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回家的第一個晚上,他們兩並沒有久別勝新婚的甜蜜,媽媽雖然愛着爸爸,卻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
回家之後,媽媽除了會跟心蕊媽媽聊聊天,就是陪心蕊看看書,偶爾收拾一下老保姆,對於爸爸,媽媽把他當成空氣一樣晾着。
儘管被晾了一次又一次,爸爸還是屢敗屢戰,他想總不能一直這樣冷戰下去吧,那媽媽的迴歸也沒有意義了。
我媽是一個豪門二房姨太太(續十二)
於是爸爸開始挖腦洞,他得想個一步到位的辦法解了媽媽心裡的疙瘩。
精明,爸爸還是有的,只要他願意,沒有他想不出的歪招。
思來想去,他覺得苦肉計最好使,下了決定的時候,爸爸臉上劃過一絲壞笑,當初他就是用以退爲進的方法把媽媽追到手的。
事情宜早不宜遲,說做就做。
要說爸爸爲了求得媽媽的原諒,對自己真的是夠狠的。
上班期間,他趁着巡視車間的時候,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爬上了倉庫裡近十米高的貨梯,假裝驗貨,腳順勢一滑便如他意的摔了下來。
萬幸的是,一切在他控制範圍,沒有把自己的胳膊腿給摔斷了,只是摔腫了眼睛和額頭,當然流血是避免不了的。
在一旁的司機和工人是嚇傻了,都紛紛涌上來要擡着爸爸去醫院。
“不,送我回家”爸爸招呼着司機。
司機不明就裡地想要阻止爸爸回家,還沒開口就被懟了回來。
“照我的意思辦,而且不要給我包紮”這句話,司機似乎知了一二,便壞笑着開車把爸爸送回家裡。
“這事你可不能跟大太太說,把我送回家後,去學校把二太太接回家”爸爸一字一句交代,生怕司機露了餡。
“記住了,就說我摔傷了,別的什麼也不許說,你把我的病情可以說得多嚴重就多嚴重”我這爸爸呀,心眼太多了。
回到家後,爸爸像個小偷一樣東瞅西瞟,一定要避過保姆,不然大太太一定會知道的。
自己悄悄地爬進了被子裡,臉上幹掉的血跡撐得皮膚疼,他也不敢擦去一點,那可是他可以打勝仗的尚方寶劍。
說回到媽媽這邊,還沒有到放學的時間,站在辦公室的窗口就遠遠地望見爸爸的司機朝自己的這個方向走來。
於是她便主動下了樓,大步走到司機面前。
“二太太,先生受傷了,在車間驗貨的時候從十幾米高的梯子上摔下來,傷勢很重,可是他不願去醫院,非得要見你”司機佯裝滿臉愁雲。
媽媽一聽這話,連假也忘了請,跟着司機便快速趕回家。他雖然恨爸爸那記耳光和誤會,但內心深處的愛是沒有消失過的啊。
“快點”一路上還催起司機來了。
其實司機真的快憋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二太太,先生交代了,一會回去的時候不可以把先生受傷的事告訴張媽和大太太,他不想讓她們跟着操心裹亂”。
司機倒是盡職盡責。
“我知道了,你快點開吧”媽媽倒有些不耐煩了。
回到家中,媽媽學起了爸爸,邁着貓步避過了在院子裡給花澆水的保姆。
房間的門虛掩着,爸爸聽見推門的聲音,便開始小聲地叫喚起來,這簡直不像一個企業家的把戲。
媽媽看見腫着眼睛,額頭還在滲着血絲的爸爸,臉上的幹血跡越來越多,一個箭步撲到爸爸身邊。
她大概以爲爸爸要死了,嚇得不輕。
“毅青,你怎麼樣了,怎麼摔成這樣子,走,快點去醫院”媽媽拽着爸爸的胳膊想要拉他起來。
“啊啊啊····”爸爸發出壓低的慘叫聲,一半是裝一半是真的有些疼。
“我快要疼死了,我不想動啊”爸爸表演着命不久矣的樣子。
“那我去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來帶你”媽媽真的急壞了。
爸爸憋住壞笑,看着媽媽着急的樣子,內心得意得很。
“不用了,你陪我說會話就行,我可能快要不行了,我不想死在醫院,這才讓司機給我送回家來的”。
“毅青,毅青,你別嚇我,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媽媽難以自控地嚎啕大哭起來。
可是剛起步嚎開嗓子,便被爸爸捂住了嘴巴,讓她不要發出聲音。
“我要是死了,你就找個好人家嫁了,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了”。
“不要,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別胡說八道”媽媽哭得鼻涕都流進了嘴裡,那叫一個慘烈。
爸爸見狀,覺得火候已到,可以殺青了。
“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我也愛你,我們別再鬧彆扭了好嗎,以後我給你當做牛做馬”爸爸抱着媽媽笑了起來。
媽媽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可這堵牆已然捅塌了,就借勢和好吧。
“快點拿毛巾來把我臉上的血跡擦了,幹得我臉疼”爸爸催促媽媽去拿毛巾,他的臉是真的疼了。
媽媽給爸爸擦淨臉的瞬間,爸爸便又順勢抱緊了媽媽,而媽媽也就此原諒了他,他們緊緊擁抱在一起。
他們基本就算恢復到了剛結婚時的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