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偵探社的人又打電話給宛如:“林小姐,這個星期的照片你取回去吧。”宛如又是戴着大墨鏡出現在張峰面前。張峰將調查的資料交給宛如:“林小姐,這是照片上那位小姐的資料,您看下。”
宛如拿起那薄薄的兩張紙,仔細的看着菲兒的資料。
張峰又將一摞照片放到宛如的面前,說:“這是這個星期的照片,你看你還要不要繼續查?”
宛如一張張翻着照片,最後停在孫建新走進菲兒家那棟樓時拍的照片上,宛如看了看照片上的日期,正是他們買車那天,她問:“這是哪?”
張峰伸過頭來看看說:“就是那位KTV小姐的家,不過孫先生上去不到二十分鐘就下來了。”
宛如不解的看着他問:“什麼意思?”
張峰笑了笑說:“我的意思是二十分種做不了什麼,挺多親個嘴什麼的。”
“哈哈。”屋裡另外幾個人笑了起來。
宛如的臉騰的紅了,她用躲在墨鏡後的眼睛狠狠瞪了這幾個人一眼,又接着看照片,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林小姐,你看還查不,這查了快一個月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張峰說。
宛如淡淡的說:“你們給我個建議吧。”
“這個嘛,林小姐是劉警官的朋友,我就跟你說實話,咱掙錢也不能掙朋友錢不是,這要是換了別人,我們肯定要幫他查到底,反正所有消費不是我們掏,多一天,我們就多掙一天錢,可是這個,呵呵,據我分析,這個孫先生和這位KTV小姐肯定是認識,是什麼關係我不敢斷言,但我覺得也沒有什麼大事,因爲他們接觸的太少了,如果是情人關係,一個月才見這麼兩次面,而且還什麼都沒做。”
宛如冷靜的聽着張峰他們的分析,試探着問:“你的意思是沒有必要再查下去了嗎?”
“如果小姐你想查,我們就繼續查。”張峰他們幾個交換了下眼神,不好意思的說:“說實話,劉警官特別關照過了,絕對不能掙您錢,我們已經收了您兩次錢了,這要讓劉警官知道了非扒了我們的皮不可,我們也就是混口飯吃,也不容易,您說是不?最近,我們接了一個大活,所以,我們,嘿嘿,想把這邊的人手都抽調過去。”
宛如說:“你們是嫌我給的錢少?”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您就是再給錢,我們也不敢要了。我們只是想先把您這活放放,等我們把那個大活幹完了,我們完全免費幫您查這個案子,您看怎麼樣?”
宛如低着頭猶豫着,張峰又討好似的說:“林小姐,說句不中聽的話,男人在外面有幾個女人也不算什麼,各取所需嘛,嘿嘿,何必那麼認真呢。”
宛如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怒聲說:“會說人話不,不會說就給我閉了。”
張峰嚇得倒退一步,不敢再出聲了。宛
如把那些照片和寫有菲兒資料的紙都裝進皮包裡,傲然的說:“先這麼樣吧,如果有事我再找你們。”
“那好,那好,那林小姐,咱們回見。”張峰等幾人忙點頭哈腰的把宛如送出門。
張峰的話並沒有打消宛如的疑慮,她想弄明白菲兒和孫建新到底是什麼關係。宛如打車回到單位,剛坐穩,就接到一個電話:“林宛如,最近好嗎?”
