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倒在地上的黃泉右手已經完全失去了直覺,但她知道,現在不是讓她躺在地上休息的時候,勉強在地上打了個滾,用靈力壓制住試圖麻痹自己全身的毒素,將它僅僅侷限在右臂的傷口附近,然後用左手握住了掉在地上的獅子王。
“亂紅蓮!”
竭盡全力嘶吼着的黃泉將全身靈力都灌輸到獅子王內,原本消失了的亂紅蓮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那種妖怪……也只會偷襲別人了。
扶着亂紅蓮的黃泉勉強站起身,示意自己的靈獸將自己扶上背,正準備去反擊時,又是一股濃烈的妖氣爆發出來。
這種如同黑洞般的妖氣,是那個傢伙吧?
黃泉轉頭望向傳來妖氣的地方,卻看到一個不明物體正朝着自己此處飛來,一路上壓倒了無數的樹木……
“嘭——”
由於力量的消退,那個不明飛行物最終倒在了黃泉的面前不遠處。
是個人……不,應該是個妖怪,之前那個襲擊自己的妖怪。
也就是說,是他出手了嗎?
黃泉望向另一邊,只看到一頭巨大的野獸沿着剛纔衝擊的痕跡慢條斯理地走了出來,眼神中赤色光芒給所有看向他的人心理上的壓迫感,就連黃泉,在看到這種眼神後,也情不自禁地作出了防禦的動作。
“不,不可能……”
鞭臉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背靠着斷裂的樹木的他,身上早已變得破破爛爛。僅僅一次的交手,就讓他意識到自己和那個人之間有絕對的實力差。
“爲什麼,我的毒一點用都沒用……”
走過來的饕餮,絲毫沒有回答對方問題的打算,這種等級的毒素,對他來說僅僅是如同調味料一般的存在。
翔太很生氣,這個人不僅對紅福饅頭出手,還對自己未來儲備糧黃泉出手,還對自己的朋友戰場原出手,光這三點,就足以讓翔太宣判他的命運了。
“你想往哪逃?”
見對方似乎想要逃脫的樣子,翔太用前爪猛擊了一下地面,微微地震動使得鞭有些站不穩,他連忙轉過身將手臂揮舞地如同鞭子一樣,一道又一道的風鞭直接抽向翔太的周圍,破壞力強大的攻擊直接將周圍的樹木切斷。然而,被額外照顧的翔太卻依舊站在原地。
漆黑的畏之力包裹着他那金色的皮毛,讓他整個身軀上散發出暗金的光芒,一切風鞭最多隻能在翔太的毛髮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還未發力,就已經被貪婪的畏之力全部吞噬。
粘稠的口水已經順着咧開的嘴脣落在地上,早已飢渴難耐的翔太不再猶豫,直接如同一頭猛虎一樣朝着驚恐的鞭撲去!
“玉章大人會替我報仇,奴良組終究……”
“嗝兒。”
翔太用爪子從嘴裡把那些不能算是食物的衣服挑了出來,拍了拍肚子後便皺起了峨眉頭,不知爲何,他總覺得這種妖怪的味道還是差了點,感覺就像是在品嚐加了很多調味料的重口味料理一樣,像夏天的話,明顯還是應該選擇退魔師少女那種帶着一絲甜味和小清新的食物吧?
不過畢竟管飽。
想到這,翔太就轉過頭看向站在那的諫山黃泉,而看到饕餮形態的翔太以及他眼中那只有獸性的眼神,黃泉還是握着武器後退了一步。
失去理智了嗎?
還不等黃泉分析一下翔太現在到底是敵人是友人,它就便開步伐朝着黃泉那裡走來。
“你……”
“其他人情況怎麼樣?”
翔太用着還算是淡定地語氣朝着黃泉問了一句,吃了點東西的他倒也沒飢渴到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撲倒面前的黃泉。
“額,啊。”
聽到翔太開口說話,黃泉纔將獅子王收刀入鞘,只不過,失去了亂紅蓮攙扶的她,突然重心不穩,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沒事吧?”
翔太跑了過去用尾巴幫助她控制平衡,說實話,他倒沒想到黃泉會被那種妖怪偷襲得手——不過,在他們行動之前,翔太也沒有感受到一點點任何的氣息。這種能夠屏蔽自己的感知的能力實在有些棘手。
“沒什麼大礙,只是右手暫時不能用而已。”
靠握着翔太尾巴來保持平衡想黃泉有一種非常不適應的感覺,畢竟這條尾巴,以前也沒和她戰鬥……
不過今天確實是有點託大的,人沒到齊導致無法確認現場情況,結果被人陰到了,希望神樂和戰場原她們都沒事吧。
“真白,快到我這裡來,別在那裡躲着了。”
翔太朝着真白喊了一句後,便直接和黃泉兩人一同朝着戰場原和神樂倒下的地方去了。
果然還是毒嗎?
