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在想什麼呢?”坐在她身邊化妝的同事看到殷晚晚異常的表情,湊到殷晚晚的身邊笑道,“呦,從來沒看到你臉上出現這種表情,難道是……思,春,啦!”
殷晚晚馬上放下雙手,不自在的瞪了李小宛一眼:“瞎說什麼。”
李小宛也是這個公司的主播,長相和身材都是小巧玲瓏的,看起來是小家碧玉的模樣,性格卻是和長相相反的大方開朗,和很多同事關係都不錯。不過難得的是,她沒有像其他的同事一樣,覺得看起來自閉的晚晚很奇怪,反而很是喜歡殷晚晚的性格。所以在公司裡,她最黏着殷晚晚了,殷晚晚剛開始還很怕她時不時靠近的親密動作,到最後因爲察覺到她的真實和沒有壞心,也習慣了這個朋友的存在。
可以說,李小宛是她在這個公司裡唯一關係很好的朋友。
殷晚晚的這幅表情,一看就知道是口是心非了,李小宛立即緊抓着殷晚晚的胳膊不放:“少騙人了,是不是最近有什麼情況了?趕快從實招來啊。”
“真沒有,”殷晚晚打開了扒拉在她胳膊上的雙手,轉頭翻了個白眼,“快點化妝吧,上班時間快到了。”
李小宛看了看身後的鐘,發現時間真的快到了,連忙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化妝臺前,匆匆忙忙的化着妝。
“別以爲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哼哼,下班還不從實招來的話,我可是要大刑伺候了。”李小宛化好了妝,離開化妝臺的時候還不忘威脅殷晚晚一句。
殷晚晚 頭都懶得回,徹底不回話了。
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現在她的臉已經恢復了白皙,因爲胡念而泛起的波瀾卻沒有平靜。
爲什麼想起胡唸的時候會臉紅?爲什麼胡念才離開這麼短的時間就忍不住的老是想他?爲什麼會在朋友面前不好意思提起他的名字?
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了胡念?
殷晚晚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答案。
在胡念離開之前,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對胡念有什麼異常的心思。畢竟胡念雖然是個帥哥,但本質上還是一個軟萌的狐狸。
殷晚晚一直以爲,自己是把他當做像是五月、眯可它們一樣的夥伴看待的。
但其實,原來有些東西,早已經不是她想的那樣。
殷晚晚看着鏡子,忍不住輕輕說道:“胡念。”
躲在化妝臺下的第七天一個激靈,差點探出了頭。
胡念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回來,當然,更不可能跑到殷晚晚公司的化妝間裡來。
那麼晚晚爲什麼突然叫胡唸的名字?
第七天還來不及思考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突然繃緊了身體,身體下意識的靠向了殷晚晚。
有危險!
動物敏銳的天性告訴他應該迅速躲避,但是在強大的氣息鎮壓下,他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躲避。
況且他的身邊還有殷晚晚。
殷晚晚還坐在在化妝臺前,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
然而下一秒,她就毫無預兆得暈了過去。
胡念下山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狀況。
在尋找那個人修的過程中,他發現自己體內的法力有一點的不切合,或者說,法力出現了一點難以控制的現象。
因爲她的法力消失已久,經絡裡幾乎沒有力量,只有一點虛弱的靈力支撐,而現在,在一瞬間大量的法力回覆了過來,他在一瞬間前所未有的充實。但是在他調動這些法力一段時間之後,他發現了這樣快速回復法力的後遺症。
明明是他身體內的法力,他卻發現有一些難以掌控的狀況,那些法力在他調動之後,開始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起來。
胡念停在了原地,感應了一下他體內的法力,皺起眉來。
他回覆的這些法力雖然只是以前的一部分,但是他的身體已經虧空了太長的時間,突如其來的法力讓身體經絡有些透支,管束不了這部分法力。
看來,想要馬上回去殷晚晚身邊是不可能的。如果放任自己體內的法力這麼衝撞下去的話,他馬上就要變得真的法力全失無法挽回了。
胡念無奈的轉身上山,他需要調理一下自己體內的法力,而這個時刻需要找個安全適合修煉的地方,也只有自己的山洞了。
但願不要浪費自己太長的時間。
撐着回到了山洞中,幾乎一到山洞口,胡念就支撐不住的盤膝坐了下來,他沒有回到自己的小山洞中,好在身邊就是禁制,他可以放心調理體內的內力了。
胡念靜坐後,小心的感應着自己體內的法力。發現他自己能控制的,只有在殷晚晚的家裡就修煉出來的一小部分,而依靠迴天花而回復的那一大部分,現在都成了危險的因素。
只能一點一點的調理了。
胡念控制着小部分的法力,一點一點的疏導着。
那一大部分橫衝直撞的法力雖然厲害,但是是無頭緒的,所以很容易就被胡念控制的法力所疏導,被胡念疏導真正的歸爲己用的法力,比沒有被控制時更加的強大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山洞外已經從白晝轉爲了黑夜,又一天過去了,而胡念還在閉目沉神的修煉,完全沒有感知時間的流逝。
