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魏洪宇開門進來了,宛如還保持着她剛進屋時的姿勢,一直沒變過,聽見門響,她沒有象往常那樣撲過去,而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又將目光移到電視上。
“怎麼了?不高興了?”魏洪宇一邊換着拖鞋一邊問。宛如沒理他。
魏洪宇走過來,坐到她身邊,伸手想摟她,宛如用手一推,向外挪了挪,一張俏臉繃得緊緊的。
魏洪宇忍不住笑了,“怎麼了?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醋呀,看把這小臉酸得都變形了。”
宛如斜着眼睛瞪着他,還是不說話。
“是在爲我不帶你下鄉的事嗎?”魏洪宇又把手伸過來,拽着宛如,將她拽到自己懷裡,宛如扭着身體,賭氣的拒絕着。
“你聽我跟你解釋呀。”魏洪宇緊緊的箍住她,不讓她再掙脫出去。“小樣吧,醋勁還挺大。”宛如又賭氣的甩了甩肩膀。
魏洪宇一轉身將她壓倒在沙發上,摸着她嘟起的紅脣,笑着說:“你這個樣子很燎人。”他見宛如還是不見晴,便接着說:“這次下鄉不只是我們處,一處和三處都去人,而且住的環境很差,帶你去真的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帶夏季去方便嗎?”宛如不服氣的問。
“夏季都在哪我都不惦記,而且她和誰住我都沒有想法,你不同呀,你住的不好我會心疼的,而且,眼看着你就在眼前,卻不能抱着你,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魏洪宇一本正經的說。
“騙人,你就是不想讓我和你一起去,你怕影響不好。”宛如說。
“也有這方面的原因,我怕在他們面前,我會露出破綻。”魏洪宇坦然承認。宛如一聽,立即不高興的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他。
魏洪宇用手扭過她的頭,耐心的解釋着:“你得理解我呀,現在質檢部的副部長位置是個空缺,大家都盯着呢,憑我的實力,那個位置非我莫屬,如果在這個時候出點什麼事,那什麼努力都白費了。”
“既然我是可以影響你當部長的人,那你爲什麼要來招惹我?”宛如委屈的眼眶發紅。
“又耍小孩子脾氣了,你放心,等有機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就我們倆。”魏洪宇柔聲的哄着她。
宛如的眼淚說來就來,嘩嘩的就流了一臉,魏洪宇見說什麼宛如也不接受,只好用嘴堵住了宛如的哭聲。他的吻帶着寵溺,帶着引誘,也帶着哄勸,一點點的將宛如心中的慾火挑逗起來。魏洪宇一把將宛如抱起來,進了臥室,放到牀上,急切的脫掉宛如的衣服。宛如心中還有氣,賭氣的不想讓他得逞,魏洪宇便按住她的手,帶着一絲急不可耐的強勁,衝進了她的體內。
都說夫妻牀頭打架牀尾合,就是指這情愛乃是夫妻之間的滑劑,經過一番翻雲覆雨,宛如又柔順的偎進了魏洪宇的懷裡。
“小傻瓜,還生氣嗎?”魏洪宇寵溺的問。
“當然,你把我當什麼啦?哼。”宛如此時的口氣完全是撒嬌的口氣。
“呵呵,沒想到你的醋
勁還挺大,差點沒把我酸死。”魏洪宇逗着她。
宛如將頭埋進他的懷裡,不依不饒的說:“我不幹,我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一起出差。”
“又不是隻有我們倆,這次去好幾個人呢。”
“不嘛,我不嘛。”宛如撒嬌的扭動着身體。
“我答應你,下次一定帶你去,行了吧?”魏洪宇被她纏得無奈,只好颳着她的小鼻子說。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啊。”宛如警告着他。
魏洪宇帶着夏季出差了,宛如的心裡整個就是一個空落落的,做起事來也是無精打采的。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望向魏洪宇那緊閉的辦公室,好希望他就坐在裡面對着她笑。她從來沒有體會到思念原來是這樣一種澀澀的滋味。
孫建新幾乎每天都到胡娜那裡去,這倒把他另一個情人冷落了。李妍,一個個體服務裝店的老闆。李妍患有嚴重的低血糖病,一次走在街上,突然犯了病,頭暈目眩的跌倒在街上,湊巧,孫建新從那經過,見狀忙將她帶到了他們醫院,就這樣,兩人認識了。李妍爲了感謝孫建新,送了他一套高檔西服,孫建新不好意思要她的東西,便請她吃了頓飯,就這樣,兩人一來二去的熟識起來。
