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一連三天,都在發泄着從獨孤求敗處得來的鬼火。
孃的,好不容易弄了把絕世寶劍,竟然被獨孤求敗這個老不死的給強搶去了。
直到現在,丁春秋想起來都恨不得用腦袋去撞牆,簡直悔的腸子都青了。
你他孃的幹什麼不好,在堂堂劍魔面前顯擺長劍,你說這不是作死麼?
這不僅是作死,而且還是高空旋轉七百二十度花樣作死。
丁春秋以前覺得自己很聰明,但是這件事以後,他覺得自己腦袋上開了天窗,蠢得冒煙了。
如果說蠢是一種病的話,那麼這種病肯定會傳染。
自從獨孤求敗從丁春秋手中搶了湛盧寶劍之後,也感染上了丁春秋的傻氣,而且還有變異加強的樣子。
平時足不出戶萬年宅男的獨孤求敗,在這三天裡,早中晚都要拎着湛盧寶劍在整個山谷之中晃盪兩圈,最叫丁春秋冒鬼火的是這廝每次出來轉悠的時候都會雙手抱胸將寶劍橫在身前,站在劍痕烙印的石壁不遠處,對着正在磨礪‘無塵殺劍’的丁春秋指指點點大肆嘲諷一番。
嘲諷完畢之後,還不給丁春秋加以指正,好像就是純粹爲了來給丁春秋添堵的。
就在這一日,丁春秋一遍又一遍的演練着那至強的無塵殺劍,他已經忘記了自己刺出了多少劍,反正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三次又生生烘乾了三次。
終於,當他最後一劍破空,寒芒在劍尖炸現的時候,他最後一份體力被榨取的乾乾淨淨,整個人都跟虛脫了一樣。只覺渾身上下包括奇經八脈在內無一處不是酸楚難耐。
“丁大哥,休息一下吧,過來喝點水!”
秀秀坐在一邊的石階之上叫道。
丁春秋將長劍反握,走了過來端起秀秀身邊的水壺,仰頭狠狠灌了幾口。道:“你爺爺呢,今天怎麼不見他出來顯擺?”
聽了此話,秀秀驚訝的道:“丁大哥你不知道啊,爺爺今天一大早就出谷訪友去了!”
“什麼?”丁春秋頓時驚訝的看着秀秀的時候,心中頓時罵開了。
臥槽!
這個老東西定然是顯擺自己的湛盧寶劍去了,這下真的是玩脫了。這老傢伙一旦在和他有交情的那些老怪物面前顯擺過後,就徹徹底底的不會再還給自己了。
想到這裡,丁春秋眼中那剛剛散去的鬼火就再度凝聚在了一起。
秀秀卻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這些破事,清脆道:“爺爺歷盡千辛萬苦從萬丈深淵之中尋回了歐冶子大師鑄造的湛盧寶劍,肯定是跟他那些老朋友顯擺去了,別看我爺爺武功很厲害。有的時候他連我還不如,比我還小孩子氣呢!”
秀秀嬌笑的說着,似乎想到了獨孤求敗的某些黑歷史。
而此刻的丁春秋卻是目瞪口呆道:“湛、湛盧寶劍是你爺爺從萬丈深淵中尋回來的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
他的聲音之中有着一股涼氣,心海之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是爺爺親口告訴我的,他說爲了找這柄寶劍,他用了十多年的時間不斷的打探,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給他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前些天這柄湛盧寶劍終於被他取出來了!”秀秀嬌憨的說着。
聽了這話,丁春秋的眉頭頓時冒出了三條黑線。
獨孤老頭,算你狠,算我低估你的底線了!!!
丁春秋心中冒着鬼火,咬着牙暗中說道。
此話說完之後,他心中便是跳了起來。
我幹你大爺,獨孤求敗你這個老混蛋,從老子手中不費吹灰之力搶去了湛盧寶劍,竟敢說是你用了十年的時間才尋找到的。你他孃的還敢再無恥一點嗎?呀呀呀呀,氣死我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着,這件事沒完!!!!
就在這時。秀秀忽然道:“咦,哪裡着火了,我怎麼聞到了焦灼的味道???”
聽了此話之後,定出你去頓時回過神來,卻是他不知不覺間因爲心中怒火的原因,雙掌指甲綻放出了炙熱的真氣,將耷拉下來的衣衫的烤的有些焦灼了。
隨即他趕緊內力一收,將衣衫磨平,道:“沒事沒事,對了,你爺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秀秀也沒多想,絲毫沒有注意到丁春秋的轉移話題,接口道:“沒有啊,不過我估計至少他得七天才能回來,以前他出去的時候,最少也有七天!”
聽了這話,丁春秋的雙眼之中綻放出了一抹寒光,道:“七天麼?倒是可以做許多事情了!”
