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丹田受到傷害,但是胡念相信,自己只要有了一點點的法力去修復丹田,丹田很快就能夠恢復。可惜無論自己怎麼瞎折騰,自己體內的法力都沒有一點點要出現的跡象,丹田是滿的,體內卻是空的。
“什麼問題?”第七天看着胡念苦惱的樣子,問道,“難道還是你的丹田的問題?”
它總算知道,胡唸的一翻活蹦亂跳並不是因爲他在學習什麼新法術,而是因爲他在試圖找回自己的法力了。
胡念點了點頭。
第七天無語的看着胡念,想要說出什麼安慰的話,最後發現搜索無效,只能轉過身又默默的練起了自己的法術。
胡唸的法力出現的問題,只有他自己理解,第七天說什麼都是無效的,不如讓胡念自己想一想解決的對策。
在這種荒涼的地方,第七天終於能夠肆無忌憚的練習以前不敢在家裡練習的,會造成巨大的破壞的法術,對它來說沒有比這個更令人興奮的事情。
第七天默默的念着法令,看着一個小小的火球在自己的面前形成。
這麼多法術裡面,第七天最喜歡的就是這個法術,因爲想比起來,這個法術的破壞力是最大的。火球帶着炙熱的溫度,足以灼傷一切,而只要使出這個法術的它練習得當,它可以控制着火球只傷害它想要攻擊的對象。
現在第七天對火球的控制還是不那麼精準的,所以當火球到了拳頭大小的時候,就隱隱有了一絲波動,不小心灼燒了它身邊零散的野草。
第七天聽胡念說過,能夠把火球的能量發散到極致的法術,火球在形成過程中根本不會影響周邊環境,只在攻擊的那一刻才顯出巨大的威力。
看來自己的法力還是太弱了。
第七天這麼想着,小小的走神了幾秒,它面前的火球突然就炸裂開來。
“砰”空曠的壞境中一陣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第七天在出神的瞬間,沒喲控制好火球的形態,於是在一瞬間,拳頭大小的火球瞬間變大。就像泡泡糖一樣,伸展到跟胡唸的體型差不多的大小的時候,就直接炸開了。
第七天應聲愣愣的回頭,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它完全沒有想到應對的方法,眼睜睜的看着火球炸開,中間還夾雜着極細的“噼噼啪啪”的聲音。
在它身後幾步遠的地方,胡念感受到了燥熱的氣息,憑着直覺沒有回頭,大聲叫道:“第七天,躲開!”
隨着他尾音的落下,第七天已經飛躥出了一個不遠的距離。
在危險的狀況下,第七天的逃跑當然是發動了法術的能力,瞬移的功能在一瞬間發揮了出來,在火苗快要撲到第七天的前一秒就帶着它跑得比胡念還遠。
而沒有法力的胡念就很慘了。
“哎呦!”胡念被火苗的力量一下子推到了地上,趴得臉就整個埋進了土地。
第七天這才後知後覺的轉過了頭,盯着胡念揚起的小尾巴震驚了:“胡念,你的尾巴,尾巴!”
胡念兩隻爪子捂着身後跳得八丈遠,奈何爪子太短,夠不上被小火苗燒着的尾巴。胡念邊急得亂跳邊咬牙切齒:“你傻嗎,光看着幹什麼,還不快點用水球!”
第七天才後知後覺的用了一個小水球,消滅掉了胡念尾巴上的火苗。但是慌亂之下,它沒有控制好水球的力度,水球幾乎是“啪”得一下飛躥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胡唸的尾巴上。
胡念捂着屁股痛苦的表情不可言喻。
“胡念,你還好嗎?”第七天怯怯的看着坐在原地欲哭無淚的胡念,小聲的問道。
“好,個,屁!”胡念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正式的轉過頭不說話了。
要不要這麼打擊,他的法力沒有找回來也就算了,還被一個法力只有這麼一點的小蛇折騰成這樣。這種事情完全可以記錄入胡唸的黑歷史了,捂着被砸疼的屁股,胡念蛋蛋的悲桑。
而第七天完全不能理解胡念現在丟臉得不想說一句話這種心情,反而湊了過來:“胡念,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的,你沒事吧?”
胡念幽幽的轉過頭:“你看我現在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嗎?”
