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

算命

“哈哈哈,”田伯光聽完大笑,“令狐兄弟真是快人快語,我就敬佩你是個人物,很好很好。田謀,敬你一碗。”

“田兄,我的武功自不及那泰山天鬆道長,你卻手下留情,我倒要敬你。”

“對,我對你是手下留情了,這自然是報你昨晚山洞中不殺我之恩。”

儀琳聽完‘咦’了一聲,林平之好笑,覺得這小尼姑雖是出家人,可還是好奇心很重的女孩,田伯光見儀琳少有對自己說話感興趣的表情,不禁沾沾自喜道:“小尼姑,你可知,昨山洞之中,令狐兄弟,救得不只是你的性命。”

儀琳怔怔不解其意,林平之卻是明白的,冷冷哼出一聲,滿臉鄙視之色道:“若他真趁小師傅受難,揮劍殺你,便不是君子劍的大徒弟了。”

“不錯不錯,這便是我敬他其一。其二麼,黑洞之中,你倆,一刀一劍扎我。你瘦弱公子拼力刺出都險些廢我右手。而這華山首席弟子,卻只傷我肩頭,沒廢我整條胳膊,你說爲何?”

林平之聽完,一愣神轉向令狐沖,只見令狐沖坦蕩蕩道:“師傅說過,君子坦蕩蕩,華山弟子切不可暗劍傷人,行小人之舉。你一刀,我一劍,堂堂正正,光明磊落。”

“好一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虧是君子劍首席。來,再幹。”

兩人雙對視豪飲,林平之只得心裡翻白眼,要喝到什麼時候,8拉8拉的,再下去劉正風別說金盆洗手大會,就是金盆洗澡大會估計都洗完了。劉家一滅門,林震南要一死,自己的富二代泡湯,然後只能做那什麼……

只聽令狐沖道:“我見田兄,也是嗜酒如命之人。我們志同道合,今個你散了這二人,咱們喝個痛快。”

“這可不行,美酒也需美人陪,才飲得更有滋味。”說完看向儀琳,突然嘻嘻笑起來,“不過江湖人言,朋友妻,不可欺,這位公子剛纔一凡話,料想也是知你懂你之人。不如今日良辰美景,喜事成雙,你若答應納了這位公子爲妻,我田伯光絕不再糾纏於他,還要向他賠禮,你我兄弟二人,一人一個,皆大觀喜。”

啊啊啊,這田大叔是不是腐女紅娘投胎——豁出破頭撞金鐘了,我不管了,我要去找富二代生活。

林平之想來哼哼哼的冷笑道:“田伯光,小心。這小師傅說我神機妙算,今日我就爲你算一卦。”

“哦!”

林平之冷言道:“他令狐沖,一見尼姑,適賭必輸,破財消災,倒也時來運轉,柳暗花明,會是一派掌門。而你田伯光麼,嘖嘖嘖,一見尼姑,終生皆誤。將來,別說採花,連酒肉都吃不得,做個不可不戒的出家和尚。真真造化弄人,冥冥中自有定術啊。”

(我可沒說錯,田伯光後來是不可不戒,還被那什麼什麼了,咦?那大叔跟我同病相連?嘆——呸呸,什麼跟什麼。)

“掌門?”儀琳吃驚的盯住怔怔的令狐沖,然後點頭道:“是了,令狐公子是華山派首席,將來一定是繼承君子劍,嶽師叔的衣鉢。”

“君子劍——”林平之喝口茶,“可沒那等福氣。”

“啊?怎麼可能。”

林平之看着三人面面相覷,都半信半疑,不禁捉弄心四起——剎有其事道:“那小師傅,想知其中原由麼?”

