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了,我和真白先去接禮彌了,晚上到我家吃怎麼樣?”
放學後,翔太朝着戰場原發出了邀請。
“不必了。你家做的吃的也無外乎速食食物以及壓縮食品。”戰場原平淡地說道:“我一會還有修行。”
實際上,邀請戰場原到自己家吃飯=邀請戰場原來自己家做飯。在家裡,翔太碰到鍋會暴走,禮彌不會做飯,真白碰到火會融化,雖然翔太偶爾也做點東西,但要他正規燒一碗肉促回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
“那戰場原我們走吧,神樂也差不多放學了。”
黃泉看了下時間,便拿着被布袋包裹着寶刀獅子王對着戰場原說道:“該回去進行下日常修行了。”
“嗨。”
對師徒觀念看得很重,或者說本質上很傳統的戰場原對黃泉異常的尊重,在聽到黃泉的話後,她便點了點頭,跟着黃泉的身後走去了。
“話說,這麼認真修煉幹什麼啊。明明對於她這種退魔師來說世界應該還算是很和平的。”
翔太撇了撇嘴,對於戰場原的這點想法他實在無法理解。身爲普通退魔師的她——她甚至連退魔師都談不上,根本不需要去做認真修煉這種事情,只需要能有退治惡靈的實力就足以。相反,以戰場原現在的年齡纔開始起步,就算再努力,也不太可能追得上黃泉這類天生擁有靈視的人。
外物刺激的覺醒終究比不上天生的覺醒啊。
“走了,真白。”
“哦!”
如同一隻小貓一樣的真白牽着翔太的衣服跟在他的身後走了起來。
在走到散花女子學院那裡後,翔太接回了寄宿在自己家的禮彌。
“不直接回家嗎?”
禮彌側着頭貼近了翔太的身體來靠近他手上的小黑傘,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如同戀人一般親密,而另一邊,真白依舊拉着翔太的衣角,然後對着周圍好奇地東張西望着,在察覺到路人對自己的視線後,又有些畏懼地縮了回來。
左擁右抱,人生贏家啊!
當然,周圍的學生還是以女孩子居多,最多也就是慣例的發表一下“這人是誰”的疑惑罷了。
“最近出了點事情,外面有點不太平,所以我們先折回去然後陪陸生一起走。”翔太撓了撓頭髮回答了禮彌的困惑,卻發現她的嘴脣好像有點乾燥,便問道:“肚子餓了?”
普通的水份禮彌基本無法吸收,想要維持日常的水潤,只能依靠翔太的鮮血。所以翔太一看到禮彌那有些乾燥的嘴脣,就能看出她現在的飢餓情況。
“稍微有點……”
禮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腦袋,平常在家裡她都需要一天四頓,由於現在需要上學,所以中午那一頓就被縮減了,當然她也沒餓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僅僅是覺得餓一點而已。
“今天回去可能要稍微晚一會……算了,找個地方先吧。”
“誒?”
“隨便找個地方先讓你吃飽唄,不然一會突然發瘋把我撲倒在地上怎麼辦。”
翔太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而禮彌卻有些生氣地說道:“我纔不會做那種事情……”
“昨天晚上半夜誰肚子餓突然跑到我房間來襲擊的?”
“嗚,是我……”
真白表示每天襲擊翔太已經成爲習慣了,哪天不趁翔太睡覺的時候摳下他嘴巴真白就覺得全身上下不舒服。
“不是說你這個傢伙啊,你另外談另外談。”
或許是真白身上的氣味過於熟悉,所以每天晚上真白做些小動作完全無法吵醒翔太。當然,昨天晚上襲擊翔太的,可不只是真白一個人。
“那個,那個是不可抗拒之力。”
禮彌偷偷摸摸地將頭別過去,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她自己都覺得害臊。
吸血鬼不需要睡覺,所以白天和晚上的耗能基本都是一樣的,有時候晚上最後一頓進食的太早,早上翔太又起的太晚,長時間得不到血液補充的禮彌只好想目光投在這房間內唯一一個有血的人身上。
而翔太,昨天晚上睡覺睡到一半,突然發現有一個衣冠不整的美少女吸血鬼騎在自己的身上露出一副飢餓的樣子,誰都會下意識地產生奇怪的誤會吧,尤其是看到她那精美的臉龐漸漸俯下,慢慢貼近自己的嘴脣,越來越近,直到她胸口的春光都已經乍泄了,翔太也只能欣然認命的閉上眼睛。
結果被咬了。
是咬不是分開看的咬。
大半夜被一個吸血鬼喊醒然後放血。
而隨着吸取血液,禮彌漸漸再次恢復了理智,將牙齒從翔太的脖子上扒開後,她本想道個歉啊說聲對不起的,結果突然發現好想有個堅硬地東西頂住了自己的下半身。心生好奇的她,情不自禁地用手捏了一下……
然後聯想到男生和女生的差別之處。
剛喝的血全部涌上臉蛋,一下子臉變得通紅的禮彌用她那憤怒的小粉拳咋了兩下翔太的胸膛,然而倉皇而去。
如果是普通女孩的話,翔太會說“啊,真可愛呢”。
但禮彌是吸血鬼,她那兩拳……翔太硬吃都覺得好疼。
更關鍵的是,禮彌摸到的東西僅僅是翔太的尾巴罷了。
“爲了防止那種事情再發生,所以我決定犧牲一下自己,平常多多滿足你就是了。”翔太露出一副很偉岸的樣子,拍了拍胸膛,道:“怎麼樣?”
