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圓圓是我的妹妹,那你就是我的妹夫,以後你小子不要晨仔、晨仔的瞎嚷嚷,要叫哥哥,知道嘛!”有在鄭凱面前充老大的機會,朱慈晨絕不放過。
“圓圓是圓圓,我是我,咱們各論各的,我比你大,我就是你哥哥。”
“凱子,你刷賴,跟你說不清楚,我去找圓圓說理去。”朱慈晨邊說邊走,想想看看歷史上的美女究竟有多美
膚如凝脂、峨眉皓齒,嬌豔無比,絕對配得上國色天香這四個字。自羽正人君子的朱慈晨,此刻小心臟也怦怦亂跳,腹誹着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小妹見過哥哥!”陳圓圓大大方方的福了一福,一口吳儂軟語,輕清柔美。
只顧着一睹絕世美人的芳容,忘記了帶禮物,朱慈晨只好忍痛割愛,把自己最喜歡的羊脂玉佩從身上解下來當作見面禮。
“謝謝哥哥!”陳圓圓沒有矯情,大大方方的從朱慈晨手上接過羊脂玉佩,
朱慈晨最不耐煩的就是這種嚴謹的禮數,客套兩句沒關係,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就要原形畢露了。
“既然咱們是兄妹,就不要客客氣氣的,那樣反而不像一家人。”朱慈晨來自地球,地球上的那種自由聊天方式,在這個時代就是一種灑脫。
陳圓圓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朱慈晨卻是她見過的人中最灑脫的一個,短時間相處讓她有種鄰家大哥的感覺。
“那哥哥就先喝杯茶,小妹親自去炒幾個小菜,嚐嚐妹妹的廚藝。”
“不了,我過來主要是想跟妹妹說一聲,今晚我要跟凱子喝兩杯。”看着美得讓人有犯罪衝動的陳圓圓,擔心影響做哥哥的形象,朱慈晨只好找了個蹩腳的理由開溜。
......
“晨仔,圓圓如何?”
“是顆好白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
“你這是轉着彎罵我,罰酒三杯。”
後花園的涼亭內,鄭凱斟了三杯酒放在朱慈晨面前,用威脅的口氣說:“喝了這三杯酒,否則我就回去陪圓圓了。”
“你小子有點出息行不行,別整天兒女情長。”
“晨仔,我有點羨慕你。”鄭凱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情緒低落,唉聲嘆氣,本來是要罰朱慈晨的,結果自己拿起酒杯,咕嚕咕嚕把罰朱慈晨的三杯酒喝個精光。
“你小子不愁吃、不愁穿,也不需要打拼,家中每月給的零花錢夠農夫辛苦幾輩子了,還有什麼不如意的。”
“就因爲家中太有錢了,賺錢對我來說,意義不大,原本想讀書考個功名,可我就不是讀書的料,捧着書本就打瞌睡。學古人頭懸樑、針刺骨,結果頭髮吊在橫樑上也照樣能睡着。以前追求圓圓還能找點刺激,如今抱得美人歸,人生就沒有了目標,只能混吃等死。”
“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樣的日子有多少人夢寐以求,你竟然說過膩了,若是叔叔知道你如此不上進,非把你的屁股踹成八瓣不可。”
“你小子自己掙的錢,怎麼折騰都沒人管,京城玩膩了,想去南方就去南方,怎麼能理解我這種混吃等死的痛苦呢。”
當紈絝還當的如此痛苦,朱慈晨還是第一次聽說,伸出中指對鄭凱道:“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不思進取,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我去南方是爲了更好的發展。”
鄭凱又斟滿兩杯葡萄酒,一杯推到朱慈晨面前,自己拿起另外一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道:“晨仔,你經常跟我說,建奴就是豺狼虎豹,死灰復燃的流寇也不能小覷,按照這些年他們不斷的發展壯大的趨勢來看,可能有一天能禍害整個天下。如今北方的局勢一天比一天糜爛,南方相對而言要太平些,莫非貪生怕死的你去南方就是爲了自己小命的安全着想。”
朱慈晨也喝了一口葡萄酒道:“凱子,你只說對一半,建奴、流寇既然某一天有可能禍害天下,無論躲到什何地方都不安全,只是早跟晚罷了,想要自己的小命活得更長久些,只有消滅建奴和流寇纔是最穩妥的方法。”
鄭凱很驚訝,用手摸了一下朱慈晨的額頭道:“你小子體溫很正常,怎麼就作白日夢呢?哦!現在是夜晚,因該說是春秋大夢。”
朱慈晨揮手推開鄭凱的手道:“趙明帝石勒,以前不也是一個卑微的奴隸;朱溫曾經就是蕭縣劉崇家的一個傭人而已;本朝太祖小時候不也是地主家的放牛娃呀!而他們也不照樣功成名就嘛!爲了自己的小命,我怎麼就不能放手一搏呢?”
鄭凱一口就喝乾杯中的葡萄酒,胡亂擦了一下嘴巴道:“這話說得好,男兒當如是,雖說出發點是爲了個人的生命安全,若是能成功剿滅建奴和流寇,這點小心思,早已被如潮而來的歌頌淹沒得乾乾淨淨,大英雄、大豪傑的光輝形象就會出現在歷史的長河之中。若是失敗,咱們就遠逃海外,在哪裡活着不是活着。晨仔,咱們幹了,家父經常說我爛泥巴扶不上牆,我就幹一番大事給他們看看。”
“開弓沒有回頭箭,凱子,你可要想清楚哦。若是做一顆牆頭草,建奴來了就向建奴低頭,流寇來了就向流寇彎腰,只要能躲過戰亂,憑咱們兄弟的本事,活命的機會很大;若是站在建奴、流寇的對立面,一心想剿滅他們,屆時就不一定有機會逃跑哦!”
“晨仔,你這話我就不愛聽,既然奴顏婢膝和奮起反抗,活命的機會相差不大,咱們不如轟轟烈烈大幹一場,何必要用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呢,反正死的機會很大,不如死得像個爺們,總比稀裡糊塗送了性命強上百倍。”
“好,咱們幹了!”
“幹了!”
朱慈晨伸出一隻手,鄭凱也伸出一隻手,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手,眼中都燃氣熊熊的戰意。
張重突然從黑暗中冒了出來道:“你們兩個準備大幹一場,說地我都熱血沸騰,怎麼能少了我呢?”
鄭凱給張重也斟了一杯葡萄酒,用嘲諷的口吻笑着道:“張重,你小子鬼鬼祟祟的,怎麼也喜歡聽牆角呢?”
張重咕咕嚕嚕一口就喝乾了一杯酒,嘻嘻哈哈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我本來在對面那顆大樹下好好的乘涼,都快要睡着了,是你們兩個大聲嚷嚷,不僅把我吵醒了,且每句話都硬要鑽進我的耳朵裡,我都沒怪你們,你倒反而怪起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