李妍身材豐滿,韻味十足,一雙狹長的細眼閃着一種狐媚的味道。都說沒有貓兒不沾腥,沒有男人不好色,孫建新也不例外,很快,他就被李妍那股子風騷勁迷住了。離了婚的李妍,對孫建新的帥氣瀟灑更是心動不已,她主動邀請孫建新到她家去,兩人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終於睡到了一起。
李妍對孫建新很好,經常爲孫建新添置一些衣物,就連馨馨的衣服,李妍都送了好幾套了,她嘴上不說,心裡卻在想着有朝一日能代替宛如,做了孫建新的正牌夫人,可是,無論她怎樣對孫建新好,孫建新卻始終不肯說要和宛如離婚的話,這讓李妍很是苦惱。十一之前,李妍去廣州上貨,一走就是半個多月,等她回來時,孫建新已經去了四川。李妍從廣州回來後,就再也沒見到孫建新,打電話他總說忙,李妍隱隱覺得他有事瞞着自己,可是又見不到他,無奈,李妍只好到醫院去找孫建新。
這天輪到孫建新坐門診,門診的人很多,孫建新忙碌了一整天,快下班時,才直起腰,喘了口氣。李妍推門走進來,孫建新皺了皺眉,站起來向門外看了看,然後不高興的對李妍說:“不是不讓你到醫院來找我嗎?”自從出了宛如暗中調查他的事以後,他在外面做這些事一向很小心,他從不許他的女人到單位來找他。醫院人多眼雜,宛如的父親又是衛生局長,難保不會有人發現了樣兩人端倪,跑到宛如爸爸那去說三道四,那時可就不是威脅宛如那麼簡單了。
“人家想你嘛。”李妍哆聲哆氣的說,並向孫建新身上靠來。
孫建新忙向後撤了一步,警告她說:“別亂來啊,這裡是醫院,別給我惹麻煩。”
李妍嘟着嘴說:“叫你去我那,你總說忙,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啦?”
“我最近是忙,等
過兩天就去看你,你先回去吧。”孫建新對李妍說。
李妍還想說什麼,孫建新臉一沉,冷聲說:“趕緊走,別讓我不高興,我不喜歡沒事找事的女人。”
李妍撇撇嘴,生氣的走出他的診室。
宛如不在乎孫建新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李妍可在乎,她已經毫不見外的把自己當成孫建新未過門的妻子了。
李妍回到家以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以前孫建新從沒有這麼長時間不來她這,她知道孫建新和他老婆關係不好,孫建新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一回到家就感覺特別壓抑,他老婆那張臉好象是塊木板,沒有一絲表情。李妍不明白,孫建新爲什麼不肯和他老婆離婚,爲什麼還要守着那個沒有感情的婚姻。他跟他老婆的事,她管不了,可是,她不能允許他再有別的女人。
李妍自幼生長在一個工人的家庭,父母長期不和,造成她從小性格象個男孩子,缺少家庭溫暖的她成天在外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鬥毆打架,欺壓弱小。好不容易高中畢業的她,不想再生活在那個冰冷的家裡,便獨自一個出來闖蕩,在一些朋友的幫助下,她賣起了服裝。開始她只是賣一些從一些批發市場打包回來的服裝,後來漸漸走上了正軌,開起了正規的服裝店,賣一些高檔服裝。
孫建新下班後,又去了胡娜家。胡娜見到孫建新,象是妻子見到丈夫一樣,接過他手裡的皮包,爲他拿來拖鞋,然後爲他倒上一杯茶。
“我今天做了水煮魚,你嚐嚐。”胡娜溫柔的說。
“哪來的魚?”孫建新問。
“我去市場買的。”胡娜微笑着說。
孫建新一驚,不禁擔心的說:“不是不讓你出門嗎,怎麼不聽話?”
“沒事,我想不會有人知道我在這的。”胡娜安慰着他,轉身把飯菜端上餐桌。“來,嚐嚐看。”
孫建新聞了聞,不禁讚道:“不錯。”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魚肉,更是讚不絕口:“姐,你這手藝真是沒得說,等以後你可以開個餐館,一定火。”
胡娜看着孫建新吃得津津有味,露出辛慰的笑容。
宛如數着日子終於把魏洪宇盼回來了,她早早回到他們的小家,買了幾個小菜,然後癡癡的等着魏洪宇。可是三個多小時過去了,魏洪宇還沒回來,她拿起電話,撥通了他的手機。半晌,才傳來魏洪宇帶着醉意的聲音。
“你在哪?幹什麼呢?”宛如皺了皺眉,問。
“我在外面吃飯呢,有個朋友過生日,非拉我過來。”魏洪宇說。
“那你什麼時候過來?”宛如有些不高興的問。
“還得等一會,現在走不開。”
宛如只得無奈的放下電話。時間一點一點向前移動,很快到了十一點,宛如有些坐不住了,她怕回家太晚了,孫建新會有所覺察,她再一次撥通了魏洪宇的電話。
鈴聲響了半天,纔有人接了。
“喂?”一個女人的聲音。宛如一愣,對方又問:“誰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