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開了暖氣,所以裡面溫度不低,妹子們穿着都比較顯露身材,作爲尋求豔遇、消遣作樂的場所,像我對面這個富婆勾搭帥哥的情況可謂屢見不鮮。
寂寞女人勾搭男人無非就是兩種,一種是她們認爲長得帥的,另一種就是她們認爲有錢的。
我顯然是應了第一種,儘管我並不算帥哥,可好歹比伍和尚那張大餅臉要強得多,可惜我不喜歡這口兒,客氣了一會之後,就將伍和尚介紹給了她。
伍和尚會意,說美女,今晚想去哪玩?等會我還有一場,要不要去嗨皮一下?或者跟我回家嗨皮也行,我家的牀又大又舒服。
少婦沒有搭理他,而是滿眼桃色的看向我,說能在給我倒一杯嗎?無奈,我只好又幫她把酒倒滿,但這一次還沒等她喝,就有個侍者走了過來,說夢兒姐,老闆說有事叫你過去一趟。少婦聽後跟我揮手,說再見帥哥。隨後起身,屁股一扭一扭的消失於人羣。
伍和尚嘆氣,說韓道友,你怎麼不從了她,要知道少女呈可貴,少婦價更高,若爲上牀故,兩者……
我見他又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趕緊打住了他,說得了得了,趕緊喝,喝完咱們好走,明天早點出發。
喝完之後我們就返回招待所休息,本來馬俊吉想要帶我們去‘放鬆’,但遭到我倆的一致謝絕。
回到招待所,因爲有八轉雷擊棗木的原因,伍和尚有些不放心,在房間里布置了囚鬼化凶神之陣。
其實也夠難爲他的,從長白山回來之後,這根八轉雷擊棗木幾乎與他寸步不離,睡覺的時候都得摟在被窩裡。
藉着酒意,我倆很快睡去。
睡夢中,我感覺有一雙手在推我,睜眼一看,原來是圓紫,我揉揉眼,問她怎麼了?她說有情況,叫我警惕點。
做爲鬼仙,圓紫的靈覺肯定比我強,我剛要起牀,圓紫示意我不要,說將計就計,裝睡警惕。我急忙把伍和尚叫醒,叫他也警惕點,這貨心疼法寶,將八轉雷擊棗木緊緊抱在懷裡,說艹,真倒黴,這才一天功夫怎麼就被盯上了?說歸說,但他在第一時間就將二十四周通明燈點燃,以防不測,然後與我繼續裝睡,圓紫也隱去身形,等待‘情況的出現’。
果然,沒一會兒我就聽到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因爲圓紫已爲鬼仙,我可以隨意開啓天眼。
天眼一開,在那抽象的世界裡我看到從招待所的牆壁之上,竟然有一張張的薄紙人穿透而過,這種紙紮人與我平時所見明顯不同,它們只是薄薄的一層紙,大小與常人相差無幾,五官額外清晰,活靈活現,而且還是清一色的女人,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覺到陰煞之氣。
我沒有輕舉妄動,等待這幾個薄紙人走進伍和尚卦象陣,然後來個關門打狗,就憑這幾個紙人,也想從我們兩個得道高人手中偷走大寶?
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共五個薄紙人並沒有向伍和尚的牀位飄去,而是向我這邊飄了過來,十隻繚繞着黑霧的波浪型手臂頓時抓向我,別看它們是薄紙人,但一雙雙手臂就如同鋒利的刀片一般,絕對能將我大卸八塊。
可它們能碰到我麼?顯然不能!
當它們到達我牀前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它們有進了卦象陣的範圍,伍和尚的陣法可不是吃素的,起陣的聲音瞬間傳來。
“囚於鬼兮不妄仁,諸請五鬼化凶神,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開開開!!!”