“這個,那個……”
禮彌總覺得話從翔太嘴裡說出口,就一下子變了味道,好像自己非常慾求不滿的樣子。於是她撅起嘴巴,假裝很生氣地說道:“小心我咬你哦。”
“來吧~”
翔太開玩笑般的獲了一句,而禮彌則突然用力的摟住翔太的腰,直接露出小尖牙朝着他的脖子咬去。
“喂喂,別人還……”
“咕嘟咕嘟。”
禮彌一邊用着那非人的力量束縛住翔太,一邊抽取着翔太血管裡那充滿了活力的血液。不過這一次不像以前都是從背後開始進攻,因此現在兩人的姿勢,就像是禮彌突然抱住了翔太一樣。
“看那……”
“兩個人果然是情侶嗎?”
“哦~大新聞呢。”
周圍人的細語傳入禮彌的耳中,說實話,她並不是很討厭,相反,心中還帶有一點小欣喜,因爲每當她進食的時候,就是兩人的距離最近的時候……
“我也要……”
天生愛湊一腳的真白見兩人突然無視自己抱在一起,於是有些生氣地踮起了腳尖,想要去咬翔太另外一邊的脖子,只不過,在大庭廣衆之下翔太怎麼可能這麼光明正大的做這種左擁右抱的事情,他按住了真白的腦袋讓她遠離自己,同時對着禮彌說道:
“再不拔出來要卡住了。”
“……”
禮彌鬆開了嘴巴後,一下子變得羞澀了很多,她用舌尖偷偷地將嘴脣上的血跡抹去後,便側過頭不敢去看翔太的眼睛。
翔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他早就習慣被抽血了。
“該去找陸生他們了。”
稍微繞了一點遠路,翔太快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陸生和他的同學們一起走了出來。
“翔太桑。”
陸生和他的同學家長加奈,以及已經成功打入學校內部的雪女及川冰麗和青田坊四人正好在拐角處遇見了翔太散人。
“呦,陸生。”
翔太擺了下手,道:“兩位今天也兢兢業業呢。”
“哼,不用你說。”
雪女似乎從頭到腳都與翔太這個生物不合——這是翔太多次無意義的調戲調侃她的直接後果。一看到翔太,她全身上下就開始冒冷氣。
而她一冒冷氣,真白就直接靠了上去。
夏天實在是太熱了,就算史萊姆也無法逃脫這種苦楚,一看到雪女,她就直接拋下了翔太站到了雪女的邊上。
“啊,真白醬!”
不得不說,同爲水屬性妖怪,雪女和真白還是能相處的很好的。
“那個,陸生,這位是……”
沒見過翔太人類形態的家長加奈有些疑惑地朝着身邊的陸生問了一句。
“高阪翔太,算是陸生的遠方表哥。”
翔太搶先套用了一個能佔點便宜的關係,然後道:“那邊那個是高阪真白,我的妹妹。這位……”
話說,介紹禮彌的時候應該用什麼措辭來形容呢?
“我的名字是散華禮彌,翔太君的好朋友,你好。”
禮彌難得大小姐屬性全開,優雅地帶着笑意朝着第一次見面的家長加奈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啊,好漂亮的人啊。”
雖然對爲什麼在黃昏還要打傘感到有些疑惑,但禮彌身上那股氣質確實很讓家長加奈着迷。
“我的名字是家長加奈,叫我加奈就行了。”
“哦嚯。”
翔太發出一聲奇怪意味的噓聲,然後用着充滿了調侃意味的眼神看向陸生,而陸生連忙擺了擺手。
“那走了,我們順路一起吧。”
讓陸生等人走在前面——真白已經被雪女忽悠到他們那個集團裡去了,翔太和禮彌打着傘慢慢悠悠地吊在後頭。
“嗯?”
有妖氣!
但不等翔太有所反應,他就察覺到一直跟在陸生後面的幾個暗哨,首無和毛娼妓等人就已經行動了,因此他也沒過大的動作,只是提高了一下警惕心而已。
“你是……奴良陸生君吧?”
“……”
突然出現了兩個有些奇怪的,穿着校服的男子,明顯看起來爲首的那一個的臉型給人一種非常魅惑的狐狸的感覺,而另一個,將舌頭半吐的在外面……
“禮彌。小心一點。”
翔太將傘交在了禮彌的身上,然後往前走去。
這兩個人,身上都有淡淡的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