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生命之源,哪怕伊凡這個至尊法師,在位面旅行的時候,都會準備上一些水。
以前的時候,他準備的是清澈的湖水,仗着自己的超凡體質,也不會生病。
在華國的時候,伊凡則是準備了大量的自來水,不過這次出來的有些着急,半位面中的水儲量並不多,路上浪費了一些,按照經驗,他飲用了酒店的自來水。
印度人喝水也都是喝自來水,但是這個水非本地人喝的致殘率是百分百,如果伊凡注意一些的話,在大馬路上他就會看到幾乎所有的外國人都是人手一瓶大瓶礦泉水。
許多的外國人到了印度,爲了安全起見,吃飯都是頓頓都去正規的餐廳吃;但有些小地方實在沒有大餐廳,只能在小餐廳吃的話,估計第二天就可能會光榮犧牲了,一般的情況是拉肚子加發燒,這在法師界也就是相當於“中毒”了。
伊凡喝水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安,但是仔細探尋後,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此時還沒有人把注意打到他頭上。
吃飯的時候,伊凡沒有回酒店,而是隨意的找了一家看着還不錯的餐廳進去吃飯,法師的通曉語言可以很輕鬆的學會各種的語言,印度語對於伊凡也不是什麼難事。
關於非正規餐廳的衛生狀況可以用一句話來形容,慘不忍睹,一般售賣的食物,他們都是直接用手裝到盤子裡拿給客人的,更不要說蒼蠅密佈的路邊攤了,或許在印度人的意識裡沒有髒這個概念。
到了印度的外國人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中毒”,剩餘的要不就是天賦異稟(來自更可怕的地方),或者要不就是對吃的很注意;若是一不小心,不管哪國人,都會中招。
伊凡吃過飯,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按着直覺去了自己感應中最危險的地方,到了恆河,看完之後他還挺失望。
因爲通過之前在網路上查詢到的一些情況,伊凡主要是想去看飄滿屍體的恆河到底是啥樣的,雖然他並不是亡靈法師,不過藉助亡靈系的魔法,還是能對他的實力恢復有所幫助的。
然而,這次他只看到了灑滿了骨灰而又稍帶點渾濁的恆河而已;這樣的河水,看到有人在飲用,還勉強能接受,不過即使當年飄滿了屍體的恆河,對於大部分的印度人來說,乾了這碗恆河水(真喝),來世還當印度人,依舊是他們一生的夢想。
在伊凡的靈覺中,他感覺這個城市處處都是危險,但是卻不知危險從何而來,這讓他很困擾,隨意的用“法師之手”撈了一些錢之後,伊凡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醒來,伊凡就知道自己是中毒了,渾身無力,大部分的魔法都無法施展了,最嚴重的還是感覺身體中內火涌動,內腑受損嚴重。
伊凡不由得有些後悔,爲什麼不接受長生基因的注射,當時他把那些注射進靜脈的藥劑都隔離了放在半位面之中密存了起來。
本來想着設立好了法師塔之後要仔細研究一下的,可是還沒研究就被迫到了這裡,又遇到了不知是什麼人下的毒。
這個世界好像有點可怕!
伊凡暗自驚心,雖然之前通過了解這個世界的學識,他已經不會小瞧這個世界的人了,但是卻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會讓他一個至尊法師都要膽怯的程度。
昏昏沉沉中,伊凡注意到他在酒店訂下的早餐此時被送了進來,那是女侍看到伊凡此時的模樣,倒也沒有無動於衷,而是上前,問候道:
“先生,先生,你需要幫助嗎?”
