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單地搭理下,擔心康九九等得不耐煩就走人,就匆匆忙忙地洗了把臉,走了出去。康九九就坐在沙發上,繼續抽着香菸,菸灰缸上已經放着兩根菸蒂,看來她的煙癮真心不少我忍不住開口勸道“你不要抽那麼多煙了,你都會當母親的人了,你可要在帥帥的面前扮好自己的角色!”
前幾天,康九九才告訴我,她是去醫院體檢,遇着被丟棄在在路邊的帥帥,原來他有白血病,這種病一般人家那裡養得起了,聽說是一對農村夫婦生的孩子,他們懷了第二胎,又是生了個兒子,但仍是不匹配,常年待在醫院,就產生了把丟棄帥帥的念頭,康九九就和那對父母說自己養帥帥了。
說起了孩子,心裡那塊又疼了,我想起了王珂珂肚子裡的孩子,我握緊了手剋制自己的情緒。那怕我費勁了功夫去控制自己,仍是無法抵制內心的疼楚,哎,那是我最大的傷疤,只要碰一下,就會疼,就會流膿出血。
康九九把煙盒遞給我問“你要不要抽一根,你還是抽一根,看着你那個虛弱的樣子,隨時就要掉在了地上,要送進急救室!”
我沒有拒絕她的建議,也點着了香菸,深吸了一口,煙真是個好東西,雖然不能解憂,至少能穩住人的情緒,怪不得那麼多人迷戀上它。不過我太久沒有抽菸了,一時間,我受不了,忍不住大聲地咳嗽兩下,眼淚都快要被嗆出來了。
康九九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冷嘲道“瞧你抽支菸都要死要活的,話說,你真的是混夜場的嗎?搞得自己看上好純,真他媽純情了吧!”
我聽着他那麼說,臉馬上就紅了,很不好意思地解釋“我很久沒有抽菸了。”
康九九無所謂的擺擺手“好了,你也來和我客氣了。我也聽說了王珂珂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就是沈驁的,你打算怎麼處理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聽着康九九的話,頓時就不懂說什麼,無力地依偎在沙發上“我還能怎麼辦?”
康九九聽着我的話,就激動得站了起來“難不成你要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小賤人把孩子給生下來嗎?艹,這個念頭小賤人就是有能耐,各個都要是仗着大肚子來爭位置。我告訴你,孩子絕對不能讓她生下來。現在沈驁對你有感情,並不喜歡那個孩子,但那也是他的種,時間久了,他也有了感情了,就是不一樣了。一定不能讓她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你知道嗎?你不要學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現在沈驁對你還有感情,你就要充分利用好這一點。”
我不可置信地再次擡起頭,她真的是變了,變得更絕情了,但經歷過了那那些悲傷的事,又怎麼能再要求康九九不變呢?
康九九很凝重地再重複了一遍“你聽見我說話了沒有?你一定不要讓孩子出生,那樣太可悲了,就是現在王珂珂被沈家人重點保護着,我們根本就不懂怎麼動手,也就是沈驁可以下手,你就從沈驁的那邊下手,你在發愣什麼?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我也聽說了,王珂珂做虐太多了,子宮壁很薄,胎兒的發育並不好,好似是中央前置胎盤,出血好幾次了,已經住院好幾次了,平時都是躺在牀上,情況挺危機的。現在沈家就想着把胎兒保到了七八個月,就採用剖腹產手術,把孩子弄出來。”
我轉過頭看着康九九,她的眼裡閃過陰冷的兇光,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哀傷。沉默了片刻後,我才說道“我要和沈驁離婚了,他也已經同意了,讓我去澳大利亞留學,送我父親去那邊靜養。”
康九九擡腳就重重地踹了一下桌子,冷笑着“你要離婚了?你是瘋了嗎?你就要讓王珂珂這種賤人的手嗎?你能不能出息一點了?”
