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在丁春秋差異的神色之中,那鬼佬的雙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兩柄恍若螳螂前肢一般的冰冷長刃。
“這是……”就在此刻,李冰凝的臉色大變,猛的驚呼一聲:“丁公子,小心,他是傀儡死士,不是人!!!”
李冰凝的臉色,在這一刻猛的蒼白了起來。
傀儡死士這個名頭她以前聽自己的爺爺李穆說過,但是一直也只是當故事來聽,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活的了。
聽了這話,那鬼佬冷漠的笑了一聲:“小丫頭,眼光不錯,老頭子正是傀儡死士!”
那鬼佬說話的時候,雙刃一併,一抹犀利無比的刀光瞬間盪漾而出。
“小子,能夠見到老夫的戰鬥形態,你今日便是死去,也足以瞑目了!”
鬼佬猖狂的看着丁春秋,神情無比得意的說着。
看着他的樣子,丁春秋頓時無語了。
“說你不要臉都是擡舉你了,嗎的,一個半人半鬼的怪物,還這麼志得意滿?你就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嗎?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怪物,我若是你的話,早找跟麪條把自己吊死了。你還好意思活着,我真是有點佩服你的臉皮……哦,不對,你根本已經就沒有臉皮了。”丁春秋一臉戲謔的看着那鬼佬,絲毫沒有顧忌他那恍若要殺人一般的目光。
聽着丁春秋的話,便是那鬼佬,整個人都氣得有些顫抖了。
作爲傀儡死士的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自己不是人,說自己是怪物。
凡是那樣說過他的人。都已經被他殺死了。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聽過這樣的話了。
但是今天,丁春秋不僅說了,而是還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而且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得以無比。
如果他現在還是一個真人的話,他覺得自己都能噴出一口鮮血了。
可是。他現在連噴血,都是不可能了。
一時間,他整個人憋屈的只有中五內俱焚三尸神暴跳的感覺。
“小雜.種,我要殺了你!”
一瞬間,他渾身的氣勢全部爆炸了。
雙刀恍若風暴席捲天地一般,瞬間化作一團沖天而起的龍捲風。恐怖絕倫的朝着丁春秋斬殺而去。
“小畜.生,今天我要將你千刀萬剮,讓你爲你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鬼佬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一道道刀光,就像是鋪天蓋地的暴雨一般,恐怖絕倫的朝着丁春秋碾殺而來。
就在此刻。丁春秋雙目一凝,看着他的出手:“你沒有那個機會,我也不可能給你那樣的機會。對於你這樣的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人妖,老子已經沒有興趣陪你玩下去了,所以,你還是給我去死吧!”
丁春秋冰冷的說着,長劍一震。低哼一聲:“三尺劍域,給我開!”
說話間,空氣漣漪,在這一刻瞬間綻放。
三尺劍域,無聲無息的便將丁春秋籠罩了。
一道道澎湃無比的劍意,瞬間便化作了無形的劍氣,恍若雨打芭蕉一般,瞬間橫空而起。
狂暴無比的力量,在陰陽命丹的碰撞之下,瞬間衍生而出。
殺意。劍意,在此刻盡數爆裂了。
“噗!”“噗!”“噗!”“噗!”
無形劍氣和那龍捲刀鋒的碰撞,一瞬間就傳遍了當場。
這一刻,那鬼佬整個人都震驚了。
但是,丁春秋絲毫沒有給他震驚的餘地。
長劍一動。他整個人便是橫空而起。
就在他動的瞬間,化水境的心力,恍若噴泉一般,便是盪漾了出來。
“分光式!”
“夜雨式!”
“無塵式!”
“滔天式!”
一剎那間,丁春秋的身影,變的如夢如幻。
他的長劍,恍若天外飛仙,迷濛的寒光,帶着兇狠凌厲的殺機,瞬息間,將鬼佬的身影淹沒了。
分光式的詭異莫測,夜雨式的狂暴迅疾,無塵式的凌厲殺機,滔天式的狂暴攻擊。
在三尺劍域和強大的心力掌控之下,丁春秋一劍四招,完美絕倫的融合在了一起。
“錚!”“錚!”“錚!”“錚!”
