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瑋在生意上有些來往,雖然我上個月就看出了他被怨魂纏身,但我算出此事不該由我解決,所以就在他身上下了一道符咒。”
陸瑾搖了搖頭,語氣嚴肅的說到:“我想知道,我是怎麼到這來的,奢比屍和那些無辜女人又怎麼樣了?”
紂天抿了抿脣,不緊不慢的說到:“當時天象異變,我就職業性的算了一下方位,發現你剛好就在那裡,便趕了過去。
不過等我到那裡的時候,別墅就已經被警方封鎖了,你也被擡上救護車送來這裡了。
那些女人的話好像是被誰洗掉了記憶,一個個都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不過警方已經在幫她們了。”
聞言至此,陸瑾懸着的一顆心才徹底放下,呼出一口長氣,整個人也感覺輕鬆不少。
見陸瑾已無大礙,紂天也是輕笑一聲,起身說到:“你在這等會,我先去幫你辦一下出院手續,待會就可以出院了。
不過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三天之內都不能動用靈力,明白嗎?”
陸瑾點了點頭,見紂天已經出去,趕忙喚出系統,還沒開口,系統就先一步說到:“你是不是想問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
“嗯。”陸瑾點頭道。
“這麼說吧,以你目前的實力呢,一天最多隻能召喚出混元傘裡的一個靈使出來,而且還是隨機的。
不過當時傘裡的五個靈使爲了幫你解決危機,只能吸光你身上所有的靈力一起出來,不僅輕鬆解決了那幾只奢比屍,也幫你洗掉了那些女人的記憶,還用你的手機報了警。”
陸瑾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問到:“我記得當時我好像是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裡,而且還被親了一下,不過沒看清楚對方是誰,是錯覺嗎?”
“很遺憾的告訴你,這不是錯覺。”系統十分乾脆的答到,語氣裡甚至還帶着一絲玩味。
隨着系統的話音落下,陸瑾下意識的伸出手,撫上自己的雙脣。
不禁回想了一下當時那份充滿暖意的柔軟……
隨着記憶的慢慢回溯,陸瑾的臉上不禁浮上了兩抹紅暈,剛想發問,系統便簡單幹脆的答到。
“她叫離月,是混元傘裡的火靈使。”
陸瑾點了點頭,嘴裡剛喃了兩遍離月二字,面前忽然紅光一閃,隨之而來的一道赤紅色身影,便跪坐在陸瑾牀上。
如焰般的紅色長髮散於腦後,絕美的臉龐之上,那雙赤色雙瞳滿是媚態,紅脣微張,伸出丁香小舌,在脣齒間來回舔舐。
紅色的連衣裙下,那雙修長美腿正微微撇開,兩隻玉手如同鐵鉗般抓住陸瑾手腕,傾城的嬌面慢慢貼向陸瑾那已經紅到不成樣子的羞臉。
“主人這麼急着叫我出來,是想做些有愛的事嗎~”
看着眼前這個嫵媚的小妖精,喉結微微蠕動,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
“你就是,離月……?”陸瑾有些試探性的問到,卻不料對方直接把臉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的說到:“剛纔又要叫人家名字,現在出來了就說這種話,主人還真是個小壞蛋呢~”
話音剛落,她忽然壞笑一聲,在陸瑾耳朵上輕輕的咬了一下。
“真是讓人忍不住的,就想好好‘懲罰’您一下呢~”
隨着這麼一下,陸瑾只覺自己脊背一酥,觸電般的就像掙脫離月,卻發現這小妖精的力氣根本就和外表不是一個樣的,自己在不能動用靈力的情況下根本就是隻待宰的羔羊。
見陸瑾反應如此激烈,離月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剛想實施自己的“懲罰”,忽然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飄來,也只得放開陸瑾雙手。
“臭算命的要回來了,不逗你了。”
玉指往對方脣上一點,留下一抹玩味的微笑後,便化作一道紅光飛回陸瑾體內。
與此同時,剛好推門而入的紂天,一眼就看到了面紅耳赤的陸瑾,嘴角一勾,瞬間就明白了一切。
不過,他並沒有開口,只是故意走到陸瑾牀邊,詢問他的臉怎麼會這麼紅。
如釋重負的陸瑾呼出一口常氣,整個人無力的癱了下午,擺擺手,並沒有回答紂天,而是在心中對系統問到:“說好的隨機呢,怎麼離月能自己出來。”
系統不以爲然的壞笑一聲,輕言道:“隨機的意思就是誰會出來由他們自行決定,剛纔你叫了離月的名字,所以她就自己出來了。”
“……”陸瑾一陣無語,心有餘悸的閉上了雙眼。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感覺自己要被離月這個妖精給吞了。
兩小時後,公寓。
剛一推門,陸瑾便看到了迎面而來的顧惜流母子。
顧惜流看了看陸瑾上下,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忽然驚呼一聲。
“你受傷了?!”
“皮外傷。”陸瑾不以爲然的輕笑一聲,嘴角依舊是那一抹玩世不恭。
顧惜流眉頭一皺,剛想開口,卻被陸瑾擡手打斷。
他輕笑一聲,謊言道:“魏山已經死了,我送你們回地府吧。”
“是嗎……”顧惜流的神色有些哀傷,眸中,似閃過一道異光。
陸瑾淡笑着擡起手,打了個響指。
隨着響指聲落下,門口便出現了一道黑色漩渦,陸瑾讓開身子,十分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動作。
看着眼前的漩渦,顧惜流低下頭,露出了一抹苦笑,她很清楚,魏山並沒有死,只是眼前這個男人爲了自己能安心的下地府,一個人默默的扛下了這件本就和他無關的事。
“終究是……人鬼殊途……”
還沒等陸瑾反應過來,她便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陸瑾下意識的想要去扶,卻被她擡手攔住。
顧惜流擡起頭,嘴角掛着一抹苦笑,眸中微微波動,微張的脣,似是想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言語。
她苦笑一聲,又是重重的磕下頭去。
當她再次擡頭,眼角竟掛着一滴晶淚。
鬼,是沒有眼淚的。
這滴淚,在她第三次磕下頭的時候,掉在地上,化作一顆泛着微光的珍珠,滾到陸瑾腳邊。
他撿起淚珠,下意識的低頭凝視,卻露出了一抹恍悟的苦笑。
顧惜流站起身來,嘴角依舊是一抹苦笑,牽着身旁的兒子,慢步踏進了漩渦之中。
“千言萬語,作一滴苦淚。”
“如有來生,願於君長廝。”
兩小時後,周家別墅,客廳。
坐在豪華大沙發上的陸瑾看了看面前面值兩千萬的支票,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弧度。
“周總還真是大方。”
周瑋輕笑一聲,微抿了一口手中的羅曼尼康帝,放聲道:“我是個粗人,陸先生救了我的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報比較好,一點小心意,收下便是。”
陸瑾淡笑着搖了搖頭,伸手拿起支票,細細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