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土城乃是你們都京,若是連那裡都窮的吃不上飯,你們那王上恐怕早就被人砍了。”陸瑾冷笑:“如今你們已經殺了這裡的城主,想活命,只有一條路可走。”
“不可!”阪本埠碓驚呼,旋即跪倒在地:“大人是讓我們反,可東盈王上世代相傳,即便再有大錯,也殺不得啊。”
陸瑾瞥了他一眼,面露不愉。
不反,收你們浪費糧食,好玩的嗎?
看出他不高興,矢野次郎趕忙補充道:“大人息怒,阪本埠碓也是爲了大家考慮。殺了王上,東盈百姓都會揭竿而起啊。”
“是的大人,王上乃是上天派來的神,雖然這是屁話,但真不能殺,否則東盈所有人都會反對咱們的。”柳川太郎也抱拳說道。
那就讓他們反好嘍……陸瑾撇撇嘴,最終改口:“只是讓你們匡扶正義,本少何時說過要殺他的?”
“那大人的意思是?”田中律接話。
“清君側,你們難道沒聽過嗎?”陸瑾扶額,有些後悔收下這五條狗:“之所以會如此,是你們王上的錯嗎?不是,那是被殲臣給誤導了的。”
“哦,小的明白了。大人的意思是,我們要勤王,只殺那些污吏!”矢野次郎露出得意的笑,旋即又皺眉道:“可是,那些污吏都手握重兵,咱們只有幾百人,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幾百人不夠,那就召集幾千人幾萬人,東盈被欺壓的百姓有多少,他們手裡的兵馬又有多少?本少就不信,你們東盈百姓,都能甘當魚肉,任人宰割。”
陸瑾已經是咬牙切齒,這幫魚吃多了的蠢貨,腦殘都不足以形容。
根本沒有腦子嘛,都不知道頂個瓜在脖子上做什麼。
“大人高見,只要咱們繼續殺各地污吏,大家定會感激,到時候招兵買馬,就有實力對抗他們了。”櫻木極立即拍起馬屁,而且還是馬後炮的那種。
陸瑾這才趕忙喝了口茶,累啊。
“你們五人,各自帶一部分投誠的去各城池,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在東盈軍來攻之前,壯大自己的隊伍。本少救在這裡等着,等着你們。”
陸瑾這是激將,也是懶的出力。憑藉他如今的身份,那東盈王上,就算知道他殺了幾個污吏,怕是也不敢翻臉。
有恃無恐,又何必自討苦吃?
而且,還能趁機看看這五人能不能堪用。如果不行,多的是人想供他差遣!
吃完飯,五犬便出動了。
滸疆衛離富土城,只有幾十裡地,陸瑾要在這裡等他們拉人回來,不抓緊時間不行啊。
“大人,您這樣還怎麼買鐵礦,要是被東盈王上知曉……”四喜丸一直在充當翻譯,五犬剛走,便迫不及待問道。
“那又如何?”陸瑾擺手將其打斷:“他還敢跟本少翻臉不成?你到底是哪國的?”
四喜丸頓時不敢再說,要是回到琉球,陸瑾不滿,他一樣死無全屍……
得罪不起,不閉嘴還能怎樣?
只是,四喜丸依舊忐忑難安,又是一夜無眠。
這一晚,他想了很多。作爲琉球王的侍衛長,四喜丸對那位的心思,一清二楚。
琉球王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加入陸朝,哪怕只是做個知府。
而如今,陸瑾來琉球建船廠,就是一個利好信息。
等琉球王成了陸朝的臣子,他這侍衛長,肯定也是要跟隨的。到時候,高高在上的陸瑾,可就是靠山了。
於是,一大早起來之後,四喜丸就親自做好早餐,端去了陸瑾住的房間。
“又是你?就不能讓人睡個安穩覺麼?”陸瑾開門,很是不爽。
不管到哪裡,和誰,總有不開眼的人來打擾。
“大人恕罪,實在是事情緊急,小的纔會冒昧打擾啊。”四喜丸心驚肉跳,只能隨便找個藉口。
“天塌了?”陸瑾將早餐接過去,大口吃了起來。
“那倒沒有,是這府中原主人的女兒,帶着人前來興師問罪,小的不敢做主,只能來問大人拿主意。”四喜丸雖然是隨便找的藉口,也不敢無的放矢。
“城主的女兒?膽子倒是不小。漂亮……咳咳,趕走,給她臉了還?”陸瑾想起這一路見到的殭屍臉,頓時沒了食慾。
還好井上川送來的那倆,沒在臉上刷石灰,否則估計李爍都不會要……
“她身邊有個高手,我們幾個打不過。”四喜丸有些臉紅,不敢去看陸瑾。
堂堂琉球王宮侍衛長,居然打不過一個女人……
“你應該去做廚師。”陸瑾將碗筷擱下:“早知道帶聶赫銀來……”
家裡的私兵,這次陸瑾只帶了三個,聶赫銀自然在列。
只是,陸瑾自己都成了化勁高手,嫌他累贅,就給扔在琉球船廠了。
馬本馬齋兄弟倆也需要人保護,這麼難得的人才,陸瑾可不敢讓他們有事。
四喜丸不敢多嘴,忙帶着陸瑾去前院。
“你們這些低等下人,竟敢犯上作亂,今天我就要替父親報仇……”
陸瑾剛跨過門檻,就聽見了一個女聲在叫囂。四喜丸那幾個手下,拿着刀劍堵着中堂,如臨大敵。
“好一個低等下人。”陸瑾冷笑,那些琉球王宮侍衛趕忙讓道。
“城主女兒,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毫無教養。”
院中,兩個女的,其中一人持刀,另一個,鼻孔朝天。
“你就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櫻花,殺了他。”
城主女兒冷冷下令,手裡也提着未出鞘的倭刀。
那持刀的嗨了聲,腳一蹬地就衝了過來,速度居然不慢。
可在陸瑾眼裡,就是個傻缺。只見他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緩緩伸手,突然加速一巴掌扇了出去。
啪!轟!
那女的直接飛了出去,撞塌院牆才吐血跌落。
“雖然你們臉上沒刷石灰,一樣倒人胃口。”陸瑾說着,一步步走向城主女兒:“本少很想知道,在你眼裡,那些屬於低等下人?”
“你……”城主女兒剛張嘴,陸瑾就掄起了巴掌。
見狀,城主女兒刷的抽刀,才抽一半,就被陸瑾給按了回去。
緊接着,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響起。
陸瑾沒有運氣,只是扇的她偏過頭,嘴角溢血。
“本少絕對不是,說,你認爲那些人低等?”陸瑾冷喝,眼中盡是寒意。
城主女兒回頭,怒目而視。
啪!陸瑾擡手就扇:“說啊?”
這次稍稍用力,打的城主女兒披頭散髮。
“我是伊賀門主首徒,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