話音一落,那五隻紙人如同撞到了一面無形的牆壁之上,被困其中,軟綿綿的手掌不斷的抓撓,傳出來的聲音讓人感覺耳朵額外不舒服。
當五個薄紙人被陣法牢牢困住之後,我立即起身,圓紫也在第一時間現出原形,看到我只穿着一條內褲的造型,她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將頭偏向一邊。
伍和尚躺在牀上控陣,自然不能動彈,這幾隻雜魚哪裡用得着圓紫出手,我拿出五轉雷擊桃木劍,照着其中一隻紙人的眉心就刺了下去。
囚鬼化凶神之陣專困陰魂怨靈,對我來說並無阻礙,一招劍指江南使用的額外順利,區區紙紮人絕對抵擋不住這件法器中的極品。
可是,我這一招剛剛刺出,那站在最中間的紙人竟然用那紙片一般的手掌開始掐死手訣,由紅筆畫成的嘴巴竟也發出了聲音:“天照大神現,陰陽照碧幡,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口訣剛一念完,五隻薄紙人就好像充氣娃娃一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來,頓時豐滿了,一隻只變得鼓囊囊的,邊上的那一隻頓時出手,抓住我的桃木劍不放,另外四隻齊刷刷的向我襲來,迫不得已,我放棄桃木劍,將靈龜頭骨摘下放於手心,退出囚鬼化凶神之陣的範圍,指着它們,說你們是誰?爲什麼大半夜來偷襲我們?
五隻紙紮人顏色各異,看着額外新鮮,眼花繚亂,從它們的服裝以及造型上來判斷,比較像穿着和服的日本女人,但不管它們是什麼,有伍和尚的卦象陣在,它們也走不出來。
圓紫見我吃癟頓時出手,帶有雷電氣息的紫色霧氣頓時將一隻黃色的紙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噼噼啪啪’的聲音好不熱鬧,另外一隻綠色和紅色的紙紮人紛紛出手,將黃色紙人周身的霧氣撕扯開來。
站在我對面的金色紙人沒有回答我,而是揮舞着我的桃木劍向我刺來,我笑,這羣沒腦子的東西,難道忘了它們身處陣法之中了麼?
可下一刻就驚呆了,它竟然衝出了陣法,要不是我躲閃及時,恐怕就得被它一劍削去腦袋,這是怎麼回事?伍和尚的陣法怎麼會失靈了?難道那油燈沒油了?
由於離得進,靈龜頭骨頓時砸在了那紙人身上,一隻巨大的玄龜虛影頓時將它牢牢壓在身上,巨大的爪子不停踐踏在它的身體之上,它就像是一隻被針刺頭的充氣娃娃,身體一點點乾癟了下去。
伍和尚也發現了問題,頓時放下油燈,打開棉布拿出雷擊棗木棍,‘嘭’的一聲,便將那隻黑色的紙人打到牆壁之上,黑色紙人的身上竟然被打出一股子灰色的霧氣。
我拍手叫好,說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紙人都難不住你,這裡交給你了,我去幫助我家圓紫。說完,我掏出畫靈符,又掐好大金剛輪印,用開經玄蘊咒將那隻被紫色霧氣包裹的紙人牢牢鎮在當場,掐好的手印照着它的面門就招呼了下去。
另外兩隻紙人想要過來救援,卻被圓紫攔住,鬼仙所運用的雷電之力不斷轟擊在它們的身上,將它們打的連連後退,頓時呈現了一邊倒的趨勢。
我身前的紙人被大金剛輪印擊中了三下,身體頓時乾癟下去,陣陣灰色的霧氣頓時從它的身體裡飄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聽圓紫對我大喊:“韓立歐巴,趕快溝通畫靈,讓它吸了這些灰霧,對它來說就跟人蔘靈芝差不多,絕對的大補,快快快。”
我暈啊,圓紫最近上網太多,深受韓劇所害,不過她既然這麼說肯定有她的道理,因此我立刻通過意念溝通畫靈符中的虎皮裙美女。
果不其然,畫靈符上的山天大畜符文霎時間紅芒乍現,一股強大的吸扯裡將紙紮人身體散發出來的灰霧吸了個乾乾淨淨。
我笑,不知道誰這麼照顧我,這是特意來給我送裝備的嗎?
伍和尚一招力拔山兮,將那黑色紙人打飛,說艹,跟我玩兒奇門之術,你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