伊凡吃力的點了點頭,喉嚨幹痛,說不出話來,他想要遵循身體的感覺休息一陣,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並不是休息的時候,生病就得吃藥,要是放在以前,可以用大傳送術回到法師塔中,自行就能醫治,但是如今,卻需要藉助這個世界的力量—醫生。
“先生,我可以爲您請醫生來,不過需要付錢……”
服務自然不是免費的,伊凡也明白這個道理,用着法師之手在隨身位面中一劃拉,一大把錢就被他劃拉了出來。
散落在他的牀上,女侍此時看的微微一愣,並沒有注意到伊凡的錢是從哪裡取出來的,只是看到眼前忽然多了一大片錢幣。
……
“米拉,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德里的一家診所中,此時酒店的女侍很小心的約見了醫生。
“醫生,我還你的錢,還有,有一位客人生病了,需要醫治。”
米拉剛纔在伊凡的默許下,取走了伊凡拿出來的那些錢,伊凡是不在乎那點錢的,對於他來說,這個世界大部分地方都是不設防的,想要多少錢就能拿多少錢,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醫生檢查着米拉送來的錢,都是真鈔,點了點數量,醫生有些好奇,米拉本來是他看中的,所以才借了錢給她,按說,米拉應該還不了的,怎麼就突然有了錢。
“你這錢從哪裡來的?偷的?”
在印度,偷盜是很常見的事,特別是在大酒店工作的,許多外國的遊客若是身上攜帶了貴重的物品,一不小心,就可能會被偷走。
有很熱情的幫你提行李的,有的是賺小費的,有的就是直接提着你的行李就跑的,不得不防。
另外酒店中,打掃衛生的,若是被看見貴重物品,被偷了也很正常;不過在大酒店中,因爲薪資待遇和聲譽的原因,就會比較注重客人財物的安全。
“這是客人給的小費。”
聽到米拉這話,醫生有些惱怒,什麼人會給這麼多的小費,米拉是不是做了什麼?
醫生惱怒的想要起來罵上兩句,不過想了一下,他也不知道米拉現在服務的什麼人,要是惹惱了他惹不起的人,恐怕他的下場也很慘。
醫生雖然在印度也算是高端職業了,但是面對着那些掌握人生死的,還是要跪拜的;先去看看是什麼人,然後再找機會收拾這米拉。
……
“酋長先生,我發現有一個合適的源,你願意出什麼價錢?不,不,三千萬太少了!
這個人是華夏人,最少得一個億。”
放下了電話,醫生此時臉上很是興奮,有了這一個億,只需要花費十分之一就能獲得一組匹配的長生基因,剩餘的也足夠他幾十年好好瀟灑了。
在印度做醫生雖然是高端職業,但是賺的錢卻也沒多少,這麼些年,他的存款也才幾百萬盧比,還不夠注射一次長生基因,沒想到這次遇到了一個好機會。
想着此時醫務室中的那個病人,醫生調配了一下,拿出一支針劑到了醫務室,米拉此時正在照顧着伊凡,這是金錢的作用,要知道,上午的時候,伊凡拿出的那一疊小費可是足足十萬多的盧比。
一百多張千元面值盧比,讓米拉還完了醫生的欠款,還能剩餘一部分;這是米拉在大酒店工作好些年纔可能有的收入,看在錢的面子上,她也會好好的服侍伊凡的。
看着醫生拿着一支針劑過來,米拉隨意的掃了一眼,如今她也不懼怕這個醫生了,當初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爲了有一個安全的住宿地,米拉考慮再三,問醫生借了錢。
借錢容易,特別是對長得還不錯的姑娘們來說,但是還錢就難了,五萬盧比,差不多相當於幾千元的華元,也就是華國一個普通人一個月的薪資,但是卻是德里一個“鴿子籠”的價格。
按照米拉的計劃,這些錢加上利息,她準備五年之內還完,等到還錢的時候,她才明白,這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在醫生這裡借錢,想要還錢的時候,要先還利息,然後才能還本金;這麼計算,米拉一年只能賺一萬多的盧比,賺的錢也只夠還利息的,還得是省吃儉用。
米拉自然也明白醫生的目的所在,但是她不想屈服,要不然就不會離開家鄉到德里這裡來了。
前段時間,爲了更好的工作崗位,米拉又從醫生這裡借了五萬盧比,但是交過培訓費學了中文之後,米拉的薪資已經翻了三倍,在大客房這裡,更是能賺到以前賺不到的小費。
按照她的計算,如今的薪資肯定五年內就能還完醫生的欠款了,到時候也能換好的房子了。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能收到這麼多的小費,能讓她一下子就把醫生的欠款還完。
看着醫生要向輸液瓶中注入針劑,米拉皺眉問道:“你要幹什麼?”
