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多 我要的不多 12
“啊喲！讓小弟弟看了A片了。”時顏很快從牀上下來“還好我差不多完事兒了，怎麼樣我身材還不錯把？”他從牀邊拿了內褲穿上向我走來，順手帶上了門。他用手攬住我，不知爲什麼我極力想掙脫他，我很難受，胸悶。他卻死死抓着我。
我想往門口走，他卻一下把我抵在牆上，他身子緊緊貼着我，壓迫着，手卻捧着我的頭。
我閉上眼睛，因爲我發現有什麼要涌出眼眶，我想把他們關在裡面。
“看着我，小椽！”
我搖頭。
“生氣了？還是傷心了？看見我和女的上牀傷心了嗎？嗯？愛上我了嗎？”他一句句地問。“愛上我了嗎？說啊！”
“不……”
“不是爲什麼這副表情？”他聲音裡透着興奮。
“我……沒見過……不……不習慣。”
“那我們試試，你自己體會一下吧。”他說。
“不。”我睜開了眼睛。那東西不由自主地從我眼眶裡掉了下去，收也來不及。
他突然把嘴貼到我的嘴上，舌頭撬我的嘴脣。我不由自主地張開了，真的，我有點暈眩，他貪婪地吮吸着，我任由他柔軟的嘴碰着我的。我閉上了眼睛。
“傻瓜。沒什麼好生氣的。你剛纔看到的就有如我拉了一個女人的手那麼簡單。”他停下來後說。
我擡眼看他“真的……那麼……簡單？”
“愛上我了是不是？”他笑着問。
我低下頭，自己也給不了自己答案。
我坐在客廳裡。時顏走過去拍了拍臥室的門，喊了一聲說：“喂！你趕快穿衣服走人！”
然後他坐在我旁邊。饒有興致地看着我，他用手捋我的頭髮：“幹什麼來了？你還沒主動來過我這兒呢。”
我打開書包，拿出那個被透明膠，不乾膠貼畫弄得亂七八糟的手機，遞在他面前。
“哇靠，這是什麼新創意？”他拿着手機來回看。
“摔散了。被徐也扔出窗口摔得四分五裂。我能把所有零件都找回來就夠不錯了。而且，上次，還通了一次話呢。”
“你說聽不清我說話那次？”
“嗯。”
“怪不得呢。”他把我攬在他胸前。“以爲你不想理我了呢。”
“沒……有……”
那女的聽了哐啷地走出來，看了我們一眼說：“時顏，你丫可夠沒勁的啊！”
“你先回去！”時顏衝着她說。
“你他*的在這兒幹嗎呢？你丫變態啊，上完女的就摟一個男的，沒病吧你？”
“找抽呢！”時顏擡眼瞪她。
那女的看我一眼說“你丫小孩兒成年了嗎？在這兒鬼混什麼啊你！他喜歡男的女的你鬧清楚沒有？還是，你他*的是賣的？！”
這位姐姐說話跟刀子似的。我都沒法接茬。
時顏蹭地站起來“你丫滾蛋不滾蛋！？”
那女的氣勢洶洶地摔門而去。
時顏氣洶洶地坐下。
我站起來說，我也走了。
“你走什麼。”他盤着腿兒說“跟我呆會兒。”
他擡眼說，“來呀，把外衣脫了，這屋裡這麼熱，你穿這麼多幹嗎？”
“不了。”我看到他還穿着那個內褲，光着身子，“你還是穿上吧，這屋裡，沒那麼熱。”
“怎麼？”他看看自己身上，又看看我“你也脫光了我看看？”
“別……別開玩笑了。”
“坐下。”他拍拍旁邊的沙發。
我坐了下來。他上來脫衣服。我拼命抓着我的衣服前襟。
“幹嗎呀，我讓你脫了外衣。你要來，你哥我也不是鐵打的，剛纔和那女的好幾個回合了，你以爲還有力氣跟你幹啊。”
想起剛纔的場面，我又難受起來。
時顏湊過來說：“你看，說憂鬱就憂鬱。要說你沒愛我，有人信嗎？”
“時顏。你說……我喜歡你什麼啊？”
“嗯？”
“你脾氣又不好，對我也一般，雖然沒有像徐也那樣打我，可也好像沒把我當回事。加上今天，你一共親了我3次。直到現在，你從沒說過愛我，可你一遍遍問我愛你不愛。我不知道……可是，其實……我好像真的……對你……感覺……不一樣……我不想當同性戀……我媽肯定會生氣……來之前，我也不明白自己是什麼……可我看見你剛纔……我很難受……好像‘砰’的一下被人從身體裡把心給抓出去了一樣……時顏……你……”
時顏眼神在我臉上游走，然後盯着我的眼睛。我想他應該跟我說點什麼吧。
誰知，他說
“我餓了，給我煎餃子吧。”
我端了餃子出來，他已經拿着筷子翹首以待，急赤白臉地吃了起來。
“你當初，爲什麼要讓我給你煎餃子？”我問。
他瞅我一眼“因爲那次吃餃子，想起了我媽。”他繼續吃下去，沒再理我。
“小結巴。”他吃飽了看着我說“你現在是我的了，對不對？”
我瞅着他。
“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了，對不對？”
我還瞅着他。
“徐也用什麼手段你也不會理他，對不對？”
我繼續瞅着他。
“說話呀。小結巴。”他用筷子敲我的腦袋。
“時顏。我像柯加嗎？”
“像個屁！”
我笑了。笑得可高興了。
“時顏，你喜歡我嗎？”
“你愛我嗎？”
“我先問的。”
“誰跟你說先問先答了。”他霸道地湊到我面前。盯着我。
我說：“我知道自己喜歡男的……就是因爲你呀。”
他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眼睛放着光，一副凱旋的樣子。他嬴了什麼嗎？
“小椽。我們走。”時顏匆匆穿着衣服。
“去哪兒？”
“走吧。”他拉着我，我本來就沒有脫外衣，所以等他穿好了就隨着他走出去。他突然回頭說：“好像知道你要來似的，所以沒鎖門。”
噢。