看到戰場原身體有些發熱而且緊閉雙眼眉頭緊縮的樣子,翔太就斷定她應該是中了剛纔那個鞭妖怪的毒。檢查了一下戰場原那在腹部的傷口,發現這種情況完全無法癒合。
“如果可以用靈力壓制的話,應該就能止血和慢慢修復了。可是她們兩個人都昏迷。”
黃泉檢查了神樂那和戰場原差不多的情況後,皺着眉頭說了一句,剛想拿出手機呼喚一下支援,卻發現現在卻處於圈外的狀態。
“有點麻煩呢,巖端大叔也昏迷不醒,你會開車嗎?”
“不會。”
這輩子,確實不會,翔太也不算說謊。不過,他的心裡在盤算些什麼,就不是黃泉能猜測的了。
倒在地上的有三個人,再算上站着的一人兩妖,即使翔太想要把他們都揹回去,那也是有點困難。
“稍微有點麻煩,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儘快把她們送到醫院去救治才行。”
黃泉總不能坐視不理,道:“我去路上看看有沒有車。”
“等等,我有辦法讓她們醒過來。”
翔太的饕餮大嘴咧開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不過,到底能不能成功我也不確定,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先試試在你身上有沒有效喵。”
一句話剛說完,翔太就已經變成了貓咪大小的形態,他邁着輕盈地步伐一步兩步走到黃泉面前,仰着頭看着她的傷口說道:“讓我舔一下估計就沒問題了。”
毒素什麼的對翔太只是調味料,如果是物理系的毒素翔太就會將它與血液一起抽出併吞噬,但這種明顯屬於靈異系的毒素,翔太只需要將其和她們體內的靈力一同吸出就沒問題了。
雖然口感可能會向是在爽口的棒冰里加了鹽,但鹽水棒冰也是夏天的神物之一。
“舔?”
黃泉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戒備地後退了一步,然後用着警惕地語氣問道:“爲什麼要特意變成這種樣子。”
“戰場原說過這樣子的話應該會比較容易接受喵。”
翔太屁股着地用爪子撓了撓自己頸脖,又擡起自己的一條腿似乎想要舔一下自己的……所幸這個動作做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戰場原?”
還不等黃泉仔細品味這句話裡是不是蘊含着更加深層次的意味,翔太就有些不滿地催促道:“這只是療傷而已。畢竟你現在是唯一醒着的,有什麼效果當然你最清楚喵。”
“這……”
黃泉似乎想到了一段不怎麼美好的回憶,不過一看到神樂她們還在那裡躺着,她也就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將殘破的袖子直接撕了下來,黃泉用布條在傷口的上下兩處都紮緊,就像是在提醒翔太你只能碰這個區域一樣。
而翔太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等到黃泉坐下後,它直接一屁股坐到黃泉的大腿上,不等她回答,就直接把她手上的手臂捧了過來。
——我開動了。
哦不,我開始治療了。
翔太在心中默默低語了一句後,便將注意力集中在黃泉那白皙的手臂上不協調的紅色傷口之上,伸出自己那粉嫩卻如同貓科動物一樣粗糙的舌頭。
貓科動物的舌頭表面表面由粘膜覆蓋,其表面粘膜隆起,形成各類凸起。中間有一條縱向淺溝,舌腔面及外側緣光滑,質地也很柔軟,沒有凸起。這些凸起不僅可以像挫刀一樣剔除骨頭上的殘肉;還可舔除被毛上的污垢,梳理雜亂被毛,使其舒展平順,捕捉身上的跳蚤、蝨子。
所以說,被貓科動物舔是一件很奇妙感受。
黃泉靜靜地盤坐在那裡看着如同貓咪一樣的饕餮在那裡舔着自己的傷口,說實話,由於右手失去直覺,所以她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唯一讓她感到奇怪的,就是自己體內的靈力又開始緩慢地被抽走。
她當然也不好說這個妖怪到底是有意這樣還是無意這樣,但拋去這個不提,那傢伙翹起來並且在自己面前得意地搖晃的尾巴實在是太令人不爽了。
黃泉的注意力幾乎都被那搖來搖去地尾巴佔據了,就當她想出口制止翔太那晃悠的尾巴時,右手上突然傳來的奇異感覺讓她……
“啊!!!”
發出慘叫的並不是黃泉,而是尾巴被人突然咬住了的翔太。
“我的尾巴……”
翔太連忙跳離了黃泉的身上,將尾巴扭到眼前,看着上面還殘留的一點點口水和牙印,他就覺得心疼——雖然尾巴也疼。
於是乎他如同受傷的貓咪連忙舔了舔傷口。
不知爲何,看到翔太這個動作後,黃泉的臉色一下子尷尬了,揮了一下已經能動的右手。她訕訕地開口道:“那個,抱歉……”
“哼。”
翔太連正眼看她一眼的慾望都沒了,見她的手臂能動後,他跑到神樂面前三下兩下替她處理了傷口,隨後又跑到戰場原面前撕開了她腹部的衣服,輕車熟路地舔乾淨了傷口。相信她們兩人不需要多久就能重新恢復了。
“那個,高阪君,可以的話,順便提巖端大叔……”
黃泉指了指唯一還沒經過處理的壯漢。
翔太扭過頭,男人他纔不舔。
“啊,不用擔心,大叔他是GAY,所以完全不用擔心。”
“爲什麼是GAY我就不用擔心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