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宗嶽前輩是一代受人敬仰的武學宗師,我等身爲晚輩,理應沒資格評論,但在外界的傳聞中,都說岱宗嶽前輩是現代武學的大宗師,由此可見前輩的修爲與爲人。”
“老爺子也曾跟我說過,他說他這輩子雖敗過無數的高手,但能讓他敬佩的對手卻不出一隻手之數,而岱宗嶽前輩就是他老人家此生最敬重的第一人;他說岱宗嶽前輩的武德是他此生都望塵莫及的…”
納蘭凌看着岱悅,有些可惜的說:“對了,你剛纔說你們要去百家村尋找你們的師伯,你們的師伯叫什麼名字?”
岱悅離開韓安然的懷抱,抹了抹淚痕,回憶起來後,說道:“我從小就在古武門長大,但並沒見過這位師伯一面,只知道他叫百里蕭淵…”
“百里蕭淵?”
納蘭凌當場愣住,這不就是百家村前任村長,老爺子的姓名嗎?
老爺子竟與古武門的掌門人是師兄弟?
原來如此,納蘭凌當下便明白了過來,多年的迷惑終於解開:
古武門作爲武林的第一大門派,師出古武,能習有一身的絕世修爲也就解釋得通了。
只是他爲何會離開古武門?又是如何成了百家村的村長?
呵…
老爺子,你的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
納蘭凌收斂了心神,如實說道:“岱悅姑娘,實不相瞞,百里蕭淵正是我的恩師,是獨一脈相承的師徒,我也有半年多沒有他老人家的消息了…”
“啊?”
岱悅驚道:“你竟是百里師伯的徒弟?”
爾後又點頭自語道:“怪不得你能自封要穴,止住血脈;這是古武門不傳的封脈鎖穴之技,只有嫡系親傳的弟子才能學到的秘技。”
“你能自封穴脈?”
韓安然一語抓住重點:“那剛纔你怎麼不說?看着我像個傻瓜似的圍着你轉,看着我着急的模樣,你覺得很有趣是嗎?”
看得出來,韓安然臉色略顯微怒,如若不是納蘭凌有傷在身,加上旁邊還有岱悅在場,她還真可能胖揍納蘭凌一頓。
額…
納蘭凌心虛的說道:“其實安然你也不是什麼鐵石心腸的人,至少剛纔你驚慌失措的模樣,就已經足夠說明,你也有普通人的柔情一面…”
“如果你夠冷靜一些,你就會發現在你爲我包紮的時候,其實我的血就已經止住了。”
納蘭凌可不敢告訴她,這也是他考驗她的一步,雖然結果有些失望,但也暗自心滿。
滿意的是她所表達出來的關心,而失望的也正是她過度關心則亂的表現。
身爲皇的女人,未來就已經註定是不凡,是暗潮洶涌,是潮起潮伏的無情江湖;如若不能遇事沉着冷靜,那她如何能伴隨皇者身邊?
看來成爲皇的女人之前,她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安然姐,你先不要生氣,你看納蘭哥哥還在笑呢…”
岱悅的添油加醋,更讓韓安然陰森着臉,就要暴走之際,納蘭凌對門外沉聲喊道:“出來吧!在自己的地方,還要偷聽別人說話嗎?”
二女驚愣,同時回頭一看,只見岱宗澤緩步走出,眼神複雜難辯。
他舉步維艱的走到納蘭凌面前,突然雙膝下跪,雙手緊握拳頭,面朝地上,嘶啞道:“求你救救小悅,只有你才能救她!”