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玉兒,帶這位兄弟去暖身,賞千兩。”陸瑾說完對雙楊拱手:“本少有皇命在身,就先走一步了。春夏秋冬,雨晴,跟我回京。”
楊睢安攔住他:“陛下急召,定是出了大事,若老夫沒有料錯,想必是蒙國來犯。我們雖然被貶,也是陸朝男兒,瑾尚書可否帶着一起回京,解陛下之急?”
這是還想着進朝爲官吶!
陸瑾擺手:“不必,區區蒙國,本少三兩下就收拾了。兩位身負重任,很快就要去東盈句麗施教,本少就不送了。”
殷雨晴和春夏秋冬已經備好馬,多了個劉怡萱。她是兵部後勤輔將,若真是蒙國來犯,必定要跟隨出軍,陸瑾便沒有反對。
剩下的方晚秋雅黛斯幾女,也立即開始收拾東西。這剛見面就要分別,她們都不願意,想着趕回京都,至少還能多看陸瑾幾眼。
帶着六女,陸瑾打馬狂奔,寒風凜冽,便是化勁高手,裹成糉子,也覺得冷到骨髓。
原本需要走一天的路程,三個時辰後就被拋在了身後,陸瑾進宮,禁軍連六女都未攔阻。
朝堂上,百官都還在議事。
“蒙國此次大舉進犯,更兼聯合了西域諸國,赤力巴里,共百萬之衆,兵部如今只有三十餘萬,還有近半要駐守東番、句麗、東盈等府,如何對敵?”
“諸國聯合,對我朝不利,下官以爲,可先議和,再分化圖謀,遠交近攻徐徐圖之!”
“蒙國狼子野心,恐怕不會答應,與其如此,還不如跟他們拼了。”
“如今百姓富足,開春之後玉米遍種,不愁糧草,只是兵員甚少,須得緊急徵召纔是。”
“徵召了兵員,男丁上戰場後誰來種地?赤力巴里和西域諸國都離我朝遙遠,只要許以厚利,必會折返,只蒙國一家,到時候就容易拿下……”
衆說紛紜,都是有理有據,陸基一時間也難下決斷。
他是不願意打的,陸朝百姓剛過上好日子,打爛了還得他來收場。但不打,人家聚集百萬衆,難道是來旅遊不成?
拿不定主意,這纔會急召陸瑾回來。
“議和的事就不必再提了。”陸瑾在殿外聽了一嘴,邁步而入。
“瑾尚書來了!”
“他一定會有辦法。”
“蒙國和赤力巴里不比東盈句麗,那可是百萬大軍……”
百官頓時議論紛紛,但眼中,都有着期盼。
每次陸瑾做什麼決定,都會讓他們眼前一亮,這已經都快成爲鐵律了。
這不,去琉球造船,把句麗東盈和清蠻都給造沒了……
“賢弟來了就好,昨夜急報,那蒙國聯合赤力巴里和西域諸國,起百萬大軍來犯,已打下輞川、赤城二府。若是雁關被破,可就是一馬平川了啊!”
陸基有些急了,在朝堂上,也稱呼賢弟而不是瑾卿。
足可見他對陸瑾有多信賴。
“不過百萬,就是再來百萬,本少也是不懼。”
陸瑾說完,百官喧譁聲更大。
那可是百萬大軍,不是一窩螞蟻,你說的倒是輕巧。
就連兵部尚書,陸瑾的便宜老丈人之一,劉有年都有些咧嘴。
“瑾尚書,可有良策?”劉有年客氣的問道。
畢竟是自家女婿,換別人,大嘴巴子早抽上去了!
“打就是了,要什麼良策?”陸瑾笑道:“劉尚書不是將咱們的750和槍忘了吧?”
“當然沒有。”劉有年瞪了他一眼:“750和槍是厲害,可咱們只有二十萬軍可用,即便有雄關依託,也怕是難以抵擋。蒙聯之國,可都是騎兵爲主,衝鋒起來,便是十里開外,也是瞬間抵達,我們又能打上幾炮?”
劉有年絕對是主戰的,但也不希望自己的部下無故犧牲。騎兵靈動,火炮笨重,人家來那麼多兵馬,一個衝鋒就到面前,別說750了,850都沒用。
陸瑾沒答話,而是看了看工部那邊:“路遠怎麼不在?工部諸位呢?怎麼就你們幾個?”
工部,只有侍郎一人,帶着幾個執事上朝,一應主官竟都沒來。
“路大人帶着大家去西洲試槍,已經走了十來天,此事奏請過陛下。”那侍郎躬身行禮答道。
“難怪。本少問你,連發火器如今共有多少?”陸瑾問道。
“已經組裝的共有八十,現今正在全力趕製零部件,最多三天,便可再得六十。”侍郎再次回答。
“你怎的扯到連發火器了?就一百多能頂什麼用?”劉有年對這女婿,越來越不滿了呢。
機槍造出來後,還沒試過,知道的人不少,但真正見識過的卻沒有。
就是陸瑾,也只是在另一個世界時,看過電影!
見便宜丈人目光不善,陸瑾忙道:“劉尚書有所不知,這連發火器不比手槍,這麼說吧,百萬之衆,用連發火器,都不夠一天掃射的。”
“吹……”劉有年只說了一個字,想到和陸瑾的關係,還有今後要依賴於他,就沒有再說。
“怎麼可能?真把蒙聯諸國大軍當成螞蟻了?”
“這瑾尚書,有些飄啊。”
“早就飄了,沒見陛下都不急,你激動什麼勁兒?”
百官經常化身圍觀黨,再次議論起來。
“陛下,臣說再多,也不如親眼所見。張侍郎,能不能讓人組裝一支機槍送來?多帶些子彈。”
工部那侍郎拱手,看向陸基。這位纔是正主,陸瑾再厲害,也不是百官的效忠對象。
“快去快回!”陸基也想見識一下,揮手打發張侍郎,竟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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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必都餓了,臣請陛下賜宴,等張侍郎回來再議不遲。”
陸瑾說完,百官頓覺腹中打鼓。雖然都吃了早餐,但這會兒都已經是下午,早就都消化了。
“對對對,來人,讓御膳房佈置。”陸基將把兄弟招到身邊:“若那機槍真如賢弟所說,是不是該趁機將那些外族滅了?”
“咳咳,大哥的胃口,越來越大了呢。”陸瑾有些吃驚,因爲他了解陸基,他不是太宗那種好大喜功之人。
“朕就是那麼一說,你不是跟朕說過,西域之外,大漠之國中有油,可做燃料塑材各種用途的麼?”
陸基有些微赫,他不想開戰,那是因爲沒錢啊。如今錢有了,要是武力值也能保證,開疆拓土亦無不可!
“暫時不行,最多將蒙國佔了。”陸瑾搖頭:“現在這些內陸之國,眼界太小,倒是臨海那些,都已經跑到咱地盤上了。開春之後,兄弟便要揚帆出海,新佔之地,也需要時間教化,心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