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車子停在的‘桃源酒家’的停車場,紀誠在車子停下的瞬間便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走到副駕駛座旁邊的位置幫傅文茵將車門打開。
傅文茵拿起了放在車子上的口罩和一頂棒球帽帶上,這才下車。女司機將車子上的外套遞給她,傅文茵穿在身上,整理了一下衣襟。口罩和棒球帽遮掩了傅文茵的容貌,帽檐將她露在外面的眼眸隱藏在陰影裡,如果不仔細來,熟人都很難認出來。
這幅樣貌走出去也不會讓人有多少懷疑,因爲這幾年空氣狀況越來越差,帶着口罩出行再正常不過。這兩天日頭很高,他們過來的這個時間又是正值中午,帶帽子遮陽也很正常。
紀誠沒少聽到與傅文茵有關的消息,從其他人口中他認識的傅文茵是一個冷漠、不好接近的形象。傅文茵雖然沒有仰仗自己的家世去做一些事,那些富二代們對她的追捧,總讓她顯得有幾分高不可攀。
紀誠和傅文茵接觸的時間並不多,卻能清晰的察覺到傅文茵和傳言之中的些許差別。她或許冷漠、不好接近,但並不因此傲慢,對待任何人都持有足夠尊敬的態度。如若得到了傅文茵的認同,在彼此交往的過程之中,會盡可能的爲對方考慮。沒有多少女神的高高在上,更不會高不可攀,那些貼心的舉動讓人十分熨帖。
他越是多瞭解傅文茵一些,便越發覺得傅文茵當真配得上‘女神’這個稱號。不像某些被稱爲女神的女明星那樣,外表光鮮亮麗,內力卻腐朽的讓人作嘔。傅文茵就算捨棄了容貌也有足夠的資本吸引異性的視線,她的性格爲人遠比一副引人注目的皮囊更加可貴。
從停車場到‘桃源酒家’,紀誠始終走在傅文茵的身旁,在快要走到的大門的時候,他加快了腳步。‘桃源酒家’的裝修是仿古風格的,爲了與內裡的裝修更加匹配,它並沒有用旋轉門之類的大門。紀誠先一步推開了‘桃源酒家’的大門,側身讓傅文茵進入酒樓。
“歡迎光臨‘桃源酒家’。請問兩位有沒有預約?”服務員看到紀誠和傅文茵兩人一起進入大門,詢問的時候視線看向男士。雖說從裝束上來看,女士的裝束更加精細華貴一些,那位男士的衣着很是隨意。但男女一起來吃飯,讓女孩子掏錢的還真不多。服務員還是按照以往的習慣詢問男士,沒有因兩人衣着打扮的差別,先詢問看起來更有錢的女士。
“你好。我之前來電預約了10號包廂。”紀誠開口回答。
“兩位請跟我來。”服務員點了點頭,對自己剛纔的服務十分滿意。如果她看向女士,現在肯定會有幾分尷尬。這位先生看起來裝扮不怎麼好,出手倒是挺大方的。
‘桃源酒家’總共有三個等級的包廂,一級的有10個,二級的有30個,三級的有50個包廂。三級包廂也被稱之爲情侶包廂,裡面的空間已經十分狹小,很適合一些情侶。‘桃源酒家’開設在寧水師範大學不遠的地方,自然考慮到了學生這個消費羣體。三級包廂可以說就是爲了年輕的情侶們設計。如果是一男一女來就餐,大多數都是在情侶包廂裡就餐。
一級包廂是最寬敞的包廂,擺設也十分精緻,接待更多的是一些富二代,亦或者是學院的老師,很少有學生會點一號包廂。眼前這位穿着低調的男生,能夠定一號包廂,要麼是手底下的確有那個閒錢,要麼就是掏出全部身價來請女生吃一頓飯。
後一種的可能性很小,很少有男人願意以傾家蕩產爲代價討女神歡心。紀誠周身的氣質很是穩重,更不像是能夠做出那麼離譜事情的人。結論自然是紀誠的確很有錢!現在看人的確不能只看裝扮了!
