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也不急,先教最簡單的,一步步來。
“停,大家做的不錯,今天就到此爲止。以後多練習,不出三個月,本少敢保證,衆位夫人都能變回十八!”
陸瑾嘴上像抹了蜜,心裡卻不由忐忑。太后可是幾次想問話來着。
“來人,奉茶。”張太后出了一身汗,倒是覺得身上舒泰不少:“早聞瑾尚書有救國濟民之才,不想還會這強身健體之術,倒是哀家小覷了你啊。”
“不敢當不敢當,本少能得以大展拳腳,都是先皇賢明,陛下通達所致。他們,纔是真正的雄才大略。”
陸瑾忙拍馬屁,老公和兒子被人誇,作爲妻子和母親,張太后怎能不高興?
果然,張太后爽朗笑道:“你啊,就是會哄人開心。只是,爲何不哄哄蕁芊,哪怕是訂個婚呢?”
得,還是躲不過去。
“太后明鑑,臣做夢都想和公主早日成親,可如今家父去武山還願,還有兩年纔回,作爲人子,臣實在是不敢啊。”
還有一個原因,是陸瑾不能說的。他身邊的知己中,怕是出了內殲!
嫌疑最大的,便是春草,雖然現在表面看起來無異,但自從回來,就沒跟陸瑾單獨相處過。
如果只是這樣,陸瑾倒不會懷疑他,但之前每一步,都會被金面人提前得知,這就不得不讓他多想了。
已經傷害過她一次,讓陸瑾很是糾結。
如果那內殲真的是春草,他也要拿到確鑿證據,纔會跟她攤牌。
雖然是爲了大業,可他,畢竟是做過分了的。
訂婚,等於是向世人宣告,包括春草在內的八女已經是他的人。萬一到最後,春草真是有意接近自己,到時候,又是一麻煩。
距離新陸地被發現,已經沒多久了……
陸瑾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造船,派兵佔領新大陸,取得先機。
這件事,甚至急過讓藩屬國併入陸朝……
絕對不能耽誤,不管是什麼事或人,包括春草。
如果現在跳樓,能換來陸朝崛起,陸瑾會毫不猶豫的捨生取義。在這件事上,任何人都能犧牲,包括他自己。
這可是千秋萬代的基業,是唯一統領全球的契機,錯過了,陸瑾真會悔死。
但這些,他不能說。即便是說了,別說張太后,恐怕連陸基,都會認爲自己這結義兄弟瘋了。
陸瑾只能自己謀劃,靠他不太靈光的腦袋,和腦袋裡的聯網電腦。
好在,張太后是個善解人意的主,獨得先皇幾十年寵,靠的,可不只是年輕時候的絕世容顏。
天底下漂亮的人多了,不是誰都能成爲皇后太后。
至於太皇太后,曾經可也是個精明的主,只是年紀大了有些糊塗,纔會做出協助寒王的事來。
就陸瑾腦袋裡那些東西,別說在這時代,怕是放在另一個世界,也鮮少有人能跟得上趟……
“兩年,也好,蕁芊還能多陪哀家些時候。”太后沒有過多糾結這事:“行了,你去梅園伺候吧,在這兒,怕是渾身都不自在。”
陸瑾確實不自在,一幫老夫人,哪有年輕姑娘養眼?
“怎麼會?難得能見太后,還有衆位夫人,臣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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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言不由衷也得這麼說:“平日裡忙的要死,逐一拜見可都不得其門呢。我這裡有些小卡片,送與諸位夫人,可用於到本少的商行購物……”
掏出一大把會員卡,見者有份。至於太后,當然也有,只不過,她需要的東西都是免費,還得親自送進宮來。
陸瑾名下的商行,陸朝人人皆知,那些琉璃鏡、香胰子、梳妝盒可是女人們的香餑餑……
於是,收了會員卡的一衆夫人,也都中了陸瑾的糖衣炮彈……
男人靠雙手掌控世界,女人靠掌控男人稱霸天下!
千萬不可小看了枕邊風的威力。
這些夫人們回去,和自己家老爺一吹……加上子女們的助力,陸瑾在京都的地位,穩如磐石。
回到梅園,賞梅宴已經接近尾聲,陸瑾又將一沓會員卡,交給蕁芊,讓她賞賜給世家子女。
蕁芊公主平易近人的名聲不脛而走……自此後,性子都收斂不少。
陸瑾送方晚秋先回府,雅黛斯陪同。三人意猶未盡,主要是兩女,纏着陸瑾,讓他又教唱了《踏雪尋梅》和《紅梅贊》才罷休。
“那不是劉怡寶嗎?”快到方府時,陸瑾拉住兩女笑道:“這小子上手倒快,呦呦呦,都要貼一起了。”
方晚秋踢他:“人家只是幫表妹摘掉頭上的雪花,以爲跟你似的……”
這話有歧義,方晚秋沒說完,雅黛斯卻紅了臉。
雖然沒和陸瑾有什麼實質性進展,但被他上下其手,也是難免之事。
“那我也幫你摘雪花啊?”陸瑾挑着眉,一副登徒子樣。
“放開那個姑娘,讓……呃,衝本公子來!”突然跳出一個華服小子,脣紅齒白,看樣子不到十六。
“哪冒出你個不開眼的?識趣的趕緊滾蛋。”陸瑾轉身,看見是個小子,翻白眼鄙視人家,卻突然愣住。
少年身邊,亦是兩女,均裹着華貴大氅,只是其中一個,鎖骨下,一顆黑痣若隱若現……
懷裡,抱着個裹嚴實的嬰兒!
“欺負一個姑娘家,算什麼英雄好漢?今天本公子就要教教你如何做人。”少年說着亮出架勢,竟有模有樣。
而他身後,兩女低眉順眼,那鎖骨有黑痣的,還下意識抹了一下臉上的面紗,收緊手臂。
這讓陸瑾越發確信,她,就是那人!
一個原本應該已經殉葬,被埋進皇陵裡的,先帝嬪妃!
“看招!”少年已經動怒,一拳直搗陸瑾面門。
嘭!
“啊呀!你敢打本少!”陸瑾竟沒躲開,捂着眼睛蹬蹬蹬後退三步:“臭小子你給本少等着,有種別走。”
說着,陸瑾轉身就跑,不忘給方晚秋狂使眼色。
轉過拐角,陸瑾招手,隱在暗處的謝玲冒了出來。
“跟上他們,注意隱蔽。”陸瑾看了身後一眼,那少年正跟方晚秋她們套近乎。
“我們的任務是引金面人出來,不是幫你爭風吃醋。”謝玲一臉不情願。
要不是看在殷雨晴的面上,她纔不會任由陸瑾差遣。現在,居然還想讓自己幫他對付情敵,腦子呢?
“想找金面人,就別把人跟丟。”陸瑾沒有多解釋:“我去找雨晴他們,記得留下記號。”
說完,陸瑾閃身回府,留下謝玲獨自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