“這是需要安眠的藥劑,病人可以好好的休息上一段時間,然後病就沒了。”
米拉雖然有些警惕,但是看到醫生此時拿過來的說明書,看了一下之後,也就允許醫生的操作了。
“他可能要睡一晚上,你可以交上少少的費用就可以讓他在這裡休息一晚上……”
聽着醫生的這句話,沒等醫生說完,米拉就直接搖頭說道:“不,我們會酒店休息,他的房子是高檔客房,休息條件會更好。”
伊凡不在乎錢,住的酒店是高檔酒店,房間一天是五千多盧比的,所以有一名專職的服務員—米拉;另外還有免費的早中晚餐,還有專職的免費司機。
米拉招呼一聲,就有司機來扶着輸完液的伊凡坐上了車,然後一路送回到了酒店。
醫生面帶微笑的看着人走了,他知道,這一億盧比不是那麼好賺的。
“我要綁一個人,五百萬盧比。”
這種事醫生不是第一次做,但是這麼大的金額就是第一次了,他拿出了畢生的積蓄,決定要做這一票。
僱傭來了好幾個手持武器的幫派分子,另外還花了一百多萬收買了一個內鬼,米拉收買不了,總有人能收買的;一百多萬盧比,夠這樣的人賺一輩子了。
“你們幹嘛?我叫安保了。”
“啪!”
半夢半醒間,伊凡聽見了一些吵鬧,但是此時他仍舊是一無所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要醒來,卻感覺全身無力。
“不要管那個女的了,醫生要的是那個男的,這是高檔酒店,動作快點,要不然一會安保就過來了。”
米拉此時被捂住嘴,正扭動着身體,正在撕扯她衣服的那人不耐煩的有打了她幾下,正要進一步動作,此時就聽見老大的呼喚。
只能無奈的放開這個女的,後頸重重一敲,米拉暈了過去。
伊凡感覺自己被人抓住了手腳,然後一陣顛簸着,通過聽覺蒐集着情報。
“這人這麼值錢嗎?五百萬?醫生這傢伙捨得出這麼多錢?”
“醫生吝嗇的很,他願意出這麼多錢,肯定能賺更多的錢;別忘了他是做什麼生意的。”
“這個人是華夏人,會不會惹上大麻煩?”
“不會,華夏人現在都普及了那個長生基因,這個人沒有,肯定是犯了什麼事。”
“會不是是貪……”
“不要說,小心被屏蔽了;那種人應該很有錢吧。”
“肯定很有錢,要不然也不會住高檔酒店,你看那個女侍那麼漂亮,恐怕要花不少錢吧!”
“華夏人,都很有錢的,找一下。”
印度人仇華,這有歷史的原因,也有印度國內宣傳的原因,印度執政爲了選票,有兩大法寶:一是宣佈提交進入聯合國常務理事國,叫嚷印度將成爲聯合國的第六大常任理事國;第二個就是等待華國的反對票了。
伊凡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翻動着,他想了一下,用出法師之手,接着有人抖動自己衣服的時候,灑出了一大把錢來。
“哇!”
“好多!”
“別動,我的!”
“滾,我的!”
伊凡隨意的一劃拉,灑出了至少數百張千元面額的盧比,頓時引起了爭搶,就連架住他的那兩人都把他一扔,然後去爭搶那些錢了。
道上的幫派分子,哪有什麼情誼,爲了金錢利益,反目成仇的很常見。
在地上一摔,渾身一痛,伊凡的身體就恢復過來了,睜開眼就看到大約七八個人正在爭搶着地上的盧比,伊凡微微一笑,又取出了一大把來,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