她惱怒地走出門,還大小姐地把我桌子的擺設摔在地上,回頭痛罵着我“膽小鬼,懦夫,我最看不起這種人,寶兒,你能不能出息一點,王珂珂都把你欺負成這個樣子,你就不能狠心一點嗎?”
這些話就像是一桶冰水從我的頭頂衝下來,讓我整個人都清醒下來,我站了起來喊住康九九說道“王珂珂不會成爲沈驁的妻子的,沈家會留下那個孩子,但不會同意王珂珂嫁入沈家的,他們有更好的人選。”
康九九半側着身子,用掂量的目光看着我“所以你就同意離婚了?眼睜睜地看着王珂珂生下孩子了?你打算逃去澳大利亞是嗎?你打算就這樣逃一輩子是嗎?寶兒,以前你罵我鬼迷心竅,現在你不也是一樣嗎?我看不起你了,你應該認認真真去看一下鏡子,瞧瞧自己有多窩囊廢。”
“我爭了又怎麼樣?我不是爭了五年了,現在不是同樣的下場。九九,我累了,真的是累了,不想再鬥下去,我就想陪着父親安度晚年,然後自己能過平靜的生活。其實一直以來,我想要的都是這些而已。”
“好,好,那你就去過你自個的安靜日子去吧,你這個膽小鬼。”
說完話,康九九的手機響起了,好似是家裡來電,告訴她孩子大哭了,她的脾氣不是很好,大罵保姆是做什麼的,花錢請來,就連哄個孩子都哄不住。她也懶得和我再說什麼,打了聲招呼就走人了。
康九九走後,我整個人都心神不寧,有關孩子的,有關王珂珂的,有關沈驁的,後來纔想發現康九九說得真他有理,真他媽的現實。可我就是躲在殼裡的烏龜,就是不願意面對現實,熬一天就是一天。
劉弘文剛從警察局出來,又住進了醫院,他被人胖揍了一頓,我想着這種事肯定是沈驁做的,畢竟除了他,根本就找不出第二個人做出來了。他是在警告我要離劉弘文遠一點,但我真的討厭死了,這種被人操控着的人生。
剛纔自己還在爲他的表白感動,才幾個小時的時,他就做得出讓人毆打劉弘文的餓事來。
等劉弘文的傷口被處理好,我就回到了別墅。別墅裡來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他帶着一副眼鏡,文質彬彬地向我自我介紹,他告訴我,他是受沈青山的囑託來辦理我和沈驁的離婚手續的。
看來沈青山真的是急了,迫不及待地把我打發掉。我麻木坐着聽他長篇大論,左耳進,右耳出,最後叫了我三次,才反應過來,讓我在離婚協議上簽字,上面的文件,沈驁已經簽了字了,他的字體如同他的本人,行雲流水,盡是瀟灑,但又很堅毅就像他表面看似玩世不恭,骨子是個很堅定的人。
離婚協議厚厚的,清晰明瞭地寫着財產分割,我也明白沈驁並不會虧待我,就沒有多看,機械般地在規定的地方簽字。律師說這棟別墅,沈驁已經給了我的,我隨意應付幾句,就找自己累的理由,就打發他走人。
然後就有好幾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上了樓,開始搬着沈驁的行李,我的腦子裡對於沈驁離開的定義不深,可見着行李箱,才遲鈍想起我和沈驁要離婚,我們算是真正的玩完了。
他說讓我等自己,可當他在婚姻協議上籤了字,也是放棄了這段婚姻了啊!
