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宛如背對着自己,朱慈晨以爲機會來了。躡手躡腳來到宛如身後,準備給宛如一個熊抱,實現尚未得逞的污齪念頭。
得意忘形,朱慈晨忘了,宛如不是一個弱女子,他的鹹豬手剛剛伸出去,就被宛如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
“哎喲!”朱慈晨很沒形象的躺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來。
船上的海盜太多,宛如以爲是那個登徒子,當看清楚是朱慈晨後,連忙說道:“呆子,都是我不好。”
“你好,你很好,就是有一身功夫不好。”在朱慈晨眼中,宛如聰明,漂亮,一切都好,就是有一身功夫不好。自己與宛如單獨相處的機會很多,就是因爲宛如有一身功夫,蓄謀已久的污齪念頭到現在爲此還尚未得逞。
宛如將朱慈晨扶起來後,嬌笑着道:“呆子,我有一身功夫,有什麼不好?”
“擔心捱揍!”朱慈晨說的很直接。
“只要你乖乖聽話,平白無故的,我怎麼會揍你呢!”
看着宛如很有深意的笑容,朱慈晨覺得有必要重振夫綱。
“我一個大老爺們,公衆場合,必須要給我面子;至於關起門來......”
“你想跟我約法三章?”
“是的!”
“跟我約法三章也行,但你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宛如,因爲叔叔管的嚴,咱們同在一艘船上,卻說不上話,這讓我難過的連飯都吃不下,幾天時間就瘦了許多。”宛如古靈精怪,朱慈晨擔心她提出的條件太苛刻,只好打感情牌。
宛紫涵根本不給朱慈晨面子,直接戳穿他的西洋鏡:“看你白白胖胖的,不像是捱餓的人。”
朱慈晨無語!
“呆子,我也不爲難你,你就作一首詩吧!哪怕狗屁不通也行。”宛如話說的輕巧,眼中卻滿是期待。
有點緊張的朱慈晨徹底放鬆了,自己死記硬背了幾首詩,雖然不多,好歹能矇混過關。
興奮的朱慈晨連想都沒想,張口就來。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襤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這是李白的詩,我早就知道了,不算。”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可對於二臉皮的朱慈晨來說不算什麼,依然嘻嘻哈哈的說道:“這是我由感而發,只是沒想到這是李白寫的詩,還以爲因你的美貌,自己突然來了靈光,腦洞大開呢!”
狗屁不通的詩,朱慈晨也不會,不過這不影響他與宛如兩人的感情昇華,當朱慈晨將宛如摟入懷中時,鹹豬手又不安分了。
朱慈晨認爲真正的愛情,是甜蜜的、幸福的,若硬要說好事多磨,那也來自雙方長輩的反對,或其他壓力力;若是心愛的人與別的異性說會話、吃頓飯就產生信任危機,那不是轟轟烈烈的愛,用喜歡兩字就足夠形容了。
朱慈晨很慶幸有個通情達理的好母親,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社會,不僅沒有反對自由戀愛,還要助自己一臂之力。
朱慈晨也很慶幸自己有個心特別大的老丈人,爲了宛家傳宗接代,不遺餘力地想促成自己與她女兒的好事。
唯一遺憾的就是宛如的叔叔宛武,整天像盯賊一樣盯着自己,這兩天跟他打游擊戰,就沒有得逞一回。也不知道宛武是怎麼想的,做父親的宛文都沒有操心,你一個做叔叔的瞎操什麼心呢!
朱慈晨很喜歡兩人世界,不希望有人打擾,可偏偏事與願違。門外立即傳來粗大的聲音,不用動腦子,用腿肚子都能知道那是令自己最頭疼的人宛武。
被抓了個現行,逃是逃不掉,只好硬着頭皮打開房門。
“叔叔您來了,請進來喝杯茶吧!”
朱慈晨想用熱情來融化臉如寒霜的宛武,搬椅子、洗茶具、泡茶等,忙得不亦樂乎!宛如則像個做錯事的乖寶寶,躲在朱慈晨的身後。
宛武慢慢品嚐着朱慈晨泡的茶,對朱慈晨的態度卻一點也沒有變,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小子,老夫是講道理的人,所以還是老規矩,二選一,你看着辦吧!”
兩個條件都是你定的,無論我選哪一項都是你的意思,這也叫講道理,那世上就沒有不講道理的了。
朱慈晨心中叫起撞天曲來,卻也無可奈何。若是選擇跟着宛武去練武,就算不被他折磨的半死不活,也要脫層皮,這讓朱慈晨望而生畏,所以他寧願選擇更簡單、更直接的打板子,雖說很疼,但是皮外傷,過兩天就沒事了。
自己一身功夫,多少人求着做自己的徒弟都沒同意,這小子竟然不識擡舉,真是爛泥巴扶不上牆。宛武越想越生氣,下手也就沒有輕重了,等到十板子打完,朱慈晨的手掌跟饅頭沒有什麼區別。
“小子,老夫再次警告你,若是再敢打鬼主意接近如兒,下次就沒有像今天這樣好說話了。”
手疼的厲害,但有些東西必須要爭取:“叔叔,我跟宛如是皇后娘娘親自指婚的,將來要成爲夫妻的,在成親之前,增加彼此之間的感情,小子認爲很有必要。”
地球上的那套理論在宛武眼裡就是胡攪蠻纏,回答他只有兩個字:“不行。”
封建社會說戀愛自由,沒被浸豬籠就算萬幸了。既然無法攻破堡壘,那隻能退而求其次:“叔叔,船上的生活枯燥乏味,小子想隔三岔五的送些小禮物給宛如,點綴一下單調的生活。”
宛武素來瞧不起兒女情長的男人,朱慈晨將自己的侄女捧在手心,卻沒有多少反感,只不過臉上依然沒有笑容:“小子,你要送禮物給如兒,就送到老夫這兒,老夫會轉交給她的。”
這不是防賊,這是防盜,將自己當作強盜。但對方是長輩,又是真心實意的關心宛如,朱慈晨只好採取迂迴戰術,只要有藉口,總會有機會的。
“叔叔,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你老了,小子讓穿越那丫頭或巧兒做就行了。”
“行,只要你小子不要有非分之想就行。”朱慈晨寧願挨板子,也不願做自己的徒弟,這讓宛武不想跟朱慈晨再多說一句話,回頭呵斥宛如幾句,就要帶宛如走。
宛如有點依依不捨,眼睛始終沒離開過朱慈晨腫成饅頭的手掌,似乎還有淚花,這讓朱慈晨很感動,昂起頭給了宛如一個很陽光的笑臉。
在宛如面前裝逼,似乎沒有感覺到疼,待看不見宛如的背影,朱慈晨才哼哼呵呵,呲牙咧嘴地喊疼。
旁邊的穿越更是哭成了淚人,太太從來沒有對少爺動過一根手指頭,你一個叔叔憑什麼教訓少爺來,還下手這麼重。
穿越對宛武的所作所爲十分不滿,只是敢怒不敢言,一邊幫朱慈晨擦藥,一邊抹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