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念立即全身顫慄的後退了幾步,慌亂了兩秒才找到解決的辦法:“快,快把它丟出去,丟得越遠越好!”
第七天滿眼問號的,還是把水球投了出去。
看着不遠處土地上被水球砸出的一個坑,胡念心有餘悸的順了順自己胸口的狐狸毛。
“怎麼了,不是要攻擊你嗎?”第七天無辜的問道。
胡唸的牙齒一下子咬得死死的:“你是真的想要滅了我嗎?”
第七天更不知所云了:“不是你讓我攻擊你嗎?”
胡念瞬間無語了。
“好吧,怪我沒有說清楚。”胡念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深深吐了口氣道,“剛剛你的火球誤傷我的時候,我感覺到體內的法力好像是恢復了一絲絲的,雖然只有一絲絲,不過對現在的我來說也算是一點收穫了。我自己怎麼都調不動丹田裡面的法力,可是剛剛你波及到我的時候卻調動了一絲絲,所以我懷疑,只有給我一定的刺激,法力才能夠恢復過來。”
“刺激,”第七天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所以你才讓我攻擊你?”
原來不是自己以爲的考察,差點又鬧了個大烏龍出來。
“當然,”胡念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是想讓你直接滅了我,所以你也不用下那麼大的狠手。”
發現自己誤會了的第七天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體:“那你看着我控制水球吧,你覺得威力夠了就喊停,這樣我就不用怕自己把握不好度了。”
當然,這樣就算威力太大了誤傷了胡念,胡念也沒有怪罪第七天的理由了,因爲威力的大小是胡念自己選擇的。
胡念磨了磨牙,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這種討打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確認了之後,第七天又開始凝神念起了法令,控制着小小的水球變大。
胡念緊緊的盯着小小的水球,預估着自己的承受程度,和自己體內的法力會接受的程度。如果力量太小了,胡念擔心自己體內的法力根本就不會有波動,而自己還要白白的受一下子水球的攻擊。
直到胡念覺得差不多了,才喊道:“停。”
第七天應聲停了下來,嚴肅的看着胡念:“可以了麼?”
“來吧。”胡念咬牙止住了躲躥的念頭。
水球飛速的朝胡念躥了過來。
胡念飛快的轉身,沒有移動一步。
“啪”小水球和胡唸的屁股完美的結合,把胡念推得又一次撲到了地上。
第七天看着這慘烈的一幕,不忍心的挪到了胡唸的身邊,尾巴戳了戳他:“胡念,你沒事吧?”
“有事。”胡唸的臉貼着土地,悶悶的出聲。
“你怎麼了?”第七天着急的用尾巴卷着他的身體,試圖查看他有沒有傷。
胡念捂着屁股在第七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這種自虐性的實驗,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第七天憂心滿滿的看着胡念,直到確認他還能正常喘氣,才安下心來。
畢竟它這是第一次用自己的法術攻擊在別人身上,雖然完全控制着水球的力度和大小,不過不清楚水球威力的它當然還是擔心的。
緩了好一陣子,胡念纔開始查探着自己體內的法力,並且在糾結,如果真的要這麼自虐才能快速的恢復自
己的法力,那他到底要不要選擇恢復。
然而結果讓他不用再糾結了。
“沒有用。”胡念挫敗的坐在了原地,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體內的法力還是隻有那一絲絲,絲毫都沒有增長。
或許之前的刺激下被釋放出來的法力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刺激根本就不能讓他的法力恢復。
胡念坐在原地,覺得自己的淚都快被自己逼出來了。
自己這麼自虐,竟然還換不回一點點法力。
第七天在他身邊默默盤着身體,不知道該安慰什麼。
“算了,晚晚快下班了,先回家吧。”胡念悲桑的表示他要立即見到晚晚,求虎摸,求安慰。
殷晚晚回家的時候,沒有看到胡念和第七天,有些驚訝:“胡念和第七天呢?”
