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是香江名門望族,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傳出去一點風聲。加上賀家的上上下下對賀成煜的做法也不是很瞭解,所以,賀家的這點事很快傳了出去。
作爲香江風水大師,算得上香江消息最靈通的人士之一。賀家的事情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改風水?”胡天機稍微一聽,就明白賀家人在幹什麼了。別人看不懂,胡天機怎麼可能看不懂?說起來,他胡天機也是正兒八經有傳承的風水術士。本事也算不小。香江豪門有大半是胡天機看的風水。胡天機有些真本事,又精通人情世故,所以在香江上流社會中如魚得水。
那賀家建別墅的時候,就是請他看的風水,還親手佈置了風水局。胡天機一直引以爲豪。因爲這賀家風水似乎非常不錯,財運滾滾,從一個吊車尾的豪門到現在隱隱成爲香江豪門的領頭的幾個了。但是現在賀家竟然聽信一個從內地過來的毛頭小子,妄圖改他胡天機親手設下的風水局。
當然胡天機也不是沒聽說賀家人丁不旺,賀成煜更是父母重病臥牀,妻子體弱多病,這一家子似乎一個個都逃不脫病魔的關照。這是不是風水局出了問題?胡天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的能力有限,看不到這麼多。
胡天機在香江一直以高人自居,自然不可能親自登門去興師問罪。而是藉機向賀成煜的友人表達他的不滿。
舒家旭與陳奉傑都是香江有名富商,不僅是賀成煜的朋友,更是賀成煜的親密合作夥伴。所以,舒家旭與陳奉傑的話,對賀成煜是非常管用的。
“賀先生是個很講義氣,很直爽的人,對朋友非常信任,這是他的長處,也是他的弱點。內地過來的那個年輕人,底細我們都不清楚,心性我們也不太明白是,他的用意是什麼,也不得而知。但是他一過來,就慫恿賀先生改風水,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舒先生、陳先生,你們二位都與賀先生有直接的利益關聯。賀先生若是受損了,你們二位必然也會有損失。希望你們二位去勸一勸賀先生。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改風水的事情極其複雜,改錯了,不光是財運破敗,更可能家破人亡。這種話我也只敢對你們二位說一說。”胡天機說道。
舒家旭一聽賀成煜家的情況如此嚴重,更可能會連累到他,立即急了:“這個老賀,可真是的。我們都覺得內地沒有什麼很好的機會。他偏偏覺得內地是一塊未被開發的黃金寶地。一個勁急着往內地跑。”
陳奉傑也說道:“可不是。內地人現在窮地要死。就算有商機,又能夠帶來多大的利潤?真是浪費時間。”
“老陳,我看我們兩個還是一起去找老賀說說。讓他千萬別貿然改風水。”舒家旭說道。
舒家旭與陳奉傑兩人一道出現在賀家。賀成煜從內地回來,還是第一次與自己的兩個好友相見,很是高興。
“老舒,老陳,這一次去內地,收穫非常大,正想請你們二位過來,跟你們二位說一說國內的形勢。”賀成煜說道。
“老賀,國內的形勢我們現在沒心思聽,你還是先讓你家園子裡的工程趕快停下來吧,趕緊回覆原狀。我們剛從胡大師那裡來,他讓我們告誡你改風水風險大得很。你家的風水局是一個旺財局,這是你這些年來在生意上順風順水的原因。我們兩個也跟着得了不少好處。你現在貿然把這風水局改過來是,那可怎麼行?”舒家旭說道。
“老舒,我家的情況你還不知道。人丁不旺不說,我父母現在都臥病在牀,我妻子身體也不大好。原來我還以爲是湊巧。近日我才搞清楚,是風水的緣故。”賀成煜說道。
“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內地人說的?”陳奉傑問道。
