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再見爺爺

我用最快的速度吃了飯,連嘴都沒有擦,直接跑進黃瑩的房間裡面,拿出口罩帽子,然後狂奔出來。

“黃瑩過來!”我衝黃瑩說道。

黃瑩滿臉寫着問號,向我走來。

等黃瑩一靠近,我拿起帽子就往她頭上戴去,之後又拿起口罩戴在她的臉上。

自始至終,她一句話都沒說,任由我擺弄。

做完之後,我直接扯着她的衣袖就往門外拉。

“走,出去玩兒!”

不管這個契機會不會成功,我現在要把每一刻當做我們在一起的最後一刻!

“去哪兒啊?”黃瑩跟在我身後,一路小跑。

“隨便去哪兒!”

經過電影院的時候,我直接略過了,這太浪費時間了。

我把黃瑩拉到遊樂場,然後不顧黃瑩恐懼的眼神,直接將她按在了過山車上。

之後她一臉錯愕看着我,今天我太瘋狂了……

看着她的眼睛,我直接一口吻了上去,然後雙手捧着她頭上的帽子。

雖然吻在了口罩上,但是我沒有鬆開,黃瑩雙眼就在據我幾釐米的地方眨着,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吻得更加用力了。

黃瑩臉沒有紅,直接被我嚇呆了,在那裡任由我吻着她,像個木頭一樣,動都不動一下。

直到過山車運行,我才鬆開她。

黃瑩這次沒有再閉眼,直到最後還是呆呆地。

車停下之後我說道:“走,我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

“今天晚上不要睡覺了!”我跟黃瑩說道。

“嗯”黃瑩點了點頭,看的出來她很高興。

晚上時間很久,但是我永遠覺得不夠長。

整個晚上,我與黃瑩寸步不離,但是時間過得很快,一剎那的時間,晚上就過去了。

我掛着黑眼圈打通了班主任的電話,但是班主任沒有允許。

沒辦法,我只有打通了校長的電話,直接向他請假,理由是‘要去抓鬼!’

校長很愉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

在車上,我沒有讓黃瑩進小匣子裡面,現在天還是灰濛濛的,沒人可以看得清楚。

到爺爺那裡的車是一輛黑車,只敢在這個點兒開。

司機開得很慢,我和黃瑩也樂得自在。

“黃瑩,你累了嗎?要不借你肩膀靠一下!”我很不正經地說道。

黃瑩愣了一下,之後居然真的靠了上來。我心裡一陣爽歪歪,樂了好久!

在車上,我和黃瑩捱到很近,以前沒有想過她轉生,但是現在這一天卻如期而至了。

不過還好,爺爺只說是一個契機,而不是機會。

契機就說明機會很小,現在我真的不想黃瑩離開。

黃瑩靠在我的肩上,不出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昨天恐怕是黃瑩最瘋狂的一天。

現在,我覺得不管什麼時候,時間都很短,幾個小時的車程,不出一會兒就到了。

“我們到了!”我拍了拍黃瑩的肩膀。黃瑩睜開惺忪的睡眼,嘟着嘴看着車窗外面。

要不是司機在這兒的話,我肯定又會一口吻上去。去爺爺家還有一段山路。剛進山路,我就叫黃瑩摘掉了口罩和帽子,爺爺那裡的人大多見過黃瑩,他們對鬼不像城裡人那樣一味的害怕。

山路很窄,我在前面,黃瑩在後面。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到了爺爺所在的村莊!這裡跟以前還是一樣,沒有任何改變,一樣的荒涼,一樣的蕭索!

現在才八點多鐘,這裡的人趁太陽沒有出來,都下地種田去了。

路上遇見好幾個低頭幹活的鄉親,有些人沒有注意到我,有些人看見了我們,在鄉下的兩個月,他們對黃瑩都有了充分的認識。

有些甚至開玩笑說,要是黃瑩是人的話,就讓黃瑩當他們兒媳婦兒。

當時我的表現就是笑而不語,你那兒子長得那麼剽悍,配的上黃瑩嗎?

路上遇見一個挑着豬糞的老人,他看見我和黃瑩,馬上裂開了嘴說:“你們回來啦?好久沒看到你們了,怪不習慣的!”

我和黃瑩對着他笑了笑,只有在這個地方,別人纔不會把她當鬼看待,老人和小孩兒是世界上最純的人。

爺爺家在整個村的最後方,進村之後,還要再走一段路。黃瑩很喜歡這個村子,以前我不喜歡這裡,但是現在,因爲黃瑩喜歡,我也喜歡上了這裡。

剛走到爺爺家旁邊,我們就看見了屋後的爺爺,他正坐在奶奶的墳前抽菸。我和黃瑩默默走上前去,爺爺只是轉眼看了一下我們,然後又轉向了奶奶的墳。

“給你奶奶磕個頭吧!”

這是應該的,我想都沒想就跪了下去。但是黃瑩站在那裡,跪也不好,不跪也不好。

爺爺收起菸袋,張開乾癟的嘴說:“你也跪一下吧,也是你奶奶!”

“哦……”黃瑩點了點頭,然後跪了下來。

我瞥了她一眼,偷偷笑了笑,我的奶奶,也是她的奶奶。這意思不就是說黃瑩是我家的嘛。您還真是我親爺爺!

