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揍黃裳一頓之後,丁春秋開始閉關衝擊先天境界。
他並沒有心急,而是用來一整天的時間打坐靜心,他要將自己的身心全部都調整到最佳狀態。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積累已經足夠了,晉升先天之境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但是抱着厚積薄發心態的丁春秋,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積累的越多,境界突破以後就爆發的越多這樣的道理,所以他不急,他要以最完美的狀態,突破先天之境。
當他的心,徹底靜下來之後,他便將六枚大小不一的聖火令取了出來,開始鑽研聖火令上記載的功夫。
這聖火令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一樣,都是明教不傳之秘,最爲難能可貴的是這聖火令神功和普通功夫不一樣,乃是將旁門左道的功夫推演道了極致的絕學功夫。對於丁春秋來說,這種功夫的修煉價值並不大,但啓迪作用卻是不小。
特別是對於他這種修煉了一身正宗的高明功夫之人,更是有着巨大大的啓迪作用。
左道和正道,一字之差,但卻有着天壤之別。
就像是黑與白,陰與陽,天與地,水和火,既有着共同點,卻有大相庭徑,相生相剋,卻不可同日而語。
丁春秋自然之道這個道理,所以他絕對不會容忍自己錯過這樣的機會。
就這樣,丁春秋陷入了閉關苦修的狀態之中,時間的流逝,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
就在丁春秋閉關的第三天,崑崙山光明頂上。
“什麼?我們的人全部被對方拔掉了,這怎麼可能?”
花晴憤怒的咆哮聲音,在明教總部大殿之中傳響。
她坐在大殿上首,教主寶座右邊的椅子之上,這是屬於她的光明右使的位置。
站在大殿中的是一個身穿土黃色衣衫的男子。這男子面容普通至極,扔到人羣中就絕對找不到的那種。
“花右使,此時千真萬確,雖然我不知道對方到底用的是什麼辦法,但是我們的人確實已經死了!”
那人臉上帶着鄭重,看着花晴,沉聲說道。
他是明教五行旗的厚土旗旗主。擅長挖地道,搞奇襲,同時也掌管着收集信息的職責。
之前派到星宿派的人馬就是他的手下。
花晴臉上也是帶着凝重,這厚土旗旗主派出去的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精英成員,這種人非常少,一次折損了七個。便是花晴也感到一陣心疼。
“既然我們的人死了,我想應該使他們完成了任務所以暴露了行蹤,既然如此,他們的家人你好好安頓一下!”花晴沉吟片刻,方自說道。
但是那厚土旗旗主臉色卻是一變,有些驚懼的看了她一眼,道:“花右使。任務失敗了。黃裳那狗賊並未身死。”
“什麼?”花晴的臉色大變,眼中頓時綻放出了寒意,看着他,道:“黃裳沒有死?那你這厚土旗旗主是怎麼當的?你那所謂的精英,就是說出來的嗎?”
花晴聲色俱厲,看着那厚土旗旗主。
厚土旗旗主臉色非常難看,對於花晴的責罵,他心中很是不甘。
但是花晴積威深厚。且有着教主親口認命的代教主的身份,縱然心中不甘,也只能忍下來。
是以,他深吸一口氣,道:“花右使,現在說這些已經無濟於事了。我們的人已經死了,但是黃裳那狗賊卻是在星宿海中的星宿派的中存活了下來。而且修養好了傷勢。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將他殺了,而不是在這裡追究一些莫須有的責任!”
厚土旗旗主的口氣也不太好,聲音中有着一絲怒意。
花晴的臉色頓時一寒。眼中瞬間閃爍出了寒光,直視他,道:“既然你知道人在星宿派,爲何不親自動手,將他抓回來?現在還敢推卸責任?真當我花晴好欺負是不?”
花晴眼中頓時閃出一抹殺機,這段時間爲了替葵江療傷,早已叫她非常憤怒了。
此刻這厚土旗旗主還敢跟自己這樣說話,當真是不知死活。
厚土旗旗主臉色頓時一變,他感覺到了花晴的殺意。
但是能夠成爲厚土旗旗主,他也有着過人的本領,沉聲道:“花右使,你說這話卻是有些不講道理了。我如果有本事在星宿派追殺黃裳豈有不去之理?轉輪王和平等王以再加上你和葵左使四人都沒能從星宿派掌門丁春秋手上拿下黃裳,我有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本事?”