“是的。他是我常老弟,非常厲害。我在東海的時候無意中認識了這個人。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木匠。做出來的傢俱比皇宮裡的御用器具還要精美幾分。本來我帶他來香江的目的,是讓他來幫我將那批金絲楠木製作成傢俱。但是常老弟很厲害,來我家裡看一眼,就知道我家的風水出了問題。親自動手給我改風水。”賀成煜在兩位好友面前也沒有隱瞞,將常興的神奇之處,前前後後說了說。
沒等舒家旭與陳奉傑說話,賀成煜接着說道:“要說內地還是高人多。咱們香江畢竟以前只是一個小小漁村,就一個胡大師。胡大師是很不錯,但是跟內地的一些高人比起來,道行還是不夠看。我家的風水局胡大師佈置得還是不錯的,但是後面我那個泳池不該建,把風水破壞了,幾次讓胡大師過來看看,胡大師總是推脫。”
“你就篤定這個內地人就能夠看出你家風水的問題?如果他是騙人的怎麼辦?風水的事情可大可小。你這麼大改,改錯了,可是要出大問題的。”舒家旭很着急,這賀成煜好像是被洗了腦似的,現在怎麼說,他都油鹽不進了。作爲好友,他們兩個也就是能夠規勸一下,但是賀成煜非要一意孤行的話,他們兩個也沒有什麼辦法。
“老賀,既然這個內地人這麼厲害,爲何不讓我們兩個也見識一下呢?既然是你老賀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和老舒的朋友。”陳奉傑說道。
“那沒問題。常老弟已經去我家的老傢俱廠開工了。我帶你們過去看看便是。但是我知道你們兩個的想法,是想過去試探一下,對不對?我跟你們說,千萬別貿然試探。常老弟不是一般的木匠。你們知道的,能夠製作御用器具的人,都是懂魯班術的,我覺得常老弟可能就精通魯班術。不然他不會看風水局。”賀成煜家原來是做傢俱的,對木匠的一些隱秘也是知道一些。
“放心,我們只是想見識一下而已。”陳奉傑生怕賀成煜不帶他們去見常興,連忙說道。
常興這一天一直在做準備工作。雖然老傢俱廠的條件很不錯,各種器械也很齊全。但是常興還是自己動手準備各種用具。首先木匠必備的長板凳得先做出來。另外還要做一兩個木馬。折騰了大半天,總算將臺子搭起來了。準備第二天讓賀家人將材料與圖紙拿過來,準備着手開工。
賀成煜帶着舒家旭與陳奉傑二人趕到老傢俱廠的時候,常興已經將工作區收拾出來了。
“常老弟,你怎麼動作這麼快?不是讓你先休息兩天,再準備開工的麼?”賀成煜一看常興這裡已經擺開了架勢,心裡對常興又高看了幾分。
“我得抓緊一點,早一天把你這裡的活做完,早一點可以回去。”常興說道。
“常老弟,香江跟東海比起來,怎麼樣?”賀成煜問道。
“香江發展得確實不錯。比內地先進很多。”常興說道。
“我跟你說,你留在香江絕對比你回東海發展機會多得多。你爲什麼總是想着自己回去,而沒想着把弟妹接到這邊來呢?只要弟妹過來,工作的問題包在我身上。”賀成煜說道。
“這個還是以後再說。賀老哥,這兩位是?”常興看着舒家旭與陳奉傑兩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們兩個是我的好兄弟。這位是舒家旭先生,你可以叫他舒老哥,這位是陳奉傑先生,你可以叫他陳老哥。”賀成煜說道。
“不敢不敢。舒先生,陳先生。”常興看得出來,舒家旭與陳奉傑對他的態度並不是特別友好。常興自然也不會主動湊過去。
“你好,常師傅。聽老賀說,你不光是木匠手藝好,還懂風水術?”舒家旭並沒有成常興常老弟,顯然他並不認同剛纔賀成煜的話。
賀成煜看了舒家旭一眼,也有些無奈。
“看來,二位是因爲我給賀老哥家改風水的事情過來的。風水術博大精深,不敢說精通,略知皮毛而已。就拿二位來說,從二位的面相來看,中庭飽滿,氣運看起來應該不錯。但是二位事業雖然說不上非常好,卻始終不上不下。比下有餘,比上不足。家中風水應該稍微一般。如果風水好一點,以你們二位的氣運,早就應該不下於賀老哥了。”常興說道。