我坐上他摩托車的後座，他把頭盔遞給我。我帶上，他替我係帶子，我仰着脖子，看着他。他沒有看我。
車飛馳而出，景物越來越熟悉。這不是去學校的路嗎。
“時顏！你去我們學校嗎？”我大嚷着問他。
他沒理我只是把車開得更快。
車隆隆地進了學校，他在四處開，像找什麼人。直到他停在籃球場，看到了徐也，我才意識到他是衝着徐也來的。
徐也看到我們，也停了下來。他盤着手，盯着我們。時顏下了車，衝他走過去。
“嗨！徐也！”
“哼。”徐也冷哼一聲。眼光衝我掃了過來。
“我以爲遊戲還要很長，誰知道這麼快就要結束了。不過癮，沒有上次過癮！”時顏的聲音愉悅得狠。
徐也盯着我。卻對着時顏說：“怎麼結束？你嬴了嗎？！”
時顏轉回頭跟我說：“小椽，說一說，你今天跟我說過什麼？”
我說了好多，他指的是哪一句？
我還懵着。時顏又轉回去跟徐也說：“我早跟你說過，從柯加開始，你就輸了。”
徐也橫着眼睛瞪着他。
“這個小結巴，雖然可能不會像柯加那樣傷你，不過，我要你知道，你想要的，如果我也想要，你永遠也嬴不了！”他轉頭衝我走來，把我從車上拎了下來，摘了我的頭盔，他繼續說：“你覺得他像柯加嗎？”他看我“仔細看，是有一點呢。”
徐也突然衝上來，對着我吼：“你說！你今天跟他說什麼了？！”
“我說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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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重點就行了，小結巴。”時顏笑眯眯地看着我說。
什麼重點？
“果然傻乎乎！”時顏說“你說喜歡了男的，對不對？”
我默認。
“你說喜歡那個男的是我，對不對？”
是，我是說了。
“你說你永遠也不可能喜歡徐也，對不對？”
這句我沒說，不過，倒是真的。
時顏一把攬住我，對冷酷的徐也笑着說：“雖然是個小遊戲，但是也一樣結束啦。”
徐也的手攥了拳頭，他死死地盯着徐也。
“我就說嗎，你乖乖地跟你那個陳思就行了嗎，你和他在一起，我絕對什麼都不參與。知道爲什麼嗎？小子？”他對着不遠處地陳思問，陳思的臉已經黑了“因爲你他*的沒自己，學柯加的髮型？學他的穿着，就算你每根頭髮和他都一樣，也沒用！學別人的人頂多是個影子。小結巴不一樣。”時顏瞟了我一眼又轉過去對徐也“從我聽說你們說他像柯加開始，從我看到你看到我帶他出去的眼神兒開始。我就想玩這個遊戲嘍。而你事後種種表現，也完完全全讓我欣喜。哈哈哈……徐也，一出同樣的戲反覆上演，到也挺有趣的。”
“王八蛋！”徐也咆哮“他是個屁！根本就沒法跟柯加比！你他*的把柯加害得那麼慘！你根本就不是人！告訴你！這個傢伙……”他指着我“我根本就不可能在意他！根本不可能喜歡他！他就像個我不喜歡的東西，只不過你沾上了，我也要像你一樣把他弄過來罷了！你以爲會舊事重演，傷得到我？笑話！”
“厚厚。”徐也笑，他看看我，跟看到個可憐的乞丐一樣，搖了搖頭。“你個小結巴，原來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啊。”
我當時已經傻了，這就是他們的戰鬥嗎？
“徐也。”時顏還是保持着勝利者的姿態“不管你把這小結巴看成寶也罷，看成個想從我手裡搶走的狗屎也可以。不過，這一局，毫無疑問，你還是輸了。”
“你放什麼屁？！”徐也邁前一步。
“不是嗎？如果是你的寶，已經被我搶過來了。如果是個狗屎，你也沒從我這裡拿走。難道你還嬴了什麼麼？啊？哈哈哈……”
我是寶。我是狗屎嗎？
時顏衝着我說：“好了，小結巴。我們得說白白了。”
白白嗎？
他跨上了摩托，對我眨了下眼睛，然後又說：“我只對女的感興趣，真是抱歉。不過，你的小嘴脣，倒是柔軟香甜哦。”
他帶上了頭盔，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把後座的頭盔衝我扔了過來。“這個給你留做紀念吧。”我沒有接，它砸了我的腳。我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如果你喜歡男的只是因爲我，還是趕快轉舵回去喜歡女孩吧。”
“徐也”他一邊發動摩托一邊說“就算是小小一刀，割在舊傷口上，也很疼啊。”
他打雷一般地開車走了。
我站在原地，徐也站在原地，他的死黨站在他的身後。
真有意思，還有這種戰鬥方式，原來，我還是把小刀呢。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徐也一句句地罵着，四鼠也不敢勸阻。
我慢慢轉過身，對着宿舍走過去。我差點忘了，明天泛讀要考試呢，過不了就麻煩了。還有，我得再領些小廣告去了，餃子公司促銷結束了，我少了好多收入呢。這周得回趟家，我媽說他會燉排骨給我吃，還有羊肉餡餃子呢。哈哈……
我走回宿舍，沒有什麼人，拿起泛讀書，對着它唸了起來。
怎麼越來越看不清了？
啊呀，什麼掉下來了，把書都弄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