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新沒想到宛如在美國竟然又上了大學,看來他現在對宛如已經有了許多的不瞭解。在他心裡,對宛如又充滿了新鮮的好奇。
“爸爸,我們去潛水。”馨馨指着潛水館大聲喊着。孫建新抱起女兒奔了過去。
宛如坐在公司裡,心神不寧,她總覺得有某種事情要發生,馨馨一早就讓張雲送到孫建新那去了,她心裡突然變得空蕩蕩的。
於紅見她神不守色的樣子,問道:“你今天怎麼了?不舒服?”
“沒,沒什麼。”宛如說。
“那怎麼看你神不守色的。”於紅說,“上次你和上流杜子威的事,他一直耿耿於懷,昨天,我見到他爸爸了,他爸爸想請我們去吃頓飯,你的意思呢?”
宛如想起那個杜子威,不覺微微一笑,說:“他有什麼耿耿於懷的,是她先不規不矩的,否則我也不會那麼做。”
“宛如呀,我發現你對男人好象有一種敵意,我覺得這樣不好,這樣會無形之中得罪很多人。”於紅想了想說:“上次,那信崔品康,是不是你把他怎麼着了,我發現他最近見到我都躲得遠遠的,象是有什麼醜事怕我知道似的。”
“沒有呀,我能對他做什麼呀,他都那麼大歲數了,比我爸都大,我能把他怎麼着呀。”宛如無辜的說。
於紅提醒她:“走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得饒人處且饒人,什麼事都不要太較真,那樣最後受傷的會是你自己,懂嗎?”
“嗯,我知道,阿姨。”宛如笑了笑。
晚上,上流集團的前總裁,杜子威的爸爸請於紅和宛如去萬春園酒店。宛如跟在於紅後面,面帶微笑走進包房的時候,一眼就看見杜子威嘟着個臉,站在一個精神健碩、容光煥發的老人身後。
於紅穩步走到那位老人身前,伸出右手,微笑着說:“杜老,真不好意思,每次都是您早到,讓我真是慚愧。”
“於總,哪裡話,這次是我要感謝你,怎麼能讓你等我呢。”杜老一臉的和氣,代卻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
“這位就是林小姐吧。”杜老將目光投向宛如。
宛如微微頷首,恭敬的叫了聲“杜老”。那杜老朗聲笑了起來,對於紅說:“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呀,於總呀,你找了位好的接班人哪。”
於紅笑着說:“杜老,您過獎了,這孩子還需要磨鍊。”
杜老沒有回頭,只是側了下身子,嚴厲的喊着身後的杜子威:“你過來。”
杜子垂着頭站到於紅和宛如面前,杜老又換上一臉的笑容說:“犬子不才,那日對林小姐多有得罪,老朽在這裡向林小姐賠禮了。”
於紅忙說:“哎呀杜老,小孩子哪擔得起呀,您快別這麼說。”
“擔得起,擔得起,犬子風流成性,老朽也是頭疼至極,沒想到林小姐竟能略施小計,就嚴懲了這小子,這下給他的教訓可不小,倒是讓他長了記性。”杜老看着宛如說。
宛如倒不好意思了,她帶着一絲羞澀說:“那天是我太過份,還請
杜總不要記在心上,宛如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杜子威悄悄瞪了宛如一眼,但還是不敢違逆父親,只得說:“林小姐,那天是我不對,請林小姐原諒,可是,你這一下就害我損失了幾千萬哪。”
宛如捂着嘴輕輕的一笑,看了看於紅。於紅對杜老說:“小孩子不懂事,杜老您也不要放在心上,合約書我又拿來了,那次的可以做廢,油價上調這是事實,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也不能讓貴公司有損失呀。”
“於總,這怎麼行,白紙黑字立的合約,怎麼可以隨便更改?”杜老忙拒絕。
於紅笑着說:“做生意最講的是誠信,怎麼能拿這當兒戲,這兩個孩子的錯,就由我們來幫他們改過來吧。”
當天,於紅和杜老重新簽訂了合約,按實際情況遞增4%的費用,雙方皆大歡喜。
杜子威偷偷問宛如:“林小姐,你那天真的沒醉?”
宛如笑着說:“你都醉成那樣了,還知道我沒醉?不簡單呀。”
“有仁說的,說你象沒事似的走出去的。”
“呵呵,酒不醉人人自醉,那是因爲杜總不是能讓我醉的人。”宛如俏皮的說。杜子威看着宛如那張如天仙一般的笑臉,不禁又心猿意馬起來,宛如說:“杜總,別再打我主意啊,小心我會報復的。”
杜子威忙收起心性說:“不敢不敢,我再也不敢得罪你這位姑奶奶了。”
宛如抿着嘴笑起來。
從酒店出來,宛如接到孫建新的電話:“馨馨在我這睡了,你還來接她嗎?”
“在你媽那嗎?”宛如問。
“沒有,馨馨一直吵着要回家,我就帶她回我們以前的家了。”孫建新在電話裡輕聲說。
“以前的家?”