“看來,你做的功課還不叫紮實。”舒家旭自然不相信常興能夠從他的面相裡看出這麼多的事情。
陳奉傑也說道:“這些事情,隨便問一個香江人,就能夠問得出來吧。我們兩個怎麼能夠與老賀比?老賀在香江都排在前列了。”
“對呀,你說點一般人不知道的吧。”舒家旭說道。
“真要我說?”常興說道。
“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們絕對不爲難你。”陳奉傑說道。
“你在外面養了小的吧?還有孩子,你家夫人不知道吧?”常興問道。
“老賀你!怎麼什麼事情都往外說啊?”陳奉傑生氣地看着賀成煜。
“這我可真沒說。這種事情,我會說出去麼?”賀成煜說道。
“你最好說點老賀也不知道的。”舒家旭說道。
常興笑道:“我哪裡知道哪些事情老賀知道,哪些事情老賀不知道?有件事情,老賀可能不知道,就連你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什麼事情?”舒家旭問道。
“這件事情說出來會讓你大失顏面。我看還是不說的好。”常興說道。
常興這麼一說,舒家旭反而是來勁了:“那我更要聽你說說了。你放心,我這個人不怕丟面子。”
“那我就說了。你是老夫少妻,對吧?”常興問道。
“沒錯,這事情不僅老賀知道,很多人知道啊。我娶了香江的一個大明星。雖然是老夫少妻,但是我們很恩愛。”舒家旭得意地說道。
“那是你自己覺得。爲什麼我在你頭上看到一片綠呢?你那個年輕美貌的妻子不僅和你一點恩愛都沒有,連孩子,你都是白得的。你是喜當爹啊。你沒覺得孩子跟你一點都不像?”常興說道。
“你別往我妻子身上潑髒水!你騙得了老賀,可騙不了我。你故意這麼污衊我妻子是怎麼回事?”舒家旭慌了。
“我就說了這事不能說吧?”常興搖搖頭。
舒家旭想衝過去抓住常興的衣領進行責問,還沒到常興身邊,常興隨手一揮,似乎沒有任何接觸,舒家旭像是被龍捲風颳走了一般,直接被拂到了一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常老弟,這事可不能亂說啊。”賀成煜神色嚴肅地說道。
“這不是我亂說的,他的面相上就是這麼回事啊。”常興說道。
“你真沒看錯?”賀成煜問道。
“真沒看錯,他的小孩你們應該見過吧。跟他像不像?”常興問道。
賀成煜與陳奉傑對視了一眼,然後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好像,好像,是有那麼一點,不太像。”
“這還不簡單,看他的面相,那女的不是一般的厲害。想要捉現形,應該不難吧。”常興說道。
舒家旭爬起來,指着常興怒道:“好!我就去捉姦!要是證明我妻子是無辜的,我再找你算賬。”
常興不屑地說道:“我好心告訴你,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還狗咬呂洞賓。真是的。你沒捉到不證明你頭上綠沒綠。你這人有意思啊。你跟你原配夫人,一子半女都沒有,是什麼原因,難道你心裡沒數麼?”
“不是因爲他原配夫人沒生養的緣故麼?他們兩個正是因爲這個才離的婚啊?”陳奉傑說道。
“呵呵。”常興笑了笑。
常興初來乍到,自然也不會跟着別人去捉姦。
舒家旭在陳奉傑與賀成煜兩人的策劃下,還真捉了一次奸。舒家旭假裝要與陳奉傑、賀成煜兩個出去寶島談一筆生意,要過幾天才回來。還特地讓舒家旭的年輕美貌的少妻送到機場。然後立即安排人跟蹤。結果,舒家旭的少妻沒有回家,直接奔姦夫去了。舒家旭根本就沒登機,回頭便捉姦在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