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腳向我打來,我拳頭左右一張,打到一個臉上,一個的眼裡,“哇哇”兩個混混噴血後倒,我的後背和肩膀同時捱了一拳,“啊!”痛楚莫名。臉上一道勁風擦過,差點眼珠被扇去。
我連忙翻了一個滾。
堪堪避過。
“小子,你找死……”幾個混混狠狠撲了過來,臉上帶着猙獰神情。
我滾了幾滾,又捱了兩腳,腰部疼痛要死,在地面擦出了兩道深深血痕,衝到顏若馨旁邊,顏若馨臉上現出驚喜神色:“瘋子……”
我一腳踢向抓住顏若馨頭髮的混混陰部,“啊!”那混混慘呼後拋,我就地一滾,到了地面,接住掉下的顏若馨嬌軀。顏若馨驚喜莫名:“無賴,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啊……”
我嘴角滲出血絲,背後風聲,我肩脊一拱,抵住了那兩根棒子的敲擊,肩膀和頸際被人狠狠擊中,一撕裂的疼痛,幾乎昏厥過去。
保持一絲清醒,摟住顏若馨嬌小的身軀,滾了過去,同時向後踢了兩腳,將顏若馨的身子護在自己懷裡,“哎喲!”兩個混混被我踢後倒。我咬了咬牙,在四五米外摟住顏若馨站了起來。
“無賴,你怎麼了?”顏若馨關心地問,臉上泛着淚花,卻是喜悅的淚花。
我見她衣裳不整,雪膚裸露,臉上是那麼地驚喜、希望,不像剛纔的那麼驚恐、絕望,心裡涌過一絲安慰,苦笑道:“我沒事!”
暗自責剛纔絲毫不理她感受的離去。
“小心!”顏若馨叫了一聲,抱住我用她的軀體護住我。
打架多次的我對這種攻擊幾乎有着與生俱來的感應,風聲響起,便知道有人襲擊,拉過顏若馨的嬌軀,不讓她爲我抵擋,“轟!”我的頸脖中了一棒。“啊!”勉強踢中一個人,踉蹌退後七八步,又咯出一口血。
“啊!”
那羣混混一聲呼喊,向我涌過來。
我目光掃過,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道:“你快走……”
“不,我不走!啊!~~~”
“砰!”我頭上又中了一下,頭部和背部幾乎動不了,開始是短暫的失覺,而後是無盡的疼痛,欲裂跟撕碎的感覺,隨後是無盡的酸楚、麻痹,“啊”整條手臂動不了。
我低頭,讓過一根棒子的襲擊,只見一個混混高舉一個鐵垃圾桶,狠狠砸在我身上。
“啊!”我怒吼一聲,旋轉身體,飛腿踢向那個混混,“砰!”鐵垃圾桶掉了下來,但我的半邊身子已經失去只覺,又中了幾棒。頭昏眼花,眼冒金星,一剎那的恍惚。
兩個混混過來,踢中我左下,我的肚子翻江倒海,宛如撕裂,咯出兩口血。
“快走!”我一推顏若馨。
“無賴啊!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要你有事,我也不活了……”顏若馨哇哇哭了起來。
我大喝道:“快走,不要理我!”
“上!打死他!”兩個混混頭大吼了一聲,憤怒異常,洶涌而來,擦去嘴角的血,我冷笑一聲,木一寒,既然跑不了,不如狠狠與他們打一場。剛纔被我打有三個動不了,有幾個在抽搐,兩個勉強站起來,身軀顫抖,卻不敢過來了。
我一下怒吼,那羣混混吶喊聲我們血拼在一處。
…………“啊!”
“打啊!”
“殺啊!……”
…………我最後聽到的聲音是:“瘋子,瘋子啊!風,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
※※※※※※※※當我醒過來,躺在市裡的醫院裡,房間極其安靜,文靜神色哀愁地坐在我身邊,緊緊凝望我,顏若馨伏在我的病牀,雙手握住我的手,雙肩顫抖,雙眼紅腫,淚痕未乾,顯然剛剛哭過。劉鐵小驚小岑等不在。
令我奇怪的一件事是,名花也在。
我醒來,諸女露出欣喜莫名的神色,文靜激動得又流下眼淚來,輕輕握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吻了又吻,臉上滿是晶瑩淚水,卻是喜悅望着我。顏若馨更是激烈,“啊”叫了一聲,“哇”然又哭了出來,摟住我虛弱的身軀,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哭了又笑:“瘋子!你終於醒來了……你知道人家擔心死了嗎?人家以爲你永遠不醒來,人家也不活了……”
伏於被子,泣溼被褥。
風華絕代的名花走進三步,神情激動,嘴脣動了動,伸出雪白小手又縮了回去,她的神情最是複雜,目光靜靜望着我,嬌軀無法抑制的顫抖,萬千深情藏在眼眸裡。卻是說不出話來,三人中她的身份最爲特殊,我看見她臉頰蒼白,顯然這些天過得不好,嬌軟的身子也變得更纖弱了。
叫了一聲:“葉風!”
