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族女孩耳朵動了動,指了指那件虛幻法寶上,虛空照出來的青空城。
安水落租住的那幢樓便亮起了藍光,除了同條樓枝上的空房繼續亮着白光外,整棵青空樹都暗淡了下去。
也不知安水落是不是想獨自安靜點,這條樹枝上的空房很多,有不少外觀和位置都不錯。
看到她的房子在樹枝中間靠前的地方,盧小鼎便選了樹枝尖上的一個二層小樓,是這些空房中最小的一間了。
“閣下,這是做觀景用的房子,裡面沒有煉丹室。”獸族女孩覺得自己有必要提一下這個,畢竟來這裡長住的大多是煉丹師。
那種只是來做買賣,固定收丹藥的肯定要租很大的樓,偶爾來一回的不用來此,去那些客棧便行了。
再說她那朋友租的那間,可是直接付了百年的租金,這位身上有淡淡藥味,想必也是位丹師。
那些人好多性格古怪,要是知道這房中沒有煉丹室,再來找麻煩可就討厭了。
盧小鼎笑道:“沒事,我煉丹不怕人打擾,用不到煉丹室。這間就好,離我朋友不遠,風景也夠了。”
她完全就是爲了草包着想,在樹枝尖上方便他跑去找天族,不用整天從別人房子頂上飛過去。
本想隨便租個百年,一問價格盧小鼎就愣住了,從安水落那弄來的靈幣竟然只夠租個三十多年。
“你們這是會賺啊,竟然要這麼貴。”她很不情願的掏出裝靈幣的乾坤袋,有些無語的講道。
獸族女孩笑道:“丹師可都是有錢的主,這點靈幣對閣下來說算得了什麼,肯定要不了幾日,您就會過來租個幾百年了。”
這小嘴可真甜,盧小鼎笑了笑,把手中的乾坤袋扔了過去,就拿到了開禁制的牌子,帶着草包走出葉居閣就去看房子了。
雷獸王跟着安水落先過去了,一會還要去接它,想必安水落現在這樣子,也想一個人住吧。
盧小鼎心中想着,就帶着草包過去,找到了安水落的房子。雖然青空城的房子都沒有院子,全是二三層的樓宇,但樓中也可以有院落的。
安水落以爲要住在一起,便租了個三層的樓,住上百人都沒有問題。聽說她在樹尖上又自己租了幢小樓,就半晌沒有吭聲。
“怎麼,你還怕我跑了嗎?”盧小鼎笑道。
“沒,你不住也好,我正好買點修奴來用了。”安水落是被人伺候慣的人了,想了想便覺得一個人住也好,出去買點修奴來使喚一下。
除了盧小鼎她們,也沒別人知道她本來是女的,似乎可以恢復原來的日子了。
盧小鼎笑道:“反正我住的近,也好專心煉丹。其實明天我就要去買全城的丹方,再找各族的丹師聊一聊,也許有人會給我點什麼提示。”
“不住在一起,就算我不小心說漏嘴,也沒人懷疑那變成男人的女人就是你,最多會以爲是草包。”
草包愣了一下,不滿得嚷道:“那怎麼行,本大爺可是純正的爺們,要是讓天族以爲我是女人怎麼辦!”
盧小鼎聳聳肩無所謂的說:“你們不是有雌雄同體的靈草嗎?再說你和天族不熟,誰會管你是不是爺們。”
“什麼……”草包剛想說自己可熟了,突然想起這裡還有安水落,便嘟着嘴不再吭聲,只是不滿的哼了哼。
安水落聽了覺得這樣也好,不然跟她住在一起不說沒人伺候,搞不好買靈草的靈幣還要自己出,這傢伙可是一毛不拔的。
她便說道:“青子星域沒有夜晚,隨時都可以出去,你們先去看房子吧,我出去買幾十個修奴過來使喚一下。”
“那我們先走了,要丹藥就過來找我。”盧小鼎帶着草包和雷獸王出來,直接來到了自己租的小樓。
這樓果然和周圍的比起來小多了,勝在精緻小巧,房子不大也用不着什麼修奴來伺候。
草包和雷獸王住在了樓下,盧小鼎則佔了整個二樓,環視了一圈房子後,她便直接關門開始處理靈草。想早點煉點丹藥出來,好去換丹方。
她在青子星域擺出一副要長住的打算時,一艘飛行在星空之中,巨大的星域船上,正進行着一場賭局。
“你輸了,把元嬰留下。”古木子看着對面的男子,陰冷得笑道。
那人臉色慘白,全身僵硬的看着他,“元…元嬰給了你,我就會死!”
“那再讓你賭一場,用你沒有元嬰的身體做賭注。如果你贏了,元嬰我就不要了。”古木子幽幽得說道:“但你要是輸掉,就從裡到外全是我的了。”
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那人趕忙答應道:“好,我賭!”
“等等。”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圍觀的人羣中傳了出來,衆人紛紛讓開,從後面走出個人來。
那人回頭一看,頓時有些悲涼得說道:“善兄……”
善水此時才一陽二重的修爲,在人羣裡面顯得特別的弱小。
但他從明啓星域出來之時,修爲也只是大乘後期罷了,這麼快的時間就能進階到一陽二重,自然也是用了些不能被人所知的手段。
他走過來,對那男人說道:“於兄,你這是何苦,怎麼把自己逼成了這樣。”
“這件事和善兄無關,就算輸了命也是我的,別牽連到你便行。”於亮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貪心這幽族人的通靈寶物了。
善水卻對着他溫柔得笑了笑,轉頭看着古木子說道:“閣下不介意再加點賭注吧?”
一陽二重的修爲太低了,古木子有些看不上眼,但他是來者不拒,便陰冷得說道:“行,但我只收活物身上的東西。”
“加我的一條命,我來試試閣下的毒。”善水微笑道:“如果我輸了,我和於兄的命都歸閣下所有。但如果我贏了,除了於兄的元嬰之外,我只想要閣下那件通靈的寶鼎,正好我缺少一口煉丹的好鼎。”
古木子冷笑道:“你很自信嘛,雖然你的修爲低了些,不過皮囊還算不錯,那就加註吧。”
“善兄,你的修爲太低了,爲什麼要扯進來啊!”於亮目瞪口呆的說道,他都已經歸真六重了,都拿古木子的毒沒有辦法,善水才一陽二重,這不是送命嗎?
善水臉上的表情永遠是那麼的溫柔,他體貼得安慰道:“沒事,於兄不用太過擔心。”
於亮嘆了口氣,古木子已經接下了注,想要反悔已經不行了,“你啊!”
“請閣下下毒。”善水平靜的看着古木子笑道。
古木子幽幽得說道:“這局,解我身上的毒。”
善水眯起眼睛笑了,輕聲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