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去愛才好,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愛了,爲什麼我們不能和別人一樣,只是相愛就好,爲什麼我們之間要穿插這麼多事,那麼多人?我想要去原諒,可是又怎麼可以去釋懷,去原諒?
菲岢滿眼的淚痕,跌落在地上,蜷縮在一起。
心痛的感覺,又侵襲了全身,原以爲自己已經忘記了,忘記了那種痛,忘記了那種思念,忘記了那本該的糾結。可是,在你出現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在感情面前,我已經變的跟個螞蟻一樣。
——菲岢
九月十二號,離落很早就醒了,看着手機新收到的短信,嘴角情不自禁的咧開。那是一條來自於徐格發來的索要禮物短信。
翻了一個身,看着書桌上已經準備好的禮物,按下回複道:“真沒見過你這樣索要禮物的方式。”
徐格很快就回復過來說:“那是,這可是我十八歲成人禮誒,我得時時刻刻看緊點。”
離落笑着看完,卻沒有回覆,然後掀開被子,起來洗漱。於是洗漱完,帶着禮物走下樓的時候,看見金奶奶正在院子裡掃地。
“奶奶,早啊。”離落禮貌的叫道。
“呵呵,你也挺早的。”
“嘿嘿,那我上學去了。”
“去吧。”
簡單的問候過,離落心情很好的往學校方向走去,只是,卻突然看見兩個人,顯然,那兩人很親密。只是她還未想通藍墨伊和戴黎有什麼關係?難道是男女朋友?那菲岢呢?
離落帶着疑惑路過高二一班的時候,卻看見了季雅的背影,甚至還有一個人的背影,那是江花圖。離落只是僅僅一瞥,然後更加疑惑的往自己班級走去。她沒有想到原來季雅在也1班,而江花圖,據說在7班,那麼這兩人怎麼會湊在一起?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突然想起了曾亞麗,好像自從開學之後,就好像沒有見過她,也沒有聽過她的消息。好像最後一次的消息,是放假前的那場她和江花圖的打鬥。
“來的這麼早?”戴黎突然走了進來,拍着離落的肩膀,坐下來說道。
“還行吧,早起了就早來了唄。”
“咦,你拿的是什麼?”戴黎拿起來桌上擺放着的禮物看了看,說道:“生日禮物?誰過生日啊?”
“徐格。”
“太熟悉。不過,好像跟菲岢關係還蠻好的吧?”
“嗯,我們經常一起玩的。”
“不過,我發現啊,菲岢倒是跟你們以前班的人玩的蠻好的。”
“那跟你們原來的班的人呢?”
“除了我和姜維,其他不鹹不淡吧。”
離落還沒想到該怎麼回答,正好姜維走了進來,顯然她手上也拿着一個禮物盒,這下戴黎就有點不懂了,要說離落和徐格玩的好也是說的過去的,畢竟以前一個班,現在又是一個班嘛,那姜維呢?
於是戴黎小聲的問離落,說:“喂,姜維的禮物也是送給徐格的嗎?”
“應該是的。”
“她和徐格很熟嗎?”
“應該是的。”
“是通過菲岢認識的?”
“算半個原因吧。”離落吞吞吐吐的說道。
“什麼原因啊?”
“這……”這時,在離落爲難的時候,袁怡然也拿着一個禮物盒走了進來。戴黎一看,肯定的說:“這一定也是送給徐格的。”
離落沒有回答,準備想就這樣結束這話題,但是顯然戴黎很感
興趣,說道:“袁怡然喜歡徐格的事,我是看的出來。”停頓一下,又說:“難道,姜維也喜歡徐格?”
“你就別瞎猜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又是哪樣?”
離落終於忍不住,開玩笑的說:“唉,戴黎啊,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挺八卦的啊?”
“哈哈,那是因爲你沒有和我坐過。”
“那菲岢可真可憐啊。”
“啊,你不能這麼說啊……”
幸好,這話題就這樣結束了。離落想,雖然和戴黎以前就認識,但卻不怎麼深入瞭解,但是現在顯然,這戴黎並不是那麼簡單,至少她和那個在學校傳的沸沸揚揚的名叫藍墨伊的美少年有關係。
徐格進來的時候,坐在自己位置上,伸手往抽屜裡摸了摸,於是一瞬間嘴巴笑的都合不攏。仔細的數了數,卻發現好像多了一個。這生日,他只通知了離落,菲岢,淺釋,還有姜維。姜維的那個,是他昨天晚上死皮賴臉的求來的。在這個新班級上,明顯只能收到兩個,但是現在卻只有三個。
而徐格想了想,還是不查了,只要他滿意的那個禮物在就好。
離落一回頭就看見笑成花的徐格,於是轉頭在紙上寫着什麼,然後撕下來,揉成球,扔給徐格,正好砸到他的額頭。徐格頓時一驚,捂着額頭怒瞪着砸來的方向,看見居然離落,目光才柔和了很多,於是順着離落示意的手勢,看向地上,低下腰一邊摸着額頭,一邊撿起紙球。
打開一看,只是簡單的幾句話而已。
‘是不是禮物的數量超出你的估計?是不是姜維的禮物你是苦苦求來的?’
