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陸瑾卻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無情的鐵手扼在雜碎的喉部,讓其根本發不出聲。
“是想說投降嗎?”陸瑾的語氣滿是玩味,腳下一動,小雜碎忽然雙腿一痛,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側身的重重倒在地上。
評委席的裁判顫抖着擡起手,敲響了代表着比賽結束的銅鐘。
裁判站起身來,顫抖的聲線裡滿是詫異和恐懼。
“第一場,結束。”
“用時……”
“十秒……”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整個體育館卻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從一開始的看熱鬧心態,變的滿是恐懼。
而在另一邊的備戰廳裡,期待着要給陸瑾一頓教訓的男生們,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臺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噩夢。
陸瑾冷眸微凝,看着七個學生被搬下去,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裁判拿了瓶水過來,陸瑾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薄脣微張,說了些什麼。
裁判詫異的看着陸瑾,似乎想說些什麼,陸瑾卻搖搖頭扼住了他的想法。
無奈之下,裁判也只是走回評委席,對着負責通知選手的小哥說了兩句。
和他剛纔在擂臺上的反應一樣,小哥滿臉寫着詫異,下意識看向了陸瑾,剛想說些什麼,裁判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種眼神就像是在說:“你也看到他有多牲口了吧?”
小哥點了點頭,轉身朝備戰廳的方向走去。
而裁判拿起話筒,下意識嚥了下口水,強忍自己的詫異開口。
“陸老師臨時決定,挑戰者陣容由原七人一組轉爲二十人一組,不算基本清場時間,剔除中場休息。”
體育館裡瞬間響起了激烈的議論。
“一打二十!這是什麼怪物啊!真的是,非要這麼帥的讓人家忍不住的喜歡上嗎!”
“連中場休息都不要了,就算再厲害也會體力支撐不住吧?!”
“這陸老師是不是飄了啊,就是特種兵在這裡對上二十個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人家一人抱一隻手他就完了啊!”
……
陣陣的議論落在陸瑾耳中,雖然大半都是嘲諷和不看好,但對他來說,這些反而是助興的交響樂。
兩分鐘後,擂臺。
二十個學生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陸瑾,嘴角和眼眸中的笑意幾乎都快要爆出來了。
看向陸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極品的奇葩一樣。
在他們眼裡,眼前這個傻B怕不是吃太飽了給膨脹了,看上去就是一副弱雞小白臉的樣子,還不自量力的要一打二十,簡直是可笑至極。
就在裁判即將敲響鐘聲時,陸瑾忽然擡手,似乎是有什麼想說。
“陸老師有什麼要說的嗎?”裁判不解的問到。
陸瑾剛想回答,其中一個雜碎忽然冷笑一聲,語氣諷刺的說到。
“怕不是想臨時取消二十個人的規則吧,陸老師你這樣可有點慫啊。”
“嘛,畢竟人家陸老師一時膨脹,現在慫了想反悔也是人之常情。”另一個雜碎附和着說到。
“還真是丟人呢。”
……
聽着這羣雜碎的發言,陸瑾不禁有些想笑。
不過可能是因爲稍微來了些許興致,也可能是不想讓他們這麼快就看到絕望。
陸瑾故意眉頭微皺,裝出一副爲難的樣子,輕聲說到:“如果骨折的話,應該有專業醫護人員吧?”
“這個……有的。”裁判有些詫異的答到,臺上的學生們聽到這裡幾乎都快要笑瘋了。
在他們看來,陸瑾現在無異於是騎虎難下,既不想丟面子,又怕自己被打殘廢了,所以才問這種可笑的問題。
“嘛,既然你都這樣問了,那我就勉爲其難的滿足你的願望。”最先開口的雜碎壓了壓手指,讓自己的骨頭髮出“咔咔”聲,冷笑着說到。
“把你打成殘廢。”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開始的鈴聲也傳了過來。
雜碎們興奮的吼了一聲,剛想動手,爲首的雜碎卻忽然伸出手擋住他們,冷聲道:“對付這種雜碎,我一個就夠了。”
隨着這道話音落下,這條不明真相的可憐蟲便衝向了陸瑾。
因爲爺爺是練家子,所以陸瑾在小就學過幾招擒拿的他看來,無異於和毫無抵抗力的雞崽子差不多。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
當他的右手順勢抓住陸瑾肩膀準備發力的那一刻,陸瑾的嘴角卻浮現了一抹玩味的冷笑。
“死到臨頭還笑得出來。”雜碎不屑的說到,順勢就要發力按下去,準備一舉讓陸瑾的肩膀脫臼。
可他又怎會想到,自己引以爲傲的這幾招在真正會分筋錯骨手的陸瑾看來,根本就和雞爪撓癢一樣滑稽。
不,甚至還不如雞爪。
“替我問候一下。”
“你的骨科大夫。”
隨着這如同惡魔低語般的話音落下。
陸瑾那被抓着肩膀的右臂猛然瞬間發力一震,面前雜碎的手順勢被震了起來,還沒等其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陸瑾忽然閃電般的出手抓住對方手腕。
手結龍形化作龍爪,眼中寒芒閃爍,發力扭動的同時左手順勢一拳打在對方胸口。
巨大的力量本應迫使其身體向後倒飛,卻因爲手腕被陸瑾抓住,再加上那一刻的同時陸瑾忽然身形前移,用腳勾住對方雙腳,巨大的力量瞬間從胸口轉到手臂與身體連接的肩處。
以至於在那一刻,隨着一聲清晰的骨頭移位聲響起,雜碎的手臂完美的發生了脫臼。
當然,這還是因爲陸瑾控制了力道程度。
如若不然,恐怕他的手臂此刻已經掉在了血泊中。
“啊啊啊啊啊!!!”
雜碎撕心裂肺的慘叫落在剩下十九人的耳中,仿若是地獄深處的哀鴻一般,讓他們下意識的開始顫抖。
一時間,竟忘記了思考和行動。
“弄疼你了?真是不好意思。”陸瑾饒有興致的輕笑一聲,看着眼前雜碎的彪出的淚痕,猛的將其脫臼的手臂往下一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雜碎再次發出慘叫,撕心裂肺的痛感彷彿傳到了所有人的心頭,迫使他們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肩膀。
隨即手中再次發力,猛的往上一推!
清晰的骨頭移位聲再次傳來,在這短短的三秒內,眼前雜碎的手臂便經歷了一次從脫臼到接骨,無法想象的痛處瞬間讓他痛暈過去。
“幫你接好了呢。”
陸瑾輕笑着說到,隨手將眼前雜碎丟在擂臺一角,轉身看向剩下的雜碎們。
即使忘記了思考和行動,腦海中對於陸瑾的形象也自動出現了幾個定義。
惡魔。
怪物。
亦或是……
深刻於靈魂深處,用盡一生都揮之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