫,然後來到院子裡脫下被汗水浸透了的上衣,在陽光的照射下坦露着上身,準備更衣。
已是三月時節,春風送暖,陽光照射在身上,渾身舒坦。
“公子的身體看上去比以前結實了喲!”
小七剛打了一盆水回來,看到**着上身的袁買,嘖嘖驚歎。
“哦,是麼?”
袁買有些意外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削瘦扁平,根本沒有多少肌肉,和前世的自己幾乎是天壤之別。
不過想想以前的袁買體弱多病,經過了自己半個月的苦練,有些變化也說不定。小七很少說阿諛奉承的話的。
“公子再不結實的話,只怕連你這小鬼頭也打不過了。以後公子我要更加努力!”
袁買換下衣衫,接過小七遞過來的臉盆,飛快的洗着臉。一邊敷衍着這個小傢伙,免得他對自己最近的變化生疑。
“小七怎麼敢打公子,公子便是打死小七,我也是不敢還手的。小七也不盼望公子強壯的和那些當兵的軍爺一樣,只盼公子身體健康,以後別在動輒風寒咳嗽就行了。這些年多虧了公子體恤小七,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只怕……只怕小七也無路可奔了……”
小七手裡拿着浴巾,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說的甚是懇切。
想一想,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半個月了,這個十二三的孩子可謂伺候的自己無微不至,袁買心裡頗爲感激。
再聽他話說的悲切,心中有些不忍:小小年紀便出來做這些侍候人的差使,真是個苦命的孩子,你如此忠心對我,將來公子飛黃騰達之日,必然不會虧待於你!
“胡說什麼,放心好了。公子別的不敢保證,但是等你長大了,一定給你娶個漂亮的媳婦。”
袁買接過小七手裡的浴巾,擦着臉說道。也不和他說什麼豪言壯語,小小年紀,他還不懂,只說些他能理解的高興話。
聽了袁買的話,小七下意識的把手放在嘴裡咬着,傻乎乎的笑了幾聲。心說,五夫人生的丫頭真是漂亮,可惜,我連話也不配和她說。
袁買換下衣服,吩咐小七把剛脫下的衣衫給自己洗了,然後昂首挺胸直奔前院的宴客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