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

埋伏

白馬廟內,留守的嶽夫人只見嶽不羣爲首,騎三匹馬歸來,她迎上前,從中找尋女兒身影,見最後一匹上二人同騎,她不勝之喜,急上前見令狐沖跳下馬來,抱下的卻是拜田大叔一刀所賜的林平之,奇怪道:“衝兒,你傷好了,靈珊呢!”

令狐沖聽師孃喚他,自是滿心歡喜,聽師孃問及小師妹,不禁臉色一黯。嶽夫人見來者三人都沉默不語,便知找尋無果,雖滿心焦急在衆弟子面前卻也不好表露。與林平之草草行禮後,便暗暗尋得嶽不羣獨處之時,低聲詢問事情來由。聽得嶽不羣轉訴林平之的推測,嶽夫人大驚失色道:“怎麼,咱們女兒落在那封不平手中?這……嵩山派左盟主好歹是正派中人,怎能做如此齷齪之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日劉正風金盆洗手,嵩山派三大高手十大弟子,揚言滅劉府上下,要挾劉正風就範,也是有的。假若……用咱們女兒之命要挾我讓出這掌門之位,我只有大義滅親了。”

“什麼!”嶽夫人大吃一驚,雙目轉紅道,“師兄,咱們……咱們只有靈珊一個寶貝女兒啊。你、你要舍了我們女兒的性命,我絕不答應!”

“我當我真捨得,師妹,你說,咱們女兒的命,若與華山派百年績業比起來,孰輕孰重,你想想當年師傅他老人家將掌門之位傳於我,是怎麼說的——你就算恨我,我也必須痛下殺手一劍了結她,總比叫嵩山派凌\\辱折磨咱們女兒,今天瞎她眼睛,明天割她鼻子。”

“啊!別說了,別說了!”嶽夫人想及自己女兒,聲淚俱下道,“珊兒,她還小。要他們非要一人之命,不如由我替她。”

“胡鬧,若真能以人換人,我堂堂華山派掌門怎能將夫人、女兒換進那虎穴。師妹,只怪咱們學藝不精,處處叫左冷禪制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朝一日,咱們武功大成,再殺上嵩山,替咱們女兒復仇。”

“我倒希望是珊兒跑丟了,明天就尋了回來。是那玉碎公子胡說八道,什麼神機妙算,全是妄言。”

嶽不羣聽聞之搖搖頭,道:“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上路吧。你在沿途作上標記,希望真如你之說,珊兒是自己瞎胡鬧跑丟了,明日就跑回來。”

“師兄,咱們……咱們還要啓程麼?能不能等一等珊兒。”

“該來得總會來,不該來的,再等無意。”

岳氏夫婦商量完,那嶽夫人擦乾眼淚回廟中,指派弟子打點收拾。嶽不羣早叫勞德諾又僱兩輛大車,一些馬匹,自己夫人與幾個女弟子坐一輛,令狐沖與腿傷的林平之坐得一輛。自己與其餘弟子上馬,繼續向東,行向嵩山。

至於車中的林平之,是很想琢磨嶽靈珊與劉芹的失蹤,可惜自顧不瑕,剛吃了不戒和尚的第一顆解藥,只覺腹中灼燒刀割劍戳,比拉肚子還痛。媽的,該死的不戒。捲縮自己身子,實在不行了,以痛制痛,伸過自己胳膊,張嘴就咬。

“——哇啊啊——”

林平之睜開眼,發現自己咬了令狐沖伸過的胳膊,看對方哇哇痛叫,有點爽快抿嘴而笑,令狐沖一看氣哼哼道:“寧玉碎,不瓦全,竟然怕肚子痛,嘿嘿,不過第一次麼,都是很痛的,林師弟。”

滾蛋——什麼第一次,很痛!林平之想脣齒反擊,突然肚子一陣翻江倒海,頓時癱倒,嘴裡哼哼,倔強不讓他看自己笑話,當蝸牛背過身,縮成團不理他,突然背後一僵,叫令狐沖點穴抱狗狗貓貓似的,翻過他身穿過腋下,抱起靠在胸口,就聽:

“林師弟,肚子很痛啊,我給你揉揉,可惜我受傷,不能用紫霞……”

“你搞什麼,令——啊唔——”

