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景越因爲這枚丈母孃給的冰清雪玉佩的助力,已然將修煉速度拔到了頂峰。
可以說這段時日,無論是神像還是這枚祖師玉佩的神韻,都近乎被景越壓榨得沒汁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已到了破境的邊緣,就像是有一層膜,等着他去捅穿,可他還差那麼一點點火候。
如果這個時候,他再一鼓作氣奮戰到底,估摸着就能跨過這道門檻。
可是來不及了。
聖女姑娘失聯之後,他就知道不能再等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遇到實戰的機會,說不定更能增加感悟,徑直破瓜,呸,破境。
大小姐也看出了景越的憂慮,於是早早收拾好了,和着他一起出發。
因爲有大量糧食和援軍運來,白龍口碼頭一直喧囂忙碌。
來到碼頭上,空氣中那種汗液的酸臭味十分明顯。
景越放棄了走旱道,而是走水路。
前世他聽過一句詩,那就是“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這方世界的地貌和歷史中已然不同,可從白帝城出發進入蜀地最快的依舊是水路。
如果放在平時,即便說馬上出發,春風幫也能幫他們找到一艘格外舒適,甚至能聽曲的大船。
可如今可以說是戰備階段,景越出發又突然,於是他們也只能擠在一艘大船上。
這船是貨物和人都穿,略顯雜亂,不過春風幫依舊給兩人安排了單獨的船艙,他們甚至單純的認爲兩人依舊是上下峰的關係,並且安排了兩間相鄰的船艙。
事實上,浪費了。
他和大小姐睡了不能再睡,一天恨不得來幾次,也不捨得分開睡。
略顯陳舊的大船很快拔錨起航,波濤滾滾,船身跟着上下起伏。
白帝城外的這段河道很寬,水流也相對平緩,有時候一眼望去,就像是一片湖泊一般。
從這裡,可以遙望三面環水的白帝城,有一種山水出雄城的美感。
如果不是尋妻心切,景越恐怕還挺享受這樣的時光。
就像是出門旅行,去見識不同的風景。
要知道前十多年,景越並沒有怎麼出過遠門,只能說修行一事,雖然沒有較好的解決他的壽元問題,可讓他的身體素質變好了不少。
至少走遠路不會感到辛苦了。
如果沒有修行,他肯定做不到如今的一夜三四次。
更重要的是,安全感。
即便即將進入水深火熱的蜀地,他都不會太過擔心安全。
他確信如今的自己,如果不是遇到專門針對自己的變態修士,靠着默默將衆人護在身前的本事,跑路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畢竟,他如今能壓住名聲不小的天驕小宮主。
在姐姐身邊想起妹妹,景越依舊有那種心有遺憾的悵然之感。
在簡陋的船艙呆了一陣兒,景越和大小姐還是來到了甲板上看風景。
對於景越來說,這是難得的出遠門,而對於大小姐何嘗不是如此。
或者說,自小就關在家中修行的大小姐,很多時候比景越還孤寂。
景越那時雖然沒什麼人懂他一個重病的穿越者,可至少是個“景哥兒”,而大小姐只有那隻羊。
咩咩託付給了春風幫副幫主林芸照料,應該不用擔心。
畢竟林芸向他們說過狠話,她死了這恩人的羊也不會有事。
是的,如今小羊活得比許多人滋潤。
初始寬闊的河道逐漸變窄,水流也變得湍急起來。
之前還能看到依山錯落的建築、農田和茶園,如今已變得稀少。
岸邊是大片大片的野林、斷崖,蜀地陡峭幽邃的山勢變得越來越明顯。
荒蕪、幽邃,罕有人跡,要不是身旁有大小姐溫暖人心,景越恐怕會感到十分孤寂。
景越是來過蜀地的,短暫的來過,在聖女姑娘的身體裡。
他們這次的目的地自然是蜀地最大的城市錦官城,太初教分教的根基所在,同時卷雨閣在那裡也有分支機構。
那應該是能探聽到夜凝消息最佳地點。
隨着冷風一吹,再加上兩岸幽邃的風景,船上的乘客忍不住生出一種孤獨寂寞冷的感覺。
於是甲板上,有對象的就早已並肩擁在一起,比如景越和大小姐這樣的,沒對象的加衣服罵罵咧咧說着這鬼天氣,最離譜的是一對男子,胸毛大漢依偎在一位書生打扮的公子懷裡,跟個害羞的小娘們兒似的,着實辣眼睛。
可是並沒有人敢嘀咕他們什麼,因爲敢在外面把龍陽之好表現得這般招搖的,不是有錢有勢,就是有一番本事。
總之,應該不好惹。
除開這對辣眼睛的男子,景越和大小姐雖然都如江湖客般戴着斗笠,卻依舊算是比較矚目的一對。
沒辦法,有的時候人的氣質,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很難嘗住。
僅僅只是看身段,景越這對就是這船上最好的,一看就死年輕的伉儷。
眼看天色漸晚,景越和大小姐便依偎着向船艙走去,留下衆人羨慕的目光。
船上有幾個惡徒甚至生出過惡念,可轉眼又放棄了。
就和那對男子一樣,這般矚目的男女應該是世家宗門弟子,並不好惹。
如果是初出茅廬的還好,用些手段還能拿下,可就怕那些看起來單純,其實內心是黑的那種扮豬吃虎。
只能說敢在這時往蜀地鑽的,有極大可能是後者。
這船艙總共有八間左右,景越和大小姐的鄰居應該是一對商人夫婦,攜帶着貨物。
入夜之後,船身依舊在輕輕晃盪,並不明顯。
閒來無事,景越忍不住摸向了大小姐。
大小姐臉紅得徹底,指着木板牆拒絕道:“太薄了,不要。”
景越知道這種事如果弄出動靜太大,確實挺尷尬,就像你單身住酒店隔壁情侶玩弄叫着一整晚一般。
而大小姐明顯是那種特別害羞的。
於是景越只能老實睡下,大小姐看着他略顯失落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那種事有那麼好玩嗎?”
“那要看是和誰玩。”
大小姐神情一下子冷清起來,語氣幽怨道:“你想玩的恐怕不止我一個。”
聽到這裡,景越一下子還不好糊弄。
結果這時,隔壁的聲音忽然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壞人,輕點,隔壁有人!”
“你就喜歡有人。”
嘎吱嘎吱
木板牀傳來了不堪重負的聲響,大小姐眼睛睜得老大,一副他們也太不知羞的表情。
結果這時,咚的一聲,隔壁的女子應該是被按在了木板牆上,於是景越和大小姐就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這邊這堵牆輕輕顫抖起來.
(抱歉,晚上家裡來了客人,這章剛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