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顏那個叫呼嘯的樂隊果然不是蓋的,天黑了以後,上了好多人,我的位子最靠近臺子,很快就有兩個穿着時髦的小姐過來問我有沒有人坐,我說沒有,誰知她們一下坐下了4,5個,然後唧唧喳喳地說話,有個說:“那個叫時顏的主唱可帥了!”
“真的真的。”旁邊那個敲邊鼓。幾個人開始有莫明的興奮。有點見偶像的感覺。我被淹沒在她們中間,酒吧裡面越來越吵,然後,那五個黑衣就上臺了。我忽然想,如果他們每人戴一個那種面罩,該有多有趣。想着那個場面我就不由自主地笑起來。旁邊一個小姐注意了我,暼了我一眼。然後小聲對她的姐妹說:“聽說那個時顏是同性戀。以前他們樂隊還有一個主音,叫柯加,他們兩個好像有點那個……”
我的耳朵豎了起來。身上的汗毛也豎了起來。
“聽說你們樂隊還有個主唱是嗎?”我一邊看他吃一邊問。他光着膀子,穿着牛仔褲。我覺得老天爺是連買帶送,不僅給了他一個帥氣的臉,還搭了一副好身材。我不由得看了看我自己,然後鬱悶了一點。不過也沒關係,我雖然瘦了點,可我吃的多呀。
“你怎麼知道的?”他挑眼睛問。
“聽人說的啊。”
“噢。哎?你怎麼又不結巴了?”
嘻嘻。
“你知道嗎,還有人說我長的像柯加呢,你們那另一個主唱。”我說。
“你?!”他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打量了我一番,然後不以爲然地說:“誰說的?瞎子吧?”
“那…….也……也有人……說我……比他……差……遠了……了的。”
他深深地點點頭。用得着這麼實誠嗎。不過也沒關係,我幹嗎非要和他比。是不是。
其後,時顏又給我錢,我連忙擺手說不要不要了。他說你給我拿着!這東西我有的是!
一天100?
那一個月保守估計不就是3000?
那樣可以給我媽買多少瓶大寶?3000除以9,就算除以10吧,300瓶啊?
還有給我爸買多少條駱駝香菸?3000除以65,40多條啊?
嘿嘿嘿嘿黑……
……
“哎你那是什麼表情?!”
我當晚回去後,被舍友夜審,問我那個男的是誰。我說一個唱歌的。
唱什麼歌?
我把手機裡的曲子放給他們聽。幾個人表示讚許。然後我看見‘張學友’又翻了魚肚白。
第二天課間,那個黃毛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用手指着我。我裝沒看見。
“哎!你!出來!”
憑什麼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啊。我坐着沒動,指了指書。他氣壞了,躥了進來,在我桌子旁邊站着,我擡頭問:“有。事?”
“徐也找你。”他說。
“那。他。自。己。幹。嗎。不。來?”我知道我緊張,不過我有辦法不結巴,雖然說的慢點兒。
“嘿!”黃毛急了“你走不走?等我拽你呢是嗎?”
“我還得上課呢。”我不僅有了膽量,而且氣兒還順了。
周圍已經有同學圍了過來。
“行!”黃毛指了幾下我,就氣洶洶地出去了。
‘唄兒,唄兒,唄兒’我的手機在響,拿出來一看,需要充電了。對了!充電器在哪兒呀?
對了,徐也找我幹嗎?
很快,我就把兩件事兒都忘了。我媽曾經給我一句很好的評語,說我,記吃不記打。
下了課,我就和同學打起了籃球,因爲只有6個人,就打半場。我正不亦樂乎,滿身大汗,就看到幾個人遠遠的走了過來。
不好!我終於想起了其中一件事。因爲,我看到一團黃色的東西由遠及近。
我的腦子飛快地旋轉,終於讓我想到先發制人這一招兒。我對着徐也的方向笑眯眯地說
“徐也,你找我啊?”
