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偷了我師傅

誰偷了我師傅

“師傅——這……這是怎麼回事?”

向大年和米爲義在破廟守着劉氏家眷一天一夜,卻久久得不到師傅傳來消息。而那林家公子也不見了,等得心焦之時,忽聽得破廟東南方向傳來瑟瑟胡琴聲,似是自己師伯掌門的胡琴聲。向大年與米爲義立刻領衆人騎了馬趕到這裡。進樹林深潭邊,便見自己師傅盤腿與一青年相談,那青年懷裡還抱着一個,仔細一看,不是林家公子,林平之麼?

劉正風一見向大年和米爲義,還有自己二子一女,甚是心慰,忽想起問道:“你們可救了林公子的爹爹孃親?”

“回稟師父,我們趕到時,林公子的爹爹孃親已被青城派折磨得奄奄一息,只見得上林公子最後一面,便過世了。”

劉正風聽完長嘆一聲,轉看林平之,憐憫之情再次氾濫。一旁令狐沖聽完也心悸道:怪不得,林師弟方纔聽湘瀟夜雨哭得傷心欲絕,他現與自己一般是孤兒了,不對,自己還有師傅師孃,還有小師姐、林師弟卻比自己慘,只見得父母最後一面,現孤苦無依,怪不得豁出命來也要救劉師叔。

這頭劉正風將金盆洗手之事簡單的對向大年和米爲義講明,然後道:“林公子於我,於你們,於劉氏一門,有救命大恩。若非有他,安有你等的命在。現在他既然拜入衡山派莫師兄門下,以後便是你們的小師弟。若江湖上再有哪門哪派糾纏那林家避邪劍譜,你們定要好好保護他纔是。”

“是。徒兒們定當銘記,終生不忘,師傅。”

“好了,我已經金盆洗手,以後再不是你們的師傅。護送他們快快回去,走吧。”

“弟子不敢,一日爲師,終生爲父。”

等林平之聽到這一段,已經是第二天。在劉府那間客房那張牀上,邊吃着早餐粥,邊聽曲非凌毫無重點的8拉8拉說這一段評書。

“事情經過,就是這個樣子。”

“噢——”林平之捂住胸口,點點頭放下勺子,筷子夾起一隻水晶蝦餃塞進嘴裡——唔,真好吃。這就是富二代的開始——好幸福。耳朵豎了豎聽到奇怪的聲音。

“怎麼我聽到窗外有哭泣之聲?”

“噢,沒事沒事。一定是前廳靈堂的法事。”

“靈堂法事?誰死了?”林平之又咬一口灌湯包——還是蝦餃好吃。嗯,明天他想好了,要吃小餛飩,放點香菜和香油,還有一定要散白胡椒粉,加蛋皮,還有紫菜,不知道何三七的小餛飩有沒有這些配菜,要沒有,一定要指點指點。

吱嘎一聲,令狐沖抱劍推門而進,一見林平之醒了靠牀吃早餐,大大方方往他牀沿邊一坐。看着整小桌上的早餐道:

“自是劉師叔的。”

——啪——

林平之筷子一抖,湯包掉碟子裡,醋濺了曲非凌一臉——很酸。

“什麼!我師傅死了?”

“假的。林師弟,你這早餐很豐盛啊。”說完,伸爪子搶過一碟,咬一口蔥油酥皮餅,又不客氣給自己盛了一碗小米粥。

林平之見令狐沖吊胃口便看向曲非凌。小凌老實說:“是劉姐姐的主意,說不能讓江湖人再追殺她爹爹,不如假死。”

噢——不虧是父女,劉菁真是深得劉正風深傳,這樣劉府和衡山派應該算安全了。

“棺材是空的?”

“實的。”令狐沖放下碗,瞥了曲小凌一眼道,“如假包換。猜猜裡面是誰?”然後爪子伸向那水晶蝦餃。

——啪——

林平之果斷拍掉那賊手,保護住蝦餃子。道:“費彬?”

“林師弟果然神機妙算。”又換成抓灌湯包。卻又被林平之拍掉:“你怎麼在這兒?”

“師弟啊,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你即已是衡山派的小師弟,是不是應該稱乎我一聲令狐師兄?”

“……”林平之又看向小凌。

小凌看看灌湯包,又瞥一眼令狐沖道:“令狐大哥抱平哥哥回來的。”

“那你就懶着不走了?”林平之轉向令狐沖,“哼哼,怎麼闖了禍不敢回華山派?原來令狐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師傅。”

令狐沖咳了兩聲道:“林師弟啊,那你可大大誤會了。劉師叔喪期,師傅念其身前情義,便留下悼念,不但我師傅,恆山定逸師太、何三七前輩、連莫大掌門都到了,各門各派都沒走,說陪劉家後人過首七,這樣便不怕嵩山派再上門茲事了。嘿嘿嘿,如何我這主意不錯吧?林師弟。”說完得意朗笑三聲,露出深深酒窩。

“那青城派呢?”

令狐沖笑不出來了,咳兩聲說:“放心,你已是五嶽劍派的人,現在又是喪期,他們不敢胡來,否則得話,我定叫他們——”

曲小凌嘿嘿嘿,會意對林平之接口:“就來個——屁股向後飛沙落雁式。”

林平之點點頭,把那盤湯包推到令狐沖面前:“那我父母呢?”