我扶着樓梯往前走,進了臥室,屋子的裝修並不變,我打開衣櫃,沈驁的那邊的衣櫃已經空蕩蕩的,那些人把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搬走了,屋子裡幾乎找不到屬於他的東西,除了那些裝飾屋子的書籍。這時我感覺到有種東西從身邊抽走。
我打開自己的衣櫃,裡面是極度的反差帶着滿滿的衣服,大抱熊就委屈地被壓在衣服下面。我把大抱熊拎出來,抱着它,我揮舞着它的雙手自言自語,寶貝,你爸比走了。
當我說完這句話,鼻子就酸了,眼眶也紅了。我想起沈驁,這次曾經也將我寵在手心的男人。
我想沈驁和自己之間是有過愛情的,我們都爲彼此怦然心動過,只是愛情對於我們都太奢侈,所以給予我們的時間格外的短暫,或者說我對於他的深愛,反應得太遲鈍了,以至於失去時,我格外地迷茫。
小棕不知從那裡跑出來,它搖晃着腦袋,神氣地在我的面前走過,然後跑去陽臺的木椅下,叼着毛線玩耍。我在木椅坐下,夕陽來了,整片天空都是橙黃的,我不由地想起了上個月,我也是躺在椅子上假寐,他走過來說我這個樣子像極了老太婆,以後我老了,就是那個樣子。
我想起了很多很多事,那都是有關沈驁的,有開心點的,也有不開心的。我躺在木椅上,不久就睡着了。我做了一場夢,夢裡是我穿上了婚紗,那是件潔白無瑕的白,白得讓我熱淚盈眶。我站在鏡子前打量着自己,有個男人從後背抱住我,啃咬着我的脖頸,我很清楚那個人是沈驁,,當我轉身時,發現那雙臉居然是沒有五官的,還會發出刺耳的咯咯笑聲
我嚇得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小棕就站在我胸膛,伸出舌頭舔着我的脖子,我氣得拿着它就往地下扔。小棕一個月大時,我就喜歡幫它洗澡,沈驁不在的時候,就抱着它睡覺,貓就是夜貓子,好幾次晚上都舔着我的臉。
有次小棕從溜進來,舔着沈驁的臉,他氣得瞪大眼睛,咬着牙,恨不得要掐死小棕。我勸了幾句,他拎着小棕扔出臥室,再也準小棕晚上多呆在房間裡。
屋子充斥着太多有關沈驁的回憶,他囂張地挑眉,不滿地瞪大眼睛,高興時,眼睛彎成月亮形狀,露出潔白乾淨的牙齒,還有他喝醉臉頰有暈紅的樣子。
我終究是個普通的女人,有個特別文藝的詞叫做觸景傷懷,可能大概就是如此吧!午二糾琪玲廝醫。
今晚我可以抱着大抱熊睡覺,沒人再管我,也沒睡牢牢地纏住我,害得我都不敢得動身。可我在牀上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我在想他在幹什麼,若是無事,他一般都會十點半洗澡,睡前看半個小時的書,將近十二點睡覺,有時他會安安分分睡覺,不過以他此時的年紀,大概時隔上幾天都會在睡前活動活動。他在那方面的需求確實很大,可能與他愛吃肉,又愛健身。
我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胡亂地揉着頭,從牀上坐起來。我很困,但是毫無睡意。我體會到一種少女時代的感覺,那叫做失戀。
我想起自己和顧卿之分手的情況,那時晚上一閉上眼就哭,連續維持了一個月,就算是聽着別人提及顧卿之三個字都忍不住眼眶紅。現在我算是老了,哭不出來,我就是覺得難受,什麼東西重重地壓着胸口,時不時有東西扎着心,隱隱作痛。
熬到五點鐘,我勉勉強強睡着。第二天醒來時,屋子裡空蕩蕩的,蘭姨請假回老家喝喜酒了。早餐得自己準備,衣服也得自己洗。我跑去院子晾衣服時,看見沈驁的襯衫和西褲,那些保鏢忘記把昨晚的衣服收走了。
這時我終於找到與沈驁有關聯的東西,於是我將衣服放回屬於他的衣櫃。我沒有一鼓作氣將沈驁的衣服剪了了,亦或者打電話叫他帶走。我自私地想留多一點關於沈驁有關掉的東西,沈驁答應把我父親放出來了,那我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肯定不會再等沈驁了。
他肯定會會聽從家裡人安排,娶另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那種配得上他身份的女人了。
