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長老你的手下可都在後邊站着呢,你說這話未免顯得心胸狹隘,有點不丈夫吧?”
“哼,他們說出去試試?老夫割了他們所有人的舌頭!”坤位長老回首對旁邊人說;“你們敢說嗎?”四周果然沒有人敢應聲。
“你一個將死之人我何必在乎你的想法?我就是想看你期望落空的表情,我看着痛快!哈哈!”坤位長老惡狠狠地說。
“咦?長老背後的八支寶劍裡怎麼有一支顯得這麼長啊?看着好眼熟。”
坤位長老得意洋洋地說:“慕掌門好眼力啊!用不用借你看看。哈哈。”
“聽說慕容掌門也是用劍的。”
在我看到坤位長老的臉上明顯一緊,他說:“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派的裂天寶劍想必慕容血風肯定很感興趣。”
“裂天劍在交戰中就已經遺失了,至今下落不明!”
“哼!青山派這麼多人,難道還沒能力在風雪山上掘地三尺嗎?”
“你到底想這麼樣?”
“我說了,我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好吧!你要管好你的嘴!”
“一言爲定!”
坤位長老扭頭對手下說:“把他倆反綁上,押出去。”
“遵命。”
青山派的人剛走到我們面前要拴繩子了,又聽坤位說了一句:“等等!”
衆人停下來,看着他。“慕掌門,我想問一下,你可知道你派鎮幫之寶——裂天劍,下落何處啊?”
“長老你開什麼玩笑,我在天機閣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裂天劍,你所說的會不會是外界的謠傳?”
“恩,有道理。”坤位長老的語氣又冷了下來,“把他們兩個反綁上,綁緊點!”
我們一行人走出了山洞,到了外面真是神清氣爽,每個人都禁不住長呼了一口氣。天yīn沉沉的,四周都是羣樹環繞,讓人看不出哪兒是哪兒,但是還好玄月石虎沒有跟着出來。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竟然聽到了流水聲,我心中一喜,不知道這裡的水深不深。不過這個天氣水沒被凍上也會冷得要命,看看這次命運如何了。
從小在清源村長大的人生來的本事就是潛水,因爲村裡沒有大河卻多湖泊。比如以前提到的神仙泉,都是類似這樣面積不算很廣,但是有深度的湖。別人都是比游泳,我們確實比潛水。每年都有淹死在裡面的人,但大家還是樂此不疲。
我們走到了河邊,我看了看水深不算太淺,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接着大家就沿着河邊往上游走,走了大約一袋煙的時間,我們終於到了。“我的佛爺!”我只能這麼感嘆了。
這棵樹已經不能用幾個人合抱來形容它的樹圍了,它的枝葉垂到地上又形成新的樹幹,就連從枝幹長出來的大樹都有四五個人合抱之粗,你可以想象它的規模有多麼的大。爲什麼我們要一直走到河邊再往上返,因爲我們出洞口沒走幾步路就已經進入了它的領地裡。太壯觀了!此時我一邊提防着看押我的人一邊醞釀逃跑的事情,看到這棵大樹我也是徹底被震住了。
慕少淵發表了一下感慨:“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啊!縱使你用盡一生遊歷天下,所見所聞終究是九牛一毛。”
坤位長老說道:“不管什麼東西時間長了也就成jīng了,我聽老人們說過,恐怕這樹神自盤古開天時就有了,歷經千百年而活到現在,經歷了無數滄桑鉅變,本身就值得別人去尊敬。”
慕少淵點點頭,看了我一眼,問道:“長老,爲什麼一定要用中過毒的人去餵食樹神。”
“呵呵。”坤位長老不好意思的笑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師父告訴我的,我這麼多年只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不過中了這種毒的人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氣味,只有玄月石虎能聞到,那個小崽子就是這樣被我抓到的。至於他們體內產生了什麼,我一直沒有答案。”
“這麼大的一棵樹能做多少毒鏢啊!”
“哈哈!你小子也太能想了。如果真的有這麼多的話我不早就是天下無敵了?只有天新長出來的嫩芽壓榨出來的汁液纔可以用,基本上是近萬斤的新芽能得到將近半斤的毒液,等到長出葉子之後挑出適合做暗器的,整個過程麻煩得要死。”
“難道這葉子還有區別?”
“當然了,不是所有的葉子都能做暗器的。”
“那什麼樣的葉子才能做暗器呢?”
坤位長老笑了笑:“小子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我想不會。”
“那不就結了?快到了,都停下吧。”
我們都停下來,坤位長老隻身上前走進了樹yīn裡。慕少淵轉過身來對我高聲叫道:“一年以後的今天會是你的忌rì嗎?”
“當然不是!”
我一把撐開已經快被割斷繩子,向旁邊一撞,被撞的人淬不及防向後一倒,我瞅準縫隙穿了過去往河邊跑。慕少淵也撐開了繩子,拔出了藏在腰間的寶劍和旁邊的人戰成了一團。我回身一看,急忙大喊:“快走,別糾纏了。”
“我知道。”慕少淵讓了一個破綻,趁對方刺空沒來得及收回身子的時候迅速砍倒了兩個,自己左肩膀也中了一刀。他不顧傷勢趕緊往河邊跑,我也急得要命。因爲就在一回身的時候,後邊追我的人已經離我不遠了。河邊全是鵝卵石,跑得我腳下生疼,突然腳底沒留神被鵝卵石一絆,向前就是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但是已經晚了我的後頸已經感覺到刀鋒凌厲地劃了過來。“完了!”我閉眼等待着命運的宣判。
“呲”、“呲”兩聲貫穿身體的聲音,我沒有感覺到疼痛,睜眼一看沒在yīn曹地府。“傻站着幹什麼?”慕少淵追上來一把拉住我就往前拽,我抽空回頭一看,他手中的盤龍劍已經插進了追殺我的那人的脖子裡。
那個人還沒有死完,血液順着寶劍上的血槽涓涓地流着,依稀還能看到他在微弱地喘着氣,但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手中的刀掉落在附近。跑到了河邊,慕少淵猶豫了一下,我管不了這麼多抱起他“噗通”跳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