厚土旗旗主聲音之中有着一抹冷笑和嘲諷,看着花晴,不卑不亢。
花晴臉色頓時一變,雙目恍若刀光一般看向那厚土旗旗主,道:“原來他就是星宿派掌門,星宿老怪丁春秋。”
她的聲音之間有着一抹怨毒的恨意,厚土旗旗主臉上嘲諷更甚,他非常清楚當日花晴重創葵江頻死的場景,暗道,你們四人出手,當場死了兩個,就連你們兩個都身受重創逃了回來,還在這裡說我。
花晴眼中冷光猛然暴漲,叫那厚土旗旗主身子一顫,驚駭的看向她。
花晴冷漠的看着她,寒聲道:“但這不能成爲你延誤時機的藉口,丁春秋縱然厲害,但那日已經死在了我的手上。若是那時你趁機出手,黃裳豈會活到今日?說到底,還是你貪生怕死不敢出手,其罪責在你!”
花晴的聲音,就像冬日寒風,叫厚土旗旗主身子一僵。
但他眼中卻是帶着詫異的神色,看着花晴,不屈道:“丁春秋什麼時候死了?花右使你想殺我不妨直說,何故給我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丁春秋早已成名多年,現在更是活的好好的,就在星宿派中,怎麼就被你活活給說死了?”
厚土旗旗主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憤怒,看着花晴,再無半分膽怯。
花晴被他的憤怒吼聲驚了一下,眼中閃過難以置信的光芒,道:“不可能,那丁春秋當日明明被我被我一針穿心了,怎麼可能還活着?你在說謊!”
厚土旗旗主聽聞此言,頓時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花晴,你這個無恥毒婦,就因爲當日我反對教主任命你爲代教主,你就要這般栽贓陷害,以無中生有的事情除去我。哈哈哈哈,無恥毒婦,你不配做我明教代教主!”
厚土旗旗主心情激盪之下,憤怒的咆哮出聲,看着花晴,破口大罵。
花晴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但是看那厚土旗旗主心情激盪不似作假,心中頓時有了一絲懷疑。
但是,那厚土旗旗主的辱罵,卻是叫她心中肝火大動。
咻!
一抹毫芒,破空而去,瞬間便到了那厚土旗旗主身前。
噗!
厚土旗旗主根本來不及反應,繡花針便刺穿了他左臂大穴,沒有血光崩現,但是那厚土旗旗主嘴角卻是露出了悲涼之色。
“徐坤,你以下犯上,藐視本座,念在你多年來也曾立些許功勞份上,饒你一命,今暫且廢你一臂,以作懲戒。若經我查證,丁春秋未死,你罪責難逃,到時休怪本座無情,滾吧!”花晴眼中寒光閃爍,冷聲咆哮出口。
那厚土旗旗主徐坤聽完此言,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一抹略帶冷漠的笑容。
“哈哈哈哈,饒我一命,廢我一臂,花晴,好手段,當真是好手段,哈哈哈哈……”
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悲愴與冷漠,更多的卻是怨毒和仇恨。
看着對方轉身離去,花晴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寒意。
“來人!”
隨着她一聲令下,頃刻間,光明頂動作了起來。
……
對於光明頂上發生的事情,丁春秋絲毫不知。
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有什麼反應,或許會冷笑一聲,道:“不知死活!”
此刻的他,對於花晴葵江,已經沒有之前的忌憚了。
連先天之境的鐘教主都被他跟黃裳所殺,這葵花二人,還有威懾力嗎?
答案是一定的。
而此刻的丁春秋,在經過數日的研究,聖火令上記載的武功,盡數被他鑽研透徹了。
那聖火令神功雖然也屬神功之列,但終究是旁門左道之術,相較於小無相功、北冥神功、少林易筋經等功夫,還是有着些許差別。
而丁春秋本就是一代宗師,一身武功當世少有。
此刻已然領悟到了先天境界的真諦,可以說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站在這樣的高度之上研究這左道之術達至巔峰的聖火令神功,自然事半功倍,一日千里。
“看來我還是小覷天下英雄了,這一套聖火令神功,光是憑藉旁門左道之術就能達到如此高度,當真是令人震驚!”丁春秋拿着聖火令感嘆的說着。這一套功夫,他已經完全領悟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更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將其中的精妙核心吸收和自己一身所學相融合,叫自己的積累更加雄厚了不少。
言語完畢之後,心神頓時也安靜了下來。
“積累已經徹底圓滿了,也是時候突破先天境界了!”
丁春秋輕聲說着,體內的真氣瞬間便是猶如沸騰的開水一樣,沿着經脈急速流動起來。
小無相功,在這一刻,開始了最終的蛻變。
丁春秋心中有着野望,想要借突破先天之勢,將小無相功也推衍至極境,使之極盡昇華,化作那理論上的第三境,無相神功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