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那以後,媽媽便交代保姆不允許讓心蕊和我單獨地待着,可越是這樣心蕊心裡的怨恨就越加沉重,慢慢地成了解不開的死疙瘩。
這樣的兩難,媽媽從未想到過。
爸爸的公司在她的幫助下,做得越來越好,衆人都說爸爸好福氣。
可是這家裡的事,始終讓媽媽憂心忡忡,心蕊隨着年齡的增長,就更加叛逆。
看我不順眼的時候,就會在嘴裡唸叨一句“小兔崽子。”
這個家,她待得是愈加煩悶
“爸爸,我想出國讀書,我們班有幾個孩子都轉到國外去讀書了。”
“什麼,你這才初中生就要出國,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可以跟我們班同學一樣在那邊找寄宿家庭。”
心蕊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想要出國的念頭,而且堅定不移。
“那我跟悠南商量一下。”
爸爸後來已經習慣了,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媽媽來做主。
“心蕊想出國唸書”
晚上睡覺的時候,爸爸說起這個事。
“她這麼小,能行嗎?”
“她堅決要去。”
媽媽知道,心蕊是想逃離這個家,自打我丟失事件後,她在這個家幾乎不跟任何人過多地交流,興許她的叛逆期到了。
“好吧,如果她執意想去,你就隨她吧。”
媽媽知道自己無論多努力,也捂不熱心蕊的心,同時也爲了我的安全考慮,就這麼輕易地答應了。
爸爸心裡有一點失落和不捨,媽媽難道真的因爲我就想把心蕊往外趕嗎?
爸爸,你可不能再這麼多疑了,媽媽經歷的磨難夠多了,你就放過她吧。
半年後,心蕊順利地踏上了去美國的求學之途,那年她剛初二,而我剛會走路不久。
所以我對心蕊的記憶幾乎是空白的,那個時候我的腦袋裡只裝着一日幾餐,我的記憶就像魚一樣,幾秒便清零。
心蕊自打出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直到她事業有成。
這期間,也只有爸爸偶爾飛過去看看她,爸爸曾經勸她回來看看我和媽媽,但是她都拒絕了。
她說這個家,只有爸爸一個親人,別人她不想再見到。
而我也在爸爸媽媽的保護下,安全茁壯地成長,我甚至都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叫心蕊的姐姐,爸爸媽媽也很少在我面前提起她,即使提起,她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符號,一個稱呼而已。
時針撥到二十五年後,我大學畢業了。
這些年,爸爸媽媽還算是相敬如賓,我們家的食品廠在他們的努力下成了上市公司,而我大學畢業後便到爸爸的公司上班,爲了鍛鍊我的能力,媽媽讓我從一個小銷售開始。
老保姆由於年事已高,便回家養老去了,但是爸爸每個月還是會送一筆養老金給她。
我媽媽的故事差不多就算講完了,她經歷那麼多的苦難也總算得到了圓滿的結局,我是一個帥氣又有能力的兒子,這是媽媽一生最驕傲的事情。
她總說她這一輩子最大的成功便是有了今天的我。
這二十多年裡,我也算是過得安穩且幸福,當然這種安穩的狀態在心蕊回來後便被打破了。
狼若回頭,不是報恩就是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