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襲和貝克聊到這裡,小貓彙報:“請注意,發現1234車牌目標車輛。白色蝦牌英俊款。司機爲男子,高加索人,非阿裔。副駕駛沒人,後座最少有一人。汽車剛剛通過停車場匝口前往地下一層。”
樑襲拿按住耳麥通訊道:“大家不要着急。”
劉真道:“放鬆樑襲,這種場面大家見多了。”
樑襲不好意思一笑,道:“大家請聽我說,我不清楚這是一次交易,或者是接頭,或者是什麼。也不清楚對方是否持有非法物品。所以暫時先不要動,看對方的反應。如果對方在地下一層停車,一人下車,說明他們戒備心很強,很可能是進行一次送貨或者交易。他們車上不會有貴重的東西。”
小貓道:“如果是一層停車,沒有人下車呢?”
樑襲問:“他們在一層停車?”
小貓:“對,應該是關閉了發動機或者是關閉自動燈光。”
樑襲問:“汽車有晃動嗎?”
小貓回答:“輕微。”
樑襲道:“他們車上有東西,我判斷很可能是一次交易。他們提早到達交易場地,並且在一層觀察,我認爲他們車內的東西應該是合法的。”
如果是交易要先明確一點:密碼是買家持有,還是賣家持有。通常來說恐份只買不賣,他們買消耗品,沒有資源可賣。恐份是買家的話,持有密碼的就是賣家,賣家看見1234汽車後上前聯繫。這麼一想,不符合1234汽車的行爲。
樑襲道:“我認爲這裡有人挖坑!劉隊長,能不能多調點人馬過來?”
劉真問:“有什麼用途?”
樑襲道:“現在還不好說,調動人員不要直接進場,最好在遠一點地方等待。錘石這個碧池有可能又要借刀殺人。我們殺人,他拿貨。”
很難搞懂錘石的想法,樑襲分析過錘石几次行動。第一次行動驚動mi5倉庫,逼迫mi5將貨物轉移到他們陷阱中。不過錘石沒想到mi5倉庫安保力量是附近的警局,錘石裝神弄鬼並沒有驚動mi5,結果自己和波比莫名其妙幫錘石一把。
第二次大劫案,借緝粉隊消滅粉梟,他們拿錢。
第三次老鼠戰,借恐份之手佈局。在這次老鼠戰中,樑襲猜測到錘石的目的。錘石根本沒打算將刀鋒怎麼樣。錘石的目的是恐份。錘石準備用自己人抓捕恐份,名正言順的進入刀鋒。但這只是樑襲的猜測。
反過來仔細思考,第二次大劫案錘石的目的真的是錢嗎?不排除有錢的因素,但是從錘石的佈置看,他是在隨機陷害一名緝粉隊隊員。錘石的主要目的不是錢,很可能是想吸收緝粉隊的隊員成爲自己同夥。
第一次錘石盜竊倉庫物資的目的是什麼?只是爲了mi5倉庫內的物資嗎?由於馬克率領的mi5團隊沒和樑襲共享任何信息,甚至帶有很深的戒備心,樑襲想不出錘石襲擊mi5物資的其他目的。
今天呢?今天錘石爲什麼帶自己入局?爲什麼要求自己不通知伊莎?錘石知道自己和緝粉隊關係很好。難道錘石今天的目的是緝粉隊?可是緝粉隊有什麼圖的?緝粉隊特殊性在於工作危險,是警員中殉職率最高的崗位之一。但就算消滅了劉真小組又有什麼意義呢?新的小組很快會成立。
錘石借刀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
在思索和聊天中,時間慢慢的過去,地下兩層停車場依舊車來車往,走的多,來的也多。不過由於一層車位增加,到二層的車輛開始減少。
10點55分,小貓通知,目標1234車輛開動,開向B通道,到達地下二層停車場。目標車輛行駛了一分鐘,停在F區的承重柱邊車位,仍舊沒有人下車。
樑襲道:“足夠人手封鎖地下二層的四個垂直電梯嗎?”