第二天,太陽升上山林,給山洞外增了一層暖意。花草搖曳,雛鳥出巢,靜謐的山林裡增添了幾道悅耳的聲音。
胡念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感知着全部化爲己有的法力,揚起了脣。
梳理了一整夜,總算是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現在,終於可以安心的回晚晚的身邊了。
胡念踏出了山洞,看着禁制外的世界,山林總是無比清新靜謐,不知道晚晚會不會喜歡這裡。
以她文靜內斂、喜歡與動物交往的性格,一定會很喜歡山林裡的生活吧。
胡念忍不住的開始想象,等以後得哪一天,他可以把殷晚晚帶到這個山林裡來。到時候,他就在原先住的地方建更大的竹屋,尤其要建一個大大的,可以讓晚晚伸展開的廚房,然後帶着一堆小寵物們來這裡生活。
到時候要去山下買一堆生活用品,免得殷晚晚住得不習慣。要把竹屋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因爲殷晚晚有些小潔癖。搬到山上來,第七天就可以不用溫箱了,讓它找個舒服的地方自己待着。五月和眯可都是家養寵物,到時候還是給它們編籠子,讓他們住在家裡。還有球球,它那麼膽小的性子,在山上隨便一個動物都能嚇倒他,還是讓他乖乖呆在家裡,想出去玩的時候就讓第七天看着。
胡念不知不覺的就安排好了殷晚晚和每隻寵物的未來,看着山林彷彿就能看到他們以後得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當然,在快樂的上山住之前,他還有一個大麻煩需要解決。
邱先生和那個陰毒的人修。
胡念向着下山的路上走去,剛剛還微笑的神色,因爲想起了這兩個人而變得暗沉。
現在,他就要去好好的找那兩個人算算舊帳了。
……
殷晚晚毫無預兆的暈倒之後,第七天立即從椅子旁溜了出來,迅速的轉移到殷晚晚的肩上,在她耳
邊叫着:“晚晚,晚晚,快醒醒。”
殷晚晚並沒有一點反應,這樣的暈倒太過奇怪,一看就知道有人搞鬼。
第七天的一雙蛇目掃向整個化妝間,冷聲問道:“誰?”
化妝間裡沒有一點回音,不過第七天確認,一定是邱先生躲在暗處。
第七天緊繃着身體,嘴裡默唸着口訣。
胡念在臨走之前,曾經教給它了一個口訣,胡念告訴他,如果殷晚晚有什麼危險,讓他立刻默唸這個口訣,胡念就可以感應得到。
不過第七天並沒有成功的唸完。
在它嘴巴張開的時候,一隻手就從空氣中探下,準確的抓住了它七寸的地方。
第七天不得不中途停止,使用靈力掙脫了那隻手。
那隻手出現之後,緊接着,一個人出現在了殷晚晚的身邊。
國字臉,穿着西裝,帶着眼鏡,就是邱先生無疑。
第七天沒有急着攻擊邱先生,因爲以它的能力,攻擊邱先生無異於以卵擊石。它掙脫出來之後,就立即默唸着口訣。
然而,另一個人打斷了它。
人修拎着第七天,輕易的化解了從第七天的嘴裡吐出的小水球,看着邱先生嘲笑道:“這就是你口中強大的蛇妖嗎?”
邱先生皺着眉看着第七天:“那個人看到的,果然只是胡唸的障眼法,胡唸的法力看來是真的恢復了。”
“現在,還是快點把這個女孩帶走吧。”人修中指放在第七天的腦袋上,一擊就把第七天擊暈了,然後看着昏睡在椅子上的殷晚晚說道,“有了這個女孩,胡唸的法力恢復了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到最後,還不是要乖乖的獻出內丹。”
“希望這個女孩對於胡念來說真的那麼重要。”邱先生點了點頭,扛起了殷晚晚,兩個人直接從窗子裡出了化妝間。
化妝間變得無比的安靜,後來進入化妝間的工作人員,完全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痕跡。
夜色微涼,樹影搖曳,霓虹燈照亮了整個街道,夜晚悄然而至,而在黑夜的不起眼的角落中,一道白影快速的閃過,沿着小路悄然前行。
胡念幾乎等不及變成人形走上樓道的時間,而是直接躍上了窗臺,伸出爪子敲了兩下玻璃。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胡念以前還覺得這樣文縐縐的話太矯情了,不過現在才知道,原來真的有這樣濃烈的情緒,讓他一靠近小區就止不住的有思念溢出眼底。
窗戶並沒有被打開,不過客廳的燈卻是亮的,好在窗子並沒有被鎖死,胡念扒開了窗子跳進了屋子。他迫不及待的尋找着殷晚晚的身影,摩拳擦掌的準備在看到了殷晚晚之後給她一個大熊抱。
然而在進入客廳的一瞬間,他的面色就冷了下來。
家裡並沒有殷晚晚的存在,只有幾隻亂成一團的小寵物。
“胡念!”球球突然回頭看到了胡唸的時候,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樣,一瞬間從沙發上蹦到了胡唸的身邊,“你終於回來了,晚晚,晚晚她不見了。”
“什麼,”雖然一回到家就有所預料,不過自己的猜想被證實,胡念還是狠狠的皺着眉不想相信,“什麼時候不見的,第七天怎麼沒有通知我?”
球球急得一團糟,根本說不出話來,五月走到它的旁邊安撫的點了點它的腦袋,對胡念回答道:“今天晚晚上班過後就沒有回來,我們給她打電話,電話是她的同事接的,她的手機掉在了化妝間,人卻不見了。晚晚的同事說她幾分鐘前還在化妝間化妝,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不見了,公司裡沒有人看到她去哪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