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龍真的存在過,那麼爲什麼會沒有在科學上留下一絲痕跡?但反過來考慮,如果龍不存在,那麼只憑口口相傳,又如何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
??我看着壁畫上龍被打敗後扭曲的躺在地上,再看看這巨大的龍頭雕塑,還有最後一個門洞內的龍鱗雕飾,心中升起一股寒,這雕塑就是那條被打死的龍麼?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墓室的主人又會是何方神聖?
突然傳來一聲悶響,聽聲音像是拳頭猛擊石壁發出的,我以爲是老六或者惜雪在敲擊壁畫,誰知他倆也側頭愣愣的看着我。
看到他倆這副神情,我心裡暗叫糟糕,如今這種情況不會有人開這種玩笑,剛要開口問是怎麼回事,惜雪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阻止了我。
很顯然由於聲音來得突然,惜雪也不能確定剛纔聲音的發源地。
?? “碰”,又是一聲悶響。
這聲音來的很突兀,沒有任何預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清晰無比,正是從石棺處發出的。
一時之間,三道手電光束盡數打在石棺上。我屏住呼吸,氣都不敢喘,用口型詢問現在該怎麼辦。
老六沒說話,慢慢繞向石棺後方,我知道老六是擔心由於視角問題石棺背面藏着什麼東西。
老六沉着的圍着石棺轉了一圈,顯然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事物。??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12
身旁的惜雪見沒有異樣,於是也慢慢靠近石棺。我抽出開山刀,跟在惜雪身後。
奇怪的是,石棺再也沒有發出任何異響,彷彿剛纔的就是爲了吸引我們。
我見並無危險,也學着老六的樣子打量起石棺。
石棺長約三米,寬度一米多,材質雖然看不出,但輪廓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厚重。棺體連同棺蓋都雕刻有龍型圖案,但這棺槨的雕刻手法要比之前墓室內壁的壁畫精細許多。
棺槨上幾條龍活靈活現生動無比。看到如此精美的石棺,我心裡頓時『蕩』漾起來,暫不猜測棺槨內是誰,單憑這棺材的檔次今日我恐怕要發比橫財。
??我正在幻想石棺內的寶貝,就見老六在身邊指着棺材數道,“一。。。二。。。三。。。。九龍纏棺? ”
“什麼棺?”我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你來看,棺槨一共九條龍,雖然造型各異,但是都從棺體的一側延伸到棺蓋再到另一側,這是典型的纏棺。”
我見老六說的頭頭是道似乎對這石棺有所瞭解,於是問道,“難道你知道這裡面是誰?”
老六搖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覺得,龍纏棺這本身就不太合情理。你想想看,人們修建龐大的墓室是爲了什麼,不就對自己身後事的一種美好夙願麼?只聽聞有龍擡棺,龍拉棺,而龍纏棺的涵義卻是截然相反。今天連同我也算張了見識。”
惜雪也贊同老六的說法,“不僅如此,這裡的建造結構也不符合有史料記載的墓葬風俗,一個巨大的『迷』宮連接墓室,真是有些不倫不類。”
聽他倆一說,我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我還指望石棺內會是某個王公貴族,結果一個說是棺槨不合理,一個說墓室結構不倫不類,那我的寶貝還有譜麼?
我正急得團團轉,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連忙跑到石棺一端,用胳膊比劃了一下,然後驚恐的問道,“我『操』!這石棺比門洞寬!那這石棺是怎麼擡進來的?”
老六略一皺眉,隨後擺手示意我不必驚慌,從我手中拿過開山刀,用刀刃試探棺蓋與棺體的縫隙。
老六想要開棺?心裡不由一驚。
我見老六和惜雪都已靠前,自己藏在後面終究是不光彩的,況且我還指望能多分得一些寶貝,於是趕緊上前幫忙。?? 我與老六陰陽二三事12
老六沿着石棺走着,終於在棺槨的一角發現一出比較大縫隙,隨即把開山刀『插』進去。由於縫隙很小,刀身的厚度又是逐漸加厚,所以只能『插』進幾釐米。老六向上試着擡了擡刀柄,刀柄紋絲不動。
我看此情形知道槓桿已經起作用,於是趕緊上前幫忙。
我猛一發力,刀柄頓時上揚了一些,我見棺蓋有一些移動,頓時覺得有戲,連忙繼續卡住刀身,握緊刀柄準備再次發力。誰知老六一把按住我的手,低聲說,“慢點,老四,沒封棺!”
“沒封棺不是更好?”這話剛說出口我立刻覺得自己有些魯莽,差點忘記剛纔石棺內還發出過動靜。
我老六擺擺手示意我退後幾步,隨即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我明白老六這是想開八脈,現在石棺就在眼前,老六忌憚棺內有異常,所以提前做準備工作。
雖然跟隨老六有些時日,他也開過幾次八脈,但是每次情況都十分緊急,所以並沒有看清楚老六是如何開的,如今老六算是在我面前完整的展示了自己的六合八脈。
只見老六用食指的二關節狠狠的擊打了身體的幾個部位,而被擊打處立刻鼓起一個圓形腫塊。憑我的經驗,人體肌肉再受到重擊後會出現短時間的痙攣,從而『逼』迫肌肉繃緊,以此來保護更爲重要的器官。但這種痙攣通常是短時間的,不可能持續太久。老六叩擊完身體以後,面『色』立刻變成鐵灰『色』,而身體上的腫塊不僅沒有消除反而變大,形狀也由圓形變爲長條狀,並且大有在身表蔓延的趨勢。
我立刻反應過來,這腫塊並非肌肉痙攣所致,而是重擊下的靜脈瓣不僅失去了原有的導向功能,反而迫使血管內的血『液』倒流起來。
老六的表情也變得異常恐怖起來,眼睛瞪得很大,太陽『穴』鼓得很高,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全身的肌肉也因爲緊繃而微微顫抖。
我見他這副表情心裡不由一顫,感情這就是武俠故事裡的經脈逆流麼?這他媽也太痛苦了,想必老六小時候也沒少受苦。
正在『亂』想,老六低喝一聲,“開!”
隨後身上的腫塊也立刻隨着這聲低沉而消失。
老六緩了一口氣,拿胳膊蹭掉了額頭的虛汗後跟我和惜雪擺手,示意我們退後幾步。
我因爲擔心所以還在猶豫着,惜雪卻生生把我扯出兩米開外。我低聲問她,“老六這是開了幾脈啊?”
“一脈。”惜雪瞄了我一眼語氣冰冷的說。
“我『操』!這才一脈?這要是八脈全開,那豈不是要來個大變身?”
“哼,超過四脈就是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