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道光,無孔不入的拂塵。
在瞬息間,改變了方向。
漫長羣雄雙目同時爆睜,看着眼前那神乎其技的一幕,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住手!!!”
“不要!!!”
崔綠華和不平道人同時驚呼出聲,面對着對方那絕對致命的攻擊,二人眼中盡皆露出了驚慌之色。
對於她二人,丁春秋下手根本沒有半點留情。
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光憑當初在無量山腳下見到的神農幫和無量劍互相殘殺就能看得出來。
濫殺無辜、草菅人命,隨心殺戮,這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這些年來在靈鷲宮的控制下,或許遭了一些罪,但總體上來說,靈鷲宮也保護了他們的利益不受損失。
他們想要自由,想要反抗靈鷲宮丁春秋沒有意見。
但是童飄雲在的時候他們不敢,一個個好似綿陽一般表示臣服。
而童飄雲剛剛失蹤沒幾天,這些人就露出了猙獰的獠牙,朝着靈鷲宮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屠殺。
對於這種連畜生也不如的反覆小人,丁春秋壓根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再加上之前親眼所見的一幕,更加堅定了他心中的殺意。
“丁兄,你如此作爲卻是有些過了!”
便在這時,那一直沒有言語的慕容復臉上忽然帶起了一抹冷笑,手指一撮。一縷霸道的氣勁瞬間橫空炸裂,瞬息間將不平道人的拂塵以及崔綠華的短刃知己誒震開。發出一聲叮噹聲響。
丁春秋雙眼之中寒光一閃,死死的看向慕容復。
之前慕容復出手,他是有機會阻止的,但是念及慕容復的實力,他不相信慕容復能夠僅憑一記參合指就能將這兩個一流高手震開。
但是慕容復做到了,卻是出乎了丁春秋的預算。
按照之前那一指的威力,這慕容復的內力絕對已然達到了絕世高手的行列,距離先天境界也只差一步了。
可是上一次在聾啞谷時。慕容復也不過是一流境界的內力,和周不平差不多的境界,如此短的時間裡,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進步,卻是叫丁春秋沒能想到。
看着丁春秋臉上的驚愕之色,慕容復臉上帶着一抹冷笑,暗道。我慕容復的註定了是要光伏大燕國之人,生平際遇,豈是你丁春秋能夠想象的,今日便是要跟你做個了斷,新仇舊恨咱們一起算。
一邊想着,慕容復開口道:“丁兄之狠辣當真是半點沒變。不過今日之事未免有些太霸道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兄弟來此乃是和靈鷲宮的恩怨,與丁兄你沒有半點關係,丁兄你卻陡施辣手殺了烏老大不說,更對不平道兄和崔仙子下殺手,你到底意欲何爲?”
慕容復的聲音之中帶着一抹戲謔。他的這一番話乃是刻意爲之,就是爲了激起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羣雄的仇恨心理。
他此話一出。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之人頓時反應了過來,眼中同時綻放出了仇恨的光芒。
那不平道人和崔綠華雖然心中有着驚懼,但聽了慕容復的話,眼中的仇恨瞬間壓過了驚懼,看向丁春秋,眼中露出了怨毒之色。
看着衆人的樣子,慕容復嘴角帶着冷笑道:“丁兄今日如此,視天下羣雄如無物,也未免有些過於霸道了。雖然我慕容復不欲仗勢欺人,但作爲羣雄之首,我也不得不站出來爲大家主持公道。而且丁兄往日所賜在下也是時刻銘記於心,不敢有片刻忘懷,今日丁兄怕是得給大傢伙一個交代!”
他的聲音之中帶着一抹高高在上的戲謔,恍若俯視衆生一般,眼中的怨毒之色雖然掩飾的很好,但丁春秋仍然能夠一眼窺破。
就在他的聲音落下的瞬間,不平道人便是大聲道:“丁春秋,你無故殺死烏島主,今日若不給我等一個交代,休想離開此處!”
隨着二人開口,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羣雄頓時大叫了起來。
丁春秋眼中帶着譏諷之意看着慕容復和不平道人,冷笑道:“交代,你們想要什麼交代?”
聽聞此話,慕容復嘴角帶着冰冷的笑容,輕蔑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崔綠華眼中也是帶着怨毒之色道:“有什麼話,先留下一足一臂再說!”