“走吧,進屋去!”爺爺把菸袋別到腰間,然後就直接向屋裡走去。我早就習慣了爺爺這種態度,不以爲然,他就是這樣一個面冷心熱的人。我和黃瑩跟在後面。

我順手拔起地上的一根狗尾巴草,然後咬在嘴裡。好久沒有這麼悠閒過了。

“黃瑩,等等!”我叫住黃瑩。

她聽見我叫她,馬上轉過臉,我嘴裡的狗尾巴草直接從她臉上掃了過去。她嘟了嘟嘴,不滿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又跟上了爺爺。

爺爺很愛乾淨,但是不愛收拾,以前奶奶每天都把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但是現在屋子裡面雖然表面乾淨,但是內在卻十分混亂。

看着屋子裡面,我竟隱隱有些心疼,爺爺不會做飯,又不會收拾,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你們坐!”爺爺從一張四方的高桌下拉出兩張椅子。

上面沾滿了灰,我跑到‘竈屋’裡面拿了一張抹布,擦掉了這兩張椅子上的灰。

爺爺看了看我們說:“蠻久沒得人坐了,已經上灰了!”

爺爺說完,又拿出菸袋,抽了起來。

奶奶死後,這是他唯一的愛好了,不過我不知道他吸菸的時候爲什麼眼睛老是盯着一個地方!

“你再去一下茶園那邊。”爺爺看了外面一會兒,跟我說道。

茶園並不是一個茶園,而是一個地名,在山的背面,那裡比這裡稍微好一點兒,人多一點兒!

“去那邊幹嘛?”我問道,黃瑩也一臉疑惑看着爺爺,她在這裡生活了上百年,對這個地方瞭若指掌!

爺爺巴拉了一口煙才說:“那邊最近鬧鬼,你去看看!”

“啊?爲什麼要我去?”我不明白,爺爺那麼厲害。他不進城,茶園總算可以去吧!

“我有事!”

爺爺就這樣說了一句,然後直接指揮黃瑩去做飯去了,他還真是隨便啊,真當黃瑩是自己家的啊。

黃瑩很高興地站起身去廚房,我本來準備起身幫助她的。

爺爺給了我一個眼神,讓我坐下!我雖然不知道爺爺想幹什麼,但是還是坐了下來。

等黃瑩進入廚房之後,爺爺開口說:“茶園有個清觀塘,前幾天幾個老媽子(老太婆)在那裡面洗衣服,結果就不見了!”

我聽了,並沒有覺得奇怪,天下奇異的事情太多了!

但是我不知道,這件事爲什麼要把黃瑩支開。“黃瑩轉生的契機在那邊,你去看看!”

爺爺每次說話都只說一半,像是多說一句,就會浪費他很多能量似的。

“什麼契機啊?”我問道。

“你去了就曉得了!”然後他就抽起了煙。要不是他是我爺爺的話,我現在真的會忍不住上前把他揍一頓,這太他媽急人了,話每次都只說一半。

“那找到契機之後,黃瑩就可以轉生了嗎?”我現在比較關心這個問題,黃瑩已經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沒了她,我不行。

“不行!”爺爺直接說道,沒有做出解釋,我知道就算我問他,他也不會說的,乾脆懶得問,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知道的全都榨出來。

不過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我承認自己很自私,但是世界上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我沒必要遺世獨立,去做那個自視清高的人。

本來準備這次回來就馬馬虎虎走個過場就好了的,要是上天真的註定黃瑩要離開我,就算我不要這個契機,它也會找上我的,但是現在,就算我找到了這個契機,黃瑩也不能轉生,這樣的話,我就可以用盡自己全力來找這個契機了

這個契機有可能只是一種永遠不能完成的轉生方法呢,或者又是一些跟轉生有關的事呢!之後爺爺就坐在那裡抽菸,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都感興趣了,他怎麼養成了這麼樣的一個性格,只能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奇葩。

“爺爺,你這次之後,就跟我一起到城裡去吧?”我鼓起了勇氣說出了這句話,要是爺爺答應的話,從此之後,我的那片天下就太平了,什麼大鬼小鬼都不關我的事了,黃瑩也不會再受到任何人的欺負了,那纔是童話般的結局。

但是我知道我問這句話,引來的可能是一場狂風,說這句話的風險度,不亞於去扇一個高個子一巴掌。

果然,我說完之後,爺爺取下了菸袋,我看着他這個動作,不自覺地坐到了離他遠一點的那個位置上。

爺爺這個動作就像被放慢好幾倍,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伴奏是狂風暴雨,搖旗吶喊的是電閃雷鳴。

曾經爸爸嘗試過這個危險舉動,結果差點兒沒被爺爺罵到跳樓,上次我說這個時,要不是因爲黃瑩,他對我態度,一定不會比那次對爸爸好。

我後悔了,不該說的啊,要是能吞回來的話,我不會有任何猶豫的!

爺爺癟了癟嘴,剛想開口,黃瑩突然從廚房出來,說:“飯好了!”

爺爺見黃瑩出來,馬上拿起了菸袋。

這已經噴發出來的火山,就這樣被黃瑩活生生壓了下去,我心裡對黃瑩伸出了大拇指,果然是我家的!

從來沒有見過爺爺這樣憋屈,要不是怕他的話,我早就笑了出來。

今天吃飯,我和爺爺都吃的多,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喜事比較多,吃的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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