被一按住肚子,林平之臉紅緊閉眼,軟哼癱倒在他頸窩處直喘,令狐沖只覺林師弟那微啓嘴脣,似有似無擦過自己頸項與耳墜,臉上燥熱,想起那日替昏睡中林師弟寬衣解帶,洗身換衣,細滑雪白的身子呈現眼前,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噢,原來男人跟男人的身材,也有天差地別的啊。當然啦,林師弟哪能像他一身有料,瞧自己這偉岸胸膛,一身精壯肌肉。不過麼,摸上去手感不錯,跟豆腐似的又細又滑。

這摸摸那塗塗,漸漸從好奇古怪變成了義憤填膺,進而發展怒髮衝冠,直達人神共怒!

看看,林師弟那雙修長腿,被猴爪子抓得道道血絲。

可惡,林師弟陽春白雪似的後背叫臭猴子丟石子的青青紫紫。

哇哇,林師弟麪粉團似的圓俏雙臀,叫猴子啊嗚滿滿咬一大口。

啊啊,怎麼咬得不是他!

臭猴子,死猴子,色猴子!下次叫老子見你,一定抽筋剝皮,拆骨揚灰,剁碎砍爛,叫你色!叫你色!啊呸呸——去去。

“臭狐狸,解開我的穴道。”

“呃——”自己又想哪裡去了,“……林師弟,你這罵法倒有趣。”

“哼嗯——”林平之哼得有氣無力,“你與田伯光,狐朋狗友,他是大野狼,你不是臭狐狸!”

“嗯,說得我與田兄是絕配了,哈哈哈。車板硬你靠我身上再歇會。唉,真叫你說中了,從你遇到我,內傷刀傷大小不斷。”

“算你知道……”

“剛纔田兄的事,謝你出手解圍。又欠了你情。唉,我真虧對師傅了。他老人家,謙謙君子,卻教出我這個沒出氣頑劣不堪的大徒弟。林師弟,你我不是本派同門,可你對我……真的好。”

“……聽說,是你師傅師孃扶養你成人。”

“我是孤兒,這條命全是師父師孃救得。小時,村裡發洪水久不褪,鬧開饑荒和瘟疫,家家揭不開鍋,我被放一個木盆,順水而下,正巧被路經的師傅師孃看到。是師傅使展輕功,一雙手抱我離了木盆,師孃給我洗澡換衣裳,因見我衣裳上寫有令狐二字,便知是我姓,師孃說即是水衝來,不如叫他‘衝兒’。我被帶回華山派,那時候小師妹才三歲,我是八歲,頭次見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一身翠綠,漂亮得就像仙童似的,叫我睜大眼睛,那時候師孃道,衝兒,她是我的女兒,叫靈珊,以後便是你的小師妹,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我沒想到,上一刻我還家破人亡,下一刻便有了師父師孃,還有一個那麼漂亮的師妹,夢似的一家人,我好開心,就怕是夢,醒了仍在木盆裡飄着。”

林平之明白原著裡令狐沖爲何連勞德諾一點點的照顧都如此感動,所謂弧兒渴望愛,怕失去的心理,不惜頑劣吸引師父師母的注意,只要有人對他好,他便能真心付出,沒有任何心機。林平之靠着令狐沖肩膀道:

“我沒有神機妙算,不知道你小師妹在哪兒,找不到她。”

“小師妹是爲找我才失蹤,你不要把六猴兒的話放心裡。來,我幫你上腿傷藥,那個田伯光,明知是假打,怎麼還真下手。林師弟,你忍着些。”

(對,上藥!上藥!)

“痛倒沒什麼,就是——”林平之摸摸肚子,早上那碗排骨麪流放掉了,這回子叫車一顛就覺得肚了打鼓。沒想一個烙餅遞到他手裡。

“吃的!”林平之眼睛一亮,拿過了滿滿咬二口,“真香,好吃,沒想到你心蠻細得嘛,謝啦。”

“這有水。”令狐沖看着林平之啃烙餅,不禁滿足撓撓臉,又叫林平之看到他那兩個酒窩,有些失神,心想令狐沖這小子,笑起來蠻憨蠻可愛的嘛,四目相對,不禁都一愣神。

白日至黃昏到一個小鎮,車馬卻未停,天已將黑,聽嶽不羣道:“鎮上無客店,女眷借宿不便,德諾,咱們趕趕路,到大城鎮子再說。”

車馬行得天漸漸黑了,林平之睜開眼,掀起車簾子,溼氣頗重,滿天暗紅摭月——要下雨了,前面是片樹林子,如原著般甚眼熟,可叫嶽靈珊和劉芹失蹤的意外,叫他一時拿不準了,聽一個弟子道:

“師父,那片樹林中有座廟宇,咱們過去借宿可好。”

“戴子,你去問一聲,若廟中和尚不肯,那就罷了,不必強求。”

林平之心一緊,叫一聲‘糟糕’,令狐沖也醒了輕問林平之:“怎麼了?”