她的聲音之中冷漠非常,看着丁春秋時,眼中的怨毒之意無比濃郁。
作爲三十六洞七十二島首領之一,這芙蓉仙子崔綠華絕非泛泛之輩,心狠手辣手上的人命決計不少。
“對,留下一足一臂再說!”隨着她的話語響起,不平道人也是冷喝開口。
丁春秋的目光,從二人臉上劃過,最終落在了慕容復的臉上。
他的心底帶着冷笑,看着慕容復那一派智珠在握的樣子,冷聲道:“你呢?也想要我一臂一足麼?”
聽了這話,慕容復嗤笑一聲,道:“並非我要,乃是衆位兄弟的一見,在下縱然有些於心不忍,但丁兄你的手段太過於霸道,在下就算想要替你求情也於事無補!”
看着慕容復的神情,丁春秋臉上的笑容很燦爛,道:“慕容復,你這些話雖然很好聽,但我還是忍不住要送你一句——你他嗎算什麼東西?”
丁春秋的聲音,恍如炸雷一般,猛然傳遍全場。
聽聞此話,全場盡皆譁然,慕容復的臉色猛然大變,臉上虛僞的表情再也難以抑制。
“丁春秋,你找死!”
就在這時,崔綠華臉上猛然綻放出一抹猙獰的殺意。
丁春秋冷笑一聲:“找死的是你!”
就在他聲音響起的瞬間,丁春秋的身影已然動了。
無形劍氣悍然出手。無形無質的殺意恍若狂風暴雨一般朝着崔綠華斬殺而去。
慕容復臉色瞬間大變:“丁春秋,你敢動手!”
對於慕容復的咆哮。丁春秋冷喝一聲:“我有何不敢!”
說話的霎那,無形劍氣已然殺到了崔綠華的身前。
崔綠華此刻面色大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丁春秋竟敢如此囂張,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自己下手。
當她反應過來之時,已然晚了。
無形無相卻殺機畢露的劍氣,瞬間一晃而過,鮮血瞬間從崔綠華的肩頭飆射而出。
“不……”
無形劍氣直接斬斷了她的手臂,在其右肩之上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創口之後。毫不停留的朝着不平道人的左手腕上斬去。
犀利無雙的劍氣,帶着無堅不摧的姿態,悍然綻放。
不平道人面龐之上再無半點人色,面對着悍然殺來的一劍,咆哮一聲,手中的拂塵全力施展。
但是,丁春秋的劍氣豈有那麼好接的。
噗!
只聽一聲悶響。無形劍氣瞬間刺穿了不平道人拂塵的阻擋,逆襲而上。
不平道人的手掌當即血光乍現,那一道無形劍氣直接透而過帶去了他的半片左手。
目睹了這一幕,慕容復瞬間目眥欲裂,大嘯一聲:“丁春秋,我要你的命!”
就在他咆哮聲起的瞬間。一蓬清冷的寒光瞬間殺來。
森冷的劍芒在此刻帶上了一抹無堅不摧的犀利劍氣,透明的光弧直接透過長劍綻放而出。
這一刻,他整個人在此刻彷彿和手中的長劍合二爲一了一般,帶起一縷寒芒,猛然朝着不平道人和崔綠華的自相產殺之中斬去。
“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
丁春秋冷笑一聲。並指如劍瞬間殺出。
凌厲的劍氣瞬間蜂擁而起,化作一道無堅不摧的瘋狂殺意。猛然朝着慕容復席捲而去。
就在丁春秋出手的瞬間,慕容復臉上的笑容猛然化作一抹猙獰之色。
“丁春秋,該死的是你,先天劍罡,不朽龍城,殺!”
隨着他的聲音響起,那靈蛇般的劍光瞬間暴漲,在霎那之間恍若困龍昇天一般,散發出驚天動地的殺意。
這一刻,整個靈鷲宮大殿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無匹的殺意恍若火山噴發一般,朝着丁春秋席捲而來。
丁春秋的臉色在此刻猛的一變,雙目頓時生出一道犀利的精光,看着慕容復的長劍,嘴角帶上了一抹驚容。
“先天之境,你竟然達到了先天境界!”丁春秋的眼中帶着一片寒意。
先天劍罡!
慕容復竟然達到了先天境界!
一剎那間,丁春秋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哈哈哈哈,你這邪魔外道也知道先天之境,如此正好,今日便用你的血,來慶賀我慕容復先天大成,洗刷往日你帶給我的恥辱,去死吧!”