“嗯,這房子我一直留着,沒租也沒賣,這是馨馨的家。”孫建新的聲音裡含着一種心酸。
“那我今天就不接馨馨了,明天早上你把她送我媽家吧,張阿姨在家。”宛如不想和孫建新再有接觸,她淡淡的對他說。
孫建新失落的掛了電話,他躺在牀上,望着天棚,想着宛如的冷淡,心裡不覺有些茫然。自從和李妍結婚以後,他的生活就變得一團糟,先是被髮配到了那個偏遠的小縣城,接着又回到市裡的第五醫院,這裡雖然是市屬醫院,但比起第一醫院,無論是在收入上還是待遇上那都是天壤之別。父親又中風癱在牀上,母親年紀大了,還得給他帶兒子,而李妍每天忙着她的服裝生意根本指望不上,弄得他每天都是焦頭爛額。他不禁想起以前我宛如在一起時,根本沒有什麼讓他操心的。孫建新現在倒是不缺錢,但是他覺得他內心特別空虛,總有一種混日子的感覺,他不相信是因爲自己齡大了,喪失了鬥志,而是他對一切失去了希望。每每看着李妍那臃腫的身材,他的心裡便生起一股煩躁,而他的兒子鼕鼕不知道是天生霸道還是後天的嬌慣,總是不象其他孩子那樣聽話,這樣更讓他想起馨馨的乖巧,宛如的順從。他不禁懷念起和宛如在一起的日子來。
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夜,突然聽到馨馨的哭聲,孫建新忙起身跑到馨馨的房間,只見馨馨小臉上全是汗水,小臉蛋也是紅紅的,孫建新一驚,忙探了探女兒的額頭,很燙。他忙找出溫度計給馨馨測了下體溫,37度5,壞了,女兒發燒了。孫建新翻着抽屜,找退燒藥,可是這裡已經很久沒住了,以前的藥都過期了,他想出去給女兒買藥,又不放心把女兒自己扔在家裡,於是,他撥通了宛如的手機。
由於晚上喝了些酒,宛如回到家便睡下了,電話鈴聲一響,把宛如從睡夢中驚醒,她閉着眼睛拿起電話:“誰呀?”帶着一絲睡後的慵懶。
“宛如,馨馨有些發燒,我想去買藥,可是不放心馨馨自己在家,你能過來嗎?”孫建新說。
宛如猛的清醒了:“發燒了?怎麼弄的?”宛如急急起身,一邊往身上套着衣服,一邊說,“我現在過去,順便買藥,你照顧好馨馨,多給她喝些水。”
宛如開車找到一家晝夜營業的藥店,買了些退燒藥,又急急忙忙趕到以前的家。
門鈴只響了一聲,門就開了,孫建新出現在門口。
“馨馨怎麼樣了?”宛如快步進了屋,拿出藥,遞給孫建新,“你看看說明,該吃多少。”她習慣的說,自己則跑進房裡去看馨馨。
馨馨已經醒了,頭上壓了塊溼毛巾,見宛如進來,她伸出小手,嬌嬌的喚着:“媽媽。”
“寶貝,怎麼還發燒了?”宛如坐到牀邊,又摸了摸馨馨的頭,然後又放到自己頭上摸了摸,“真發燒了,你怎麼弄的?”宛如不禁埋怨起來。
“可能是游泳出來後,卻冷飲廳讓空調吹的。”孫建新手裡拿着水和藥走進來說。宛如扶起馨馨,孫建新把藥遞到馨馨嘴邊說:“來,馨馨乖,把這藥吃了,再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馨馨聽話的張開嘴,把藥含在嘴裡,接過爸爸遞過來的水杯,把藥吃了。宛如又扶着她躺下,擔心的問孫建新:“沒事吧,用不用去醫院?”
“看看能退燒不,如果明天早上還燒就得去醫院。”孫建新把水杯放到牀頭櫃上說。
“媽媽陪馨馨睡。”馨馨拉着宛如的手不肯鬆開,宛如只好躺到牀上,拍着馨馨說:“好,媽媽陪着馨馨,睡吧。”
馨馨閉上了眼睛,小手搭在宛如聽胸口上,不一會就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宛如不放心的又摸了摸馨馨的額頭,發現她額頭上都是汗,她回頭看了一下,見孫建新正坐在牀尾看着她,便輕聲說:“出汗了,沒事吧。”
孫建新站起來,伏下身子,一隻手支在牀上,越過宛如的身體,伸手摸了摸馨馨的額頭,低聲說:“沒事,退燒了。”宛如這才鬆了一口氣,仰面躺到牀上,嘀咕着:“嚇死我了。”
孫建新保持着剛纔的姿勢,正好伏在宛如的身體上,他直直的注視着宛如,眼睛裡閃着慾火。
宛如欠了欠身體,發現了孫建新的目光,心中猛的一懍。她瑟縮了一下,想推開孫建新,孫建新卻猛的壓下來,按住了宛如的雙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