窩在沙發上的眯可眯了眯眸子:“它們去秘密基地修煉了。”
“秘密基地?”殷晚晚換了拖鞋走進了屋子中,坐在沙發上看着眯可,“什麼秘密基地。”
好久都沒有被殷晚晚順毛的眯可立即湊到了殷晚晚的膝蓋上,舒服的窩在了她的懷裡求撫摸。
本來在以前,殷晚晚經常坐在沙發上撫摸安慰家裡的這一羣小夥伴,當然,除了第七天。然而在胡念來了之後,這幾乎變成了胡念一只狐狸的專利。其它的小寵物只要對着殷晚晚湊上去,就會立即被胡念擠下來。胡唸對自己佔領領地的意識超強,連眯可都沒有鑽空子的機會。
所以,眯可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被殷晚晚順毛了,這次終於逮着了胡念不在家裡的機會,當然要多蹭蹭殷晚晚。
“就是上次晚晚你和胡奶奶一起去找的那個地方啊,方便第七天修煉的地方。”眯可用腦袋蹭着殷晚晚的手,示意她摸自己的腦袋,“胡念說第七天已經到了可以修煉波及範圍大一點的法術,不適合在家裡練習了,所以那它帶過去了。”
殷晚晚點了點頭,這才記起來自己和胡念找過一個供第七天修煉的地方。
眯可亮着軟軟的貓墊,小心的收起了爪子撓着殷晚晚的掌心:“晚晚不要再想胡念啦,好不容易他不在家裡,他在家的時候都完全把你霸佔了。”
殷晚晚“噗哧”一聲笑了出聲,一隻手揉了揉眯可的小腦袋:“什麼霸佔,難不成我還是件物品,可以被你們分着玩啊。”
眯可纔沒有解釋,因爲殷晚晚的手一會兒就放在了她的背上,一下一下子有節奏的給她順着毛。
晚晚的手太舒服了,這麼柔軟溫暖的手掌肯定只有晚晚一個人有。
眯可滿足的窩在殷晚晚的腿上,覺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
不一會兒,五月也湊到了殷晚晚的膝下,衝着殷晚晚蹭了蹭腦袋。
殷晚晚因爲上班時候的那束玫瑰而不好的心情,慢慢變好了,手輕柔的給兩隻小寵物順着毛,笑道:“你們這段時間在家乖不乖,沒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吧?”
心虛的一貓一狗慢半拍的點了點頭。
當然有事情瞞着殷晚晚,而且還不止一件事情,但是它們是不會透露一個字滴。
殷晚晚問這句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多想,只是習慣性的問了一句而已。天知道她爲什麼突然有了這個習慣,大概是因爲之前它們一起合夥的瞞着她的事情,已經讓她忘不掉了吧。
“對了,你們知道昨天晚上第七天爲什麼要突然那麼對沈易嗎?”問了上一個問題,殷晚晚才突然想到,自己還有沒有搞明白的事情。
眯可用爪子捂了捂鼻子,在殷晚晚的眼神下再度心虛的搖了搖頭。
殷晚晚發現問題了,壓低了聲音問道:“真的不知道嗎?”
她可不信眯可和五月真的不知道,家裡的小寵物都有一個特性,就是在對外的情況下絕對一致,一隻小寵物把外人當作敵人,其它小寵物也絕對不會接受那個外人。
殷晚晚相信,家裡肯定不止是第七天和胡唸對沈易有敵意。既然存在敵意,那家裡的小寵物勢必是都對沈易有敵意的。昨晚的事情,所有的小寵物也一定都是知情的。
眯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五月。
然而這次她完全指望錯了,五月是誰?這個家裡最最老實的寵物。連眯可都不好意思對殷晚晚撒的慌,五月怎麼可能圓謊。
所以五月只是假裝什麼都不懂的“汪,汪”了兩聲,然後默默的低下了頭。
眯可咬牙切齒的看着五月,然後又弱弱的擡頭看着任然等着她的答案的殷晚晚。
眯可考慮了兩秒,眨着大眼睛說道:“我只知道胡念討厭沈易,所以讓第七天去嚇一嚇沈易。”
果然,所有的鍋,還是甩給不在現場的胡念比較好。
反正也的確是胡念教唆它們討厭沈易的。
這個答案五分真五分假,不過聽在殷晚晚的耳朵裡,再結合胡念鬧事的性格來看,完全沒有表懷疑其真實性。
“胡念太不懂事了。”殷晚晚嘆了口氣說道。
五月耷拉着腦袋享受着殷晚晚的順毛,打算把自己聽到的一切都忘掉。反正胡念沒有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眯可在背後甩給了他一個大鍋,眯可自己也不會揭穿自己,殷晚晚更是不會直接對胡念說。
那麼自己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你們平常一定要多幫我盯着胡念,雖然他比你們大很多,但是還是太淘氣了。”殷晚晚苦惱的說道,“如果不僅是他給我添麻煩,你們也幫着他順着他,我可就真的太頭疼了,如果他有什麼出格的行爲,一定要第一時間向我彙報知道嗎?”
眯可點頭點得想撥浪鼓一樣。
老實人第七天依然耷拉着頭沒有說話。
殷晚晚不知道,所有的事情小寵物們都是串通一氣的,所以添亂的絕對不止是胡念一個人。不過小寵物們也絕對不是在添亂,只是在保護她的過程中製造了一些混亂而已。
而混亂的原因,還是歸結到胡唸的身上比較合適,畢竟他錯誤犯多了,殷晚晚就習慣了。
正在趕回家的胡念並不知道,自己就這樣又被眯可坑了一比。
胡念回到家的時候,殷晚晚依然在給眯可和五月順毛,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交談了,胡念當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在殷晚晚的心裡又背了一口大鍋這種事情。
他看着在殷晚晚的身邊享受着撫摸順毛的眯可和五月,瞬間不淡定了,那個位置明明是他的!
“晚晚!”胡念試圖撲進殷晚晚的懷裡,搶回自己的地位。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丟到了八丈遠。
“你身上全是土和泥巴,快離我遠一點。”
一回到家就被殷晚晚嫌棄的胡念欲哭無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