慕容復的聲音,充滿了怨毒和冰冷的殺機,長劍一展,猛然生出一股席捲天下的磅礴氣勢,瞬間斬殺而來。
面對慕容復狂暴的殺機,丁春秋的眼中猛然生出了寒光。
“先天之境又如何?我丁春秋殺過的先天已經不止一個了,再殺一個又何妨?”
一聲咆哮,丁春秋並指如劍,磅礴的劍氣呼嘯而出,猛然朝着慕容復殺去。
劍氣橫空,瞬間生出一股風雨大勢,磅礴無匹的殺意,恍若龍捲風一般,帶着悽美和悲壯,瞬間橫空殺至。
無形的劍氣,在這一刻狂暴旋轉,恍若劍輪一般,在空氣之中衍生出一抹無敵之意。
慕容復手中的長劍,在猙獰的笑容之中,瞬間殺進了丁春秋的劍輪之中。
恐怖的碰撞,瞬間綻放而出。
兇猛澎湃的真氣猛然席絹八方,在這靈鷲宮大殿之中掀起一場劇烈的風暴。
滿場羣雄同時間變色,面對二人間的碰撞,恍若見鬼了一般,朝着遠處退去。
錚!錚!錚!
便在這時,那遲來的金鐵交鳴之音方纔響起。
就在這聲音響起的瞬間,丁春秋那冷蔑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慕容復,即便你突破了先天之境,也同樣不行,給我滾!”
就在這聲音響起的瞬間,丁春秋左手一牽,乾坤大挪移猛然運轉,在慕容復滿臉震驚之中,將他手中的長劍震開,反手帶着剛猛絕倫的大力拍在了慕容復的胸腔之上。
先天虛境的實力,在此刻全面綻放,就像火殺噴發一般。
爆裂的瞬間,慕容復臉上便是生出了一抹詭異的紅潮。
噗!
一口濃郁而殷紅的鮮血瞬間奪口而出。
緊接着,丁春秋腰身一帶,右腿恍若鋼鞭一般直接抽在了慕容復的面頰之上。
嘭!
慕容復的身影瞬間便被抽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打磨的無比光滑的地面之上。
這一刻,滿場俱寂,恍若死一般的寂靜。
“不……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便在這時,慕容復奮力從地面之上掙扎了起來,嘴角帶着殷紅的鮮血,髮髻已然散亂。
整個人在這一刻就像瘋魔了一般,看着丁春秋大叫了起來:“我是先天,怎麼可能會敗在你的手上?這不可能?對,定時你這邪魔外道用了什麼卑鄙的伎倆,否則我不會輸,我不會輸!”
慕容復滿臉瘋狂的看着丁春秋,隨即化作一聲癲狂的怒嘯:“是你,定是你用了卑鄙的伎倆,我要是殺了你!”
說話的同時,慕容復身影一晃,猛然朝着丁春秋撲殺而去。
面對慕容復的出手,丁春秋臉上帶着一抹憐憫的笑。
在之前的交手過程之中,丁春秋摸清楚了這慕容復的實力,不過是初涉先天境界罷了,就連一身的真氣尚且沒有完全轉化成爲先天真氣呢,又怎麼可能是他這樣的先天虛境強者的對手。
是以,面的慕容復的撲殺,丁春秋冷笑一聲,猛然一腳踹出。
呼!
慕容復來的快,去的也快。
但是,這一次丁春秋沒有再給他機會。
就在慕容復倒飛的瞬間,丁春秋如影隨形,一腳踩在了慕容復的臉上。
“丁春秋,你這邪魔外道,無恥之徒,我要殺了你,你給我滾開!”
慕容復奮力掙扎的同時,大聲咆哮着。
他整個人在此刻已然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本以爲自己獲得奇遇突破先天之境就能夠報仇雪恨,但是丁春秋以絕對的實力將他打落塵埃,叫他整個人都難以接受,一時間心神動盪,難以自持。
看着慕容復此般模樣,丁春秋冷笑出聲道:“就憑你也想殺我丁春秋,也不看看你算什麼東西。若非上次我一時大意,叫你逃得一命今日你豈能站在這裡,不過也無所謂了,今日過後,你慕容復便不復存在了!”
丁春秋冷笑着看着慕容復,嘴角殺意陡現,腳腕一抖,便要下殺手。
便在這時,一個慵懶的聲音響了起來。
“行了,你可以退下了,放他起來!”
說話之人正是之前提議的銘少,他的臉上帶着一抹不言而喻的自然,對丁春秋說話,就像是在吩咐一個無足輕重的僕人一般,聲音之中帶着一抹從骨子裡綻放出來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