徐也開始黑着臉,看了一圈我們,然後突然笑了一下說:“對呀,找你打球啊。”
我立刻 挺愉快地說:“啊,那正好,你們五個加我們正好可以打整場了。我看衣服。”說着我準備往旁邊跑。打球?找我打球。纔怪。
此時,我那不爭氣的同學突然捂着肚子說:“啊呀,你們先打着,人有三急,人有三急。”
我也是比較聰明的,也捂了肚子說:“我也急。”
然後就有人從後面拽住我,我看到徐也的笑臉,我也對他笑了一下,估計及其不自然。
大一對大二,明顯地不公平對不對?怎麼知道我那幾個同學還傻呼呼的挺愉快。不瞞你說,我在高中籃球課也是得過100分的,三步上籃。老師說我動作及其標準,要是再進了能得110。
我滿場躥來躥去,半天還沒碰到球,當然我同學也好不了多少。不過,我倒是被那個幾個輪番碰過了。場邊有個裁判,他那樣子巴不得我被當球塞進籃筐的樣子,當然不會阻止他們一次次犯規了。
球!
哈哈,終於給我逮到了機會,接到了長舌男傳來的球,他還像喬丹一樣,吐出舌頭,差點害我拿不穩。
我運球幾乎到了籃下,一,二,三
哎喲……哈哈……
在整個過程中,飛出去的有兩個物體,球,還有我。
球是衝着籃筐飛的,我是衝着籃球架子飛的,在碰了其中一根立柱之後,我先落的地,然後我非常專業地看球,球居然進了籃筐!哈哈哈……
“16:2”場邊的裁判陳思發出一個冷冷的聲音。
“你爲什麼撞人!”我其中一個同學義憤填膺地質問將我撞飛了的皮夾克,當然,他今天沒有穿皮夾克。
長舌男過來扶我起來,我好像岔氣兒了,呼吸不暢。
徐也冷冷地瞅着我:“怎麼着?嚴重嗎?”
我扶了下撞在立柱上的右邊,真的很疼。我剛要張嘴,他就又說:
“你聽着,離時顏遠點兒!”
“爲什麼?”我問。
“如果再把你扔向另一根立柱,你是不是就不問了?”他還是冷冷的。
“你扔了再說。”
“好!”皮夾克又走了過來,長舌男毅然擋住了我,我愛你,長舌男!
‘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 have i told you there is no one above you ……’手機響了起來,我慢慢走過去拿,才發現被撞的地方,疼得越來越厲害。
剛從地上的衣服裡把手機拿出來,接通,就聽到裡面時顏的聲音:
“限你20分鐘到我家!”
我一急,就趕緊說
“我……到…….到……”手機果斷地響了最後幾聲後,黑了。我後面還有倆字兒沒說呢“不了……啊。”
等我艱難地轉過身,那幾個學校霸王已經揚長而去。
好了,風波總算過去了。
長舌男帶我去醫務室,結果,醫務室的阿姨去吃飯了,我纔想起來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就讓長舌男他們去吃飯。他問,我給你買小炒回來吃。
啊?@_@ 看看今天有沒有糖醋小排。
我艱難地等着我的糖醋小排。然後,依稀聽到了隆隆聲。不祥的預感,不祥的預感啊。
我剛從宿舍探出頭去看,就被某個傢伙看了個正着。他氣勢洶洶地看着我,然後說:“我上去啊,還是你下來?”
“我……我……下來。”
怎麼下樓梯都這麼難,這氣兒岔的時間可真長。好不容易站在了時顏面前,他一句話都沒多說,就拉着我往他摩托車上走,這一抻,我冷汗差點落在地上,疼死了。
他又把那個蒙面給我,我帶上了。
車呼嘯而出,我終於知道,他的樂隊爲什麼叫呼嘯了。
可是我疼的連抓住後面扶手的力氣也沒有,我趴在了他的身上,手無力的扶着他的腰。
我聽到他大聲喊:“離我遠點兒!”
我一慌,鬆了手,怎麼知道腿上也沒有力氣,我直接從車上摔了下來。好在,剛出校門,他還騎不快,不過,我的右邊又被磕了一下,我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時顏從車上下來,第一個動作是摘了我的面罩,他說:“你的臉怎麼這麼白?”
笑話,我從小就白淨,這大家都是知道的。
他說:“你怎麼了你?”
廢話,摔了唄。
可我怎麼什麼也說不出來啊,而且,我還禁不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