狂暴的碰撞聲音,恍若霹靂一般,在場內響起。
丁春秋的長劍,在這一刻,已經化作了致命的殺機。
分光式一劍逆斬,撕裂了鬼佬的颶風刀刃。
夜雨式的狂暴襲殺,完全粉碎了他橫空碾壓的攻擊。
無塵式的狠辣殺機,一劍刺穿了鬼佬賴以自傲的強大防禦。
滔天式的狂猛爆發,恍若奔雷一般,撕裂了他無比自信的恐怖身軀。
“嘭!”
一聲爆響,丁春秋一劍絕塵,狂暴斬下。
鬼佬整個人在這一刻都懵了,面的這一劍的狂暴力量,他整個人都癲狂了。
“不……”
淒厲的嘶吼聲和不敢的絕望吼叫中,鬼佬雙刃交錯,橫空阻隔。
“錚!”
“當!”
兩成近乎同時響起的聲音,猛然傳遞而出。
丁春秋的長劍,帶着一往無前的慘烈之勢,瞬間落下。
鬼佬那殺機無限的雙刃,在這一刻,崩斷了。
在連斬風和李冰凝無法置信之中,從他的雙臂之上滑落。
但是,這還沒完。
丁春秋臉上帶着冷笑,看着雙目神光近乎凝固的鬼佬,嘴角上翹,道:“倒!”
就在這時,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咔!”“咔!”“咔!”“咔!”
一陣細密而清脆的爆裂聲音,在鬼佬身上響起了。
緊接着,在連斬風,李冰凝,以及鬼佬全部震驚的眼神中。
鬼佬的胸腔之上。裂開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
那些裂痕,隨着時間的流逝,逐一勾勒在了一起。
最終恍若百川歸海一般,連貫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創口。
那創口,光滑整齊。狠辣絕倫。
一劍斬下,卻是生生從鬼佬的右肩撕裂到了他的左腹。
沒有鮮血,也沒有皮肉翻卷。
只有慘白的近乎灰色的不明物質,以及花花綠綠的內臟。
“不……”
就在這時,鬼佬猛的發出一聲淒厲的嘶笑。
他整個人恍若見鬼一般,在嘶笑聲中。猛然栽倒。
他那遠超常人的防禦和身軀強度,在這一刻,在丁春秋的面前,成了一個笑話。
對於這等結果,丁春秋冷漠的笑着。
但是,連斬風。在這一刻顫慄了。
“不……不可能,這部可能,鬼佬,你站起來,站起來啊,殺了他,給我殺了他。你不可能死,不不可能失敗,站起來,給我站起來!”
這一刻,他整個人眼珠子都紅了。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伯父給自己安排的傀儡死士會如此不堪一擊。
他無法置信,也不可能置信,更是不敢置信。
因爲他清楚,如果鬼佬真的死在這裡自己的結果會是怎麼樣的。
以丁春秋的狠辣程度,他會饒了自己?
以李冰凝的鐵血手段。她會無視自己之前對於他的威脅和嘲諷?
不,這不可能。
他只會是死路一條。
但是,他不想死,他還年輕,他還沒有活夠。
是以。他不想死。
一剎那間,連斬風整個人都顫慄了。
他驚駭絕倫的看着到底不起的鬼佬,然後看着丁春秋那冷漠的恍若火焰都能凍住的目光,他驚懼了。
“吧唧!”
他雙膝一軟,猛的跪在了地上。
“不……不要殺我,我不想死,不想死,你們不要殺我……”
連斬風慌了,亂了,也怕了。
這一刻,什麼尊嚴面子風度,全部都給我去死吧。
他瘋狂的嘶吼着,衝着丁春秋,衝着李冰凝,哀求着。
看到這一幕,鬼佬整個人都有種目眥欲裂的感覺。
“不……少主,站起來,不要求他們,咱們塗山寇,只有站着死,沒有跪着活,站起來,給我站起來!!!”