便說不出話。
我心裡感動無比,名花都過來看我,沒想到她那麼忙,平常難得抽空一出酒吧,也過來看我。以前我沒幫她什麼忙,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爲她惹麻煩,要她援手,她一直像一個大姐姐似的默默關心我,照料我,寬容溫柔,從無怨恨。我的事很少跟她說,此次受傷不知她怎麼知道的,一般劉鐵不將我的事告訴她。
我露出一絲苦澀笑容,頓時一陣抽搐地疼痛,道:“謝謝你!名花。”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有多重,沒有癒合的跡象。
顏若馨連忙道:“瘋子,你小心點,不要動!”
按住我的身子。
文靜握住我另一隻手,令我安靜下來。
兩人出奇的溫柔,前所未有。
我稍微奇異望了兩女一眼,心中驚愕,她們爲何不對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女子關注,問東問西,不過隨即我知道了這個答案,我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顏若馨扳着纖細手指頭道:“兩天、三天,三天半!”我心裡一驚,三天半,那麼我沉睡很久了,我以前受傷很少昏迷那麼久的,以前我們打架很少昏迷過。
三天中很多事都可以發生,名花來了那麼久,到底發生什麼事。
隨後證明我的猜測,在我昏迷的第一天晚上,名花便到了醫院,劉鐵等在“三花閒境”聚集,躲避不過她的耳目。人員的頻繁調動,劉鐵秦方樑堪等的焦急與躁動,被名花看出了端倪,把劉鐵單獨帶到一處,名花看不到我,立刻猜測到了七八分,憑名花的冰雪和手段,三下兩下劉鐵便抵擋不住,迅速敗下陣來。全盤招認。
我住在醫院,名花當時震驚了,呆呆幾乎不知所以。
通知酒吧,立刻離開了酒吧,開她那輛寶馬飛一樣向醫院疾馳,本來她要告訴小儀的,但不想她擔心,先到醫院看情況再說。
心急如焚地趕到醫院,其時我在急救室,文靜顏若馨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不斷抽泣,名花憑我的關係猜出她們便是我學校的同學和兼非一般的好朋友文靜及顏若馨,與她們詢問。
名花對我的事瞭解,自然知道顏若馨文靜的存在,文靜顏若馨卻不知道名花,焦急萬分,誰沒辦法顧及那麼多,吃酸捻醋的事。三女因爲關心我走到一起,文靜顏若馨對名花的聰明沉穩和寧靜溫婉的性格欽佩不已,名花像一個大姐姐一樣寬慰兩人,這幾天要不是有名花開導兩人的情緒,文靜顏若馨不知怎麼纔好?
名花的年齡稍長、社會經驗見識勝她們一籌,在這一點上,缺乏社會經驗的文靜遠遠不如,最後成了現在這樣子。聽到這些,我暗暗安慰,幸好當時我是昏迷的,要是我清醒面對她們三個結識,恐怕怎麼死都不知道,瘋丫頭那一次就是深刻教訓。病了只要不會死都被她們折磨奄奄一息。
我問道:“那天怎麼了?”
那一天,原來我和十幾個喝醉酒的混混打架,那十幾個混混是喝醉酒的,個個都不肯退後,要是平常時遇到這樣的混混可以憑鐵狠和血腥嚇唬他們走開,但喝醉酒的是最難纏的。
十幾個人打我一個,我雖然打倒七八個,最後幾個也被我拼死狠狠揍得差不多動不了,畢竟人多勢衆。最終我倒在血泊裡,那時轉角處又多了兩個拿木棒的混混,所以我身上傷口才會如此之衆多,最後被打得頭破血流。
因爲那些混混喝醉了,沒有蓄意去追顏若馨,顏若馨哭喊一會,沒有人過來,她又驚又怕又擔心,心裡一醒,終於醒悟過來,回到車裡,開動車子向那些混混撞去,幾個“神龍擺尾”將數個混混甩了出去,其他幾個不怕死奔過來。那混混後面趕來七八個人,是跟他們同一個地方喝酒出來的,這時,劉鐵樑堪秦方等帶人到了。
這是我之前給他們的信號,他們收拾場面,自然不跟顏若馨說,只是催她迅速送我去醫院。這些是我後來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