“此處恐有埋伏。”

“怎麼會?林平之,你哪看出來的。”

“感覺。你現內傷在身,若打鬥起來,千萬別使用內力。”

令狐沖半信半疑,待一行人進入空廟,見荒廢已久。於是女子打掃做飯,男弟子生火拾柴。林平之不知爲何心怦怦跳,他與華山派衆人不熟,只能與令狐沖坐在一處,盤腿打座——決定,不管是否出事,都要打座守到天明。突然一個閃電,大雨瓢潑而下,嘩嘩夾雜雷鳴蓋住了一切聲音。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二個時辰。熒熒篝火轉弱,廟外雷歇雨聲轉小,廟內聽雨聲沙沙,鼾聲傳出。令狐沖臥睡一旁眯眼,只見借微弱的火光中,上方林平之玉琢似的臉,四平八穩的吐息打座。那雙脣似沫層蜜臘泛出光澤,令狐沖又一陣口乾,剛想過去叫他休息,突然——

“啊——”

一聲女子的慘叫,穿透層層雨絲,直透進廟中。

林平之睜眼——來了。那方岳夫人也驚醒,大叫一聲:“珊兒!”

“啊,救命啊——”

嶽夫人聞聲提劍拔腿就往廟外急奔,被林平之一擋道:“嶽夫人,小心有詐。”

“閃開,我要救女兒!”母女連心,嶽夫人單手架劍推林平之,一旁叫嶽不羣攔住道:“師妹,稍安勿躁,廟外大雨道黑,哪分得清東西南北,別叫咱們中了敵人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的埋伏。德諾,叫醒大家,拔劍,說廟外有埋伏,準備!”

“是。”

衆人唰唰拔劍,屏息靜待,只覺廟外雨聲嘩嘩,陰溼冰冷,可那女子慘叫之聲,一聲又一聲,比這寒雨更滲,直透骨髓。嶽夫人聽得渾身發顫,忽衝廟外大吼一聲:“是哪個奸佞小人,在此興風作浪!裝神弄鬼!是條漢子的,就給我滾出來!”

廟外女子叫聲歇然而止,四方只剩雨聲重密,林平之左手腕一緊,側目見令狐沖望向廟外黑漆漆的雨夜,鎖眉心焦道:“小師妹……”

突然聽得從那雨夜之中,傳出一陣長長冷笑,透着內力竟穿透寒雨,遊戈上來,叫廟中衆人聽得耳根毛髮直堅。

嶽不羣使紫霞內力,朗聲念道:“在下華山派掌門:君子劍嶽不羣,是哪位道上的朋友,廟外雨大夜寒,不如進廟一見!”

笑聲方歇,綿密雨中忽傳來一大喝:“什麼華山派君子劍,在老子眼裡算個屁!”

就聽一陣哈哈哈大笑,此起彼伏,從四面八方涌進廟中,彷彿已經人山人海把這破廟團團圍住。

“不好,他們那麼多人,咱們今天叫他們包圍,逃不出去了。”勞德諾一聲叫,陸大有、英白羅、施戴子等年輕弟子雖持劍卻臉色發青,幾個女弟子甚至相擁發抖。

“怕什麼!平日練功是幹什麼的!”嶽夫人不愧女中豪傑,拔出手中劍立刻命令道,“女弟子背靠背,準備!男弟子,排前以劍陣相擋。”

就在這時,又聽雨夜中一聲招呼:“福威鏢局,林平之可在廟中!”

作者有話要說:可能是因爲這個文是隨興而爲,確實是慢熱了。

個人奉行強強之間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細水長流,

本來就是兩個大男人,一見鍾情神馬滴實在是浮雲。

這周的劇情更多是,所以更新有點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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