他瘋狂的嘶吼着,看着眼前的連斬風,他目眥欲裂。
他無法想象,自家的少主竟然會做出這等卑劣下賤的事情。
自己塗山寇雖然名聲不好,但是,不能連骨氣都沒有了。
他想掙扎,想要將連斬風拉起來。
但是,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就在此刻,連斬風怒吼道:“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廢物,怪物,你給我閉嘴閉嘴,你想死不要拉着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連斬風瘋狂的咆哮着,嘶吼着。
看着那鬼佬,神情冷漠的恍若仇敵一般,一剎那間,叫那鬼佬想要說出口的話,盡數凝固了。
看着此刻二人的神情,丁春秋嘴角不禁勾勒出了笑容。
“塗山寇會有你這樣的少主,看來距離毀滅也不會太遠了。”
他的聲音根本就沒有掩飾。
看着那連斬風的樣子,他完全有資格說這種話。
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一個好人,雖然對於塗山寇,沒有好感。
但是,也僅僅只是沒有好感而已。
如果塗山寇不來招惹他,他也不會想着去替天行道,收拾塗山寇。
對他來說,這世間的善惡,就像是天地的陰陽兩面。
相輔相成,不可或缺。
你既然要爲惡,就要拿出爲惡的膽量和氣魄。
否則,你還是安安穩穩當你的普通人吧。
而此刻這連斬風的做法,確實叫丁春秋心中生出了無盡的不齒。
囂張、貪婪、卑鄙,無恥,懦弱。
這種人物,根本就是一個小混混,都看不到丁春秋的眼中。
聽着這話,鬼佬目眥欲裂的看着丁春秋。
“住口,塗山寇的威名容不得你如此侮辱!!!”
他放聲咆哮着,對於塗山寇的名聲,他依舊堅持這自己的底線。
而就在此刻,那連斬風猛的咆哮一聲:“住口,你這個怪物,魂淡,你想害死我麼?該死的畜生,怪我!!!”
說話間,他猛的站起來,朝着鬼佬踹去。
就在這時,丁春秋長劍一展,瞬間落在了連斬風的脖頸之上。
連斬風恍若雷噬一般,瞬間停了下來。
在丁春秋的殺機籠罩之下,他整個人都在顫慄着。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就在這時,一股騷臭味猛的傳遞了出來。
尿了,嚇尿了。
丁春秋的頓時露出一抹厭惡的神色。
隨即,他單掌橫空,璀璨的罡氣瞬間綻放開來。
“噗!”
一聲悶響,那連斬風頓時橫飛了出去。
鮮血恍若噴泉一般,從他的口中噴涌出來出來。
“少主……”
鬼佬看到這一幕,瞬間掙扎的大吼一聲。
就在這時,丁春秋再度一劍落下,將那掙扎着撲起來鬼佬一劍斬飛。
丁春秋無比厭惡的看着他們,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殺機。
雖然他很想殺,但是他必須剋制。
自己或許無所謂,但是真的在這裡殺了他們的話,此刻的周天派,定然會被塗山寇連根拔除。
若是如此的話,他心中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這李冰凝幫了自己不少忙,若是因爲自己一時衝動而害了她,丁春秋卻是不願看到的。
是以,他陰冷的開口道:“對我來說,斬殺你們,根本就是反手之間的事情。不過今日我不想殺你們,殺了你們也只能污了我的寶劍罷了。現在,滾吧,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丁春秋冰冷的看着二人,寒聲說道。
那連斬風掙扎的爬起來,感受着體內快速逸散的真氣以及痛楚無比的經脈。
他沒有怨毒,沒有仇恨,反倒是如釋重負。
“謝謝,謝謝不殺我,我滾,我這就滾!”
說話間,他掙扎着爬起來,想要快速的離開這恍若地獄般的地方。
看大這一幕,那鬼佬的臉上,已然盡數被絕望所籠罩。
就在這時,丁春秋冷喝一聲:“站住!”
連斬風渾身一顫,腳下的步伐頓時停止。
看着他的樣子,丁春秋眼中已然盡數被厭惡所包籠。
“帶着他,滾!”
他冰冷的說着,對於這連斬風,他已經厭惡到了極致。
若非實在覺得殺了他只會噁心自己,丁春秋真的想要將他一劍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