“嗯嗯。”

林平之又咽口茶,吊足胃口道:“時機未到,天機不可泄漏。”

“噢。”儀琳似懂非懂,又偷偷瞄向田伯光,看得田大叔渾身發毛,和尚,他怎麼可能當和尚,怎麼會當和尚,就算天底下和尚死絕了,他也不當。可聽這小白臉言詞鑿鑿——不對,定這存心戲耍於他,雙目漸露兇光,叫一旁令狐沖看了,驚出一身冷汗,連連道:“田兄,你知道江湖上都說,尼姑□□五步蛇,天下三毒。我華山派面上見恆山派諸弟子尊敬,可心裡直呼倒黴,恨不得退避三舍。你呢,卻偏偏還捉住毒物不放。”

令狐沖剛說完,對面林平之噗一聲,朗笑起來,倒叫對方瞧得怔怔。直到笑夠了才收住,說:“令狐少俠,素聞你桀驁不訓,口無摭攔。只是,等一會,恐要累及同門弟子。”

三人又是一怔。

林平之道:“你昨冒勞德諾之名,今又罵恆山派。怪不得,定逸師太聞之大怒,打你勞師弟一個耳刮子了。罪過罪過。儀琳小師傅,等一會,你就能看到了。”

儀琳臉一紅老實道:“師傅,她……她怎麼會知道。”

“這也難說。”林平之暗笑不語,“我如此說,也算不辜負小師傅讚我一聲:神機妙算。”

“師傅打勞德諾一個耳光,而我會看到?”儀琳驚訝道,“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就聽田伯光一腳踢翻桌椅,舉刀橫在林平之前面道:“我平生最厭裝神弄鬼之徒,故弄懸虛,鬼鬼祟祟的,說,你倒底是什麼來頭?”

“你一問,我就說,不是很沒面子。”

林平之繼續低頭喝茶。嘆,不是我不想,實在爲你們三人好,林平之這三字,現在是塊避邪劍譜的活字招牌,最後倒黴的可是我。

“噗哈哈哈——”

令狐沖忽得大笑,且不說,這公子所說,是假是真,天底下,竟有與他一樣狡猾詭辯之才,當真有趣的緊。然後正色道:“田兄,切要開這等無聊玩笑,否則令狐沖當場就叫你氣死,還怎麼喝酒,你諾不放這二人,我就拼死跟你一戰。”

“你是打不過我的。”

“站着打,我不是你對手,坐着可,你不是我對手。”

“哦?那倒要比一比了。”

令狐沖胸有成竹道,“切慢,比之前,倒下定條規矩,你我二人,今天勝敗未決之前,誰先站起來,誰就算輸。輸得人,他日定要拜恆山門下,還要叫這小尼姑,一聲師傅。”

“啊?”儀琳大感驚訝,“我……我們恆山……不收……男弟子。”

田伯光一聲好字:“不過,令狐沖,我答應的話,那小白臉趁機舉刀扎我,這叫怎麼說?他可不如你君子,出手狠辣。”

林平之聽言輕哼一聲:“論不到我出手,你輸定了。”

田伯光聽言,戲謔道:“令狐沖,我就說,他是知你懂你之人,你不要他,真真可惜。”

“呸呸,田伯光,你倒比不比,咱們開始。”林平之一臉淡定轉看令狐沖,只見他雖戲皮笑臉,卻至始至終不曾正眼看自己一眼,但眼角眉梢帶尷尬之態。

“出招——”田伯光拔刀。

“——等等——”

“令狐沖,你又怎麼了?”

只見令狐沖轉看儀琳:“小尼姑,你是盼我打贏呢,還是打敗。”

“當然是贏好。這位公子料事如神,他說你能贏,你就一定能贏。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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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今日我與田兄要大戰三百回合,你走吧!你走得越遠越好——”

田伯光這才恍然大悟笑道:“佩服,佩服!好一個脫身妙計,令狐沖,你當真是個多情種子,原來想兩個都救。只是這樣一場兇險,你性命憂關。”

“啊?”儀琳這才明白,起身想走,卻又挪不動步子。只怔怔盯着令狐沖癡看,到叫一旁的林平之有點點吃味——主角果然強大,美女見上就撲啊。

“小師傅,我們走吧。”林平之勸道,“令狐少俠,多謝相助。”

令狐沖不發一言,林平之不再拖延,再拖下去,青城派的就上回雁樓了,將自己捉去一切就完蛋了,趕快腳底抹油溜啊。拖着儀琳出了回雁樓,才走幾步,儀琳便似丟了魂,忽然甩脫他的手,扭頭奔了回去。

望儀琳的背影,林平之搖搖頭,他知道原著中,儀琳偷偷回去觀戰,他也不便阻止。於是,各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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