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朱慈晨也不在乎這些,讓他自己去倉庫拿。這貨也不客氣,不知從哪兒找來幾個大口袋,滿滿的裝了幾袋肥皂,讓兩個隨從扛着着,這才心滿意足的向朱慈晨揮了揮手:“朱兄再見!”
鄭凱有沒有博得陳圓圓歡心,朱慈晨不知道,只知道地球商行正式開業那天,天剛剛發白,鄭凱就把地球商行的們敲得咚咚咚的震天響,若不是商行的大門結實,指不定會被他敲破。
敲了幾下門見沒人理會自己,鄭凱立即大呼小叫,稱呼從朱兄到朱慈晨,最後到晨仔,若不是門房及時給他開門,都不知道他還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鄭公子,我們少爺嗜睡,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來的。你這樣大吵大鬧沒用的,少爺還未來商行......”門房對朱慈晨很瞭解,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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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惦記着地球商行今天開張,誰願意起這麼早啊!去,把晨仔叫來,我這個幫忙的都來了,作爲主人的他還賴在牀上,這也太不禮貌了。”
“這個......那個......”門房左右爲難,站在那裡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你不去是吧,那我自己來。”鄭凱說完後又開始大呼小叫,沒辦法,門房只好說:“鄭公子別叫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這還差不多!”鄭凱就像得勝的公雞,昂首挺胸進了地球商行,大刺刺的坐在客廳內等候。
鄭凱都惦記着今天是地球商行開張的大喜日子,朱慈晨自然沒有忘記,素來喜歡睡懶覺的他今天終於勤快一回,一大早就準備起牀了,做了一套廣播體操後就來到餐廳。
早餐是雞蛋和白米稀飯,還有一碟鹹菜。心情大好的朱慈晨連喝了兩碗稀飯,吃了一個雞蛋。吃飽喝足的他帶着朱鳴、紀戌、於薰鉉等人啓程去地球商行。
朱慈晨剛進商行大廳,鄭凱就像獻寶似的:“晨仔,我一大早就過來幫忙,夠兄弟吧!”
“幫忙?幫倒忙還差不多!”鄭凱就是十足的紈絝子弟,朱慈晨根本就沒指望他能幫得上什麼忙。
“誰說的,你也不看看我身後這幾位彪形大漢,他們特別能打,若是今天有人不守地球商行的規矩,保證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看看你身後這幾位兄弟,長得滿臉橫肉,像門神似的,若讓他們站在商行大門前,誰還敢登商行的門。”
“他們不僅能打,嗓門也特別大,讓他們幫着吆喝也行,商行的生意肯定紅火。”
“凱子,你難道只有腿肚子想問題,不知道用腦子嗎?地球商行有當今聖上幫着做廣告,還用的着吆喝嘛!”
“哪......晨仔,咱們是兄弟,我能幫上什麼忙儘管開口,無需客氣。”
“有一件事,你能幫上大忙。”
聽朱慈晨的口氣,自己能派上大用場,鄭凱樂了,拍着胸脯笑眯眯的道:“晨仔請講。”
“記得上次你在我這裡吃飯,你一個人就差不多吃完一碟紅燒豬蹄,一碟白斬雞、一碟鹹水鴨,外加一大盆冬瓜排骨湯,害得別人下飯菜都不夠。昨天我開的菜單,買的菜有點多,我們這些人肯定吃不完,你幫着消滅它,免得浪費。”
“你就門縫裡看人,我除了吃還會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鄭凱說不出自己有什麼特長,卻硬着脖子大聲嚷嚷。
“你能吃就不錯了,還不算廢物,至少跟豬有的比。”
“晨仔,別光顧着數落我,你也好不到那裡去,是京城出了名的呆子,廢材,傻冒東家。”
“我是生意人,顯得太精明瞭反而不是好事,跟別人做生意時生怕吃虧上當,對方總會多留個心眼。聞名遐邇的傻冒我做起生意來則不同了,聰明人都樂意跟我做生意,因爲跟缺心眼的人交易不用謹小慎微。”
“晨仔,你就是人精,把人心算計到毫釐,只是這樣的日子不好過,太傷腦筋了,跟我過的日子比起來差了不止一點半點。我是生在金窩窩裡,家中的錢特別多,只要不把錢當柴火燒,任你花天酒地,幾代人都花不完,所以我不需要動腦筋去賺錢養家餬口,只要會花錢就行了,吃好、喝好、玩好,過着豬一樣的日子,把自己養的白白胖胖,健康長壽,多享受人世間的榮華富貴。”
自己只是懶惰而已,鄭凱簡直就是混吃等死,與這種人交朋友就是好,不在乎吃虧沾便宜,率性而爲。
朱慈晨吩咐人拿來冰鎮葡萄酒,和鄭凱兩人喝着葡萄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宛平縣知縣褚芝浦來了。
褚芝浦與朱慈晨在一起喝酒不是一回、二回了,早就摸透了朱慈晨的秉性,知道他不喜歡那些繁複禮節,也就不跟朱慈晨客氣。連門房要通報一聲都不不讓,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地球商行的客廳,見桌子上有葡萄酒,連杯子都不用,抓起酒甕咕嚕咕嚕喝了幾口,用衣袖胡亂擦了幾下嘴角邊的酒漬,這纔跟主人打招呼:“朱家小子,你家的葡萄酒真不錯,讓人再拿幾壇來。”
“褚知縣,你是同進士出身,勉強算得上是文人,開口小子、閉口小子,不是有失斯文嘛!”
“老夫的年齡大了你一倍,喊你一聲小子也不爲過。”
過門是客,朱慈晨再隨便,最起碼的禮貌還是要的,既然褚芝浦倚老賣老,只好捏着鼻子叫他一聲兄長:“褚兄,小子不跟你計較這些,來來來,坐下來喝酒。”
“這還差不多,老夫是來恭賀的,還帶來了十幾個捕快幫着維持治安,該好好吃你一頓。”褚芝浦也不客氣,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維持治安就算了,讓捕快兄弟們去後面喝酒,有當今聖上的招牌,比你哪撈什子捕快管用多了。”
“地球商行開張需要熱鬧,他們不能維持治安總能湊個熱鬧吧!”褚芝浦說完後揮手讓捕快們哪裡涼快呆那裡去,然後舉起酒杯跟朱慈晨、鄭凱碰了一杯,望着朱慈晨問道:“這是誰家的小子?不會在外面亂嚼舌根吧?否則老夫就會被那些言官的口水淹死。”
“被言官彈劾好,最好是被罷官,我這裡正缺一個賬房,屆時來我這裡就行。”
“你小子就不能盼着老夫好嘛!交友不慎呀!”褚芝浦搖頭晃腦,舉起酒杯又與朱慈晨、鄭凱碰了一杯。
鄭凱也蠻會來事:“褚兄,你一個朝廷命官,言行舉止粗鄙不堪,有失朝廷體統,好在我們鄭家不是小人,不會去言官那裡舉報你,要告也乾脆去皇上面前告你的御狀。”
“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人,與朱家小子就是一丘之貉,來來來,罰你兩個小子三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