他低聲說着,隨後繼續道:“對了,今天怎麼你一個人?雀兒去什麼地方了?”
聞聽此言,秀秀皺了皺眉頭道:“雀兒出谷了,她說谷內的食物快用光了,去襄陽城中採買食物去了!”
聽到此話,丁春秋的雙眼之中頓時閃爍出了一道精光。
終於忍不住了麼?
就在丁春秋嘴角泛起殺意的時候,雀兒已經踏進了絕情谷內。
“雀兒拜見公孫谷主,今日不請自來,還望谷主恕罪!”
大廳之中,雀兒一拱手,嫣然一笑說道。
此刻,那公孫鵬南臉上帶着一抹陰翳,看着雀兒道:“你還來我絕情谷幹什麼?”
他的話語有些生冷,但是雀兒卻是笑道:“公孫谷主莫要動怒,雀兒此來卻是來送公孫谷主一個天大的機會的!”
她的臉上帶着一抹微笑,絲毫不介意公孫鵬南的冷笑。
聽了這話之後,公孫鵬南眼中劃過一抹鄙夷,道:“你一個小小的丫鬟,能有什麼機會送給老夫?你以爲你是獨孤求敗那老傢伙的孫女不成?”
他的話語充滿了譏諷,眼底也是帶着一抹不屑之意。
心中暗道,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也敢跟老夫攀交情,不知死活的東西。
對於公孫鵬南的冷嘲熱諷,雀兒嫣然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道:“公孫谷主此言差矣。我雀兒雖是一介女流,卻也不會心口開河,我次來確實是送公孫谷主一份天大的機緣來了。若是不出我意料的話,此機緣便是可以讓公孫公子如願以償成爲我家谷主的女婿!”
雀兒平靜的說着口中的話語,但話語落下的瞬間,就叫公孫鵬南的臉色猛的一變。
“什麼?”他激動的看着雀兒,道:“你此言當真?”
看着他的樣子,雀兒笑道:“若是有假,我怎敢來此誇下海口!”
說完此話之後,雀兒端起茶水不在說話。
看着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公孫鵬南皺了皺眉眉頭,道:“你想要什麼好處?”
公孫鵬南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雀兒這是想要好處的樣子。
雀兒聽了此話,頓時嬌笑一聲道:“公孫谷主果然爽快,既然如此,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據我所知,公孫谷主手中還有着一枚‘歸元丹’,此丹有着一定的機率叫虛境強者突破到先天實境的境界,若是谷主願以此丹相贈,雀兒便願意助公孫谷主如願以償!”
公孫鵬南的臉色在此刻頓時一變,雙目思思盯着雀兒,道:“歸元丹你是從何得知的?”
雀兒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道:“這似乎就不用公孫老爺子操心了吧!”
這一刻,她的口中已然沒有了平日裡的獻媚之態,而是有着一股傲然之情。
聽了此話,公孫鵬南頓時冷笑一聲:“好膽,那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告訴獨孤求敗麼?”
“哈哈哈哈!”就在此刻,雀兒頓時笑了一聲道:“公孫谷主想要告訴我家谷主些什麼事情?我好想什麼事都沒說吧?”
她一邊說着,眼底還泛着睿智的神光,整個人都像智珠在握一般,牢牢的掌握着話語權。
公孫鵬南被雀兒的話堵了一下,心中頗覺不舒服,是以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便在此刻,雀兒再度開口了,道:“我既然能來找公孫谷主,便是清楚公孫谷主是聰明人,這些相互試探的話語,我覺得就沒有必要了,谷主若是不願,雀兒轉身就走,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如何?”
便在此刻,公孫鵬南朗笑一聲,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你確實說動我了。既然如此,你把你的計劃說一遍吧,如果可行的話,一枚‘歸元丹’我公孫鵬南還是拿得出手的!”
“公孫谷主果然爽快!”雀兒的眼中頓時冒出一抹精光,道:“我的計劃是這樣的,這兩日我家谷主新得了一柄名爲湛盧的寶劍,今日一早出門訪友,據我估計,至少也得七日才能返回。在此期間,谷內就只有我和獨孤秀以及丁春秋三人,若是公孫谷主同意出手的話,我會想辦法叫獨孤秀將‘陰陽和合散’服下去,到時候公孫公子只要和獨孤秀生米煮成熟飯,即便是谷主回來,估計也得捏着鼻子認了。到時候公孫谷主還可以趁機殺了丁春秋那個無恥小人替公孫公子出一口氣,等到我家谷主回來以後,再將獨孤秀身中‘陰陽和合散’的事情推到丁春秋的身上,到時就算是我家谷主心中懷疑,那丁春秋都已經被公孫谷主殺死了,已經是死無對證了,便是谷主再怎麼不願,也得捏鼻子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