機票是定在10月中旬,要過了中秋節,因爲今年的閏年,中秋節也推遲了。
劉弘文和父親都是住在同一個醫院,偶爾劉弘文會走過來,陪着父親說話,聊天,還下棋。之前,我是想和劉弘文劃清界限,不想給他添麻煩,但我發現他來了後,父親難得說上幾句話,這樣的發現讓我欣喜萬分,醫生都說,父親的精神狀態就好了很多了。我心裡是有抱歉,也是有愧疚的,卻爲了父親,我很自私地任由着關係的親近。
在劉弘文的面前,我可以非常自然舒服,不必畏懼害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他習慣扮演傾聽者。每次都是我講很多話,劉弘文就靜靜的聽着。
劉弘文很包容我,寵溺着我,但女之情離我們十萬八千里,可能用現在流行的一個詞,劉弘文是我的男閨蜜,是我的哥哥,聽着有些曖昧,但止步於愛情。我不愛他的,因爲心裡早就深埋下一個名叫沈驁的人,那怕是再過幾年,十年。我會結婚的,但我不可能忘記沈驁的,這種飛蛾撲火的愛情,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的。
自從上次沈驁和我說了那些話後,他沒有再出現了,我知道他很忙很忙的。我在微博上取消了對他的關注,甚至卸載了微博,還有關閉了朋友圈,我不想再看到任何有關於他的事,那樣就能徹底清淨了吧!
有好幾次夜裡,我是哭着醒過來的,熬過最痛的時間段,我沒有像心如刀割般無法呼吸,只會讓你在呼吸中心如刀割,像鈍器一樣撞擊心臟和靈魂,漸漸地麻木。只是不經意間見着熟悉的景物,心就會隱隱作痛而已。
我這個年紀的人,不再會爲一段愛情,要死要活了。也不會在當着衆人的面前嚎然大哭了,最多也就是在夜裡偷偷掉眼淚而已了。
我向來都是應試考生,我的英語表達能力真的很爛,就連普通的交談都不行,最多見着人就傻乎乎的說你好,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還有最基本的禮儀問候語,還有發音不怎麼標準,之前我連續上了三個月的外貿口語,因爲中間耽擱了,就連劉弘文都忍不住笑話,我又繼續去上英語課了,反正錢都花了,多聽幾節課,還能賺回來一點吧!
我還把頭髮給簡短了,還燙了一個梨花頭,染成棕色,襯得皮膚格外的白,因爲臉型小,又有點嬰兒肥,整個人看上去洋氣很多,也年輕很多,所以我招搖過市時,總能吸引好幾個年輕戴眼鏡的男孩問我在那所大學讀書。
北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些人總是能在偶然間遇見。在一個飯店不期而遇。那天劉弘文終於出院,不過他還得靠着柺杖行走,有時坐輪椅,不過他嫌棄輪椅,他說在外人看來,自己就是殘廢似的。
原來劉弘文也是個極注重外貌的傢伙,原以爲他長着那張面孔,就不再需要注意其他。
我堅持要請劉弘文吃飯,慶祝他出院,感謝他近幾天對父親的陪伴,也感謝他對我的照顧,同時也有點撇清關係的,還人情的意思。
說來也是諷刺,真心對我們好的人少得可憐,我們就孤獨地擁抱着取暖,心裡說服自己至少那幾個人是在乎自己的。還有我有些沒出息對不對?有事就找劉弘文。我依舊把她當作生命重要的那幾個人,同時對於劉弘文的感情,我只能裝蒜,因爲無法迴應他的感情,所以纔會裝傻。
在地下停車場,我遇着沈驁和小張從電梯走出來。當時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腦子裡的想法就是躲起來,但沈驁已經注意到我,我就只能站在劉弘文的身邊,假裝若無其事,等着他一拐一拐地往他的轎車走去。
他我的後背都不停地冒着冷汗,急得就想拖着劉弘文往車的方向跳。我心裡安慰着自己,他剛答應了沈青山,我們離婚了,他肯定不會明目張膽地來找我的。
可沈驁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性子鬼才能磋磨清楚。在我剛打開車門,沈驁就從後面喊住我,他的聲音不大,就算是我想裝沒聽見,也太假了。我不動,不迴應,也不回頭,耳朵尖銳地聽見後面的腳步聲,沈驁不緊不慢地走過來,他說我衣服呢?