第七天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你最好離我遠一點,真的。”胡念嚴肅的看着第七天說道,身邊溢出來的黑暗的氣息讓本來變得燥熱的空氣都冷了下來,“如果到我們回去的時候你還連這麼小的火球都控制不好,那你就留在這裡練一個晚上吧。”
這種事情發生都發生了,胡念也沒有還回去的能力,當然只能不了了之。然而這個罪魁禍首連讓他安靜的憂傷的空間都不給他,胡念不抓狂纔怪。
第七天立即識相的走得遠遠的,繼續練習自己的火球。
愧疚是沒有用的,第七天深知,在回家和修煉之間,自己還是願意選擇回家。
而回家的必要條件就是練好火球。
第七天安靜的凝神,確定自己離胡念離得足夠遠了,遠到更大的火球爆炸都不會影響到胡唸的時候,才安心下來,念起法令開始慢慢放大火球。
這個法術胡念教給它很長時間了,它也不相信自己做不好。剛剛只是因爲走神而已,只要自己全心全意,絕對不會再失敗的。
第七天信心滿滿的又開始練習起了小火球。
獨自納悶的胡念卻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尋常。
剛剛還完全沒有辦法調動的法力,這個時候卻突然有了一絲遊走在經絡之間的氣息。
胡念不可置信的細細感受着體內的法力,果然發現真的有一絲法力被釋放了出來,遊走在他的經絡之間。
這是什麼情況?
胡念興奮起來,默默的感知着那絲法力。雖然那絲法力太細小了,根本不足以支撐他使用任何的法術,不過有了一絲就是有了希望,他的法力終於不像之前一樣停滯不前了。
爲什麼法力突然就釋放出來了一絲呢?
胡念仔細回憶着之前的事情,確定自己的上竄下跳沒有給自己帶來一絲絲的法力。
那法力是怎麼來的?
胡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默默的轉頭,然後看到了很遠的地方操控着火球的第七天。
“不是吧。”胡念目瞪口呆的看着第七天,拼命的想要否決自己的猜測。
難道自己的法力真的是因爲第
七天才回來的?
現在胡念擁有的法力太少了,只有一絲絲,完全改善不了任何東西,也不足以支撐他探測什麼。但是胡念知覺,自己的法力的恢復可能真的跟第七天有關係。
自己怎麼嘗試都調動不了的法力,難道是因爲受到了第七天的法術的刺激的關係,纔回到了自己的體內?
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得多受罪才能恢復自己的法力。
胡念苦着臉看向第七天,又看了看自己被烤焦了的尾巴,不自覺的挪動着屁股離第七天更遠了一些。
不過,逃避是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的。
胡念感受着自己體內遊走的那絲內力,忍不住的想要調動它進行一個小法術,但是內力太微弱了,根本就什麼都幹不成。
難道只有受到刺激自己的法力才能夠恢復?
胡念苦着臉看着第七天,又默默的回過了頭,嘗試調動自己丹田內的法力。
就算是他的經絡裡已經有了一點點的法力了,但是丹田裡的法力還是如同一潭靜水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波動。任胡念怎麼想辦法想要調動它們,都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想要法力恢復,就只能找到第七天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的準確性了。
胡念看着操控着火球,周身溫度炙熱的第七天,狠狠的咬了咬牙。
正在練習法術的第七天不經意看到向它走來的胡念,立即停了下來:“怎麼了?”
“你,”胡念一臉視死如歸的說道,“用水球攻擊我試試。”
雖然胡念怕死的沒有選擇火球,而是讓第七天用相對破壞力沒有那麼強的水球攻擊他,但那也不妨礙第七天在一瞬間以爲胡念被剛剛的火球燒壞了腦子。
第七天的眼睛不着痕跡的打量着胡唸的腦袋,開始懷疑剛剛被它的火球燒到的不止是尾巴。
胡念當然發現了第七天自以爲很隱晦的目光,然後在下一秒惱羞成怒的爆發:“看什麼看,我又沒有被燒壞腦袋,我叫你攻擊你就攻擊試試。”
第七天立即收回了目光,暗想難道是胡唸的法力已經恢復了,所以讓自己攻擊他,以此來考察自己練習的成果。
第七天自以爲想明白了之後,立即認真的點了點頭,開始凝神默唸法令,在自己的面前凝聚起了一個水球。
既然是胡念爲了考察它的成績而凝聚的水球,第七天當然不會收力,而是凝起了全部的法力,想要製造目前爲止最完美的水球。
胡念看着第七天面前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的水球,慌神了。他的想法只是讓第七天不痛不癢的攻擊他一下,看看自己體內的法力有沒有什麼奇異的波動。如果確定了自己體內的法力真的是需要刺激才能恢復的話,他就有恢復的辦法了。
但是看第七天現在凝聚的水球,大到能夠直接把他拍出十萬八千里,而第七天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難道它想要謀殺親師?
胡念在周身迅速下降的冷空氣中打了個寒顫,看到第七天面前的水球已經超過了他的體積,立即叫道:“停,停下來。”
第七天這個時候已經覺得快要到極限了,準備把水球向胡念投過去。聽到胡唸的聲音,它差點就下意識的直接把水球投過去了,還好在下一秒它有驚無險的控制住了水球,對胡念投去疑問的目光。
胡念看着在半空中不穩的晃盪的水球,說話的聲音都變虛了:“你,你先把這個玩意給消掉。”
消掉是沒有可能的,第七天問了凝聚出這個水球就已經用掉了全身的法力,根本就沒有考慮到收回的可能,所以它老實的搖了搖頭:“消不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