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青聽到飛機的喊叫聲,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猛然烈地一震,巨大的爆炸聲混雜着衝擊波,直撲周德青所在的坦克,將重重的坦克,掀得向後晃了晃,駕駛員感到有些失控,叫了一聲:“快!我們遭受重炮轟擊了!”
耳機裡傳來飛機上的聲音:“蜻蜓注意,蜻蜓注意,三點鐘方向,距離1500碼,目標,鬼子的隱蔽炮羣。快!”
“蜻蜓明白。蜻蜓明白。”飛行中隊的聲音裡夾雜着飛行員們的喊叫聲和重機槍的呼嘯聲。
“小組模式,散開進攻!尾巴不由進來!”周德青在公共頻道命令到。
很快,要塞裡的坦克,三輛一組,
偌大的要塞裡面,幾十輛坦克,搖搖晃晃的橫衝直撞,所向無敵。機槍打在坦克鐵甲上,密集地像下雹子,可是對坦克來說,只是噪音干擾而已。但是坦克的炮彈轟擊地堡,卻很容易地將地堡掀開蓋子,或者有人開始發射燃燒彈,火焰一下子從裡面翻卷出來,鬼子受不了,紛紛從地堡裡逃出來,有的全身是火,在空地上掙扎,雙手揮舞,驚慌失措。
後面的鐵甲車從坦克們的縫隙裡鑽了進來,一進入要塞陣地,戰士們就跳出車子,跟着鐵甲車向各自的方向猛衝。坦克,鐵甲車,步兵的組合進攻模式,是搶佔陣地的一個新的組合,坦克們轟擊着地堡羣,鐵甲車壓制和提供必要地掩護。步兵們指導方向。
天空的炮聲慢慢地消停了,飛行中隊的聲音傳來,“蜻蜓呼叫鐵甲,蜻蜓呼叫鐵甲,來幾個。守護炮陣。”
“鐵甲部隊注意,三連全體,跟着坦克向炮陣衝鋒!”趙徳祥命令道。
周德青也吩咐:“三隊坦克,向炮陣出發!”
坦克和鐵甲車過去,要塞裡有些安靜了,除了零星的槍聲,和燃燒的噼噼啪啪地聲音。風呼呼地吹動着大火的苗頭。將搖曳的光在要塞裡悽慘的戰場上晃動着,地上慘敗的景象,看來更加悲涼。曾國強的騎兵部隊上來了。很快要塞裡就安靜下來,戰士們開始清理戰場,清除路障,遠處還在激烈的戰鬥。但是,已經無關大局了。
三神少將見大勢已去。帶領殘兵敗將,向北面逃走。他們要週轉到大草原上才能回到東北滿洲。
楊進到要塞地時候。曾國強正好搜出三神少將留下的那些信件。
楊看到信,才明白。烏拉格力王爺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和日本人的勾結,甚至更多。原來思嵐尼夫王爺,在藉助日本人地力量滅了幾個同族之後,對日本人的話有些陽奉陰違。日本人鑑於當地各族勢力,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滅了思嵐尼夫王爺領地族人,只好轉而扶持另一個傀儡——烏拉格力王爺,沒有想到,烏拉格力王爺竟然藉助外來力量,滅了思嵐尼夫族,搶了他的四隻月神大印,並且故意的延遲了情報發送時間,借楊之手,滅了三神少將這個心頭大患。之後,整個大草原上,烏拉格力王爺就是最大地勢力王爺,而且擁有了完整的藏寶圖,還不承擔責任地擺脫了日本人地控制。
整個過程中,滅族和攻克要塞都是楊部隊所爲,烏拉格力王爺對誰都可以這麼推卸責任!
楊看着看着,慢慢地坐在椅子上,點點頭,“好個連環計!對我們,他是窩闊臺的舅舅,積極地抗日者;對日本人,他是暗通消息地走狗;對各族勢力,他是主持正義的大王爺;對他自己,他是最大地贏家!烏拉格力王爺,好厲害的手段啊!”
李影也笑了,“你到成了道具!整個一個工具,能把你當刀子用的,他是第一個了!”
“我說,他怎麼這麼大方呢,原來有更大的利益在!”楊感嘆說,“我回去會會這位王爺。”
“我也去。”李影趕緊說。
“我去。”曾國強說。
“我去。”海生說。
“我也去。”白珠兒說。
“李影和曾國強你們留下整理部隊,準備前進的事情,請薩達拉公主和喀秋莎指點道路。我們很快就回來。”楊說完,對海生說,“你陪我,珠兒,你去找朱大哥,告訴他,讓窩闊臺派人來佔據這個要塞,這是我們以後的通道,不能丟。”
白珠兒眼睛一轉,嘴巴撅了起
電報就得了。幹嘛非得讓我回去。”
楊笑了笑,“你明白就好,太危險,我不好交代。海生,我們走!”