‘桃源酒家’的包廂都是在二樓,二樓專門設有一個房間房門正對樓梯,包廂的服務檯在房間裡,服務員帶客人上來的時候要從房間裡帶走鑰匙才能進入包廂。
服務員進去拿鑰匙,紀誠和傅文茵並沒有跟上去。很快服務員便走了出來,卻並沒有帶出來鑰匙,她面上有幾分尷尬。“不好意思,10號包廂出了點意外,還請兩位進來商量商量。”
紀誠微微皺了皺眉,他正是因爲怕出現意外,才提前定了包廂。如果來到這裡沒有包廂可以預定,很是尷尬。他自己在外面大廳吃倒是無所謂,但讓傅文茵在外面吃飯,他總覺得有些委屈了她。紀誠對包廂的等級倒是沒什麼具體要求,‘桃源酒家’的一級和二級包廂都沒有問題,情侶包廂流傳出去的名聲有些尷尬,被他排除在外。他預定的時候剛好有一級包廂,紀誠沒有多想,直接要最好的,誰想到預約了一上午都是好好的,進了酒店就出現了意外!
“你們酒店的包廂同一個時間應該僅限一人預定!我們剛好在預定時間過來,爲何會出現意外?!”紀誠本就不是一個多麼能忍氣吞聲的人,現在更加不會。
“抱歉,具體狀況我並不瞭解,兩位進去之後便會知曉。我先在這裡給兩位道歉了。”服務員說着還微微彎了彎腰,態度非常誠懇。
紀誠見服務員這個態度,他再怎麼惱火,也不會將氣撒在服務員身上,他擡頭看了傅文茵一眼。
“我們進去。”任苒點了點頭,走進了房間。看到包廂內站着的兩個人,她隱約猜測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紀誠?你是被這位小姐請來的?”看到紀誠和一個裝扮隱蔽的女子一起走進來,仲小楠先是一陣驚訝,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看着紀誠的視線越發的失望。
仲小楠和紀誠交往了一年,對他自然有一定的瞭解。在仲小楠看來,紀誠是不可能短時間內賺到在‘桃源酒樓’一號包廂裡請客的錢,除非他兩三個月不吃不喝,纔有可能。現在她們分手還沒到一個月!站在紀誠身邊的女孩一身名牌穿着,氣質更是讓她有些嫉妒,對她來說一頓飯錢只是小數目。
仲小楠一直知道紀誠家境不好,但紀誠也一直有自己的氣節,不會對誰低頭。他一直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很少讓家裡人操心,很是獨立。現在仲小楠覺得紀誠連這唯一能被她欣賞的特質也捨棄了,居然會讓女人付賬,換一種說法就是‘吃軟飯’。
“預定10號包廂的是一位男士,名字也叫紀誠。”一直爲紀誠他們服務的服務員伸手打開了電腦文件,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
“‘桃源酒樓’的包廂現在那麼容易預定了嗎?連有沒有錢都不在乎?”仲小楠如今的男朋友孫承平語氣之中帶着幾分不滿,他對酒樓服務員和包廂主管的態度不怎麼好,甚至有幾分高高在上的感覺。
孫承平也有這個資本,這家酒樓是他舅舅開的,他自然有幾分特權。平日裡他來酒樓不會預定包廂,直接過來。基本上他過來的時候都可以進入一級包廂,若是一級包廂預定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他也偶爾會屈就二級包廂。
這次是孫承平第一次帶女朋友過來,自然想要展示一下他的能力。剛剛孫承平知道一級包廂都預定出去了之後,便習慣性的問了一句,都是有身份的?比起其他那些有身份的人,紀誠自然是個默默無聞的。主管實事求是的告訴了孫承平,恰好快到了用餐時間,孫承平便決定等一會兒,見見預定包廂的人。
“孫少爺,預定包廂的程序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這次是主管開口,他可不願意背不遵循酒店規律的職責。按照正常流程走,預定包廂的時候便要交一定數額的押金,其中便包括了包廂的費用,剩下的錢在酒樓裡吃一頓飯也是足夠的。‘桃源酒家’的押金往往是多退少補。
“他能交得起押金?”孫承平微微挑了挑眉,明顯不怎麼相信,頗有幾分嘲諷。
“包廂的預定還作不作數?”任苒沒有任由他們繼續鬧下去,聲音之中有幾分不耐。“我記得‘桃源酒樓’的包廂只要能交得起錢都能預定,怎麼現在還看身份了?”