我皺着眉,一時腦子反應不過來問他什麼衣服?沈驁挑着眉,不滿地抿着嘴巴,語氣煩躁,他說我有套衣服落在別墅。他這一提醒,我自然是清楚就是被我掛在衣櫃的那套。可這都將近十天,他要是真的要緊那套衣服,幹嘛不早點拿回去?還有那套衣服並不是什麼尋常的衣服。
我爲了隱藏自己的小心思,撒謊地告訴沈驁,我見那麼久都沒人來拿,以爲他不要了,就扔了。沈驁半眯着眼,銳利的目光直視着我,他用慢一節拍的語調問我,扔了?
目光掃過的地方,我覺得後背涼颼颼的,沈驁冷冷地瞧着我。我有種感覺自己要是點頭就動手掐死我。但我又沒勇氣,理直氣壯告訴他自己真的扔了。我擰着眉猶豫着開口,我說自己不太記得了,衣服就晾在後院,我就把它收回來,扔在沙發上,不見有人來拿,就不再搭理。蘭姨收拾家裡,我也不知她到底扔了嗎?
沈驁回頭看了一眼胖子,就說你先走,我去拿衣服,你和老爺子們說一聲。小張整張臉都驚愕地張大,我想他同樣在心裡納悶,不就是套破衣服,至於嗎?
沈驁也不再乎衆人的眼光,拉着我的手腕,就往不遠處的奧迪走,一時間都摸不着頭緒,我低頭看着自己被捉住的手腕,正在猶豫着該怎樣開口,沈驁就鬆開我的手,打開駕駛座的車門。
我站在運動有些楞,沈驁這種做法實在離譜,還有隻是一套衣服,他沈大少爺最不缺的就是錢。沈驁不是好脾氣的主,他回過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就罵,你愣什麼楞?快點滾上來,難不成要我抱你上去了。
好吧!他依然是大爺的拽樣,無論是過了三年,亦或者五年,我覺得他都不會變化多大。反而他這個樣子,安心了很多,最怕他上次那樣情深的表白。
一路上,我和沈驁無話可說。他開着車,我坐車,眼睛時不時望着外面的景。雖然我刻意假裝平靜,但內心早就掀起千濤駭浪,各種各樣的情緒撲面而來。
車子開回別墅,沈驁並沒有下車,他叫我回去找找,拿下來。看着他沒有進屋的意思,我鬆了一口氣,心裡又有新小小的失落,人啊!就是那麼複雜。
我跑進別墅裡,故意拖延一些時間,來假裝自己找東西的現象,差不多過了十五分鐘,我才用袋子講衣服摺疊好,拎下去。
我出門時,看到沈驁在抽菸,他靠着座椅,仰望着上方,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再吐出一圈圈的煙霧。我站着好一會,直到他抽完香菸,滅了菸蒂朝着門口看了一眼,我纔不得不向前走。
沈驁視線收回,抽出另一根香菸點着。我將衣服遞給他,笑着找理由,我說蘭姨把衣服塞進自己的櫃子裡,找了一段時間。
沈驁接過衣服,隨手扔在副駕駛,就啓動車子。我望着菸灰缸上滿滿的菸蒂,忍不住開口說,別抽那麼多香菸,對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