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驚天的收穫,便是丁春秋本人也有些難以自持了。
但是,他卻是沒有得意忘形。
之前和楚皓陽三人的交手,已經激起了他心中的警惕。
這一刻,他那化水境的心裡頓時無形無質的輻射開來,爲了防止樂極生悲。
不過他也只是爲了保持警惕,並不是真的覺得周圍會有別的危險。
但就在這種心思之下,心力剛剛釋放,他整個人的面色便是冷了下來。
“還真是把我當成肥羊了!”
丁春秋的心神頓時凝聚,微妙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樹林,心中帶着些許驚怒。
他本以爲自己保持了警惕,就不會再出現之前象楚皓陽摸到身邊而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此刻,他那有些自負的心頓時冷厲了下來。
“從神州處養成的習慣開來必須得改改了,這天荒之地不是神州,我也不是絕對無敵的存在了!”
丁春秋心中暗自說着,頓時將心態擺正,恍惚間,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當初剛剛來到天龍世界的那種危機四伏的時候了。
那種遊走在生死邊緣不斷拼搏進取尋求更強大的實力的時候了。
剎那間,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看着遠處的樹林,暗道:“希望你不會動手!”
他輕聲的說着,身形一動,頓時朝着遠處掠去。
而就在這時,丁春秋目光掃視過處的樹林之中,瞬間劃過一道黑影。
“還真是小心謹慎,不過也到此爲止了!”
他的聲音非常低微,剛剛響起。還沒有離開身週三尺之時,便無比詭異的消失湮滅了。
而就在此刻,一道無比細微而且隱蔽的破空聲豁然響起。
閃電般的朝着丁春秋的後心襲來。
“我就不信你這個時候還能保持警惕,去死吧!”
陰冷的聲音在心海之中翻騰,那黑影身形合一。一點寒星瞬間綻放。
就在此刻,丁春秋的臉色猛的一變。
湛盧寶劍瞬間出手,雙腳於地面之上一跺,回身一劍,滔天式瞬間殺出。
這一劍,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劍動的瞬間。三尺劍域,化水境心力全面爆發,一劍祭出,空氣瞬間爆裂。
“錚!”
一聲石破天驚的爆鳴聲音瞬間響起,寒光交錯之間,丁春秋已然藉着反震之力遠遠躍出。
而那偷襲之人。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詫異,腳下詭異一晃,也卸去了丁春秋的忽然襲殺。
“你是什麼人?爲何偷襲於我?”
就在這時,丁春秋冰冷的開口了。
這一刻,他的眼神之中閃爍着無比的忌憚。
在先前全力爆發的一擊之中,他竟然沒有佔到上風,是以。他的心,猛然提了起來。
看着那人的瞬間,雙目之中就綻放出了肅殺的氣機。
對於丁春秋的質問,那人沒有回答,而是詭異的看着他,獰笑一聲道:“小子,你當真不錯,竟然在這種情況之下還能擋住我的一擊,至尊境下,你當真已經無敵了。我都有些不捨得對你動手了!”
他的聲音陰沉而詭異,但落在丁春秋的耳中,卻無異於驚濤駭浪。
至尊境下,你當真已經無敵了,難道他是先天四步至尊境強者?
此念一出。丁春秋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而那人卻是詭異一笑,看着丁春秋,繼續道:“不如這樣吧,你交出從周天派得到的財富和那塊洗鋒石,同時立誓效忠於我巫天行,這樣的話,我就可以饒你一命,也就不用行這焚琴煮鶴大煞風景的事情了!”
那人一副好意的說着,但話語之中的高傲和冷漠,卻是叫丁春秋心中一驚,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怒火中燒。
“原來你就是巫天行!”丁春秋凝重的看着眼前這人,臉色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這巫天行乃是九方域中一個兇名赫赫的魔頭,便是比起那塗山寇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殘忍弒殺貪婪膽小,修煉一門邪道功法‘化血神功’,有着至尊一步的修爲,而且還擁有普通武者夢寐以求的武域,也正是因此,他才能夠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之下而不被九方域中的下九門所斬殺。
而今他一路追隨至此,定然是早就瞄上了自己。
此刻現身,定時之前忌憚那玄天派的楚皓陽幾人,不想和玄天派發生衝突。
而今楚皓陽幾人被自己斬了,這巫天行在跳出來,殺了自己奪寶,便沒有了阻礙,或許還能賣玄天派一個面子,他何樂而不爲呢。
一剎那間,丁春秋便是將巫天行的動機完全分析了出來。
當真是財帛動人心,自己不過是從周天派得了一點好處,就惹出了這麼多的麻煩。
怕是那周天派,此後麻煩更大。
丁春秋心中暗自計較着,眼中的殺機卻是不言而喻。
對他來說,人生的字典之中,根本沒有投降二字。
更何況,自己得到的這些,全部都是自己一拳一腳拼殺出來的,豈有拱手送人的道理。
更何況,即便是自己按照那巫天行的方法做了,估計那玄天派掌門得知了此間事情的話,只用一句話,這膽小謹慎的巫天行變回毫不猶豫的將自己送出去,用來換取玄天派的好感。
是以,再霎那之間,他便將這件事情完全分析透徹了。
殺意,在此刻漫無邊際的狂飆了起來。
感受着丁春秋此刻的變化,那巫天行嘴角頓時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在知道了我身份的情況下,你竟然還敢如此行事,真是不是道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自尋死路?”
