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撓了撓頭,看這情形,一定是哪位女同胞送自己回來的,最有可能的是小柳,唉!太不好意思了,連臭襪子都給洗了。
華子建連忙起牀,洗漱一陣,頭還有點暈,他也來不及泡茶,喝茶,先就下樓到了政府辦,搖搖晃晃裝作沒事一樣就找到左科長:“哎!左科,昨天我喝的太多了,誰把我送回去的?”
左近科長笑着說道:“哈哈!領導頭一回喝這麼多酒,醉得一塌糊塗啦!是仲副縣長把你送回去的。”
華子建叫聲慚愧,他訕笑一下,又問道:“噢。瞧我,全都記不得了。好像咱們還打了人?”。
左科長不以爲意的說:“沒事,一個小老闆而已。”
“奧,這樣啊。呵呵呵”說完,華子建也離開了辦公室。
他沒有想到仲菲依會把自己攢了幾天的髒衣服給洗了,可怕的是,還洗了自己的臭襪子。
華子建自嘲地笑了笑,決定給人家給打了個電話,感謝一下,電話撥通後:“仲縣長啊,真是謝謝你,你看我昨天都不知道了,唉!太不好意思了。”
“我們之間別這麼客氣好不好。只是,哼!你也太邋遢了。襪子臭死了,好了,哪天閒了我單獨爲你祝賀一次。”仲菲依的輕聲說道。
華子建的心裡一陣熱和,讓他很有點滿足的感覺,他也就連忙答應着說:“謝謝你,謝謝啊,那天我請你。”
“這還差不多,我等你請我啊,嘻嘻嘻,掛了。”仲菲依說完掛了電話。
華子建在暗暗得意和滿足着,但在此時,有一個人是心裡很不滿意的,或者說是很嫉恨的,這就是雷副縣長,他就搞不明白,上次那糧油大庫事件哈縣長放過了華子建,自己就納悶了幾天,沒想到哈縣長還舉薦他進了縣委常委,真不可思議。
雷副縣長就感覺自己在洋河縣時間也不短了,到現在還沒混進常委去,他華子建纔來了幾天啊,憑什麼他就混了進去,想想就啜氣,他想找哈縣長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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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雷副縣長找到了哈縣長,他沒有提前給哈縣長打電話,就直接到了哈縣長辦公室,哈縣長是很瞭解他的人,知道這人就心裡裝不住貨,在一看他的臉色,分明是來了一個興師問罪的。
哈縣長就走過來陪他一起坐在沙發上說:“看你今天情緒不高嘛。誰惹你生氣了?”
他是在明知故問,他可以猜出來雷副縣長的心事,也知道遲早雷副縣長要來找自己發發牢騷的。
雷副縣長和哈縣長應該算是老關係了,在哈縣長的面前他沒有過
多的掩飾自己的不滿,他就不繞彎子的說了:“我有兩個想不通的地方,今天想找縣長問問。”
哈縣長呵呵一笑,說:“你老雷是那根筋又不對了?”
雷副縣長一點沒有玩笑的意思,他氣呼呼的說:“一個你爲什麼在糧油大庫事件中放過華子建,把責任推到嚴局長身上,還有一個,你怎麼能推舉他進縣常委,真是想不通。”
他毫無顧忌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來。
哈縣長沉吟一下,淡淡的笑了笑,他沒有很快的答覆雷副縣長這兩個問題,他需要考慮一下如何來措辭,雷副縣長不是傻子,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很難讓他信服的。
至於華子建用自己弟弟的事情來要挾自己,這是堅決不能說的,那太有損自己的形象。
那麼說是因爲華子建的後臺,自己逼不得已,不得不聽從上面的招呼?也不好,這樣傳出去會提升華子建在洋河縣的權威性,對自己以後收拾華子建設置了障礙。
如此說來,哈縣長只有一個推辭可用了,那就是把問題推給吳書記了,這雖然也有點牽強,但也只好如此,讓雷副縣長去嫉恨吳書記吧。
想到這,哈縣長就說:“老雷啊,現在洋河縣的局面很複雜,我有很多爲難的地方,上次那事情本來說好的,但吳書記從中作梗,你也知道,他不同意,我們定下來也是沒用的。”
他看到雷副縣長的臉上果然露出了憤慨的神色,心裡暗笑了一下鄭重其事的又說:“至於提名讓他進常委,道理是一樣的,這都是老吳內定好了的事,在常委會上我是擰不過老吳的,與其讓他提出來我反對,還不如我提出來讓他同意。”
