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是很威風,丟了命就不值得了!
本少的穿越之旅,難道要終結於此?
“敢壞本公子好事,去死……啊!”
一截劍尖,從馮西峰腹部冒了出來。
中了必合散的姑娘,刺完一劍,無力的再次倒下。
咔啦!
馮西峰狠狠一推,船艙隔板四分五裂。
陸瑾只覺後背劇痛,還沒等喘過氣來,一個身影狠狠撞在了他身上。
“賢弟小……啊!”畢基慘呼,原本刺向陸瑾的劍,已經穿透他的臂膀。
“基哥!我糙你碼!”陸瑾目裂欲茲,隨手抄起一塊木板,用盡全力砸向那馮西峰。
畢基救他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重複!重複!
噗!一聲輕響,馮西峰雙眼猛地瞪大,隨即直挺挺砸在地上。
一根鐵釘,扎進了他的後腦!
“基哥,沒事的,不會有事,我揹你去找大夫!”陸瑾從未如此慌亂,伸手就去拉受傷的畢基,入手卻是一片滾燙。
畢基身上穿的,依舊是那身溼衣!
高燒!
長劍還留在他肩胛處,顫顫巍巍。
失血過多!
“冷,被、被子!”畢基牙關打顫,面色蒼白如紙,說完已經失去意識。
陸瑾咬牙將其抱起,穿過破損的艙壁,把他放到塌上用被褥包住,只留肩膀以上露在外面。
傷口,還在滲血!
“咬着,基哥,忍住啊!”
陸瑾紅着眼,將一團布塞到畢基嘴裡,按住傷口猛地將劍拔掉,手肘卻頂在了姑娘身上。
“救、救我!熱!給我……”
中毒的姑娘貼身糾纏,布袋熊般掛在陸瑾背後,也是如同畢基,渾身滾燙。
還要壓着傷口,稍一鬆手,血水就往外飆。
陸瑾只能用腳將人擋住,不料那姑娘抱住腳,就如蛟蛇般纏緊不放……
換個時間,陸瑾肯定樂不可支,現在卻是急的要死!
畢基不顧生死救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有事,否則良心難安!
可身後美女已經抓向那裡,愛不釋手就差沒有吹響,渾身滾燙,顯然是失去理智已經迫在眉睫!
到底應該先救誰?
顯示屏浮現,無數答案翻滾:
當然是先救熟人!
左手寫他,右手寫着愛,左右不是都爲難了自己嗎?
羣獸或是羣獸不如,這是個問題?
請欣賞黎天王歌曲《重愛輕友》……
全特莫廢話!沒有一條管用!
這種情況,度娘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等等,度娘不可能搜到這麼人性化的廢話!
陸瑾仔細一看,原來是發了個帖子出去,居然還被好評置頂。
這特莫都叫什麼事兒啊!
肯定是自己想太入迷了!
該死的金手指啊!
“死開!”
發現新功能,陸瑾都高興不起來。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只能狠下心腸踢開那姑娘,將身上的裙子扯成條做繃帶……
“我要,公子!”那姑娘再次纏了上來。
“呃呀呀!”陸瑾都急哭了:“等兩分鐘又不會死你自己先玩會兒!”
嘭!
這次踢的越發狠,總算贏得了一點寶貴時間,將畢基傷處包紮了個嚴嚴實實。
“公子……哦!”
姑娘第三次開口,還沒說完,就被陸瑾狠狠撲倒在地。即便已經失去清醒意識,也不由的痛呼了一聲。
情況緊急,哪有時間憐香惜玉?
抱着姑娘滾到另一船艙裡,陸瑾扯掉身上的累贅,抓起了一罈子酒。
剛剛翻衣服的時候,他就知道這艙裡有。
酒能降溫散熱,畢基若是撐不過去,後果不敢設想!
倒酒,解帶!擦臉,按倒!換布條,騎胭脂……
兩世加一塊,都沒這麼忙過!
好在,不管是多大風雨,都有停歇的時候。
天,總算亮了。
“不許動,舉起手來!”
依舊是在船艙,之前一個勁兒叫不要停的姑娘,此時卻是滿臉寒霜。
甚至,身上隱有煞氣!
“不許動怎麼舉手?別裝了,昨晚是誰……啊疼疼疼!”
只是被捏住指頭,陸瑾慘叫連連。
“再敢提起昨晚之事,死!”
畢竟是被人所救,那姑娘說完鬆手,自顧穿戴。
陸瑾捂着痛處退到畢基這邊:“吃幹抹淨就翻臉,想提裙不認賬啊?沒門,你、你要對我負責!”
“你留在我體中的東西,我已全部逼出。救命之恩,雨晴日後必報!”
聲音漸遠,陸瑾卻是呆若木雞。
居然還有這種抄作!
雨晴?名字倒是好聽,昨晚那種情況,可不就是日後必報……
“水!咳咳!”畢基囈語,將陸瑾的魂拉回了現實。
雖然高燒已退,但畢基依舊是半昏迷。餵了水,陸瑾不敢再耽擱,揹着他艱難的爬出了船艙。
“啊呀!嚇死老孃了!你們?來人……”
一個媽子剛好路過,見到兩人嚇的大叫,剛開口,一張銀鈔堵住了嘴。
出來逛樓子,當然要帶夠錢,也幸虧陸瑾早有準備,否則,這一夜罪就真叫白遭了。
“叫幾個人來幫忙,不許聲張,辦完事再給你一張。”
陸瑾用錢開道,那媽子喜得合不攏嘴,很快就招來了畫舫上的幾個龜奴。
“公子放心,這畫舫乃是咱家所有,沒人敢亂嚼舌根。”
媽子又得了一張銀鈔,頓時將陸瑾捧到了財神爺的位置。
“您可真是威武,若是那人沒能讓公子盡興,我們畫舫也是有小倌兒的呢,保證讓您滿意!”
陸瑾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感情這媽子,以爲他和畢基是貝貝氏啊?
“滾滾滾,什麼亂七八糟的?哎不對,回來回來,我問你,這畫舫是不是有位雨晴姑娘?”
現成的包打聽,要是不問問情況,陸瑾不甘啊!
武功高就能不負責任啦?
看來,學武這事兒必須得落實了,要不然連個妹子都留不住……
“想不到公子……咯咯咯,不過您哪,怕是打錯了主意。殷姑娘可是清倌人,就連我,都是從未見過其真容啊!”
媽子有意賣弄,陸瑾卻很是不屑。
是不是清倌人,他還能不知道?別說真容,全貌他都見了……
“殷雨晴!原來……你能找到她麼?”陸瑾又是一張銀鈔。
“這,嘿嘿,公子有所不知,殷姑娘只是掛名在畫舫裡,不是我家的女兒。
不過她每隔七天都會來一次,公子真想見她,我可以安排試試!”
清倌人掛名,那就是自由之身,媽子都不敢說一定能成。
不過知道這些就夠了,陸瑾將厚厚一沓銀鈔,全都拍進了媽子手裡:“這畫舫,歸本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