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聽不懂啊。”鬼瞳笑着說,“對了,你們來草原有什麼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我說道:“我想找天蝶宮。”
鬼瞳表情一僵,說道:“哦,天蝶宮啊,我倒是知道在什麼地方。”
我驚喜非常,說道:“您快告訴我在什麼地方,謝謝您了。”
他反到問我,說道:“你找他們幹什麼?你不會是青山派的吧?”
“呃……”這下子我慌了,他會不會因爲的身份而對我有什麼意見,甚至是……
當前這個情況下,你想隱瞞也無濟於事。我乾脆說道:“在下就是青山派的人,奉命去天蝶宮辦事。”
鬼瞳笑着說道:“人很實在,不過還是過兩天再去吧。這幾天你去天蝶宮也找不到什麼人的。”
我納悶地問道:“這是爲何啊?”
“天機不可泄露。”我靠!我最煩別人對我說這句話,有種想拿鍋底拍他的衝動。可是鬼瞳都這樣說了,我也只好忍着了。
中午,我和墩兒在大帳和鬼瞳一起吃飯,馮子成可謂是鬼馬jīng靈,和鬼瞳這個看着有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相談甚歡,把我晾在一邊默默的割着羊肉。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遠處傳來的吵鬧和打鬥的聲音,剛纔引我們進來的那個小子趕忙跑進來,然後“啪啦啪啦”說了半天的突厥語。
鬼瞳點點頭,然後看向了我們,歉意地說道:“有些事情要處理,麻煩你們先到別的帳篷裡用飯吧,飯桌上的東西我會叫人給你們搬過去。”
恭敬不如從命,我拉着墩兒起身行禮,然後往帳篷外邊走。剛到門口就要掀開門簾的時候就見一堵黑乎乎的東西夾雜着風聲朝我們飛了過來。我趕緊抱起墩兒躲開,但是已然來不及了。“砰”我被飛過來的東西撞倒在了地上。
我在重壓之下還抽空往上看了看,發現是好幾個人被人推進了帳篷,全壓在我和墩兒身上。幾個人躺着還鬼哭狼嚎的,我心中暗罵道:“孃的,壓着老子你們叫什麼?”
就聽上方的帳篷口聲音響起,說道:“鬼瞳,你想好了沒有?”
“追風就是追風啊,速度好快。”
“誰和你廢話呢!告訴我想好了沒有?”
鬼瞳的聲音,“我的態度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你了,你的手下把我小女兒抓走我都沒有改變看法,何況是現在。”
“你非得要我把你這裡點了是嗎?你信不信我帶人殺你妻兒?”
“我信你能辦出這種事,可是那又如何?我的態度是不會變的。”
“看來在這草原之中你有了家所以就懶惰了,失去進取心了。等我滅了這個部落你興許會改變自己的看法。”
“大哥,那樣只會讓我恨你而已。大哥,不要在爭了,現在不是我們的時代了。”
“恨我?好啊,殺了我。你知不知道我揹負着多麼大的壓力?你和寒鋒都成家了,爲什麼我還孑然一身,你當我不想有個家嗎?”
“我和寒鋒早就勸過你啊。大哥,放手吧!”
“我放手,我們三個倖存者就這樣去泉下見將軍嗎?你還有沒有廉恥?”
“廉恥早被我留在故鄉了。所以我每次見到故鄉人都彈一曲‘逆倫’,我對不起家中的老父,對不起將軍的栽培,對不起‘五倫八德’。可是無論我心中多麼有愧,我想低頭面對現實。”
“你……你個王八蛋。噗……”就感覺那個叫“追風”的老人突然口吐鮮血,暈倒了。
“大哥!”鬼瞳立刻上前扶住了大哥。他看了看追風的情況,對着自己和追風的手下說道:“趕緊把他帶到帳篷裡休息調養。趙五,你不要再想上午一樣對我部落的人不客氣,有一有二不能有三,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先看護好我大哥。”
我擡眼看了看,那個趙五竟然就是上午牽着小女孩繩子的那個突厥人。趙五也看到了我,他眼睛中略過一絲驚奇但是很快又消失掉了。我推開身邊幾個人,看了看懷裡的墩兒,只見他滿臉通紅。我問道:“怎麼樣?沒受傷吧?”
“沒有傷,就是叔叔你捂得我喘不上來氣。”臭小子,好心當成驢肝肺!
鬼瞳走過來說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沒有事,勞您關心了。”
“我想你剛纔也知道我倆之間的事情了吧?”
“呵呵,聽得糊里糊塗。我知道不該問的不問,我和馮子成先下去休息了。”
“不,我改主意了。我想說給你聽。”
“啊,爲什麼?榮……榮幸之至。”我有點驚訝。
鬼瞳又把眼睛擡高看着帳篷頂不動,他眼睛裡流露出點點水花,說道:“那個地方我實在是不想再去了。我希望你去,我大哥在和青山派、天蝶宮的爭鬥中你想辦法策應他的周全,可以答應我嗎?”
“青山派和天蝶宮?這個說實話有點爲難。”
“青山派能單獨派你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到天蝶宮去,我猜測你的身份不低。如果我大哥的人被青山派壓制住的時候,我希望你代我求求情,放過他的老命。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幫忙。作爲交換,我願意帶領這個部落的所有人發誓,我們薩曼部落願意終身與你爲友,只要你需要幫助,只要我們還存在。那我們願意盡一切可能來幫助你。”
我在心中權衡了一下說道:“好吧,我答應你。”
鬼瞳點點頭說道:“謝謝你的慷慨。既然都是朋友了,咱們按照漢人的規矩來。”說罷他掏出匕首要割自己的手指歃血爲盟。
我急忙攔住他說道:“頭領您不用這樣,我信得過您。希望您也信得過我。”他割我也要割的,這地方有沒有止血粉,我的手得用很長時間才能好,我可耗不起。
鬼瞳說道:“既然你答應幫我了,我就和你說一下我們的過去吧,省得你糊里糊塗,有些話不能說你卻講了會惹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