雷副縣長聽了哈縣長的這一番話也沉默了,他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來理解了,除此之外也實在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雷副縣長他的心裡就升起了一種對吳書記的憤恨,在這個憤恨後又自然而然的有了對華子建的嫉妒,這姓任的小子,真是操蛋,來的時間不長,還把吳書記的大腿給抱穩了。
不過雷副縣長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要反擊,他要讓華子建受到嚴重的打擊,他要等待着,讓華子建把得到的東西,都給自己吐出來,不然真是難平心頭之恨。
他今天之所以來找哈縣長,也不完全是頭腦發熱,他是有所倚仗的,他已經抓住了華子建的一個破綻,他要用這個破綻帶給華子建意想不到的麻煩。
華子建最近幾天很忙,他一點都不知道雷副縣長的想法,他和過去一樣,該幹嘛幹嘛,他對自己分管的幾個局又好好的跑了跑,摸了一個底,其他局都沒有太大的問題,只是林業局羣衆反映意見多一點,甚至有風言風語的說,很多木柴檢查站和木柴販子是一窩的,那不是檢查站,是收錢站。
對此,華子建是沒有發表任何的看法,也沒有在吳局長面前提起一字,他還需要再瞭解,再觀
察一段時間。
在目前這個社會中,各行各業都在巧妙的收颳着油水,只要是但凡有一點權利,他們都會把這一功能發揮到極致,用一些讓你難以想象的方式,去完成他們權利和金錢的交換。
華子建不可能什麼都制止,他只有這麼大的一點權限,在他目前的原則裡,你下面的人不要太過分,適可而止,自己也暫時的冷眼旁觀,常言道水至清則無魚。
但水也不能過混,那一樣會把魚嗆死,當你的行爲超越了華子建爲自己設定的底線,那麼,華子建是一定會出手的,就算這樣的出手會給自己帶來危機,他也在所不惜。
下午吃完飯,華子建就早早的衝了個澡,最近幾天老跑,就想休息一下,他沒有出去,一個人躲在辦公室準備看看書。
坐下沒有20分鐘,電話就響了起來,他不想接,知道不是請他出去唱歌,就是請他出去喝茶,對這他心裡有點反感,一個個破鑼一樣的聲音,老是唱唱唱的,有什麼意思,不就是都想趁機在那小姐身上摸索,摸索嗎,真是沒意思。
座機不響了,但手機卻響了起來,那是要接的,但他猶豫了一下,拿過手機,一看,原來是仲菲依的電話。
他趕忙接上:“仲縣長啊,你好。”
那面響起了一個脆生生的含嬌細語:“不要叫的這樣生分好不好,你在外面嗎?說話方面嗎?”
華子建忙說:“呵呵,我在辦公室啊,一個人,你有什麼事說吧,方便的。”
那面仲菲依嬌鶯初囀道:“哼,在辦公室也不接我的電話,還讓我打手機。”
華子建就知道了剛纔那電話是人家打的,忙着一連聲的道歉:“呵呵呵,我不知道是你的電話啊,要是知道你來的電話,我不等它電話響,我就把它先接上了,呵呵。”
很快,華子建身上那種見了酒不想走,見了美女心發抖的性格就展現了出來。
有很多人都是這樣,在一個自己很愛好的領域,他會顯的很活躍,有的是在牌桌上,妙語如珠,有的是在酒宴上,袖子一挽,興奮異常,華子建就是見了美女,話比屎多。
那面仲菲依聽他這樣調侃着,也就笑了起來:“哎,子建,我記得你前幾天說過要請我吃飯的,不知道你忘了嗎?要是沒忘,那就現在出來,請我喝咖啡吧,免得時間長了,我連咖啡都混不上了。”
華子建一聽,糟,自己這幾天還真把這事情給忘了,人家幫自己洗了那些臭襪子什麼的,是應該表示表示,他就忙說:“好好,你在哪?奧,我現在過去找你,好的,一會就到。”華子建放下電話,他趕忙把自己也裡裡外外的收拾了一下,離開了政府。
在外面吹吹風,感覺也不錯,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了,華子建來到了酒吧裡,他很快就發現仲菲依站在一個燈光闌珊處,向他招手,他穿過人堆走到了她的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