巫天行恍若貓戲老鼠一般,戲謔的看着丁春秋,森然的說着。
對巫天行來說。對付同爲至尊境的強者,他會無比小心忌憚。
但是對於低他一個大境界的丁春秋,他卻是抱着純粹的羞辱和虐殺的想法。
看着他的神色,丁春秋雙眼微米,殺意狂飆。道:“巫天行,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當真要與我爲難?”
“與你爲難?”巫天行頓時戲謔一笑,看着丁春秋冷哼道:“你還不配?對我來說,饒你小命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休要再囉嗦得寸進尺!”
聽了這話。丁春秋的臉色徹底陰冷了下來。
“你當真要動手?”他臉色難看的說着。
“廢話少說!”巫天行雙眼一瞪,一股恐怖的殺意頓時碾壓過來:“交出你從周天派得到的財富和洗鋒石,然後立誓效忠於我,否則,死!”
他陰冷的笑着,看着丁春秋。嘴角戲謔無比。
一個剛剛締結了命丹就能至尊一下無敵的存在,絕對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這等天才若是能夠成爲自己的手下,日後稱霸九方域還會是夢嗎?
當然,若是不從,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殺死一個百年不遇的天才,應該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巫天行陰毒的想着,看着丁春秋。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盛。
面對巫天行的咄咄逼人,丁春秋的臉色一剎那間難看到了極點。
唰!
寒光乍現,湛盧寶劍頓時發出一聲龍吟之音。
看着丁春秋的舉動,巫天行笑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看來你是打算頑抗了,既然如此……”
唰!
一點寒星,瞬間掠空而至,閃電般的來到了丁春秋的面前。
這種極致的速度,超越了丁春秋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便是比起他極限的速度。也是絲毫不讓。
而擁有這種實力的巫天行,竟然在話語尚未說完的前提下,就動手了。
近乎偷襲般的動手,叫丁春秋臉色再度一變。
“化水境心力,綻放!”
“三尺劍域。發動!”
“周天劍法之分光式,斬!”
一剎那間,丁春秋暴起全力,對這巫天行發動了進攻。
在知道巫天行乃是至尊一步的情況之下,他便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和他硬碰硬的。
是以,在動手的一瞬間,他便選擇了詭異和速度病種的分光式暴起反擊。
迷濛的劍光,和霸道的寒星,瞬間碰撞。
“當!”“當!”“當!”“當!”
丁春秋人隨劍走,分光式化作一道道流光不斷的斬像巫天行暴起的攻擊。
這巫天行的兵刃乃是一杆長槍。
槍身通體暗淡,沒有半點光澤,唯有那槍刃之上寒光閃爍殺機無限。
在二人碰撞的瞬息之間,那槍頭之上便是激盪出一片碗口大笑的搶影蓮花,層層疊疊,不住的和丁春秋的分光式碰撞在一起。
他每一擊,都捕捉到了丁春秋的劍身所在,絲毫沒有被分光式的詭異個光影所迷惑。
“流星一擊,給我滾!”
就在這時,巫天行猛的爆合一聲,身形一轉,右手壓上,恐怖的真氣瞬間暴動,那不住抖動的槍桿恍若靈蛇盤體一般,頓時彎曲成一個恐怖的弧度,恍若弓拉滿月一般,頓時給丁春秋帶來了一股恐怖無比的危機感。
“不好,滔天式!”
丁春秋見之臉色大變,想也不想便鼓盪起全部的力量,化作至強的一劍,轟殺而出。
但就在此刻,那巫天行嘴角劃過一抹不屑,手腕一抖,那恍若硬弓一般玩去的槍桿頓時激射而出。
“嗡!!!”
恐怖絕倫的破空聲音,帶着無與倫比的殺機瞬間暴起。
那寒光閃爍的槍尖當真恍若流星一般,瞬息而至。
面對這一擊,丁春秋臉色無比凝重,湛盧寶劍在空氣中劃過一個玄妙的軌跡,瞬間暴動迎上。
“嘭!”
劇烈的爆鳴聲音當即傳響而出。
那恍若猛虎下山般的長槍綻放的力道,一瞬間便叫丁春秋全力出手的右臂生出一抹劇烈的痛楚和麻痹感覺。
“不好!”
丁春秋臉色頓時一變,就在這時,那槍身之上綻放的無沛的大力,已然轟殺而至。
丁春秋毫不猶豫,便借力飛退。
但就在此刻,巫天行冷哼一聲,腳下只是後退一步之後,便是再度殺了上來。
他整個人猛然撲出,恍若靈蛇伏草,遠擊千里,手中的長槍貼着地面,追蹤殺來,待到丁春秋飛退的身影力竭之時,頓時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