“哎呀,洪哥呀,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呀?”宛如驚喜的說。
魏洪宇聽着宛如的聲音,心跳猛的加快了好幾拍,他穩定了下情緒,淡淡的問:“孩子多大啦?斷奶沒呢?”這個問題魏洪宇早就想知道了,可是他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向別人打聽,最終決定自己問問宛如。
“快十八個月了,已經不用我餵了。”宛如暗暗奇怪,他怎麼問這個。
“好,我這缺人,我就等着你給孩子忌了奶後要你過來呢,因爲我們這有時會很忙,給孩子餵奶的話不方便。”魏洪宇的口氣完全是公事公辦,這讓宛如琢磨不透他的心到底在想什麼,不過,調到總公司去畢竟是好事,於是宛如開心的說:“太謝謝洪哥了,謝謝你還想着我。”
“那就這麼定了,我馬上讓人事部開調令,你後天就來報道。”魏洪宇說,那燦爛的笑容天天在他夢裡出現,他真想馬上就看見她,僅僅是看着就好。
宛如高興的應着:“知道了,洪哥。”
果然,第二天,公司人事部的調令就到了,宛如被通知明天就到總部質檢部報道。宛如心情愉快的收拾着自己的東西,要調走了,一些私人物品當然就得搬走了。她把她的私人物品放到一個大紙盒箱裡,包括她讓偵探社拍的那些照片,還有寫有菲菲資料的那兩張紙。
那些照片分別裝在幾個大信封裡,而那兩張紙,宛如想了一下,折起來塞進了自己隨身揹着的小挎包裡。
她打電話叫來了孫建新,幫着她把這些東西都拿回了家,孫建新把宛如送回家後又上班走了,宛如則重新檢查了一下那些物品,最後將一些沒有用的東西扔了,一些書堆在了雜物屋裡,至於那些相片,宛如將它們鎖進了自己梳妝檯下的那個抽屜裡。她想等到了新單位,她再把這些東西拿到單位去鎖起來,放在家裡是萬萬不可的,等將來確定孫建新確實是清白的,宛如想一起毀掉它們。
就這樣,宛如被調到了公司總部的質檢部二處。她到了那天,他們二處全體人員爲了迎接她的到來,下班後一起到海中撈大吃了一頓,宛如也高興的喝了不少酒。
孫建新這幾天有些心神不寧,因爲宛如打電話說晚上單位有應酬,要晚回來,他就沒把孩子接回來,放在了林家。他躺在牀上,腦子裡亂糟糟的,那天他從菲兒家走之後,這兩天,菲兒天天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他都推說工作忙沒去。這都十多天了,也不知道菲兒現在染上沒有。
胡娜說,只要沾上肯定會染上,怎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心煩意亂的胡亂調着電視。
宛如回家時,已經醉得有些迷糊了,魏洪宇和李大偉打車把她送到樓下,本來想送他上樓,宛如拒絕了,自己搖搖晃晃的上了樓,掏出鑰匙半天也沒找到鑰匙孔,還是孫建新聽着嘩啦嘩啦的鑰匙聲,給她開的門。
宛如的一身酒氣,讓孫建新皺起了眉頭,而宛如的電話一直在響,宛如象是沒聽見似的,孫建新扶着宛如進了屋,順手從她兜裡拿出電話,按了接聽鍵:“宛如,到家了嗎?怎麼才接電話?”電話裡李大偉焦急的問。
孫建新心中一懍,他淡淡的說:“她到家了。”便掛了電話。看着醉得迷迷糊糊的宛如,他心中突然升起一團怒火。
“那個男人是誰?給你打電話的是誰?”孫建新拽了拽癱在牀上的宛如,厲聲問。
“別碰我,我、我頭暈。”宛如嘟囔着。
“你看看你象什麼樣子,一個女人喝這麼多酒,你丟人不呀?”孫建新本來就心裡不痛快,這下把氣都撒出來了。
宛如雖然醉了,但她還是能聽見孫建新說的話的,雖然她頭暈乎乎的,但是她還是能聽得出來孫建新在罵她。
喝醉了酒的人大都沒有理智,他們都是憑着感覺做事,宛如一聽孫建新罵她,想都沒想,開口就回罵了回去:“我怎麼啦,我喝酒怎麼啦,我願意,你沒有資格管我。”
“什麼?我沒資格?那誰有資格?你說呀,誰有資格?”孫建新一聽脾氣更來了。拽着宛如的肩膀把她從牀上拽着坐了起來。
“孫建新,你、你少對我吼,你做的那些埋汰事我都知道,你還以爲你瞞得過誰嗎?混蛋。”宛如含糊不清的說着,身子一沉,又向牀上躺去。
孫建新一愣,忙又把她拽起來,問:“你知道什麼?我做什麼埋汰事了?你說呀?”
此時宛如的酒勁已經上來了,腦袋也開始不清不楚的了,她只是喃喃的說:“菲兒,菲兒。”
孫建新做夢也沒想到會從宛如嘴裡吐出菲兒的名字,他頓時嚇呆了。然而宛如並沒有看見孫建新的表情,她又跌到了牀上昏沉沉的睡着了。
孫建新呆呆的看着牀上爛醉的宛如,心裡象是開了鍋:“她怎麼會知道菲兒?是菲兒找過她了?如果菲兒沒找過她,她怎麼會知道菲兒?”
躺在牀上的宛如身上還穿着外套,外套上還斜挎着她的小揹包。所以睡得極不舒服,她翻來覆去睡得不安穩,孫建新定了定神,上前扶起她,先拿掉她的小揹包,然後又脫掉她的外套。剛纔宛如進門時從小揹包裡掏鑰匙,所以揹包的拉鎖沒有拉上,一個白色的紙角從裡面露出來。孫建新爲宛如脫掉衣服外褲後,撿起揹包想一起掛到外面的衣架上,他鬼使神差的拽了一下那個紙角,那個被宛如折得四四方方的紙就被孫建新拽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