劉真:“二層只有六個人。”
波比聲音從內部通話頻道傳來:“我的人可以封鎖電梯。”
劉真道:“你不是執法者,你封鎖電梯會被告的。”
波比:“我有錢。”
劉真無言以對。
樑襲道:“波比,你別驚動目標車輛。”
波比回答:“收到。”
樑襲沉思片刻,突然道:“買家或者賣家已經在地下二層。他們沒有及時給1234信號或者與1234交易,應該是察覺到事情不對。立刻封鎖AB通道。”
劉真果斷的碰運氣,通知支援進場,同時讓貝克和歐文車輛堵死AB通道。警察這邊一動,能看見A通道的1234車輛人員發現不對,兩名男子立刻下車。貝克拉響警笛,拿出擴音器喊話:“我們是警察,1234車輛人員留在原地。”
迴應他的是槍聲和子彈。貝克無期待的嘆口氣,從後座拿來防彈衣塞給樑襲:“穿上。”自己拿槍推開車門下車。
樑襲忙拿對講器道:“貝克和歐文不要動,你們工作是阻止所有人進出通道。”別槍聲一響,大家都擁到A通道。
在小貓通過監控的指引幫助下,緝粉隊墨菲吸引住兩名歹徒的注意力,兩名隊員繞後舉槍逼迫兩名歹徒投降。小戰鬥只持續兩分鐘就結束。戰鬥結束後,三組支援特警到達,樑襲走出汽車,劉真道:“抽兩個人保護樑襲。”
停車場是圓形,一共有A到G七個扇形區。
樑襲道:“重點檢查所有車牌帶4的車輛。目標很可能會藏入汽車後備箱內。”雖然有監控,但因爲承重柱密佈的原因,不可能完全覆蓋整個停車場。大多數汽車後備箱有緊急開關,人在後備箱即使沒鑰匙也可以打開後備箱。
墨菲疑問:“樑襲,後備箱怎麼檢查?”
樑襲道:“全部撬開。”
劉真當即漢語噴出:“我去你的,老孃賠不起。”這時間還不回家的人,通常都開好車。在夜場混的人,面子排在第一位。
樑襲問:“波比,你賠得起嗎?”
波比問:“幾輛?”
小貓回答:“四十多輛。”
波比爽快道:“撬,我賠。”
雖然有波比財神灑幣,劉真還是交代:“先不要碰豪車。”
這時候德克插口:“報告,在1234車輛內發現一袋疑似黃金物品,裡面有首飾也有金磚,重量兩公斤左右。”
劉真心算換算道:“約合7萬英鎊。”
保鏢長突然道:“C垂直電梯遇襲,不明人士朝D區逃跑。”
30秒前,一位戴口罩的人要進去C區垂直電梯,被兩名保鏢阻攔。對方偷襲踢襠,但沒想到兩名保鏢身經百戰。且不說未中招者,被踢中襠部的保鏢在硬吃了一記後,返身展開反攻。雙方交手幾次後,對方發現兩名西裝人戰力強悍,立刻翻上汽車車頂滑溜到前擋風玻璃拔腿狂奔。
樑襲立刻道:“守住C電梯,不要追。”
保鏢長回答:“沒追。”波比沒有吹牛,他的保鏢全是老兵,老兵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保鏢長的命令是守住電梯,那他們的工作就守住電梯而不是追敵。
緝粉隊隊員阿多道:“控制疑犯。”
阿多說了一聲,舉槍對準舉起雙手的疑犯道:“十指交叉,跪在地上。”
樑襲邊朝D區走邊道:“小心防備對方有同夥。抽調人力搜索C區和D區,尋找可能被對方拋棄的汽車鑰匙。”
阿多隻有一個人,沒有上前給對方戴手銬,一直等到了樑襲他們的到來。阿多收槍,給跪地的疑犯戴上手銬。樑襲上前伸手拿下疑犯的口罩,非常驚訝道:“是你?”
劉真在隊員的執法記錄儀看清楚疑犯的面容,也很驚訝,在頻道中道:“菲奧娜?”
樑襲疑問:“刀鋒的菲奧娜?”
劉真:“是的。”
樑襲知道刀鋒駭客叫菲奧娜,他認識棒球帽。但是樑襲一直不知道棒球帽就是菲奧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