‘桃源酒樓’不是寧水市最高端的酒樓,它的預定的確沒看過身份。只有一些頂級的酒樓私家餐館,因爲慕名而來的人太多,所以門檻相對較高。
孫承平覺得聲音有幾分熟悉,但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這人的身份。他不由的仔細打量傅文茵,越看越覺得熟悉、就算大半張臉都被遮擋,也能想象她的面貌,絕對比仲小楠高出不止一個檔次,能有這樣面貌的人可不多。
“這……”主管看了一眼直勾勾盯着傅文茵的孫承平,有些猶豫。
“傅學~姐?!”孫承平認出了紀誠身邊的人,語氣不由的擡高了一些。他沒想到他想攀都攀不上的傅文茵居然和他看不上眼的紀誠有聯繫。孫承平雖然是富二代,但富二代也分等級的。
傅文茵在寧水市乃至全國,都是最頂級那個圈子裡的。孫承平在寧水市還算有幾分名氣,拿到全國根本沒人會理會他,兩人的層次差得遠。孫承平連接近傅文茵的想法都沒有,他們寧水的太子爺到傅文茵面前也是客客氣氣的。
“傅文茵學~姐?!”仲小楠聽到孫承平開口,不由的小聲跟着呢喃了一句。看向紀誠的視線帶着些許掙扎。
“包廂的預定還作數嗎?”任苒又詢問了一句。
“作數當然作數!”孫承平連忙點頭,服務員還不快帶傅學~姐他們去包廂。
任苒臨走之前看了孫承平一眼,“今天的事情你們都忘記,若是因爲有人因爲今天的事誤會了什麼給我添了麻煩,我會直接讓人去孫家走一趟。”
傅文茵的話是赤~裸裸的威脅,孫承平卻不敢有任何惱怒。“我們今天在這裡沒看到傅學~姐。”
任苒對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甚至對孫承平他們的反應都不意外。在劇情之中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不過當時是紀誠請宿舍裡幾人在這裡吃飯遭遇了孫承平。當時‘傅文茵’已經和紀誠確定了關係,她也在場,幫着紀誠狠狠的打了孫承平的臉。現在時間提前了許多,任苒的所作所爲倒是和劇情之中的傅文茵很像。但,目的是截然不同的。
孫承平看着紀誠的背影,眼中不由的有幾分嫉妒。麻煩?什麼麻煩?在寧水市有什麼人敢找人傅文茵的麻煩?如果讓那些追求傅文茵的大少爺們知道了紀誠的存在,紀誠卻會有很多麻煩!傅文茵這樣警告他,顯然是因爲紀誠!紀誠這樣一個窮小子,憑什麼能獲得傅文茵的青睞。他微微低頭,掩下了自己的情緒。心下再怎麼難受,他也只能忍下去,孫承平顯然沒那個膽量對傅文茵的話陽奉陰違。
“承平?”仲小楠不由的開口。她現在心下也複雜的很,按照傅文茵的性格,她是不會說謊的,那今天真的是紀誠請客?紀誠看起來的確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氣質都有了幾分改變,她是不是做錯了選擇?這樣的想法一出來,仲小楠便壓了下去,早就做出了選擇,她不允許自己後悔。
“我先回去了,今天你自己吃吧!”孫承平看了仲小楠一眼,直接走出了房間。他之前覺得仲小楠不錯,但也要看和誰比。他之前有搶了別人女朋友的快~感,實際上他很可能撿了別人不要的破鞋。
仲小楠看着孫承平面色蒼白,她沒有猶豫多長時間,咬咬牙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過度章節,爲了這個世界的結局,所以要寫!很經典(狗血)的男頻文劇情,不過阿洛覺得也挺好用的,可以用來刷好感度!
大家一直在喊男主!!阿洛會讓男主儘快出來的!!大概就這兩章了。
如果男主出現了,紀誠接觸任苒的機會太少了,男主的佔有慾啊【應該沒有暴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