談及林師弟的父母,令狐沖見湯包送前,卻不好動手了,捨不得的移給小凌,鄭重道:“在後堂,向大年師弟已備了兩口好棺裹收斂,還立了靈位,供臺。林師弟,你身子弱,等好點,再去拜吧。”

林平之又是點點頭,轉向曲非凌奇怪:“怪了,你怎麼不跟着外公,倒留在這兒?”

“我……”曲小凌從湯包上擡起臉,巴巴看着林平之,“外公嫌我礙事吵鬧,說劉爺爺體弱,他得尋個好山好水的地方,等風頭過了,再叫我去。”

“嗯,也對。等到事過了,我們再尋師傅他們。這兩天各大門派人來人往,我們還是少拋頭露面,那天金盆洗手,不少人都注意到我們和你外公和我師傅關係非淺。”

林平之又喝一口粥,總覺得這曲洋帶走師傅另有所圖啊。算了,中年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等師傅傷好了,風頭也過了,尋到落腳地,他再找去,學師傅的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嘿嘿嘿,這段時間,他就好享受享受劉府的生活,富二代!富二代!耶耶!

已經在想象,山明水秀之地,玉面大叔指點我這個玉面書生,那一套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哇,師傅——金主——世外高人!比風清揚有過之無不及。

林平之忘我意想中,全無視令狐沖和曲小凌聽完他話的面面相覷,臉色古怪。林平之昏睡之際,自然全不知道,昨日劉府金盆洗手上,那句‘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豪言壯語讓他一夜之間無名盛有名的迅速傳遍江湖,很快酒樓茶棚就要出評書版了,再過一陣子,連江湖綽號都該封了。

“咳咳,林師弟——”令狐沖說。

“怎麼了?”林平之又夾起一隻水晶餃子,蘸香醋。咬了一口。

“小凌前面沒跟你說?”

“什麼?”林平之美美的咬啊咬。

“劉師叔臨走前說,你與他,無緣師徒。他已經委託衡山派莫大掌門收你爲徒,莫大掌門已經答應了。莫大師伯說,過完七,就帶你回衡山,正式收入門下,哦,你現在是衡山派門下最小的師弟了。雖然輩份最小,不過你放心,劉師叔臨行前千叮萬囑,說:你有恩於整個衡山派,衡山上下定要好好照顧你,當然,我這個華山派第一弟子也是會的。”

——啪——

這回是蝦餃掉進醋碟子,濺了令狐沖一張油嘴。

“你說誰收我?”

“衡山派莫大掌門師伯。”

“湘、瀟、夜、雨?”

“嗯嗯,你不說過,學成後砍我個雞飛狗跳,哎呀,令狐沖真是佩服佩服,你一夜之間,就真拜莫掌門爲師了,他可不隨便收徒。你真是金誠所至,金石爲開,哈哈哈,恭喜恭喜,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啦,林小師弟。”

令狐沖一臉戲皮笑臉配上兩個酒窩,直讓林平之看得渾身發抖,欠扁得可以,怒極反笑衝令狐沖勾勾手指:“過來,我有事相求。”

“哦哦,師弟真客氣。當師兄定會盡力爲之。”

林平之眼一眯,一記老拳。

“啊喲——”令狐沖一側臉避過一拳,“林師弟,你做什麼好好打我?啊呀。”

一隻枕頭甩中他大臉,就聽那頭林平之笑容可鞠道:

“這件事就是——我要打你一頓出口惡氣。都怪你!令狐沖,給我站住——”

吱嘎一聲,門一開,令狐沖抱頭鼠竄,他身後筷子、杯碟、最後連整張桌子都丟了出來。

“啊——煮熟得——師傅——”

那頭林平之撲倒在牀上,大叫一聲,直叫得曲小凌怕怕後縮,見一向有氣質的平大哥,抓狂得雙手直砸牀板子,很沒形象的四腳亂蹬。

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嗎?

烏鴉嘴啊——

師傅從劉大叔那樣子,一下變成了……乾癟枯瘦,脾氣怪,老苞米,窮鬼兒——好你個曲洋,你擄跑了我師傅!

老天爺,嗚嗚嗚,求求你,行行好。

把玉樹臨風,脾氣好,琴師般,金主兒的恩師還給我!

我要我的富二代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YY那隻湯包是小林子,嘿嘿嘿。

果然沒養成的小凌沒有氣勢,壓不住小林子。

原著中,總體領會林平之在茶棚聽令狐沖大罵‘青城四獸’時,便心生嚮往,同位少年自是希望自己也可以像令狐沖那般快意江湖。可惜,林平之身背血海深仇,不可能像令狐沖那般自由自在。

而同樣身爲鳳凰男,林平之傾注一切卻化爲烏有,令狐沖卻能無心插柳好運連連,所以林平之最後化爲一控怒火恨不得殺了令狐沖。

有人說林平之像火影中的佐助,可我倒覺得林平之像酷拉皮卡,被鎖鏈深深束縛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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