徐格知道離落顯然曉得是誰又送了他禮物,但是他根本不想知道。因爲他明白這樣悄悄給禮物,一定是暗戀他的人。只是,他的心思一直在那個人身上而已。
於是徐格,拿起筆回覆道‘第一個問題,不要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不想知道,第二個問題,你真八婆!’
剛展開的紙又揉成一個球,剛想扔給她,卻發現早自習已經結束了,老師已經進來了。於是,徐格只好,將紙團扔進自己的抽屜裡。
中午吃飯的時候,徐格又收到菲岢和淺釋的禮物。4個人坐在一起,商量着,下午放學之後,徐格要去哪請他們吃飯。
但是說着說着,菲岢不懷好意的問道:“徐格啊,看你這麼高興,是不是心想事成了?”
“什麼呀?”
“就是姜維唄,是不是那妞也送你了?”
“不告訴你。”
“你矯情什麼啊?”離落笑着說道。
“那就是送了唄,真是的,又不是見不得人。”菲岢不滿的說道。
“加油啊,小夥子。”淺釋也狡詐的起鬨着。
徐格被他們說的滿臉通紅,說不出一句話。可是就這樣的徐格,讓大家心感懷念,這樣的簡單,這樣就會害羞的徐格,彷彿是一片純白的紙張。
好生讓人羨慕。
語氣在調侃,話語在說笑,可是眼裡笑出來的幸福,不可留得幸福。
而另一頭,徐格並沒有請離落他們去多好的地方去祝賀,只是在學校附近一家新開的店裡,吃了一頓飯,只是一頓簡簡單單的飯而已。顯然姜維在場的時候,徐格顯得格外的紳士。只是,卻在這期間,碰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又或者是快要被遺忘的人了。
“聽說,你們有誰今天過生日?”
衆人隨着聲音望去
,都驚訝着看着那個人。那個人,走了進來,說:“都看着我幹什麼啊,怎麼這麼一副驚訝的表情啊?”
“你怎麼在這?”菲岢問道。
“這店,是我開的,當然在這兒了。”
“什麼?你開的?”
“當然,以後你們過來,我給你們打折。”
“切,那怎麼不免費呢?”
那人好脾氣的說:“大小姐,我還得開店呢,要是你每次都帶羣不同的人來吃,那我豈不是沒有利潤可賺了?”
那個人說完,轉頭看向離落問道:“怎麼樣?味道還行不?”
離落一愣,心裡有點變扭,卻還是回答道:“可以的。”簡單的幾個字後,低頭吃着碗裡還剩下沒有吃的菜。
那個人似乎也不在意離落的表情,繼續笑道:“我還有事,你們慢吃,我就走了。”臨走之前,他說:“這頓,我請。”
離開之後,徐格忍不住問道:“那個人是誰啊?”
菲岢看了看沉默的離落,說:“你不認識的。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店主都說免費的了。我們就再點幾個貴的菜吧?嘿嘿。”
“好啊。”
於是菲岢叫來服務員,問了問那個人是不是你們老闆,得到確定的答案後,又問是不是他說了要請他們這一頓的。又得到確定答案後,菲岢毫不客氣的點了一個招牌菜。
後來的氣氛,還是可以的,但是離落的情緒明顯很沉寂,偶爾還是會和菲岢他們搭上一句。離落嘴裡嚼着飯菜,想,她還是不能見到粟光的。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即使本來就不應該恨他,但是,彷彿如果不去恨他,她的遺憾都不知道該去向誰發泄。其是她明白,她是在恨自己,恨自己無能爲力而已。
吃飯完,幾個人又回到班級,上着晚自習。
菲岢一邊做着化學,一邊想着吃飯時遇見粟光的事,只是不太明白,按照粟光有錢程度,怎麼去開一個這麼小的餐館?雖然裝潢的很好,菜色也很好,但是不應該是在這種地方,投資這種錢……
難道是因爲藍墨伊回來了?雖然以前和他在一起過,但是卻從未了解過他的那些道上的事,又或許是他從來不讓她知道而已。
現在才知道,原來如果他要是捏死她,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那麼藍墨伊又憑着什麼來支持着傅信然的?粟光真的是爲了藍墨伊而來嗎?好像最近沒有看到楚亞了……
真是一大堆疑惑,自從藍墨伊回來後,她的心又開始亂了。她想,藍墨伊自從那天樓下分別之後再也沒有找過她,甚至在學校裡都不曾見過他的身影,彷彿消失了一樣。是在躲着她嗎?
她苦澀的笑着,卻做不了什麼,甚至認爲這樣的相隔不見是對他們倆最好的方式,但是心會痛。見面,會心痛,不見,也會心痛。真想……真想把那顆心,給挖掉了。
有人說,小孩子掉眼淚多因爲得不到,大人掉眼淚多因爲失去了;如果小孩子得不到而沒有掉眼淚說明長大了,如果大人失去了而沒有掉眼淚說明成熟了。如果一個成熟的人再掉眼淚那說明……得到了。
菲岢走出家門之後,還是不放心的擡頭看着自家的樓層。因爲這幾天早上,明顯都看不見媽媽早起,雖然問過了是不是不舒服了,但是都被媽媽一笑帶過。
忽然想起高一的時候,住校,根本都沒有想到要回家陪着媽媽,現在一放學都回到家裡,才發現,即使曾經想怎麼去珍惜,但是卻錯過了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