白珠兒看了李影一眼,“大姐,我們也去,好不好?”
“不好。還是讓國強帶人悄悄地回去接應一下吧。”李影對曾國強說。
曾國強點頭,“我去!”說完,向外就跑,似乎唯恐白珠兒跟着一般。
楊和海生兩人+兩人仔細地觀察着王爺的營地。
整個營地就像一座城池,周圍都有高兩米的木樁護衛,對於現代化的坦克攻擊或者重炮攻擊當然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冷兵器時代的進攻,絕對是最好的防禦。每個100左右,就有一個木塔刁斗,上面應該有巡視的人吧?遠遠看過去,外方內圓,一個個地蒙古包,環拱着中間的金頂黃羅帳,呈梅花般放射開去。
“老,你看,要是會不會有翻版或者暗駑什麼的,我看這大營怎麼像傳說中的古代軍營呢?”楊悄悄地問海生。
“不知道。不過,還真的像評書裡說的那樣,好氣派,好威風的一座大營!必有高人指點!”海生點頭說,“你幹嘛?”他回頭看楊竟然在慢慢地組裝一支狙擊步槍。
“我們進不去!必須搞死他幾隻燈!”
果然,大營各處都是氣死風燈,隨風搖晃着,將各個要害部位照地很是明亮。
“不用!”海生笑了笑,“走江湖的最忌這個,你把等一搞死,就等於是告訴人家,有人摸過來。高手一看就知道有人潛入了。跟我來!”
楊笑了,看來小說還是瞎寫的,走江湖還得是實戰經驗。
胡亂地在身上掖了幾把草,海生悄悄地向前彎腰跑去。楊也跟上去,臨近營寨,海生俯身慢慢地爬起來。
他是直接向着一個邊角上的刁斗木塔爬過去的。高高地木塔上,一個人影子在搖晃的刁斗裡來回扭轉着身子觀察着四周的情況。
海生似乎很放心,根本就不看上面,慢慢地爬到寨牆下,到了這裡,反而更安全了,刁斗上的燈的巨大黑影映在地上,將這一片照地模糊不清。海生掏出匕首,慢慢地挖地,很快就在地面上挖出僅容一人鑽過去的通道,慢慢地他鑽了進去,楊跟着進去。海生回身將通道簡單地掩埋了。
伸手拉住要行動的楊,趴在他的耳邊,海生悄聲說:“小心,地上有東西!”
果然,不遠處的地方,有一點點的尖刀閃過一絲亮光。
“你等我。”海生慢慢地向木塔邊走過去,很慢很慢,看上去似乎根本就沒有移動一樣,楊在後面看着都替他心急,如同一束乾草立在那裡,但是沒有多長時間,海生到了木塔下面,取出一張小弓,一支小箭,扣在弓弦上,慢慢地上了弦,瞄準了上面的侍衛,啪!很輕微的一聲,就像人拍死一隻蚊子,很快就消散在空中。但是木塔上的人卻慢慢地僵立在刁斗邊上,一動不動了。
楊來到海生身邊。海生看看他,“你可不要小看這東西,可金貴呢,那支箭頭可是純金的。”
楊知道,箭頭上肯定有毒。
“死了?”楊問。
“沒有。僵了。明天早晨就能醒過來,是一種蛇毒,我配了點解藥,使人僵而不死,很好用。”海生笑了笑,收起了小弓。楊發現,海生的弓和李科偉給自己的手弩有很大的相似之處,手弩是個盒子,瞄準靠感覺。海生的小弓,也是靠機械力發射,但是他帶有瞄準的準星。
兩人輾轉來到烏拉格力王爺的大帳旁,躲過巡夜的士兵,慢慢潛入到大帳後面。海生抽出一柄極薄的小刀,在帳篷的上輕輕地劃了一下,嘶——,很輕微,帳篷被隔開一道縫隙,“進去!”海生輕聲說,“沒事。裡面是夾層,什麼都沒有。”
果然,帳篷是裡面黑洞洞的,還有一層帳篷,中間的夾層有一人多寬,隱隱地可以聽到裡面人的說話聲。
海生側耳聽了聽,悄悄地摸到一邊,在帳篷上慢慢地插進了那柄極薄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