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霜靠在牀頭,青絲垂落,目光幽幽,側面望去,透着一股愁上心頭的悽美。
“你什麼時候醒的?”司賓走到牀邊關切道。
“有好一段時間了……”宋依霜轉頭看向司賓,眼神複雜。
司賓爽朗地笑道:“那你運氣比我好多了啊!下次有抽獎活動我一定要你代勞,你可別拒絕!”
宋依霜已經很久沒吃飯了,嘴脣有些發白,憔悴中又有一絲破碎的美。
她聽了司賓的話,慚愧似的低下頭:“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司賓從旁邊的桌上端來僕人放在那的蛋糕點心,遞了過去,並煞有介事的用力點頭:
“確實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對不起……”宋依霜吸了一下鼻子,就要哭出來。
司賓緊接着說:“就是爲了救你,我現在費用多到用不完了。”
“嗯?”宋依霜頓時遏住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疑惑地看向司賓。
司賓將自己在一至千金贏錢的事,輕描淡寫,掐頭去尾地講與她聽。
“你贏了1000費?!”宋依霜捂着嘴,眼中只剩下驚訝。
司賓點頭:“如果不是你,我肯定不會去碰賭博這玩意,更不會發現,我原來在賭博方面還是有些天賦的?”
宋依霜噗嗤地笑出聲來:
“還好你贏了……你要是輸了……”宋依霜蹙着細眉,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般,說,“我就是賣身也要把你贖回來!”
司賓聞言,變臉般露出嚴厲嚴肅的表情:“你就不能有點出息,直接把我從旅舍那裡搶回來?”
宋依霜聽出來司賓這是在糾正她輕薄自己的思想,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旋又被憂愁所取代:
“我是想……但我沒你這麼厲害……”
司賓安慰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你也沒必要強迫自己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活着比什麼都重要。
“嗯!”宋依霜重重點頭。
司賓滿意地頷首,又問:“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嗎?”
宋依霜沉默了。
在宋依霜出事後,司賓就託除禍司的同事幫忙把宋依霜的妹妹送回了母親那裡。
宋依霜現在也沒辦法再回到校園,而且以她的性格,也不適合加入除禍司。
司賓見狀,換個方式問道:“或者,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
宋依霜依舊不言,只是看着司賓,眸光流轉。
司賓擁有《戀人》途徑,清楚地看出了她眼中蘊含的情感。
半晌後,宋依霜才喃喃道:“想做的事……除了最想做的,應該就是cos了……”
“cos啊……”司賓沉吟片刻,想起今天在女僕咖啡廳的時候,那些服務員也都是cos的各種動漫或遊戲裡的女僕角色。
或許……可以介紹宋依霜去那裡工作?剛好椿說她和那裡的老闆很熟。
於是,司賓將這件事告訴了宋依霜。
宋依霜一聽,頓時失落起來:“天魁區……這麼遠……”
司賓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她還在害怕自己被拋棄。
他安慰道:“那裡很安全……而且,等我做得好了,升職了,也許會被調到天魁區這樣的一線大區去。”
“真的?”“嗯,除禍司還會給隊長以上的人分配豪華套間,套間是在專門小區裡,那裡很安全。到了團長級別甚至會有自己的別墅!到時候我會爭取申請讓你住進去。”
(他的意思是……到時候讓我和和他住一起?!)
宋依霜的面色忽然紅潤起來,害羞地扶了扶額角的柔絲。
司賓不禁疑惑,他的意思是到時候可以讓她住裡面,因爲她實力較弱,而自己就在外面住。
司賓並不知道宋依霜誤會了什麼,但看到她露出嬌妍的微笑,便也沒再追問。
隨後,司賓打算帶她去賭場餐廳裡好好吃一餐。
路上,宋依霜看到蘿潔露媞這個魅魔一直跟着司賓,本來以爲她只是一個僕人,觀察後卻發現似乎並沒有這麼簡單。
於是,她壓低聲音好奇地問司賓:“她是這裡的服務員嗎?”
“她是我的隨從,叫蘿潔露媞。”司賓如實道。
“她居然是隨從嗎?”宋依霜有些驚異,“完全看不出來……”
“嗯,她的情況有些特殊……”
蘿潔露媞聞言,微微向前探頭,視線越過司賓,對宋依霜說:
“你要是願意,也可以成爲隨從哦,這樣就可以一直跟在尊先生身邊了!”
“咳!”司賓輕咳一聲,“蘿潔露媞小姐,你別忽悠人家!”
蘿潔露媞不以爲然,只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宋依霜,你別理她,她亂說的。”司賓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之前有在這裡吃過嗎?”
宋依霜搖頭:“我只在這裡喝過幾次酒……這裡的酒好像很有名。”
“哦……”司賓表面點頭,心裡卻早已下了暗示,斷然不會喝。
果不其然,這次,蘿潔露媞又給他下了藥。
“早知道給宋依霜下點了,這樣也許你一心疼,就交代了……”
司賓汗顏:“差不多得了!”
酒足飯飽後,司賓不禁感嘆不夜賭城的食物是真的貴。
三人中,兩個女生吃得都不多,只是小酌了杯酒,這樣都花了整整30費。
而且司賓斷定,蘿潔露媞和宋依霜肯定都是在爲他考慮,不想花他太多錢太謊稱自己吃飽了。
實際上,女生的飯量,他平時和星瀾還有趙玉妙一起吃,已經充分認識到了。
翌日,司賓從現實醒來,第一時間就打電話聯繫了在和光醫院醒來的宋依霜,並把自己的在這裡的住址告訴了她,讓她儘快過來。
隨後,他簡單洗漱後,和星瀾,蘿潔露媞一起下去吃早餐。
俏貓也在,司賓從她那瞭解到,今天小隊的主要任務是監視諾頓,並等待機會將他活捉。
司賓這次也加入了行動,但他的主要目的是防止隊友被人暗算,遭遇不測。
本來他們之前就把莫頓的行蹤摸得差不多了,確定了他的幾處常去的活動地點,但今天到達昨天監視的地點時,卻發現他們已經人去樓空。
莫頓本來的目的就是曾言風,現在曾言風死了,他們便沒有留在楚心園的必要。
可現在曾言風死了,曾商歌的對象會改變成誰呢?
想到這,司賓已然確定了貉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