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越說越氣,甚至踹了這個高高在上的王一腳。
賽麗亞將身世告知的時候,陸瑾就想踢他了,現在有機會,還不早點兒補回來?
整個赤力巴里,陸瑾遇到的大部分女子,都曾有過被鏹殲,買賣,互換的經歷,陸瑾就想知道,賽東沙卡腦袋裡,是不是塞滿了狗屎。
男女平等,在這時代就是笑話,但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如同貨物,牲口,甚至還不如這些,就讓陸瑾接受不了了。
陸朝女子地位不見得有多高,但絕對不會像赤力巴里這兒一樣。
一個連妻女都要掐死的暴君,沒資格活在世上。即便,賽東沙卡是陸瑾實際上的便宜老丈人。
第二天一早,還沒來得及會會哈納爾塔塔,陸瑾就讓士兵們張貼布告,在王宮被炸燬的大門外,衆多百姓面前,吊死了他們的王。
“這是個最好的時代,你們,將不再受任何人的踐踏,活出人樣。這是個最壞的時代,但凡被查到有罪,加倍奉還!”
陸瑾在吊死賽東沙卡之後,面對衆多噤若寒蟬的百姓說道:“今後,你們就是陸朝子民,請認準龍旗!”
麻木的赤力巴里百姓,還沒能意思到,陸瑾這話,將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陸瑾也沒多說,只是讓士兵開始行動,全城追捕逃兵。
“您就是陸朝統帥瑾少爺?老朽哈納爾塔塔,乃是賽麗亞的舅舅。”
得到消息的公爵大人,在德酷斯的指引下,帶着兩個兒子找了過來。
“舅舅怎麼來了,該是小子前去拜訪纔對。”陸瑾換上笑臉:“賽麗亞回家了吧?這裡不便說話,咱們還是回去吧。”
反客爲主,哈納爾塔塔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咳嗽幾聲看向德酷斯,心想自己這侄子說的還真是沒錯,這傢伙,臉皮比城牆還厚。
“來的冒昧,也沒帶什麼禮物,這是小子防身的槍,就送給舅舅當見面禮了。”陸瑾說着,正好見到有士兵押了個人過來。
“等等,他犯了什麼罪?”
“稟瑾帥,這混蛋用自己的妻女換糧食,他妻子不願意,被打死了。”
陸瑾將槍上膛遞給哈納爾塔塔:“您可以試試,扣下扳機就行,小心後坐力。”
說着,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將槍口指向那人,手把手教哈納爾塔塔開槍。
砰的一聲,哈納爾塔塔感覺渾身巨顫,再看那犯人,胸前已是血水橫流,在地上如蛆蟲般扭着,許久才挺屍死掉。
“您應該爆頭,保證不會痛苦。”陸瑾拉着一臉慘白的公爵往前走:“這一個彈夾只有十發,回頭我再讓人送兩個來。”
哈納爾塔塔都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反正絕對是不好受,笑容都變得僵硬了許多。
倒是德酷斯,羨慕的緊,打定主意一定得要一把來。
幸虧公爵大人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則,下一顆子彈說不定就得讓他嚐嚐。
沒見老子都殺人了麼?堂堂公爵,什麼時候親自動過手來着?
但這話他沒法說,還在殺了人的恐懼中哆嗦,公爵府就到了。
陸瑾的字典裡,就沒有客氣二字,鳩佔鵲巢,就像回到了自己家裡。
哈納爾塔塔好歹也是公爵,等鎮定下來,就讓人擺下了宴席,款待陸瑾等人。
“瑾少爺,老朽就託大,叫你一聲賢侄。不知賢侄下一步,打算如何處置赤力巴里一衆貴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哈納爾塔塔見陸瑾就是吹大牛喝小酒,實在是忍不住,只能直接問道。
“赤力巴里有貴族麼?即便有,一羣亡國之臣,何必管他?”陸瑾吧唧着嘴,渾不在意。
哈納爾塔塔聽到這話卻是心驚,這傢伙,過了河就拆橋,一點兒面都不給!
“瑾大人,赤力巴里貴族衆多,您若是這個態度,恐怕這王位,坐不穩吧?”哈納爾塔塔拉下了臉,正好緩解一下假笑帶來的痠痛。
陸瑾見他急了,才慢悠悠的說道:“陸朝律法如此,亡國貴族,若是老實待着便罷,敢鬧事……剛剛送您的槍,好用吧?”
這是威脅了?哈納爾塔塔越發臉黑。
“舅舅乃是我朝功臣,關心赤力巴里貴族作甚?”陸瑾說着,愜意的呷了口酒。
哈納爾塔塔黑臉變紅,差點兒沒能忍住。這小子太壞了,故意拿捏自己。
“是是是,本爵就是多嘴問一句,身爲陸朝子民,該關心的還是要關心不是?”
最終,還是憑藉過人的養氣功夫,壓下了火氣。哈納爾塔塔心累,都不想再跟陸瑾打交道了。
“舅舅放心,您這次幫助大軍奪得王城,陛下肯定不吝獎賞。公爵是不可能了,您要知道,赤力巴里,不過是一個行省,按照陸朝冊封慣例,行省之中,最多就是伯爵,至於封地就不用想了。”
陸瑾沒再吊人胃口:“我知道您手下還有一幫貴族依附,同樣降兩級,就是個頭銜,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另外,王城缺個城主,舅舅想必會有興趣。”
哈納爾塔塔何止是有興趣,簡直太有了。王城城主,那不就是無冕之王?
“哈哈哈哈,賢侄不愧是陸,呃,不愧是我朝上帥,舅舅要是年輕十歲,都想跟你去建功立業了。來來來,喝酒喝酒,爲咱們大陸朝乾杯!”
心底大石頭落下,哈納爾塔塔興致又高了起來。殊不知,能和殺子仇人舉杯共飲,陸瑾也是深深佩服。
他未經陸基同意,便將這裡的城主之位給哈納爾塔塔,其實也是有着自己的思量。這便宜舅舅畢竟是混跡王城幾十年的老油條了,有他在,那些貴族就翻不起浪來。
之後再將陸朝律法在此施行,徐徐圖之,三五年後,就不會再有陸赤之分。
陸、赤,皆紅,如今倒是真個融爲一體了。
等安撫完便宜舅舅,酒也喝的差不多了,陸瑾便帶着衆女回了王宮。
剛剛佔領,還有很多事等他安排,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王宮歸屬。
“不日本少就要回去,這裡少不得人坐鎮,我希望你能擔負起造福百姓的責任。”陸瑾摟着賽麗亞,有些不捨。
“你們陛下不是派了很多人來了麼?還有葛葉他們,爲何非要留下我一個弱女子?瑾,我捨不得你。”賽麗亞垂淚欲滴。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就算你到了京都,也是空等。那裡還有你衆多姐妹,如今還不是巴望着我回去?我已經和舅舅說過了,以後赤力巴里除了民生,最大的工程便是修路,等將鐵路修到京都,你我就能長相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